冬曰的科威村笼罩在厚厚的大雪之下,早上九点多的时候,雪依旧没停,夏格和夏维尔还没有起来,腾折了一晚上又惊又怕的夏格决定晚点起,夏维尔现在堪称二十四孝男友,自然不会留她独守空床。
在他们和周公甜藌约会的时候,本来甚少有外人来的科威村迎来了第二批不速之客。几辆黑⾊的低调轿跑欢欢驶入安静的小村子,路上早就有先头队部清扫⼲净了厚厚的积雪,他们使用的机器很先进,显然到访的人大有来头。
负责清扫路程的人整齐地列成两排站在路的两边,村子里的村民被他们赶得远远的,只能在外围偷看。那几辆车缓缓停在一幢孤孤单单的白⾊木制别墅的不远处,树木遮挡着它们的踪迹,从小楼的方位看不见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车子停下后,开在最前面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迅速跑到第二辆车的后座位置替坐在里面的人拉开车门,一个穿着及膝黑大衣的白皙男人从车上下来,怀里抱着的黑⾊猫咪奋兴地跳到了地上,朝着堆积在路边的积雪飞奔而去。
"思维!"男人庒低声音喊着自己的猫,小猫似乎不想回来,可耐不住自己的主人一直叫它,它犹豫再三,在雪和主人间看来看去,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主人。
对小猫明智的选择,男人看上去颇为欣慰。他抱起猫望向第三辆车上下来的男人,那人⾝材⾼大,棕发蓝眼,与他亚洲人的长相完全不同。
这两个人,正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影山寻和温彻斯特。今天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到"躲"到这里的夏格和夏维尔,将他们带回去。
这本是温彻斯特最想做的事,现在影山寻肯来帮忙,自然也是和对方有不可告人的交易。他在这场追捕中可以得到的好处,就是夏格。
"他们应该就在这。"
影山寻的英文说得不错,温彻斯特听得很清楚。他点点头,双手抄在深灰⾊的大衣口袋里,庒低了礼帽的帽檐。
"我觉得我们还是做点准备比较好,消息是你搞到的,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我觉得夏维尔不可能毫无防备,如果他有埋伏,吃亏的可是我们,毕竟我们在明他在暗。"
影山寻闻言微微蹙眉,温彻斯特的话不无道理,但人都到这里了,难道就这么先撤?
见影山寻犹豫,温彻斯特笑着道:"当然了,都到这了,我们四处看看并不影响,不被发现就可以。"
影山寻没有回话,但把猫咪放回了车里,挥退了属下,放轻脚步挨着⾼⾼的大树慢慢朝别墅靠近。
白⾊的建筑物周围有很多大树,虽然树叶都⼲枯落下了,但挡住一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影山寻和温彻斯特从侧面一点点朝前走,不一会就到了别墅底下。
温彻斯特仰头打量着这幢房子,这里的积雪没有扫,因为怕打草惊蛇,他们只清理出了一条必经之路,所以现在他们的脚全都踩在雪地上。脚踝以下被雪深深覆盖,雪花落在他们整洁的服衣上,两个修长挺拔的男人与周围的景⾊融为一体,画面复古而优美。
两人继续超前走,但温彻斯特忽然踉跄了一下,影山寻迅速扶住他,来自大工府邸的人快步走过来,温彻斯特抬手拦住他们,弯腰扫开地上的雪,捡起了险些绊倒他的东西。
这是一个简单陈旧的小布袋子,袋子口处的绳子被系得结结实实,里面明显装着什么。
温彻斯特摘掉黑⾊的皮手套,将系着口的绳子开解,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字条和一些被冻硬的烤⾁。
影山寻凑过去看了一眼,字条上写着一句话:送给亲爱的朋友夏维尔&夏格—艾西。
显然,这是有人要送给暂住在这里的主人的,但送礼的人有点脑回路不正常,在雪夜送烤⾁,还放在门口不送进去,等主人发现的时候确定还能吃么…。
影山寻无语地转⾝离开,很快回到了他的车上,车里的属下立刻将空调开得更大,并递上温暖的热茶。
与此同时,温彻斯特并没有留下这些"礼物",反而还将其带走了。他拿着那些冻硬的烤⾁回到车上,享受到的待遇不比影山寻差,而他们走后那片被踩得満是脚印的雪地,很快就被大雪再次覆盖,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走吗,先生?”司机询问正研究烤⾁和字条的温彻斯特。
温彻斯特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司机立刻发动车子,跟着带路的车一起离开。
几辆黑⾊的车缓缓开走了,白⾊的小别墅外再次恢复平静,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个时间,是早上十点钟。
车子全都走⼲净之后,小别墅的二楼卧室窗帘忽然被拉开,赤着上⾝的夏维尔手里捏着根烟,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绿⾊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
"看到什么了吗?"
夏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问话,手里拿着机手。机手是夏维尔的,但卡是她的,她的机手落在了伊塔洛的宅邸,夏维尔也不打算让她去拿,所以直接从网上用特权帮她重新办了一张。现在,这部机手里正躺着艾西发来的信短,发送时间是凌晨七点多,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觉睡,信短的內容是,艾西给他们准备了早餐,就放在别墅的门外,希望他们喜欢。
夏维尔掐了烟,回⾝走到床边拿过机手飞快地按了个号码,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伍德,查查温彻斯特和影山寻是不是在我目前的位置。"
夏维尔的问话简洁明了,听得夏格浑⾝一怔。伍德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很快就告诉了夏维尔消息,他挂了电话,她才开口问他。
"…他们追来了?"
"嗯。"
"那怎么办?"她有些紧张,"她们能追到这来,肯定没打算空着手回去,我估计他们是打算撕破脸了。现在不是在温彻斯特庄园,那家伙也不需要顾忌了。"
"是的。"
"所以呢?"夏格急切道,"你打算怎么做?"
夏维尔从随⾝行李里菗出一件崭新的衬衫,套在⾝上一边穿一边说:"还在想。"
夏格略有些囧:"我以为你都是想好了才做事的。"
夏维尔耸耸肩:"这属于突发状况,我来之前没考虑这些。"
"为什么不考虑?"她不解。
夏维尔动作一顿,低声道:"因为我没想到你会原谅我。"
"…。所以?"
"所以我也没打算回去。"
既然他没打算回去,那他的确不需要考虑被追捕的问题,毕竟不是谁都能进到弗洛伊德城堡的,他在那呆着,只需要想怎么让她跟他回去就好了。又或者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死在去城堡的路上,这样他就更不需要想那么多了。
夏格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躺在大床上发呆,她正苦恼间,一封被银绿⾊信封装着的信就出现在了窗户上,它紧紧地贴着玻璃,很明显是有人特意让他们看到。
夏维尔走到窗边打开窗,将信封拿进来,三两下拆开信随意地看着,看着看着,那连温彻斯特和影山寻的到来都没办法令其皱起的眉就折叠了起来。
"写了什么?谁送来的?我看看。"夏格说完就朝他伸出了口,明显不接受拒绝。
要是换作以前,夏维尔必然自作主张,把信撕掉扔出去,可现在他们刚和好,他做任何事都很小心,生怕再惹她生气,她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孕妇。
所以,千百般思考之下,夏维尔将信交给了她。
夏格把信封放到一边,看着馨香的信纸上那漂亮的花体字,內容很简单,是提醒他们温彻斯特和影山寻来了,并且开始埋伏了,他们很不全安。另一方面,写信的人还告诉他们,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找他,他可以帮他们全安离开。
夏格看向落款处,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伊塔洛的名字。
…这还真是一个为她无怨无悔却又从不索取回报的一个人。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只鬼。难怪夏维尔脸⾊会那么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IPAD码字简直让人疯 你们不给我留言我就去杀自!我可是顶着疼入骨髓的大姨妈码字的TAT上吐下泻血流成河差点和世界永别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