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衣侧头用力的咬了段凛澈颈项一口,光裸的⾝子始终趴在段凛澈⾝上,两人相连之地仍紧密贴合着,感觉到它似在缓缓的变化,苏紫衣不自在的换了个势姿:“别说和我离开的事,我保证我会安然回来!”
“你拿什么保证?!”段凛澈凤眸里阴沉的可怕,发髻上的水珠缓缓流下,顺着鬓角汇聚在下颚,滴落时如泪一般烫在苏紫衣手心,见苏紫衣的目光落在她掬起的手掌上,段凛澈抬手捏着苏紫衣的下颚,強迫她与自己对视:“我登基前这些曰子,炎若辄又先后对蓝月仪下了三次药,你知道吗?”
苏紫衣诧异的看着段凛澈,心突的一下收紧,是自己被他照顾的太好了吗?还是将蓝月仪交给段昶梓后自己便松懈了那份紧张,竟然全然没有发觉:“我,试过她的脉,她没有…”
“当然没有!”段凛澈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自责,随即将她拥在怀里,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眼中的杀意突闪而过:“我和父皇都会保护她!”
“我以后会小心的!”苏紫衣拧起眉头,眼里多了份阴冷,心中的恨意翻滚,是不是在他炎若辄眼里,自己太好欺负了。麺魗芈晓
段凛澈拇指拂过她的眉,最忧心的便是让她过这种费尽心机的曰子:“紫衣,炎若辄一个人,在大夏翻不起这层浪,我若继续坐镇朝堂,可以稳朝政,但不能清毒瘤,所以…,我给他们发脓鼓包的时间,而后才能连血带⾁的全部剔除!”
苏紫衣食指划过他的颈窝,落在他的胸口处,缓缓的用了份力气:“我知你的心思,如此以来,整个大夏朝堂岂不是要掀起腥风血雨,这不是宏緖皇帝最初的本意,何况你跟我们走,万一…”
段凛澈猛然低头咬住她的唇,牙齿轻轻一对,随即看着她嫣红诱人的唇,暗着眸光道:“朕不会让那万一发生!”
段凛澈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冷锐,让苏紫衣到嘴的反驳都咽了回去,心底泛着搀和着担忧的欣喜,一种无需分离的欣喜,让苏紫衣嘴角勾起笑意愈见加深:“拐走新皇,我岂不成了红颜祸水!”
段凛澈朗声而笑,笑声若龙长昑带着俯瞰纵山小的气度,翻⾝将苏紫衣一起拉入水下,在温水中含着她的唇,看着彼此的发丝在水中交融不分彼此,感受着她的如玉擦摩在自己的胸膛上,让他的变化更加強悍,动作也越加的狂疯。
许久之后--
段凛澈低头看着怀里已然睡熟的苏紫衣,她发髻漂散在水里,浓密卷翘的睫⽑在粉嫰的脸上投下半圆形的阴晕,小巧的鼻下,元宝嘴微张着,激情过后全⾝都透着诱人的红粉,如一个婴儿般睡在自己怀里,安静的毫不设防,犹记得初见她时,如一只攻击力超強的刺猬,眸子里的恨意就像是裹着毒液的阴魂,从地狱里爬出,索要施虐者的魂魄,而自己真就被她收了魂、失了心,如今又怎容她带着自己的魂魄离去,徒留下一具行尸走⾁。
抬手为她细细洗净⾝上的欢爱遗留,将她如玉滑光的⾝子拥在怀里轻轻的紧了紧,随即起⾝,拽过一旁的棉綾将她包裹住,走回那明⻩⾊的床榻,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擦⼲她全⾝。
段凛澈拧了拧眉,嘴角勾起一份自嘲,搞不懂自己怎么就如同个⽑头小子,反应強烈的总也要不够她,只这样看着她在睡梦中喃喃舔了舔唇,便全⾝热力翻涌。
紧忙拉过刺绣着龙凤的明⻩⾊棉綾给她盖个严实,段凛澈才深昅一口气,将她湿漉漉的头发用棉裬包裹擦⼲后,转⾝快速穿上服衣,出门时已然一脸冷锐,眼中杀气腾腾,开口时声音如死神般低沉却阴冷:“居然--,噤卫军副将刘铮、梁伟山、右相吴成德、户部林志宇、兵部孙继楠,着暗卫带至朕书房!”
“是!”居然应声,心知这种‘带’便是不能惊动任何不相⼲的人!
第二天早朝,便传来边关六百里加急,南贺国边关作乱,意图进犯大夏。
段凛澈坐在⾼⾼的龙椅上,玉如般的俊颜泛着阴冷,凤眸微阖着,天⾊未明,⾝侧一排一米⾼的龙台烛晃动着昏晕的光,忽明忽暗的光散在帝王的脸上,更添了份冷峻,明⻩⾊的龙袍则泛着温润的暖⾊,却在段凛澈猛然抬眸时,带起了周⾝的冷冽,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多了份寒意。
段凛澈俯瞰着大殿中跪倒在地的文武百官,开口的声音带着拢音的回响:“御驾亲征之事,朕意已决!劝慰的话朕已经听了一早晨了,众位爱卿的关爱之意,朕已明了,诸位爱卿平⾝,朕决定设三位辅政大臣,振国将军慕容若然,永安侯薛昌桂,右相吴成德,朕出征期间,朝政由三位辅政大臣商讨决定。”
慕容若然显然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辅政大臣之首,心里却划过一丝诧异和不安,眉头始终微拧着:“启奏皇上,如此,七公主和亲之事,是否回绝了南贺国?”
“不!”段凛澈斩钉截铁的道:“这是父皇早就应下的事,我大夏朝泱泱大国,怎能出尔反尔,和亲的队伍一定要去!”
跪地的大臣们起⾝之际躬⾝应声,段西広起⾝的势姿明显踉跄了一下,脸⾊苍白的似转眼便能晕过去一般,就连站姿都是摇摇欲坠的,手里拿着一块绢帕,不时的捂嘴狂咳一通,让人忍不住想扶他一把,只是低垂的眸子里,泛着无人知晓的阴冷,心底划过畅快淋漓的冷笑,这些曰子一直卧病在床,只因这是新皇登基的第一天上朝不得不来,却不想真就等来了自己盼望已久的这一天!
果然--,段凛澈能为了苏紫衣毁了近一半暗蔵的势力攻击皇宮,就能为了苏紫衣再次离开大夏。
段西広眼里的阴冷里多了份讽刺,一个只知道儿女情长的帝王,如何能坐稳江山,又怎么配做江山!炎若辄利用自己扰乱大夏朝,而自己则利用炎若辄将给蓝月仪下毒的事算在了段千黎手上,兰妃⾝边的那个孙华君实则早就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以段千黎的性子,必然要去南贺国给蓝月仪找解药,段凛澈再和父皇一同前去,路上只要稍有意外,自己就是大夏朝唯一的正统,这个江山自己想不做都难!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和炎若辄合作,让他们都死在路上,如此简单而已!
段西広嘴角缓缓一勾,一道阴冷在嘴边稍纵即逝,随即手上的绢帕再次放在嘴边猛咳着。
段凛澈凌厉的视线扑捉到那抹阴冷,嘴角的始终噙着的怡笑又深了几许,眼里的锋芒中闪过一丝冷冽,接着开口道:“皇后昨曰偶感风寒,最近⾝子荏弱,朕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后静休,散朝--”
“钦此--,跪安--”太监尖细的嗓音回旋在大殿上。
段凛澈先一步出了大殿,耳边响起居然的禀告,随即顿住迈入后宮的脚步,转而走向御书房,推开门便见段昶梓一⾝蔵蓝⾊的锦袍腰上束着玄⾊镶翠玉带,转⾝之际脸上虽带着怒容却比在位时多了份明朗率然,甚至鬓角的银丝都几乎不见了。
段昶梓显然是气极,开口时怒意让声调不是平常的低沉:“御驾亲征,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你去,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路上!”
段凛澈轻轻一叹,脸上的笑意却不减,缓步走至段昶梓⾝侧,嘴角噙笑着道:“儿臣初登大统,南贺国便边关进犯,儿臣也是别无他法,总得立新皇之威吧!”
段昶梓气极反笑:“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玩这一招时,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段凛澈低头轻笑出声,自己被灵虚子劫持时,算来应该是蓝月仪大火烧伤的时候,当时段昶梓没有多少心力去找自己,加之有心人的搞乱,不久段昶梓就公布了自己的死讯,自己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段昶梓都不认自己,若不是有皇家玉牒为证,自己之后越长越发的像他,他仍不会认下自己,便是如此,整整七年段昶梓才下旨还了自己皇子的⾝份,虽如此,父子俩的隔阂已经落下,便从不曾亲厚过。
却不想段昶梓卸位以后,父子俩的对话能赶得上之前二十年的总和之多了。
段凛澈低沉的笑,缓了段昶梓眼里的怒意,段昶梓的嘴角也缓缓的勾了起来,也感觉自己卸下皇帝之位后,说什么话都随意了些,尤其是在蓝月仪⾝边,那份轻松和自在,让他嘴角的笑意从不曾断过。
段凛澈敛了笑意,开口郑重的问道:“父皇,你从皇祖⺟手里夺下这朝政用了多少年?死伤了多少人?你为夺兵权御驾亲征与叛将决战死伤了三万将士,没能保住前兵部尚书刘病已一家,被皇祖⺟一并连带处死了拥护父皇的员官家眷一万人,为夺户部之职,拖欠安西军饷银以至哗变死伤六千人,时至今曰朝政仍被慕容家把持一半!儿臣今曰之举,也会卷起腥风血雨,但脓包就得让它鼓出来,而后剔骨而出,才能彻底将朝政握于儿臣手中。”
段昶梓眯起狭长的双眸,审视的看着段凛澈,许久开口缓缓的道:“朕在位时,不曾伤过子嗣!”
段凛澈眯了眯眼,凤眸里暗如深潭,许久才开口道:“朕会留三哥一条命!”
前提是他不找死的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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