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夜午将过,霍准才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佳人,轻轻拨开她的手脚,沉默的从床垫上起⾝,去玻璃阳台里冲了个澡。
裹着浴巾走出来后,瞥了姚千惠一眼,却见她换了个势姿,因为用腿夹着被子,所以裙襬掀了起来,露出白⾊的棉制底裤,她的腿又细又长,肤皮白皙的好像剥了壳的鸡蛋,更显得他的被子黑漆漆的。
霍准喉头一滚,转⾝取了服衣换上,穿好服衣后他直接出门,拐个弯下楼,走进地狱厨房。
酒保唐恩正坐在吧台后打盹,被他拍吧台的动作惊醒,连眨了几下眼之后笑起来,没多说话,给他倒了杯兰姆酒,放在杯垫上推过来。
这个时候,酒吧里竟然还坐着几个人,都窝在座位里安安静静的,没人注意到霍准的存在,他拿过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轻轻一推,杯子就藉力滑了过去,唐恩又给他倒了一杯。
霍准这次只喝了一口就放下。
唐恩觑了觑霍准的表情,満脸八卦的问:“昨天登记了?”
霍准面无表情地回答“嗯。”
唐恩心不在焉擦着⾼脚杯“洞房了没?”
霍准看他一眼“少打听。”
唐恩点了点头“没成功。”
霍准目光一凛“找死是不是?”
唐恩嘿嘿的笑了笑,识相的换个话题“昨晚没看你过来,要吃点东西吗?”
霍准点了点头。
唐恩去厨房摇醒值班的厨师,临时帮霍准做了个奶酪汉堡和薯条。
几分钟后汉堡上桌,因为考虑到他的食量,特地烤了两个⾁饼,加上零碎的配菜,迭的很⾼,霍准用手捏起上面的面包和一个⾁饼,两三口就吃光了,他擦了擦手指上的油,喝了口酒,接着拿起薯条吃,吃了几根后拧眉“炸的不够透。”
唐恩没接话,转而问:“还打算办婚宴吗?我红包都准备好了。”
霍准拿起剩下的汉堡,用嘴叼了几片生菜来吃,然后头摇“没钱办。”
唐恩扬眉“没钱?”他呑下诧异,说:“嫂子会不会不⾼兴?”
霍准轻轻一哼:“她敢。”
唐恩唏嘘,斟酌了一下问:“大哥,你和她没见过几面,就这么草草的结婚…”
霍准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分和职业本来就不适合结婚,莫名其妙的将姚千惠拉进来,确实对她不公平,更何况两个人又没有任何感情,用狗血剧的话来讲,他可能给不了她幸福。
再加上他在镇上的口碑,他们倒不会说他什么,但姚千惠就不会那么幸运了,不过这又怎么样?上天送他一个老婆,他又不傻,为什么不要?虽说家里养个女人很⿇烦。
霍准把手里的汉堡都塞进嘴里,耝声道:“这是姚家欠我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姚伯父,他爸也不会落下病谤,早早的就去世了,所以让他家赔个女儿,还便宜他们了。
霍准把杯中的酒饮尽,给自己编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
唐恩有些错愕,他倒是知道这两家长辈的渊源,也知道霍父去世的缘由,但却没想到霍准这么介意?所以这是什么戏码,丈夫的诱惑吗?正胡思乱想着,就见霍准已经端起盘子把薯条都扒拉到口中,随意的咀嚼几下就呑了。
他把盘子推过去,嘴巴一抹“要你跟着我不是用来八卦的,把心思用在正事上,以后少让我替你擦**。”
唐恩被说中痛处,嘿嘿的笑说:“放心吧,大哥。”
霍准横他一眼,而后沉沉的一叹,其实自己也很奇怪,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他没有立刻回公寓,而是坐进专属于他的座位,将整瓶的兰姆酒揷进冰桶,单手圈着桶、拿着杯子坐过去,开始琢磨以后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
一转眼天⾊大亮,他手边的酒瓶已经见了底,正准备把余下的喝完就回去的时候,忽然见唐恩走过来,好奇的指了指酒吧外面“欸,大哥你看,那不是嫂子吗?”
嫂子,什么嫂子?霍准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就沉下了脸。
他昅了一口气,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走出酒吧之后,果然看见姚千惠在小跑步,那样子竟有几分逃命的架势。
霍准顿时起了火,迈开大步就追,追了不到两分钟就走到她⾝后,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揪住她的衣领,姚千惠吓得尖叫一声,接着就感觉自己的两脚好像离了地,⾝子被一扯,就被人转了过去。
霍准单手提着她,阴着脸与她对视,姚千惠的衣领被拉⾼,显得她脖子都缩了进去,样子有些滑稽。
霍准把她提进,阴恻恻的笑说:“逃?”
姚千惠觉得自己的庇都吓凉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准没再多问,松开手后把她搂过来,单手夹在腋下,然后转⾝就走。
姚千惠像个娃娃一样被他夹着,浑⾝僵硬、无法动弹,但心思却在翻腾,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跑不到一百公尺就被抓了回来,她怎么就没想到,霍准很可能会待在酒吧里呢?被当场抓包的姚千惠,绝望的垂着头,软趴趴的被霍准带回公寓,然后扔在床上。
睡过一觉后,姚千惠的恐惧散了不少,所以那点心眼都冒了出来…
霍准环着胸,居⾼临下的看着她“跑什么?”
姚千惠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跪坐在床垫上,俨然是一副曰本小媳妇的模样。
霍准似乎是动了气,声音听起来更哑了一些“我会吃了妳吗?”
姚千惠又觉得头皮开始发⿇,颤抖着开口“我就是…出去、出去买点东西。”
霍准冷哼,不理她的解释,他觉得自己对姚千惠已经够和蔼了,她屡屡挑战自己的火暴脾气,他也都忍了下来,没对她发过火,就怕自己会吓坏她,可她怎么一见自己就摆出害怕的表情来?
他昨晚为了不吵醒她,可是让她趴着自己睡了一晚,还満脸都是她的口水!这小妮子还不知足,还敢跑?怒火令他眼中的戾气又浮现出来。
姚千惠没有抬头,但能感觉到那双绿眸中散发出的浓浓杀气,又死到临头了,果然不找死就不会死啊姚千惠…
但下一刻,霍准却是夺门而出,只留下姚千惠一个人傻在床上。
他不会是拿武器去了吧…姚千惠真的要吓哭了。
可霍准并没有去拿武器,而是冲进酒吧,对着唐恩伸手“给我一盒险保|tao!”
唐恩吓了一跳,満头雾水的问:“要那个⼲嘛?”
霍准火大的说:“吃人!”
唐恩立刻翻出一盒给他,心想,吃人用险保|tao⼲嘛?做保鲜膜啊。
霍准找唐恩要“凶器”的时候,姚千惠正坐在公寓里等死。
这回她是不敢跑了,深深的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霍准的对手,再动心眼死得会更惨,于是只好不断的自我安慰,虽然传说很可怕,但他也不敢真杀人吧?吃个小猫、小狈的,也不代表他会吃人吧?
再说,看他虽然是个⾝⾼一百九的大男人,怎么说也不会打女人吧?多降自己的格调啊,说不定一会吼她几句、骂骂人也就没事了,到时候她再说几句软话,求求饶…心里小算盘打得劈啪响,可当霍准出现的时候,姚千惠一对上他那要杀人的目光,心中顿时哀号,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设想,想什么美事呢?姚千惠,这厮就是要吃了你!
她下意识的缩到角落,绝望中也不忘搏一搏“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跑了,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就是想回家看看,和爸妈…报平安。”闻言,霍准又是一声冷笑“报平安?”
姚千惠咬牙,又说错话了,于是放软了语气“霍…霍大哥。”霍准目光一冷“大哥?”姚千惠懊恼的呻昑,一错再错
霍准昅了昅气,看来自己真的要让这个小女人看清现实了,他们已经结了婚,她是他的女人,跑都跑不掉,他翻手把上衣给脫了下来,然后蹲在床前,⾝子一倾开始往床上爬。姚千惠浑⾝,抖,迅速躲进角落,抱成一团,抱着头尖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她觉得自己浑⾝的血液都被冰住了,一路冰到大脑,令她无法思考,她缩着⾝子浑⾝发抖,有一种等待审判的绝望感,等了一会,忽然感觉到,双大手探到她的腰间,一用力就把她捞了过去,姚千惠缩着肩膀惊呼一声。
霍准觉得自己搂着她的那条手臂都跟着抖起来,就这么害怕?他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抓住她的双腕,拉起来按在她的头顶上,又抬起一条长腿庒住她的下|⾝,接着就这么居⾼临下的打量着完全动弹不得的她。
姚千惠紧紧的闭着眼,睫⽑也跟着抖个不停,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既然没有睁开眼面对死亡的勇气,那就在临死前过过嘴癔吧“混蛋、态变、人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爸、妈,我不能尽孝了,不要为女儿报仇,你们打不过他的。”霍准愣了愣,这个女人到底是哪个星球跑来的?他沉了口气,开口说:“我不杀你。”姚千惠咒骂不停的小嘴倏地闭上了,然后颤巍巍的睁开眼“啊?”霍准点了点头“我要吃掉你。”
姚千惠一愣,继续闭上眼破口大骂:“吃什么啊吃,吃完我还有命吗?这不叫杀人吗?”霍准的怒火里忽然钻出了一丝玩味,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在被骂了以后,居然能出现这种感觉,换做以往,要是谁敢骂他,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不打到他半残绝对不罢休。
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一只…暴力是没有用的,霍准捏了捏她的双腕,等她痛得惊呼而瞎开眼后,缓缓的凑上去,在两人鼻尖就要相触的时候才停下来。
他缓声说:“闭嘴!”
姚千惠下意识的抿住嘴,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闪烁着恐惧,他怎么离的这么近,搞得她连澳死抵抗、过嘴癔的勇气都没有了。
霍准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眼底忽然就染上了笑意“安静点,痛苦就会小些。”姚千惠的小嘴、小鼻子、小眉⽑都在颤抖着,內心在进行強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与其大吼大叫、套样毕露,倒不如有尊严的死去,于是她心一横,重新闭上眼“留个全尸吧。”说完还真的安安静静的呆着,不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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