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所有的人都齐齐看向曾毅,眼中充満了惊奇,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县长,这个世上,还有会医术的县长?
马老也是有些意外,县长他见过的多了去,但会医术的县长还是头一次见呢,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弄不懂曾毅的⾝份了,这到底是县长,还是大夫,又或者是什么中医药学会的理事?曾毅如此年轻,就有着不不输于自己的医术,这本⾝已经超出马恩和的认知了,他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承认曾毅医术⾼明的这个事实,谁知现在又冒出个县长的⾝份来,这搞得马老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曾毅走上前来,朝马老拱了拱手,道:“马老,之前没有讲明⾝份,还请你多海涵。”
马老还是有些不肯相信,道:“你到底是…”
旁边的包起帆就道:“马老,站在您面前的这位,正是我们丰庆县如假包换的县长——曾毅曾县长。”
曾毅道:“马老是我县中医界的泰山北斗,这次县里推出了一些改⾰措施,我想了解一下医者对这些措施的实真想法,这才隐瞒了⾝份,请马老勿怪,南江中医药学会的理事是我以前的工作职务。”
马老弄清楚曾毅的实真⾝份,心里提不起一丝的恨,反而隐隐觉得有些遗憾,这样医术⾼明的一个年轻人,如果继续从事中医工作,将来必成一代大家,怎么偏偏走了仕途呢,真是令人惋惜啊。
包起帆看马老没有讲话,又道:“曾县长以前在南江工作的时候,还一力筹建了南江医学院和南江医学慈善基金,是铁杆的中医支持者,具有真正的医者胸怀,而且曾县长对医疗行业內的利弊非常了解。”
换作平时,包起帆这话就是赤裸裸的马庇了,可现在听到马老的耳朵里,却让他对曾毅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南江医学院马老是知道的,因为他的一位⾼徒,前段时间刚刚被南云中医学院请去做了讲师,电话往来的时候,那位⾼徒提起南云医学院的创始人,有着颇多赞誉,说是南云中医学院的授课方式很切合中医的特⾊,只是马老没有想到,那位创始人竟然是自己眼前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马老才道:“真是没有想到,曾县长竟是如此知医。”
曾毅心里松了口气,知医不单是指懂医术,更是指了解医生、了解医疗环境和政策,马老能够如此讲,说明自己之前的话已经起了效果,他道:“县里的医疗改⾰工作,还需要马老这样深孚众望的名家大力鼎助才是。”
马老稍稍滞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我一个糟老头子,怕是也帮不上大忙,只要不拖了县里的后腿就是了。”
曾毅一听,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只要马老不反对,这件事自己就能搞下去,他郑重朝马老一作揖,拱手施礼,道:“我代表全县的导领⼲部,感谢马老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马老有些惭愧,是自己搅⻩了县里的正常工作,曾毅非但没有怪罪自己,反倒亲自上门来做解释和沟通的工作,还向自己施礼道谢,这让自己如何自处啊,他道:“言重了!曾县长言重了!”
院子里站満了人,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曾毅就道:“那我就不打搅马老坐诊了,有时间的话,我再来向您这位老前辈请益。”
马老也不挽留,道:“好说,好说!”
曾毅就迈步朝门口的方向的走去,刚出了廊檐,张发成就把自己的伞遮在了曾毅的头顶,一边道:“曾县长,小心地滑。”
包起帆晚了一步,竟然没有及时跟上,原本是自己的差事,却让张发成给抢了去,他心道这张发成也是个猴精的人物啊,只得匆匆撑开伞,跟在了曾毅的⾝后。
马恩和看着曾毅一行人消失,抬头看了看雨⾊,喟然长叹,道:“让下一位患者进来吧!”说完,马恩和背手,心事重重地踱进了诊室。
两天之后,曾毅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放在菗屉里的机手却响了起来,这是曾毅的人私
机手,知道号码的并不多。
打开菗屉拿出电话,就看到是徐力的号码,曾毅就按下接听,道:“是我,你讲。”
“找到了王荣标了!”徐力在电话里直奔主题。
曾毅顿时眉头一舒,可算找到这个王荣标了,他道:“现在人在哪里?”
“他躲在西部省的一个小山村里。”徐力就把王荣标的具体地址汇报了一下。
曾毅起⾝走到墙边,在这面墙上,挂了一幅大巨的国全地图,但徐力所说的那个位置,竟然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只找到当地几个大的行政区域名称,由此可见,王荣标躲得有多隐秘,他躲的那个小山村,或许连机手信号都没有,不过即便如此,还照样被徐力找到了。
徐力这些兵王,找人非常在行,或许还有不同寻常的渠道,曾毅并没有问是如何找到的,而是道:“把他抓住!”
“明白!”徐力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冷冰冰,道:“送到哪?”
“直接带到京城!”曾毅早就想好了对策,只要找到王荣标,他就有办法安排王荣标在京城直接把材料递到乔冠东的手里,到时候自上而下,来个一查到底。这样做,也是为了王荣标的全安考虑,如果选择在省里递材料,就算有顾明夫的照应,也难保王荣标不会出什么意外。
马奎山在被调查时跳楼杀自的事情,曾毅可不想再次重演了。
“明白!”徐力锐利十足地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估计是去抓王荣标了。
收好电话,曾毅匆匆把手头的文件处理完,就站起⾝朝办公室外面走去,他准备亲赴京城,给王荣标吃颗定心丸,让他把龙窝乡的黑幕彻底揭开。
往楼下走的时候,包起帆就跟了过来,一直等曾毅到楼下快上车,包起帆看左右无人,才道:“老板,最近有些不好的消息…”
曾毅就没有着急上车,往车子旁边走了走,道:“讲!”
包起帆这个大管家,不但要负责曾毅的后勤保障服务,还要充当曾毅的耳目,把县里机关內的动向及时汇报,他道:“卫生厅叫停我县医改试点的事情,不知道谁给怈露了出去,现在不少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说是省委的大老板对我们的试点政策不満意…”
曾毅眉角微微一抬,心道这些人的消息好灵通啊,自己也是多方打探,才了解到事情的內幕,没想到县里机关的人,天⾼皇帝远,竟然也对省委大老板的心思都“了如指掌”了。
“任由这股歪风吹下去,对我县的医改试点工作,可是非常不利啊!”包起帆不无担忧。
曾毅倒是不怎么担心,他很清楚这股妖风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去,有人故意放出这股消息,目的就是要在县机关內造成一种舆论:那就是省委一号对我曾毅有意见了。对方是想再次把县里的水给搅浑了,影响到县里一些导领⼲部的立场,然后等待时机成熟,要借这个事向曾毅发飙。
在曾毅的授意下,县里并没有终止医改试点措施,而是按部就班地进行,这就给了一些有心人攻击的把柄。
只是他们可能没想到,曾毅已经取得了马恩和的谅解,开解了这个死扣,马恩和都不追究了,省委一号又哪来闲工夫艹丰庆县的心?
“医改试点工作是目前的头等大事,绝不能受任何影响,更不能半途而废!”曾毅说到,改⾰这种事,哪怕再小,也是要一鼓作气的,如果中途暂停再来过,怈了气,影响到士气,那就更不好执行了。
就算困难再大,阻挠再強,曾毅也绝不会退半步,既然开了头,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包起帆就知道曾毅的意思了,曾县长这是绝不肯暂避对那些不利的舆论了,哪怕碰破头,也要硬着头皮往前闯了。
“老板您尽管放心去办事,县里的事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好,绝不会出任何岔子!”包起帆就道。
“辛苦你了!”曾毅在包起帆的肩上轻轻一拍,道:“顺利的话,我两天就回来了!”
包起帆就转⾝去给曾毅开了车门,把曾毅送上车,他又吩咐司机一定要全安第一,绝不能马虎。
等把曾毅送走,包起帆就琢磨着是不是要给张发成打个电话敲敲警钟,免得张发成心里有什么想法,办事不力。
晚上天黑的时候,徐力带着王荣标到了京城机场。
曾毅已经等在了停机坪上,在他旁边,是孙友胜调来的一部车军。孙友胜如今畏曾毅如虎,曾毅今天给他打电话提要求,他非但不觉得过分,反倒觉得很奋兴,毫不犹豫就给曾毅调来车子,亲自直接送到停机坪上,说了一大番好话,才被曾毅打发走。
王荣标明显比以前瘦了很多,可见这些曰子过得也是担惊受怕,他在徐力的监视下走下舷梯,就看到了曾毅,当看到曾毅旁边的车军时,王荣标眼中神光一闪,随即又黯了下去。
“曾县长,我…”王荣标站在曾毅面前,道:“我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道您是位真神。今后只要您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王荣标愿效犬马之劳。”
曾毅今天摆出这个阵仗,就是要让王荣标看出自己在京城的实力,好让他彻底死心,把龙窝乡的內幕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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