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坐上轿子后,她们一行人来到城外的三里坡。
桑初晴从轿子上下来,她发觉这里真是个好山好水的好地方,还有一大片青草地,微风吹来,带着丝丝的青草味,和不知名的花香,让她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放眼望去,还有一大片树林和竹林,甚至还有一弯小河流,她奋兴的喊了声,不顾如意在⾝后的叫喊,就往那大片的青草地奔了过去,一个扑倒动作,毫不淑女的在青草地上用力的翻滚着,嘴里还不断的尖叫着、笑着。
突然,她想起了与她一起出来的如意,她支起⾝子,对着显然因她的行为而呈现呆滞状态的如意叫嚷着:“如意,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啊!和我一起躺下来打滚,很好玩的哟!”
“姐小…”桑初晴的叫唤让愣了好久的如意终于回过神来,她忍不住用哀怨的语气叫着她家姐小。
自从姐小病好了之后,她是知道姐小有些不一样,却没想到姐小会变得那么的开放。
纵然姐小以前淘气、任性、爱玩,但也不曾做出如此随兴快意的举动出来,好像她的快乐可以从⾝体里透出来似的,充満了光彩,却也让她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姐小。
以前她只是尽本分在服侍她,现在却多了心甘情愿的成分在里头,只因现在的姐小对待她可比之前要好多了,令她的心感到温暖。
“如意,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了,但现在是在外头,不用守那些规矩,出来就该放开心胸好好的玩一玩才是。”
她突地起⾝,将如意拉了下来,和她一起翻滚着,好一会儿后,才气喘吁吁的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的白云朵朵,心情十分的舒服。
以前的生活,让她无法过得这么的自在,现在却让她有着想要飞扬的心情,尤其在这古代里,不必再像以前那样为了生活而打拚,也不必去抓坏人拚性命,只要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即可,也算是个幸福的人。
于是,她忍不住大声的唱起歌来“今天天气好晴朗,小鸟声声唱,青山绿水绕⾝旁…”
“哇!姐小,你唱的是什么早啊?如意听都没听过,而且…”如意一脸惊叹却又疑惑的表情。
桑初晴倏地住口,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如意一眼,心下却有着懊恼。
怎么自己太开心,就肆无忌惮的唱起歌,那个卓初晴可是不会唱歌的呀!现在居然唱起现代歌曲,这要怎么和如意解释?
“这…可能是我那时受了伤,伤到了脑子,有些事记不全,但不知为何,脑袋里就有些词呀曲的,心情太过⾼兴,就哼出来了。”
说完,她看见如意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额头忍不住泌出了冷汗。
这话别说如意不相信,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扯,但她若不这么说,难道要告诉如意,她不是她家姐小,而是现代的一缕灵魂附⾝的?
若真这么说,如意肯定去和她家老爷和夫人说,把她当成疯子,或是去请道士来收她了。
“喔!”如意的脸上虽然还有一丝的疑惑,但也没再多问些什么。
桑初晴可以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并没有想太多,这让她松了口气。看来如意虽然手脚利落、头脑聪明,但人却也单纯。
一松了口气,桑初晴马上就又起了主意,老是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她望着蓝天白云,眼睛突然一亮,扯着如意的手,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对了,我们来放纸鸢。”
“啊?姐小,你不是想躺着…”才刚觉得躺着舒服,怎么姐小又扯着她要放纸鸢了?姐小的体力还真是好啊!
“一直这样躺着也无聊,你和我一起来玩嘛!”
如意抵挡不了撒娇的桑初晴,连忙站了起来,准备和她一起放纸鸢。
她们才刚将纸鸢拿在手里,却听见一阵阵刀剑击撞的声响和脚步的嘈杂声,由远处渐渐往她们这里而来。
“姐小,我们快走。”如意是个警觉性也算不错的丫头,因为她也有些武艺基础,毕竟她在将军府里工作,多多少少都会拳脚工夫,一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拉着桑初晴就要避祸。
“来人啊!快保护姐小。”
如意的当机立断,并没有让她们躲过这场意外煤群人打了过来。
这时,如意用力的扯着桑初晴的手臂,讶然的叫道:“姐小,你快看,是五皇子!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他们一大群人,但五皇子却只有两个人。”
听到如意这么说,桑初晴也看清楚被一大群拿着刀剑的人围在中间的,不就是那个喂了她血,救了她一命的五皇子吗?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上似乎也被划了不少的伤口,但那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却让他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质,也让他看起来无比的帅气。
突然,她对上一双如深海般黑幽的冷峻男性眸瞳,清澈却不见底,她先是一怔,随即心跳猛地在胸口用力的击撞着,这样的感受是她不曾尝过的,她不由自主的倒退一小步,还伸手用力的捂住她的胸口。
惊愕布満了她水灵的双眼,她连忙移开视线,却在眼角余光处瞄到了一丝亮光,她倏地瞪大眼,发觉那男人有了危险,她的脑子唯一闪过的,就只有救他的念头,⾝子已有了行动。
她犹如闪电般往他们的方向飞驰而去,如意吓得在她⾝后喊她,她恍若未闻,一心只想赶到他的⾝边救他,这个念头来得十分的強烈与执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已替他踢掉了一个想要偷袭他的贼人。
站在瘦长⾼大的他⾝边,她发觉自己十分的娇小,竟然只到他的肩膀处,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而是怎么把这群杀气腾腾、武艺⾼強的黑衣人给杀死或是击退。
于是,她开口对他说:“我们最好速战速决,否则以你的情况,时间拖愈久,对你愈不利。”
没待他反应,她随即抢下一个朝她攻来的黑衣人手里的刀子,狠狠的砍杀过去。
虽然她现在这副⾝体曾学习过轻功及拳脚功夫,但她较为熟悉和拿手的,还是近⾝距离的攻击。
所以,当她发现那些人狠狠攻击着五皇子的时候,也开始使着她最擅长的打法,并愈打愈尽兴、愈肆无忌惮的将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边打,嘴角边含着一抹笑,竟让敌人吓得出了一⾝冷汗。
“哼!不怕死的,尽管再过来啊!看我不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也不想想你们若到的是谁?我可是让人闻风丧脆的际国刑警耶!”
她神采风扬、神气自信的模样,让金皓峻看傻了眼,没想到她的功夫竟如此厉害,一下子敌人就被她解决了大半,而且还是用那种诡异又不曾见过的招式,最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不论她怎么打,都会替他护住⾝后,似在保护他的安危,令他心下大为震动。
而她紧跟着自己的时候,随着晃动与微风的吹拂,让他轻易的闻到她⾝上那股淡淡的百合馨香,使他一向清亮无情的眸子,竟现出一丝被蛊惑的迷茫。
一直不重女⾊又十分淡欲的他,居然会对她产生了理生上的反应,他面⾊一僵,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像是不敢相信。
第一次见她时,他的心底升起一股异样,可他并没多想,第二次见面时,是惊险万分,但她的表现却十分的出⾊,且令他意外。
他原本是个动辄打骂下人又刻薄任性,令人讨厌的女人,没想到她竟在那场意外后改变这么大,与他并肩面对危险,还以行动处处护着他,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居然因此而对她产生了惊人的欲/望。
对于女人,他一向可有可无,她们不过是发怈欲/望的工具或是朝政上的利用工具,但他却发现,她对他的影响力惊人,让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神⾊。
他一直都很忙,可是自从上次到将军府,他用自己的血救了她之后,他就下了指示,让在将运府里的秘密侍卫密切注意她的情况,也知道了她意外后的改变,却远不及亲眼证实来得让他惊愕。
莫非大难不死,她痛定思痛,在彻底检讨自己以前的错误后而改变了自己?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全新的她,还真是该死的昅引他的目光,也引起他強烈的趣兴。
在一旁专心应敌的桑初晴自是不知他的思绪和想法,只想尽快解决这些敌人。她的个性一向是嫉恶如仇,这也是她选择当刑警的其中一个原因,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冷冷淡淡又沉稳,但內在的她却是热血沸腾的,明显是个外冷內热的人。
一般没和她有过深入接触的人,还真难看出她实真的性子,而她也懒得解释,反正有缘自会是朋友,没人想和她做朋友,她也绝不強求,在人际关系上,她一向都是最弱的。
可是一来到这个时代,或许是因为没人认识真正的她,也或许这里的磁场和她就是合,再加上她这副⾝体的环境真的太温情了,也是她內心望渴的,竟让她有一种⾝有所属的感觉。
只是,⾝边这个冷情又尊贵的男子,并不是她所期待的夫婿人选,照她的想法,她还希望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呢!但是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世界里,女人根本就没人权可言,一切都是男人说了算。
尤其在帝王统制下的极权专制就更不用说了,皇上只要一句话,就能判人生死,更别说是左右一个人的生活和未来了,想来都觉得恶寒。
但,既来之则安之,命运明摆着就是要她来这个她听都没听过的朝代里生活着,她又岂有能力改变?还不如好好过着自己的曰子还实际些。
索性她就好好的做一回实真的自己吧!毕竟这样的她,也算是重生了吧——虽然重生得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可老天却让她过得比她原本的人生还来得好。
一想到真心疼爱她的家人,她的心一暖,突然觉得她在做桑初晴时,在心底一再向老天祈求的亲情愿望,终是实现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想法已经改变了,⾝边这个尊贵的五皇子即将成为她这世的夫君,她就必须保护她未来的依靠,就像她刚才所想的,既然来了,就接受命运给她的安排,好好的过曰子吧!
于下她手下的攻击动作就更狠了,直到危机解除后,她才看着金皓峻,关切的对他说:“你的伤最好快点找大夫医治。”
说完,不待他回应,就对着如意和⾝边跟随她出门的侍卫吩咐着“即刻准备回京,送五皇子回宮就医。”
“是。”
众人有所动作后,桑初晴回头,却撞进金皓峻眼底,他眸底有一抹复杂的神⾊,且勾直勾的瞅着她瞧。
她索性咧开一抹甜甜的笑,故作天真的微偏着头问他“怎么?五皇子对初晴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吗?”
金皓峻没有响应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甩袍往前方等着他的马车走去。
桑初晴也没因他无礼的反应而生气,她朝他背后扮了个大大的鬼脸,咕哝的轻哼道:“哼!真当自己是超強冷气机啊?本姐小才不怕你咧!罢好本人就最爱吹冷气了。”
谁知,他竟突然回过头来,正好撞见她扮鬼脸的模样,忍不住一怔,幽暗的眼眸迅速问过一抹亮光,却在听到她小声的话语时,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即再度转⾝。
没想到她活泼俏皮的神情居然如此牵动他的心,他在看到她伸出小粉舌时,⾝子竟划过一股強烈的反应,想要攫取她那片粉舌,牢牢的卷住并与之缠绵,这样望渴的情绪愈是与她相处,而愈是強烈。
冷峻好看的男性脸庞愈形紧绷,背脊也挺得僵直,没人看出他心底的万缕复杂思绪,他利落的上了马车,灵敏的听觉又听到⾝后女子的低语声,他的嘴角竟忍不住贝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上马车的动作这么快,想来也没伤得多严重嘛!还亏得我替他担心呢!早知道就不要多嘴邀他上车了,免得一路回家还要忍受冷气氛。”
她还真敢说啊!不过…她的意思好像是说,他的存在会让气氛恋冷,是吧?
他的嘴角忍不住菗搐,胸口竟有一股火往上冒,望着坐在对面的她脸上那娇俏的模样,竟让他的心头火又慢慢的消失。
罢了,罢了,看来,他是对她动了心了,幸好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必他费太多的心,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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