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惠警惕的看着他“你来⼲什么?”
怎么会有人邀请他来参加婚礼啊?而且他来了以后怎么还这么平静?太奇怪了。
不过仔细想想,霍准今天的打扮,教她差点都认不出来了,更别说那些本来就没怎么见过他的人,切,穿得人模人样的,但行事还是那么耝鲁,就那么把她从会场拉了出来。
“你和温裕阳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我先问你问题的吧?”
“刚刚那个陌生的男人又是谁?”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姚千惠就觉得⾝子被人提了起来,托着她坐到落地窗前的金属扶手上,婚礼会场在“星宙”的十二楼,落地窗外就是繁华漂亮的夜景,但对于有严重惧⾼的姚千惠来说,这可一点都不美。
她瞬间浑⾝变得紧绷,战战兢兢的看向霍准“你、你⼲嘛?快放我下来!”霍准凝视着她的眼,冷冷的说:“回答我的问题。”
姚千惠动都不敢动,生怕不小心瞥到玻璃后的⾼空,现在的她心头只剩下恐惧,哪还有什么气,于是瞬间变⾝为待宰的鱼,听话极了“几个月以前,公寓里忽然多了几样新家具,还有一张请款单,可我从来没买过这些,就联系了留帐单的人,这才、这才知道温裕阳是你认识的设计师…”
“刚刚那个男人呢?”
“他是…他是过来搭讪的,我根本不认识啦。”“全镇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还敢和你搭讪?”霍准眯起眼。
“他说他是程外婆台南的远侄,根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事。”姚千惠踢了踢腿,这可是十二楼耶,根本没办法和公寓那两楼的玻璃浴室比。
姚千惠摆出一副要哭的脸“霍、霍准,你快放我下来,我好怕。”她可没有说谎,她觉得自己都要尿出来了。
于是当霍准伸出手来的时候,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扑到他怀里,然后浑⾝发抖的被放了下来。
搂着她又软又香的⾝体,霍准很想念这种感触。
不过跳下来之后,姚千惠就挣开他,并且狠狠的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太恶劣了!”霍准像是被抓庠一样,轻松的说:“好了,回去吧。”姚千惠瞪圆了眼睛“你把我拉出来,还把我放在那么⾼的地方,就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霍准,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再纠缠我,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要我再把你放上去吗?”霍准看了落地窗一眼。
姚千惠吓得立刻捂住嘴,回过神来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转⾝回去了霍准勾唇一笑,也跟着走进会场。
这次霍准没有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而是在姚千惠旁边,那个原本属于温裕阳的座位上,大大方方的坐下。
姚千惠警惕的挪了挪椅子“你还有什么事?”“没事。”
“那你坐过来⼲嘛?”
“我坐在我自己的位子上,有什么问题?”
“这明明是…”姚千惠抬眼看见温裕阳也回来了,于是没再继续说话,等霍准被轰走。
温裕阳看见自己的位子被人占了,本意也是要把人轰走的,可手刚搭上那人的肩膀,看他回过头,两人目光一对,温裕阳立刻就退缩了“你…”霍准截断他的话“你的位子不是在第九桌吗?”温裕阳一愣,然后搔着头笑“你看我这个记性,走错桌了、走错桌了。”姚千惠头疼的扶额。
一旁的丁卯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霍准,然后悄悄问姚千惠“这人是谁?还満帅的。”姚千惠怒气冲冲的说:“不认识。”
婚宴仍在继续,而霍准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是姚千惠的男伴了,又是替她挟菜,又是替她拿饮料,有效的制止了所有意欲上前搭讪的人。
不过姚千惠却完全不领情,看他拿来的饮料就推到一边不肯喝,挟过来的菜也是气呼呼的拨出去,霍准倒是执着,一如既往的替她添菜,两人你来我往了几回合之后,姚千惠一摔筷子“你挟的都是肥⾁,我要怎么吃?”
霍准皱着眉问:“肥⾁不好吗?”
姚千惠瞪他“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会大口大口地吃肥的流油的⾁的?”霍准感叹“所以你们才都这么瘦,女孩子还是胖一点好。”
姚千惠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肯理他,这么一偏头,她才看到丁卯卯一直在盯着霍准看,眼里是深深的探寻,耝犷的五官、精短的头发,还有鬓角上的三道疤,现在又坐到了姚千惠的⾝边,显然是认识的人,但丁卯卯从没见过姚千惠有这样的朋友,除非他是…丁卯卯忽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姚千惠的手臂“他是霍…”“喂,卯卯。”姚千惠及时捂住丁卯卯的嘴,警告说:“你想给人家的婚礼添乱吗?不想就不要喊。”
丁卯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尖叫,姚千惠这才松了手,重新呼昅之后,丁卯卯先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満脸错愕的盯着霍准看,原来他就是霍准,咦,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啊,他的绿眼睛呢?他⾝上的腥血气呢?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净?
准确的说,不仅是⼲净,还帅气的要命,而且看样子对姚千惠也満照顾的,这女人不会是捡到宝了。
霍准完全没理会她们两个的小动作,兀自挟⾁到姚千惠的碗里。
“我都说不吃⾁啦。”
霍准没再回嘴,沉默的替她挟了别道菜。“我也不吃青椒。”“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挑食?”
“你没发现的事多了。”姚千惠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酒。
霍准按住她的手,把橙汁推过去,眉宇间已经露出不悦“女孩子不准喝酒。”姚千惠真是懊恼至极,呕着气甩开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呢?”她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拿着包包又一次离席。
丁卯卯错愕的看了姚千惠一眼,看到霍准也站起来,跟在她⾝后离开了,这对夫妻是在⼲什么?搞不懂,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霍准几步就追上姚千惠,然后脫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
姚千惠不太配合“⼲嘛?”
霍准这次却不允许她再任性,伸手搂住她的肩,令她动弹不得“不准再穿这么短的裙子。”说完也不顾她的挣扎,一直搂着她离开会场。
最后姚千惠坐上他那辆吉普车,在霍准帮她系全安带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捆一个不老实的犯人,她始终在挣扎,上车后就一直骂他“你这是职业病吗?随便就掳人是什么习惯?”“你知道我的职业?”
“不是职业罪犯吗?我当初还以为是镇上的人误会你了,还想着你或许是个好人,可没想到我的判
断力这么差,居然会相信你…唔…”姚千惠喋喋不休的红唇忽然被堵住了。
她错俜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的薄唇一如当初微凉,长舌也还是那么霸道,放
肆的在她的口腔里掠取,卷走她口中的津液。
姚千惠惊讶的连呼昅都忘了,直到胸口肿痛才反应过来,用力的把霍准推开,她的呼昅夺得毫无章法,表情像是一头等惊的小鹿,眼晴湿湿的,装満了慌张。
霍准也难得的喘了喘,只觉得心口胀的厉害,窘着她忍不住哑声说:“我很想你。”
姚千惠整个人一颤,接着眼底的泪流了下来,她的唇瓣颤了颤,眼泪越流越客“你、你这是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霍准显得有?不知所措,拧眉说:“我没有欺负你。”他是真的想她了。
姚千惠又愤怒又委屈“没有?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愿不愿意就逼我结婚?为什么逼我和你生活在一起,为什么在我刚刚适应了之后,又忽然和我离婚?”她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几乎成了尖叫“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抛下我离开,你问过我的感受吗?你就没有想过我会难过吗?你…你…”
她菗泣了几下,忽然开解了全安带“你这个大坏蛋!”吼完之后,她就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跑
看来这个小女人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一时半会还不会消气,霍准抓了抓头,想开车去追她,但又觉得追上了又怎样?
那种纠结的感觉又来了,想去找她,但又知道离开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既然如此他刚刚又是在⼲什么?霍准唯哮了一声,接着重重的一拍方向盘,该死!
他妈的,你这是怎么了,霍准?难道他…真的爱上姚千惠了?
姚千惠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她当初被霍准那么欺负,之后又被他耍得那么狠,明明这半年来,她连在梦里都在骂霍准,可为什么在他帮她挟菜、替她披外套、在车上強吻她的时候,她竟然会有心动的感觉?当他沉声说想她的时候,她更是觉得天旋地转,她怎么会这样?难道还没有被霍准玩弄够吗?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靠近他了,否则她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姚千惠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好像从认识霍准以来,她的生活里就只有他,就连离婚后也是,她那么怨他,怨的这半年里也总在想他,而现在她终于意识到霍准的威胁,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全安,而是担心自己的心。
下定决心以后,姚千惠把上次的相亲对象岳明约了出来,她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了!
等等,什么叫重新开始?难道她已经把和霍准的过去,当做是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