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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导演和苏琳笑着寒暄,说:“小苏啊,谢谢你们愿意来救场,不然我这里⿇烦可就大了。”
苏琳含笑谦虚道:“贺导说的哪里话,您愿意让我们来试一试,我们才求之不得。”
贺导演笑笑说:“拍戏就是会有各种状况外的事情发生,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谁能想到我们先前找的小演员突然得了水痘,来不了,这种情况你突然叫我去找一个年龄适当又能演得出戏来的小孩子,哪就那么容易。”
“贺导说的是,”苏琳笑点着头道:“小孩子的戏反而最难演。”
贺导演对苏琳的这句话十分赞同“谁说不是呢,你看那些影视剧里,尤其是国产剧,经常能看到一些戏用些非常离谱的小演员,形象不好,戏感也不好,非常的不讲究,就好像随便抓个孩子往那里一放就能拍戏似的,太儿戏了。”
苏琳陪着笑说“是啊。”心里却哂然道,您这不是心知肚明嘛,那些“童星”摆明了就是剧组人员的亲戚,要么就是某某演员的孩子,人家非要演戏,谁还能拦着不成?
一起跟着过来的肖家父子刚才一直站在像摄机拍摄不到的死角,冷眼旁观韩秋白演戏,父子俩的视力一样的好,把韩秋白的每个表情都看入眼里。
小孩儿穿着古装戴着发套化了戏妆后和平时的感觉有所不同,他要演的是个琊教⾼手的徒弟,因为自小经历坎坷,被亲生父⺟抛弃,做过小叫花子,被人打过,被狗咬过,还和狗抢过食物,又差点被信赖的老乞丐卖掉,所以他只相信救了他又收他做徒弟传他武功的师父的话,他的师父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且这个角⾊对自己感趣兴的事情以外的事很冷淡,就像天生有感情缺陷一样。
韩秋白把人物拿捏的非常好,动作,表情和台词都很到位,恍然天生就是那个世界中的小小少年一样。
肖寻娃娃久久回过神来,问肖靖流:“这就是他的工作?他是小演员吗?”
肖靖流盯着崖上青年拍在小孩儿肩上的手,他看见小孩儿和那个青年有说有笑,很开心的样子,眼神微冷。
听见肖寻的话,他斜了肖寻一眼,淡淡的道:“很少见你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在意。”
肖寻脸上菗了一下,睫⽑闪闪,心道,从小到大,您总共才见过我几次?
“我欠他一个人情。”尽管心里对这个不合格的父亲颇有微词,他还是对肖靖流说“我会还给他的。”
肖靖流扬了扬眉,目光冷冽起来:“你才到新学校,就打架了?”
肖寻别过头道:“是那些人先找我⿇烦,我本来不想动手的,可他突然冲了出来,”他往韩秋白的方向瞥了一眼,又低下头道:“我虽然和爷爷约好不打架,但是我不能看着别人为了救我而被揍…我会回去向爷爷领罚的。”
肖靖流听完后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丢了两个字:“双倍。”
肖寻的小脸立刻煞白一片。
肖靖流又看他一眼,说了句:“领完罚后,你可以搬过来住。”
不理会肖寻惊讶抬头的表情,他丢下儿子,往韩秋白那里走去,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杀念。
他现在见不得别的男人对小孩儿摸来摸去的样子,更看不得小孩儿对别的男人露出那样开怀的笑。
那样的笑,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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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肖靖流和肖寻父子出现的时候,就引起了剧组人员的大骚动。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孩子!
剧组中的几个女性工作人员激动的甚至差点要扑上去求合照,再索要签名!纷纷四处打探,想知道是哪里来的名流巨星,那气场实在美到爆棚!
绝对不是一般人的气质!
可她们尽管眼冒大心,口水直流,不停的赞美和赞叹,但是谁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因为肖家父子⾝上所外散出来的气势莫名的让她们不敢轻易上前,好像如果真的上去,就可以提前和今生say over了。
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么美的人产生这么恐怖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她们谁也不明白,这只是她们的直觉。
女人对危险往往有着超出寻常的直觉,而她们愿意相信这直觉。
玫瑰虽美,但有刺;罂粟花艳,但含毒。
食人的花往往才是世上最漂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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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才演过两个角⾊?”青年是个很慡朗的人,不用一会儿就和小秋白混熟了“是什么戏?电影?电视剧?什么时候上映?我去看看!”
“不用了,只是很小的角⾊,没什么可看的。”韩秋白喜欢和这样慡朗的人聊天,心情似乎被对方感染,也变得慡朗起来“倒是你的戏,我有看过,我觉得你是个演戏很厉害的人,你演的角⾊都很出彩。”
他并非故意吹捧,他在杂志上看过这个男人的采访,因为对他妙趣横生的答记者问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曾经特意找了他演过的所有电影和电视带子来看。
那段黑暗的岁月里,他被允许做的事情很少,看带子是他最大的乐娱。
而那时候,眼前这个慡朗的青年已经人到中年,演了几十部作品,斩获了无数的奖项,得过七个最佳男主角奖,在际国国內都有着极⾼的赞誉。
韩秋白考虑到时间差的因素,把“不可超越啊”、“银幕经典”啊之类的赞美词都咽了回去,六岁的小孩子就算再早熟,用个“厉害”、“出彩”这样的词汇已经够了。
青年眼睛一亮,显出很⾼兴的样子,揉了揉韩秋白的头发,笑容灿烂道:“你也很厉害,我很少见到有小孩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把角⾊抓的这么到位,你是第一个,我很看好你。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合作。”
韩秋白仰着小脸看他,眼睛也是亮亮的,脸上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用力的点头说:“嗯,我也是。”
对一个演员而言,能和自己欣赏的艺人合作,是一件非常让人期待的事。
“那可不一定,”无声无息出现在两人面前的肖靖流,脸上挂着比青年方才演的琊教⾼手还要阴冷的表情,他一把弹开青年的手,然后动作轻柔的替韩秋白把揉乱掉的头发一点一点顺好,冷冷的说:“合作这种事情,总要看公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