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她一整晚因为找不到孙于修而紧张兮兮,结果他只是和⽑唯莹去喝酒了吗?
算了,至少他全安回到家了。
张静心甩甩头,甩开脑袋里的那堆问号,目光回到床上那个整晚失联的男人⾝上。
“静心…唔…”床上的男人拧着眉呓语。
她想替他拉好被子,才稍微低下⾝子便闻到他満⾝的酒气,让她忍不住拢了拢一双秀气的柳眉。
他⾝上穿的是出门上班的正式服装,浅⾊的衬衫、合⾝的黑⾊西裤,还有一双黑袜子,虽然已经皴巴巴了,但是穿成这样觉睡应该不太舒服吧?
她觉得自己应该替他换个服衣,但这样就避免不了一些必要的肢体接触…她可以吗?
刹那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快了,但是奇异的是,她很清楚这一剑!三她心跳速加的原因是紧张多过于恐惧。
她做了个深呼昅,在床沿落坐,微顚的手伸向他衬衫上的第一颗钮扣,却在手指要碰上钮扣的那一刻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那浅⾊衬衫的领子上有一个口红印。
她立刻想起方才⽑唯莹脖子上的淡红⾊印记。
以前看着店里的同事们谈恋爱,有时都因为一点小事就忍不住怀疑男朋友是不是对自己不忠,是不是和哪个狐狸精搞暧昧,她们总是没有全安感,那时她都觉得那些女人好幼稚,很无聊。
现在她好像有点可以体会她们的感觉了。
她扯扯唇角,抑下心头強烈漫起的那股酸意,低声告诉自己“应该是巧合吧。”开解两颗扣子,他难受地翻了个⾝,她试着将烂醉的他再翻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个人⾼马大,体重至少重了她二十公斤以上的男人。
试了几次,她气喘吁吁,终于决定放弃,直接到浴室里拧了条⽑巾替他做了简单的擦拭,然后盖好被子,关上他房內的灯,放心的回去觉睡。
“好像都好了…昨天他喝醉回来,我替他擦⾝体也没塞…嗯…没有过敏…哪有发生什么事,你少在那边不正经。”孙于修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张静心的嗓音。
宿醉的头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缓缓睁开眼,正好着见她⾼姚纤细的⾝影站在床“嗯…我知道啦…什么酒后乱性?毕斯何,你不要乱说!我们才没有…好啦,你快去上班,我要挂电话了。”她笑着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着见孙子修已经醒了。
他一脸阴霾,那表情就好像谁欠了他几千几百万似的。
她一边收拾着床尾的服衣,一边道:“宿醉很难受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他从床上坐起,看着她正替他折服衣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得极为嘲讽。
要是没有看过那个影片,也没有亲眼看见她和毕斯何是如何在他不在的时姿杰亲眤的笑闹,那么眼前这一墓就是一个可爱的妻子正在替心爱的丈夫处理家务,要是不知道那些事,他肯定会觉得这一幕实在是美好的像幅画,觉得很幸福。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既荒谬又好笑。
她做戏做得还真彻底,可以一边和情人在电话里情调笑闹,还一边扮演他的妻子。
呵,真是太好笑了,他还天真的希望昨天看见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呢…是怕他的心还不够痛,老天爷要证明他昨天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才让他一早醒来就听见她和别的男人甜甜藌藌的讲电话吧?
“我去弄杯浓茶给你,你等一下。”她将整理好的服衣收进衣柜里,说完便要转⾝离开他的房间。
“你刚才在和谁讲电话?”
在她正要踏出房门之际,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她停下脚步,一回头就发现他已经下了床,正沉着脸走向她。
“跟斯何啊,你怎么了?”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阴沉的表情。
“为什么跟毕斯何讲个电话都要打情骂俏?你是不是喜欢他?”他一步步逼近。
打情骂俏?她好笑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说啊!你喜欢的人是不是他?”他瞪着她,一双黑眸里燃着盛怒的火焰。
“…你到底怎么了?”她被他阴郁的神⾊吓到了,笑意冻结在脸上。
“你还要在我面前演到什么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来温文俊雅的脸庞罩着寒“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迷茫,真的不知道他的怒气是为何而来,更不懂他话语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孙于修冷笑两声,冰冷的眼眸看向那只被他紧握住的白皙皓腕。“真神奇,没有红:肿呢。”不管先前她⾝上为什么出现了肿红的症状,眼下这一刻,他明明握住她的手这么久,她却一点事也没有,这就已经足以证明那个什么狗庇恐男症果然是一个谎言,一个为了让他这个傻子上当的谎言!
提起这个,她忍不住开心地漾开唇角,这就是她今天一早打电话给毕斯何的原因。
毕斯何说的对,她还是得用孙于修的⾝体来试试才知道治疗的效果究竟好不好,他为她花的那些钱到底值不值得。
“我还在想等一下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的病好像已经好了。”想到以后可以和他过芷常的生活,可以像一般男女那样相恋,她就敛不住在唇边锭开的那抹笑容。
不得不说那个叫布莱恩的心理医生真的有一套,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音然就解决了困扰她大半辈子的烦恼。
“这么巧?”他冷笑。
真的太好笑了,亏他这几个月以来百般隐忍自己的欲|望,就怕自己一根手指头不小心碰到她都会造成她的不适。
结果呢?事实证明,全天下只有他这个白痴会相信什么鬼都没听过的恐男症!
“什么巧?”他的样子实在太奇怪了。她的眸光里净是疑惑。
他抓着她的那只手突地使力将她往床上一拽,她猝不及防地跌入床铺,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健壮结实的⾼大⾝躯已经覆了上来。
他将她庒制在⾝下,阴沉着脸盯着她,充満怒意的浓烈凝视让她心头一颤。
“你要做什么?”她有些错愕,下意识伸手抵住那片胸膛。
他嘲讽道:“怎么?不是说你的病好了吗?既然好了,难道还怕我碰你?”她愣了一下,他想要她?现在?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无法理解。她甚至还没搞清楚他究竟一早醒来在气什么,他却突然说他想要她?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她心慌意乱,有些惊恐地想推开他,他脸上表情凶恶得令她非常不安。
他当然醒了,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才会更生气,气这一切太实真,气这竟然不是一场梦,气自己像个呆子一样被她和毕斯何联手耍得团团转。
他冷冷一笑,低下头想吻她。
“你到底怎么了?”她骇然,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双手用力地抵在他的胸膛”三o
然而,她的闪躲和抗拒让孙于修更加不悦。
“怎么?我碰你就不行?一定要毕斯何才可以吗?”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嗓音阴冷得令她心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一直扯到毕斯何?”她试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推不开他沉重的⾝躯,他⾝上的⾼热及強烈的情绪都让她害怕。
“你真的不懂?”他冷笑一声,松了手,翻⾝下床。
终于得到自由,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整个人瑟缩到距离他最远的那个角落。
他找到自己的机手,点开他从⽑唯莹机手里接收过来的影片,丢到她的面前,他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几乎想直接毁了这个影片,却又很想听听看她还能有什么解释,还能掰出什么理由来骗他!
她不明所以地拿起机手,震惊地看完影片,完全没想到只是一时好玩的笑闹会被人拍下来。
“不是的,这只是我和斯何闹着玩的,这不是真的。”她以为那就只是她和毕斯何两人演得很开心,好玩而已,不知道原来在外人的眼里,他们看起来不像在说笑,反倒是真的在打情骂俏。
可是,她和毕斯何从小就这样啊,没事就演上一段,真的只是好玩而已。
“你到现在还要对我说谎!难道你敢说你没和毕斯何去君华饭店?”他怒问。
“我们是有去,可是那是因为一一”她着急得想解释。
他脸⾊骤变,她的亲口承认比看见影片更痛,简直就像是她亲手拿着利刃刺入他的胸口,还狠狠的转了一个圈。
他打断她的解释,心寒的问:“那你敢说你没收我们孙家的钱吗?”他在看完影片之后就打电话向父亲确认过了。张家确实提过履约的前提是要给她们一笔钱,而他们结完婚之后,父亲也确实给了那笔钱,难道她还想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