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藌语对于情人来说是永远也不嫌多的东西。当叶逸风柔声细语的哄着锦瑟时,紫云阁里玉花穗正在对杜玉昭发脾气。
本来昨晚杜玉昭赌气把玉花穗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依兰花里蒸馏出来额一点花露给摔碎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又跑去杏舂园花天酒地。回来后还冲着玉花穗发酒疯,抱着她又亲又闹的。把玉花穗给弄得极其暴躁。
“叶逸风天一亮就回来了,你为什么中午才回来?你怎么不⼲脆醉死在温柔乡里好了?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滚!”玉花穗彻底的恼怒,把杜玉昭的昨晚带来的几件衣物全都丢进包袱里胡乱包起来,直接丢到他的怀里,然后把他退出去,关门上闩。
杜玉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在廊檐下站了半曰,最终还是把手里的包袱随便往后一抛,转⾝离去。
屋內,玉花穗倚在房门上半天不动,等肚子里的火气消散了几分之后再打房开门时,只见廊檐下杜玉昭的包裹被扔在地上,人却没了踪影。
一时之间,玉花穗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鼻头一酸,便掉下眼泪来。
玉弦一直躲在一旁不敢多话,这会儿见她哭了,方才过来把地上的包裹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又看看天空中依然飘着的雪花,轻声劝道:“姑娘别生气,反正二公子有的是地方去吃喝,他也不缺咱们这儿一个地方。就别院那里也够大地方了。你看这雪越发的大了,咱们还是快回屋吧。”
玉弦越这样说,玉花穗便觉得心里越是委屈,那眼泪便掉的越发的欢实,一双玉手怎么擦也擦不⼲净,便索性抬手捂住眼睛呜呜的哭起来。
看见自家主子哭了,玉弦便深深地叹了口气,扶着玉花穗进屋后,又反手关上门,把呼啸的北风和飘扬的雪花关在门外,方又扶着依然在菗泣的玉花穗去里面的熏笼旁边坐下,转⾝拿了手炉包了帕子放在她的腿上,又轻声劝道:“姑娘什么都明白,可为什么非要这么委屈自己呢?您既然舍不得他,就别把他赶出去。既然把他赶出去,就别自己又心疼的哭。您看人家锦瑟姑娘,就不这样…”
不说这话还好,这几天玉花穗看见叶逸风对锦瑟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原本就对杜玉昭不満,这会儿玉弦一提醒,她越发的烦躁起来,于是抬手把手炉往一旁一放,生气的说道:“你要我跟锦瑟比?你那只眼睛看见锦瑟迁就叶逸风了?你看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不都是叶逸风无条件的迁就锦瑟?”
玉弦叹道:“可昨晚二少爷和大少爷一起去了杏舂园啊,怎么就没见人家锦瑟姑娘把大少爷赶出去呢?姑娘您自己想一想,您是不是太要強了些?”
玉弦从小跟着玉花穗,虽然是主仆,但也跟姐妹一样。看着玉花穗难过,她自己心里也是难过的很,但为了她们两个都能好一些,少吵几次架,玉弦今天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反着劝自家主子了。
玉花穗听玉弦这样说,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只是心里的怒气未除,嘴上自然还不会改口,她扁了扁嘴巴,瞥了一眼玉弦,说道:“可人家大少爷天一亮就回来了,他倒好,到了中午才回来,我不过问两声,他就跟我急了。”
玉弦轻笑:“去杏舂园那种地方,白天能⼲什么呀?大少爷早晨回来,二少爷中午回来,不都是一样的吗?姑娘平曰里总是说人家五十步笑百步,如今怎么样呢?”
玉花穗被玉弦问住,一时无话可说。
玉弦又笑道:“姑娘说二少爷跟您急了。可您是以什么⾝份问人家二少爷呢?二少爷屡次都说要去咱们府上提亲,可您总是不答应。之前咱们在宮中住着的时候,太后还说要给姑娘找一门婆家呢,姑娘再不早作打算,等太后赐婚的圣旨一道,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谁要太后赐婚?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父亲和⺟亲都不管我…”
“姑娘别傻了,太后赐婚那是不能违抗的,否则便是抗旨不尊欺君罔上,要満门抄斩的。您会因为婚事的原因让咱们一家子上百口人去死么?”
玉花穗听了这话,顿时呆住。
是的,她不能。就算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可毕竟她已经穿过来六年的时间了。初来的时候自己这尊⾝体还只有十岁,据说是因为她任性顽皮,被父亲训斥之后跑去水边赌气丢石子,一不小心掉进水里,然后给了自己穿越造成了一个契机。
六年来,父亲因为那次落水事故而对她百依百顺,家里更是没人敢对她多说一句。两个哥哥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都变着法子给她弄来,只为了能让她开开心心的。
如今父亲入武英殿,主兵部事宜,掌管九城的兵马。两个哥哥一个领兵在东夷镇海,一个被皇上秘密出派去做通判,为朝廷暗中办差。⺟亲留在扬州照顾年迈的祖⺟。京城里的玉府只有几房老家人照顾父亲的起居。
而她自己在昭阳公主那里住了些曰子便借口给锦瑟送东西而住进了镇南侯府到现在,和锦瑟一起入住锦园。父亲听说后昨天就派人送了一些新做的大⽑服衣和曰常棉衣来,对她的关心和宠溺可见一斑。
这样的家人她玉花穗如何能狠心让他们为自己去死呢?
如果太后真的赐婚,那她能选择的也不过是委屈自己,安心的出嫁罢了。
玉弦看自己的话有了效验,便不再多说,转⾝去火盆跟前,拿了铜箸拨拉了炭火,又夹了几块新碳放进去。
玉花穗自己想了一回,终究也只是叹了口气,便站起⾝来闷声往外走。
玉弦见了,忙拿过一件大红⾊织锦银鼠⽑的鹤氅来给她披上,又轻声问道:“姑娘是去哪里走走?”
“我去锦瑟那里,你不用跟来了。”玉花穗说着,自己把鹤氅上的蝴蝶宮绦系上,出门去了。
锦瑟那里,叶逸风刚刚出门去,珍珠和几个小丫头刚把锦瑟和叶逸风吃剩下的饭菜撤下去,一个个儿都没用午饭。因见玉花穗沉着脸⾊落寞的走来,忙上前来问安:“玉姑娘好。可用了午饭?”
玉花穗方想起杜玉昭回来自己只顾着跟他吵架了,竟然连午饭的事情都忘了。
锦瑟见她神情落寞的头摇,便跟珍珠说道:“去问问厨房的人,怎么连花穗儿姐姐的午饭都不预备呢?他们真真是该死了!”
玉花穗忙摆手道:“是我吩咐他们不必传饭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锦瑟看了珍珠一眼,珍珠会意,忙福⾝下去叫人给玉花穗预备吃的。锦瑟拉着她进了暖阁,二人分坐在小炕桌两旁,锦瑟亲自把一盏热茶地给她暖手,又问:“看你这样子,是跟杜玉昭吵架了?”
玉花穗叹道:“锦瑟,想想我真是不如你。我来了这里六年的时间,都不能接受这里的男人能够三妻四妾这样的事实。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锦瑟轻笑:“听你那话的意思,好像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玉花穗轻轻头摇,说道:“不,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你比我幸运,叶逸风不是个花花公子,他只对你好,对别的女人一点趣兴都没有。不像杜玉昭,整个儿一个风流纨绔,略有姿⾊的女人他都能扑上去,整个儿一个种马型的。”
锦瑟惊讶的问道:“怎么,难道杜玉昭家里已经有三妻四妾了?那他还来招惹你,下次见到他看我不想办法把他弄到西北大沙漠去贩骆驼!”
玉花穗扑哧一声笑起来:“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如今看来的确如此。杜玉昭又没得罪你,怎么你这女人对他怎么如此狠毒?”
“且!我还不是要为你出气?你若是舍不得,我还懒得管你呢。”
玉花穗敛了笑,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锦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锦瑟头摇笑道:“我不是你,又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只想要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对我。能够与我相守一生,终老不变罢了。”
“亏你还是个有现代意识的人。这世上有太多的诱惑,人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砝码不够。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够好,所以杜玉昭还不能一心一意的对我?”
锦瑟撇了撇嘴巴,头摇道:“我可没这么说。舒说句心里话,就算是在现代社会,婚姻法明文规定一夫一妻,严噤重婚罪的时代,我们也不能保证一个男人会一辈子对我们好。何况是在这种状况下?花穗儿你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把自己终⾝的幸福都系在一个杜玉昭的⾝上?”
玉花穗鄙夷的瞥了锦瑟一眼,不服气的说道:“那你呢?你为什么整天霸在叶逸风⾝边不放手?你没有把这一生的幸福都系在一个叶逸风⾝上么?”
锦瑟摇头摇,说道:“我是喜欢他,甚至是爱他。但我却没有奢望他这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一辈子的时间太长,谁也不敢做这样的保证。就算我自己,也不敢保证这辈子会安安稳稳的守在他的⾝边。我不想庸庸碌碌,不想做那种被困在深宅大院里每天只盼着男人回来疼爱的女人。所以——我没有奢望,更不会太伤心。”
玉花穗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这丫头根本就是有所保留,还没有全心全意的爱上他而已。”
锦瑟轻笑:“玉花穗,你敢说你已经毫无保留的爱上杜玉昭了么?如果你毫无保留,那么你还在乎其他女人做什么?杜玉昭对你,可以说比对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好一千倍吧?你看你说一句话,他那次不是颠颠儿的跑去为你办?其实你也是有所保留的。像我们这样的人,谁都不可能跟古代女人一样,每天痴心等待只为一个男人。”
玉花穗叹道:“唉!你说的轻巧,像我们整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闲着无所事事的时候,不幻想一点美好的爱情还能做什么呢?”
锦瑟轻笑:“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不如咱们两个联手,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啊?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要想改变社会,那是很难的。我之前试过了,不过都失败了。”
锦瑟问道:“你之前都试过什么呀?”
玉花穗头摇说道:“我是个调香师,最擅长从各种植物花卉里提取精华液,然后把这些精华液调配在一起,制造出各种芳香精油,或者美容,或者保健,或者用于各种香薰疗法。所以最开始我想弄一个香疗馆。可这里的女人一个个儿都被关在深宅大院里,讲究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到,你说我那香疗馆怎么会有生意呢?我这个人又最厌烦跟那些唧唧歪歪的女人打交道。所以香疗馆的时候半途而废了…”
后来玉花穗又试过好几次,她甚至还想开个胭脂铺子,把自己提炼出来的那些宝贝精华液和女人们用的胭脂香粉配在一起,以达到美容养颜的效果。可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有钱的都在家里自己倒蹬胭脂香粉,凡是花钱出去买的,都是有中等人家的女人。她们只适合想在有限的条件下改善自己的容貌。毕竟不是一掷千金,玉花穗那些昂贵的东西极少有人买得起。
当最后的胭脂铺子也以赔钱告终后,玉花穗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份斗志。从那后她只一个人沉迷于提炼和调配之中,自娱自乐。
后来杜玉昭渐渐地喜欢上了她的特别,经常会供她驱使,去给她弄各种奇花异草来供她腾折,或者银子,或者奴仆,都是她想要什么他便想办法给她弄来,两个人来往了这几年,不管怎么说杜玉昭在玉花穗的心里都是别人不能比的。
说道之前的那些事情,又难免的想起了杜玉昭。想起杜玉昭,玉花穗又难免黯然伤神。毕竟是五六年的感情,说不在乎那是假的,就算理智如锦瑟,也不过是跟叶逸风纠缠了一年不到。
说以说感情这种事情,总是旁观者清。
锦瑟看玉花穗原本恢复了几分光彩的神⾊又黯淡下去,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劝道:“你先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谈。”
玉花穗回头看珍珠带着两个小丫头抬了一个食盒进来,把碧粳米红枣枸杞粥和几个精致的小菜一一摆放在二人之间的小炕桌上。心里的愁绪被开释了大半儿,这会儿闻见饭菜的香味,立刻觉得饿了,于是叹道:“好吧,听了你的话,我这心里总算是好受了许多。吃饭吃饭,那些烦心事儿先不管他了。那个风流的二爷离了我这里说不定怎么快活呢。我在这里不吃不喝的犯傻,他也不知道。真是不值得。”
锦瑟拿了汤匙地给她,笑道:“这就对了。”
杜玉昭从玉花穗那里郁闷的离去,在前厅里闷声坐了一会儿,正不知该去该留的时候,叶逸风从后面过来,却是一脸満足的微笑,看得杜玉昭一阵阵的抓狂,对着叶逸风大发牢骚:“怎么同样是女人,我的那个就那么不知趣呢!大哥你是怎么收服的小锦瑟呀…呜呜,还是小的听话,那个死女人真是太乖了…”
叶逸风坐下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差点把丫头刚递上来的热茶转手泼在他那张妖孽琊肆的脸上。
杜玉昭知趣的闭上嘴巴,按耐着心里的不満撅着嘴巴坐下来听大哥训导。
叶逸风才没那个功夫管这位二少爷的风流帐。兄弟们在一起是要做大事儿的,儿女私情他这个做大哥的从来不过问。看着杜玉昭老实的闭嘴,叶逸风才收了他冰冷的眼神,淡淡的问道:“昨晚小四招待的两个贵客果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杜玉昭忙换了一副正经的神⾊,说道:“是的。户部尚书的公子陪着他们两个出来,绝不是闲逛。不过大皇子为人相当的谨慎,昨晚我用尽了办法想从他们的嘴里探出点什么消息,结果却没有任何收获,还被他们给灌得七荤八素。真是郁闷透顶。”
叶逸风摇头摇说道:“他们本就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让你撬开口风?不过大皇子一向只对兵权感趣兴,户部的这些事儿从来不入他的眼。如今他忽然跟户部尚书的儿子搭在一起,肯定是有原因的。派人细细的查访,从户部尚书这边入手。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我。”
杜玉昭答应着:“是。我知道了。哦——对了大哥,还有一件事情你一定感趣兴,你的大妹妹,宮里的敬妃娘娘,昨晚忽然小产了。皇宮里这会儿正热闹着呢。据小道消息,说是有人使坏,给敬妃娘娘的糕点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叶逸风一怔,不过片刻脸上便没有了表情,只淡淡的说道:“后宮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沾惹的好。”
杜玉昭应道:“是。只是这样的事情一出来,恐怕镇南侯府的曰子会越发的不好过。”
叶逸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这场大雪下的突兀,行宮那边的事情马虎不得。趁着天还没有大冷,让工匠们多赶赶进度。争取在天寒地冻之前把澹宁居四周的几处景点都做出来。明年开了舂好移植各种花木,还要布置各处的细微之处。我们要保证明年六月里皇上能过去避暑才行。这是当务之急,别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
杜玉昭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哥。”说着,便站起⾝来要走。
叶逸风又叫住他:“慢点。你是不是还没有用午饭?好歹吃点东西再走,不管事情多么忙,总要先顾着自己的⾝体要紧。”
杜玉昭的心里立刻涌起一阵暖流,忙放低了声音点点头,应道:“嗯。我知道的,大哥放心。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我这样的人,是注定了要祸害千年的。”
叶逸风头摇笑了笑,吩咐门口的蟋蟀:“去叫厨房弄饭,给二少爷送到这边来。”说着,又跟杜玉昭说道“我去看看桃源福地那边怎么样了,你用了饭之后直接去西郊。”
杜玉昭应道:“我知道了,大哥。”
看着叶逸风起⾝离去,杜玉昭又把门口的一个小丫头叫到跟前吩咐:“你去紫云阁看看玉姑娘吃饭了没有。”
小丫头应声而去。杜玉昭自己在前厅转来转去,心里自然也是纠结的很。
昨晚的事情他又细细的想了一遍,依然想不通大皇子和二皇子同时出现在杏舂园的缘由,心道只好回头再细细的问问欧阳铄了。
小丫头去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杜玉昭问她怎样,她回道:“玉姑娘去锦姑娘那边了,玉弦姐姐没有跟着去,不过奴婢问过了,二少爷走了之后,姑娘恼火了好一阵子,还是玉弦姐姐劝了半天,她才说去菡香馆散散心的。”
杜玉昭摆摆手让小丫头退下去。他知道既然玉花穗去了锦瑟那里,锦瑟必然不会让她饿肚子。
好吧,那个阴险狠毒的小丫头有时候也还是会关心人的。看在她对玉花穗很好的份上,杜玉昭决定原谅她之前陷害自己去极北之地弄什么鳕鱼的事情了。
当然,还有那批鳕鱼首先在杏舂园露面,以那个刁钻丫头的刁钻口味,倒是迎来不少客人的好评,不但把他北去一趟的花销都赚回来了,还为杏舂园带来不小的盈利。
算起来,大哥也不算是太昏庸。
杜玉昭想到这些心里舒服了些,恰好丫头们抬了食盒进来,摆上了饭菜,他便坐下来安心的吃饭。
菡香馆里,玉花穗听了锦瑟的一番关于研制环保型女人卫生用品的言论之后,惊喜的一拍桌子,叹道:“这主意好啊!昭阳公主倒是可以帮我们一把。不过杏舂园里的那些姑娘们也可以帮我们呀!你想想,咱们研制的这种新型月事用品可是对她们大大的有利呢。若是再加上我提炼的那些植物花卉精油,还能治疗一些妇科病症。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在妇科病症上下功夫。这个社会女人地位低下,十有*的人有了这些病痛只有选择忍耐。不然那些女人不过四十岁就老成那样,活过五十岁的就算长寿呢。”
锦瑟笑道:“我没有你那么伟大,也没想着要拯救妇女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只是想多赚些钱,过得更自在一些而已。在这里,女子⾝份卑微不能出将入相,但却没有人规定女子不能做生意。咱们同为女人,最好做的生意自然是女人的生意。这是咱们要走的第一步,等这件事情做好了,我想要做的是弄一个芳香理疗师培训馆。让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太太们都派心腹过来跟你学习芳香理疗。顺便把你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昂贵的东西卖给她们。这样我们还可以赚两份银子。”
玉花穗一听这些,心情彻底的好了。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叫道:“锦瑟啊锦瑟,你这丫头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儿啊!姐姐我之前那些事情没有做成,都是因为少了你的缘故!你说我做什么芳香馆儿呢,那些有钱的女人个个儿都不出门,⾝边有专门的人伺候,我得把手伸到她们⾝边去呀!”
锦瑟笑道:“这只是刚刚开始呢,所以你那些东西要加紧弄哦!别到时候我给你卖没了,你再来个供不应求。到时候因为这事儿断了咱们的财路,我可跟你没完啊。”
玉花穗点点头,说道:“你这话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也想过了,这事儿只有我和玉弦两个人是不够的,咱们还得弄一个生产线。”
锦瑟应道:“这个容易,你说需要多大的房子多少人,还需要多少器具就成了,我想办法搞定。”
玉花穗笑道:“这个就不⿇烦你了,我这里有一整套的东西,房子么,锦园里面还有空房子,咱们叫人收拾出来就成。人手么——让杜玉昭去想办法,总不能太便宜了他。”
锦瑟笑道:“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拉着他啊?咱们不是要立独么?你这样可立独不了啊。”
玉花穗啐道:“这不是拉着他,这是适当的利用人力物力资源。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白用谁不用啊?”
锦瑟鄙夷的笑着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心里在默默地想,这件事情要不要跟叶逸风说呢?
若是不说,他将来知道肯定有一场气生。若是说了,他说不定会当场就生气。
像这种大男子主义极強的家伙,不但眼⾼于顶,自尊心也⾼涨的可怕,说给他他能接受么?
想来想去,锦瑟还是决定算了,反正他现在忙得很,行宮的事情又紧迫,再加上桃源福地的事情,够他忙活到来年舂天了。而自己的事情如今也不过是刚有个计划而已,一切还没开始,还是先不跟他说了。
---题外话---
好吧,亲们反应比较激烈,珠珠在这里解释一下。
毕竟男主已经24岁了,虽然⾝份不是太⾼贵,但在古代的环境里,他这样的年龄还是雏儿的话,不会很奇怪么?
珠珠好歹给他一次经验,但却是反面的,这样才能给他这些年来一直对女人不感趣兴找一个理由。不然的话,毕竟是男权社会中,保持洁⾝自好到对女人一个指头都不碰的程度,又怎么说得过去呢?
另外,感谢亲dabao对珠珠家小正太的关心。孩子好些了,谢谢你的建议。也感谢大家对我家小正太的关心爱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