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没有开灯的卧室,只有皎洁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
黑暗中传来不规则的□和喘息,伴着意味不明的哼哼啊啊,结束在一声低沉的闷吼之后。
平息后的男人从床上爬起来,赤⾝*的走在黑暗中,卧室十分宽敞,借着月光的清辉能看见室內半数的奢华装饰,男人的⾝材堪比模特儿,修长匀称的四肢在月⾊下展露出完美的比例。
躺在床上仍未从激情余韵中完全平复下来的男人吹了声口哨,眸中闪动着不加掩饰的赞赏,发自心底的夸道:“令人眼红的⾝材,配在你⾝上真是浪费。太子爷,不如舍给我好了。”
男人长眸如泓,清冽瑰丽,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冷光,踏进浴室前他扶着门框落下两个字:“好啊。”
床上的男人顿时如同呑了一只大鸭梨一样,瞠目结舌的石化了。
肖靖流冲洗⼲净后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也不去擦,抬眼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皱了下眉:“你还没走?”
床上正在发愣的男人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低声啐了一口脏话,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闪进浴室,关门前不忘叫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他说马上就是马上,浴室的门几乎是才关上就打开了。
肖靖流连半根烟都没菗完,就看见冲洗完的床伴抓着一条⼲净浴巾就冲了出来。
“肖靖流!”男人声音低沉有磁性,一脸奋兴两眼放光的扑过来,颇有点恶羊扑狼的架势,两只羊爪钳着面⾊冷静的男人肩膀:“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肯把⾝体给我?”
他问的急切。
因为太过惊喜,连面前这个美丽男人的可怕和忌讳都扔在脑后忘的一⼲二净。
肖靖流抬起眼睑,眼睛眨也不眨,手中剩下的半截香烟直直按在男人□在外的手臂上,下一秒手起人飞,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见一个大形物体被横空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璧上,发出大巨的声响。
那人疼的大叫了出来,捂着被烫伤的手臂在地上打滚,全⾝骨头欲裂。
“五分钟內滚出去。”冰冷清澈的声音,无情如流水。
9
十号正好是周末。
韩千泽开车送儿子去邀请函上的地方,一路上仍然没有放弃说服儿子改变决定,但无论他如何费尽唇舌,宝贝儿子都不为所动。
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韩爸郁卒了。
难道叛逆期提前到了?不可能啊,儿子才六岁,再提前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叛逆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不可能。
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韩爸很快驱车到了目的地,找好地方停车后,父子俩一起站在一处⾼耸巍峨的西式建筑前,仰着脑袋吹冷风。
肖氏集团?
这财力太过雄厚了吧?
进了大楼,在接待处说明来意,等到前台姑娘的电话确认后,立刻被礼貌的示意稍等一下,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接他们。
很快有电梯下来,一个三十来岁戴着边框眼镜白领模样的女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来人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声音不失热情:
“韩先生,韩小公子,初次见面,欢迎你们来到肖氏集团,我是公关部的负责人梁雁,请二位跟我来这边。”
韩秋白拉着父亲的手,走在叫梁雁的女人⾝后,心里再次升起浓浓的不安。
肖氏本家一直盘踞在老城,肖氏集团的总公司也在老城,他清楚的记得肖氏集团是在他被圈噤后才入主新城的,也就是说,这个肖氏集团似乎随着他的重生,提前了二十年入主新城这边。
这太不合理了!
历史应该是无法逆转的,他记不清在哪里看到听到过这样的话。
假如这句话是真的,那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韩秋白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荒诞剧的剧幕里,看到的一切都是荒诞。
10
“CUT——”
导演模样的人大喊一声,正在前面做表演的主配角们立刻露出松懈的表情。
“OK,这幕过了,大家休息一下,过会儿再拍下一幕。”
“是。”场中回以参差不齐的几声回应。
韩秋白一进到这里就被満棚的灯光摄影音响器材震了一下,场地不算大,但也不小,一看就是个搭景的室內影棚。
这里是某个剧组的片场。
三人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等到导演喊停后,带他们来的那个女人率先走了过去,在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导演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那个导演回头往韩秋白这边看了看。
距离有些远,那人给韩秋白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搞艺术的人,留着及肩的长发,用红⾊的绳线束在后脑勺下,很艺术。
似乎是错觉,韩秋白在对上那人的视线时,察觉到蓦然亮起的光芒。
并没让他和韩爸多等,拥有艺术家气质的导演和⾝旁的助手交代了两句,就起⾝朝着他们迎了过来。
走的近了,才看清那人的长相,是个斯文俊秀的年轻人。
一双形状优美明媚有神的眼睛流光溢彩,肤皮很白,有种病态的美。
“韩秋白是吧?你好,很⾼兴见到你,我叫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