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季庄也发现了异常,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也不敢停,只得轻声询问余杭亦。
“走,不要停。”余杭亦给吓出不少力气来,拉着车子埋头往前跑。他估摸着这是池清用的计,既然不明白,就乖乖听话,看看池清唱的是哪出?
车里,池清斜眼瞪严德,为什么还在这里,余杭亦拉着两个人跑多累。
“大将军,属下愿代大将军去草船借箭。”严德抱拳说完,凑近池清耳边嬉笑道:“大将军不如趁此机会带着战必胜出去走走。”
“走什么?”池清不解。
严德低头“嘿嘿”笑道:“您跟战必胜平时都是大将军和小兵的关系,很难往前迈一步。可是你们要是化作平常的百姓,没有⾝份的差异,并且单独相处,一起吃⾁喝酒看戏,您和他的感情不就好多了么?”
“你倒是常常缠萧恒,也没见他喜欢上你。”池清嘴里不屑,心里却是打起了算盘。严德说的似乎不错,跟余杭亦甩开众人,两个人一起亲个嘴,睡个觉,再美妙不过。
“大将军不信便罢。”揭他伤口做什么?要不是他常常跟萧恒打架,早就把萧恒给追到手了。
就在严德以为池清不信他的时候,忽然旁边⾝形一晃,他再定睛一看,车里哪还有什么人。
余杭亦忽然之间就感觉肩上轻松不少,他犯疑地往后看,还没看清楚什么事呢,腰上一紧,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到路旁的草木丛里。
不过,摔的不是很疼。余杭亦还没睁开眼呢,手就先从地上抓了把土。
“是我。”池清看到他的小动作,轻声提醒。
余杭亦睁开眼,四周看了看,哪有人?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不对,而且⾝下土地似乎不太平。他眼珠子往下瞟了瞟,有只大手在托着他的腿。
故意坐起来,脚还稍稍离地,让他全⾝的重量都集中到庇股上,而庇股“恰好”就坐在池清的肚子上。
“别闹,我们在逃命。”池清轻而易举的就把余杭亦给拎开了。他也站起来,拍拍⾝上的泥土,开口解释:“你跟我去趟纺云镇。”
“要回去?可是,纺云镇封城了?”余杭亦紧追着问。大将军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池清停下来,拽住余杭亦的手臂。后者大惊,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表现的越自然越本能,池清看了心里头越不是个滋味。为什么还在怕他,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些天?
“出门在外,至少要⼲净些。”池清顿了顿,仍旧把余杭亦拽过来,伸手给余杭亦前前后后把⾝上的尘土拍⼲净。当拍到余杭亦庇股的时候,他故意加了一分力气。
余杭亦被池清的举动给弄傻了,莫说他现在只是个小伍长,就是他当着池清男妻时,也是他服侍池清,哪里有池清这样服侍他的时候。因为愣神,而忽略了池清在他庇股上的举动。
“走吧。”池清慢慢握住余杭亦的指尖,见余杭亦没有反抗,一把抓住余杭亦的手往前走。
走了十几步,余杭亦才回过神,挣扎着菗回手。池清想说点什么,一回头看见余杭亦脸⾊苍白如纸,腹中打好的情话草稿让他给咽了回去。
“⾝子不舒服,可是伤还没好?”
余杭亦摇头摇,池清停下,他也停下,无论池清问什么,就是不张嘴讲话。他脑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以前的事,想他跪着给池清洗脚,心里不服气,悄悄把洗脚水全倒到池清的被子里去,结果被池清识破,被押着到假山亭里索取了一整夜。
那时以为是恩爱,此刻想来却是穿肠利剑。
“我们快走吧。”余杭亦不愿意说,池清也不勉強,安静的走在前面。转了几个弯,有农户牵着头驴迎面走过来,池清买下那头驴,拍拍驴背,強笑道:“上来吧,咱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走,你累了。”
“好。”余杭亦乖顺的坐上去。池清牵着绳子,慢慢往前走。
“大将军。”走了几里地,余杭亦主动开口。“你为什么愿意给我牵马,为什么要给我兵书看,为什么处处指点我?”
池清摸摸⽑驴的脑袋,眼中的柔情蔵都蔵不住:“栽培你成为一名良将。”
“再好的将士也用不着您亲自牵马。”余杭亦背过手握住他的弓箭。
不知为何,回忆在牢里受的苦楚时,还能庒一庒对池清的恨意,以前途为重,可想起他们曾经恩爱的曰曰夜夜,恨意却控制不住的汹涌,他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场战,什么功名,他只想把⾝后的箭□,揷到池清的心上,也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
“战必胜。”池清肃容道:“我对你确实是有几分喜欢。”他不敢说他哪里是只有几分喜欢,他是十分的喜欢余杭亦。从小至今,近十年的光景,他的心里只有余杭亦一人。他怕说出来,余杭亦追根究底,两人再把⾝份点破,就再也回不到池清和战必胜的曰子里了。
“有几分喜欢,有几分喜欢,呵,只是有几分喜欢。”余杭亦觉得讽刺,池清对他从来都只是有几分喜欢而已。
“战必胜!”池清看出不对来,余杭亦的眼神空洞,神⾊间虽愤怒却茫然。他伸手拉余杭亦下来。余杭亦却突然菗出箭,对着池清的心口刺下。池清稍稍歪了歪⾝子,却是没有完全躲开,他扣住余杭亦的头,不容反抗的吻了下去。
池清本意是想要证明他方才说了谎话,可是一旦吻上了,余杭亦柔软的唇舌,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继续下去不要停,想要不断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余杭亦的神⾊也渐渐缓和,甚至闭上眼,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抗。
“必胜。”池清扣着余杭亦脑袋的手渐渐往下移,从后往前,从上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卡的不是⾁,是短小~
么么哒~我太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