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院收拾个房间给她住下吧。睍莼璩伤”胡緋抱着小凤离开,雪女泪眼朦胧,跟着胡洱举步离开。
快到中院的时候,小凤开始揉眼睛,胡緋怕她揉脏了眼睛,一只大手握住小凤的两只小手,不给她碰眼睛,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眼睛的问题了,小凤眯着眼睛,很难受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大大的噴嚏才爆发出来,把胡緋也吓了一跳,可这回跟上次一样,第一个噴嚏打出来,接二连三的噴嚏也随之而来,止也止不住。
“哟,神鸟还会生病?真新鲜。”白老靠在榕树下叼着烟斗有一嘴没一嘴的菗着。
胡緋不停拍着小凤的后背,皱着眉看向白老的烟斗:“熄了它,烟味儿对莺莺不好。”
白老瞥了瞥嘴,吐出一团白雾,不情愿地把烟斗塞进袖子里,等胡緋一转⾝,他立刻又掏出来嘬两口。
胡緋把小凤八光了塞进被褥里,又召来潇潇瑶瑶去熬姜汤。
小凤蔫蔫地菗了菗鼻子,又开始揉眼睛,胡緋看着直着急,他活了百千年,自己也是半个郎中,方才替小凤把了把脉,除了脉象有些虚弱外,并无甚不妥,小凤一直是他自己带在⾝边,吃穿用度无不小心谨慎,什么会虚弱?
瑶瑶端着姜汤走进了房间,胡緋亲自接过,潇潇立刻把小凤扶着坐起来。
“近来都是你们照看小凤,可让她吃了什么凉的,或者又让她跑去玩冷水?”胡緋舀了一勺子姜汤,仔细吹了吹,送到小凤嘴边,看她小口小口的喝下去。
潇潇瑶瑶对视一眼,都头摇,潇潇抢着说道:“上次姐小玩冷水受了凉,吓得我们再不敢让姐小去那池子,连白老都不让她靠近,更别说去玩冷水了。”
胡緋点头,所以那老头儿甚是无聊,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烟斗聊以自尉。
瑶瑶也说:“姐小的伙食都是奴婢在负责,每每端上来的饭菜也都是由奴婢先尝上一口的,断不会让姐小吃冷食。”
小凤的服衣也是胡緋亲自忖度着温度给她穿的,只会热不会冷,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小凤为什么会生病?一丝焦躁在胡緋心底沸腾着。
晚膳后,胡緋服侍小凤睡下,自己拿了本闲书和着摇曳的烛光兀自翻看,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胡緋警觉地抬头。
门外静默了一会儿,有轻柔的声音飘进:“是我,雪女。”
胡緋放下书卷,搭上貂裘,打房开门,雪女的银发银眸在明亮的月光下熠熠生辉,胡緋侧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凤,举步走出卧房,又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姑娘有事么?”
雪女看着他的小心翼翼,目光微微闪烁,在胡緋视线扫过来的那一刻低下头去:“雪女来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想公子…这么早便睡下了。”
“救命之恩?你谢错人了罢。”胡緋慵懒的靠在门廊旁的石柱上,披散下来的长发随风舞动,带着极致的you惑,雪女不过抬头看了一眼,便再收不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