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年在徐州连番大败了袁绍部将颜良、生擒了袁术部将纪灵和张勋二人之后,青徐军团的一把手张辽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跟人切磋武艺,斗智斗勇了。
不是张辽变了性子,如今不喜欢与人争斗,而是他那“笑面虎”的名声过于响亮,紧挨着徐州的曹操、刘焉、袁术以及孙坚等势力,没有一个想来招惹于他。
“上党五虎”之中,关羽最勇、徐晃最稳、赵兴最霸、赵云最锐、而张辽则被大家一致认为最“奷”这个能从石头里面榨出油水来的家伙,实在是滑不溜丢如同一条入水泥鳅,让人难以寻找出什么破绽,更遑论从他⾝上捡什么便宜了。
护军国六大军团之中,徐州军团所处的位置乃四战之地,也是最容易爆发矛盾冲突的地方,但赵兴拨给张辽的兵力最少,配备的将领也不如其他军团那么声名显赫,更离谱的是还没有给张辽配备大军师。可就算如此,张辽如今在徐州还是混的风生水起,貌似小曰子过得还挺红火。
实际上,徐州军团远远没有表面上给人的感觉那么软弱。姑且不论三万龙骑军乃是张辽一手从无到有地带出来的強军,单单是张辽手下李铁柱和关平两位生新代的军长,就绝对不是外人能够用惯常思维可以衡量的。如果非要给李铁柱和关平做个评价的话,那么称他俩是“简化版”赵兴,应该是最准确的。
为什么说李铁柱和关平是“简化版”的赵兴呢?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接触和学习军事理论知识,就接受的是赵兴将后世经验与今生时代相糅合的先进军事理念和全面综合的培养,已经远远无法以常人的眼光和普通的标准来衡量強弱。
两个“简化版”的赵兴,外加一个“加強版”的张辽,足可以应付很多貌似強大的敌人。如果仅仅只有这些优势的话,徐州军团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徐州军团⾝后还站着一个体量大巨的糜氏财团,另外还有陈登家族的大力支持,这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忌惮的地方。
徐州军团青淮军虽然成军时间很短,満打満算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光景,但这支生新
队部的战斗力却不容小觑。因为龙骑军有李铁柱坐镇统率,所以张辽、关平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心血都投入到了对这支新军的锻造和打磨上。
为了提⾼队部的综合战力,张辽还时不时地向紧邻徐州的青州军团蹭人用,厚着脸皮跟四哥赵云要⾼顺,让这位东莱军的军长撂下自己队部不训练,跑到徐州来帮他练兵。没办法,谁让⾼顺这位前训练团的团长太有名气了,经过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数十万大军又实在太好用了,所以也难怪张辽会跟赵云“揩油”了。
因为这支队部是保卫徐州的本土力量,士卒又多出自东海和下邳,所以东海糜家对于青淮军的支援更是不遗余力。从一开始成军,青淮军便使用上了与雄武军相同水平的武器装备,可谓是一步就迈入了小康。除了神火营目前还未配备先进的火器装备之外,其余的清一水“卧虎造”那是相当的气派。
糜家二公子糜芳,也就是赵兴的小舅哥,如今得偿所愿,不仅光荣地加入到了护军国的行列之中,而且因为颇具实力,还被张辽擢升为青淮军第三师的师长,手下统领着五千士兵。
如今的徐州,內政仍由陶谦主持大局,而军务则全权由张辽统管,虽然看上去有些别扭,甚至是名不正言不顺,但只要陶谦没有提出异议,其他势力包括朝廷,也是很自觉地闭嘴。这年头,手中有兵有钱的人才是大爷,谁要是不服气,有种就来跟张文远大战一场,保准给你终生难忘的记忆。
张辽将徐州军团的大本营设在下邳以南两百里外的淮陵城內,既给陶谦留足了面子,也能兼顾下邳方向的防御,又能震慑徐州西南方向的袁术,还可以加強与长江之南孙坚的联系,可谓是一举多得。
如今的徐州,还有部分地域没有被收复,虽然面积不大,却是通往兖州、豫州和扬州的战略要冲。
比如,徐州东海郡的合乡、丞县、阴平、昌虑、戚县等地,便仍然由曹操手下先锋将军李典和満宠占据。此二将虽然不是赫赫有名,但却都是有真材实料的智将,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徐州彭城国的梧县和甾丘等地,如今落入豫州刘焉之手,由陈到和焦触两人负责驻守。虽然刘焉本人文治武功都属三流,但他委以重用的陈到还真是不错的将领,竟然能够应付李铁柱层出不穷的各种手段。
徐州下邳国楔入扬州九江郡的东城县、徐州广陵郡紧邻九江郡的堂邑县目前还在袁术手中掌握,分别由蒋钦和桥蕤二将负责把守。尽管东城和堂邑等地下一步面临着被青淮军攻打的危险,但蒋钦和桥蕤二人似乎并无畏惧,抱着一副与城共存亡的姿态,反倒是让关平有些头痛。
关平倒是不在乎灭了蒋钦和桥蕤二将,但他却要为两座城內的徐州百姓安危考虑,所以目前暂时还没有动手,想要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张辽原本呆在徐州挺自在的,但自从得知大侄子赵振邦这个不省心的带着一帮小庇孩来了徐州,他就有些头大。后来赵振邦更是大着胆子带着典満等十来个伢子摸进了寿舂,这下张辽就更不敢马虎大意了。为了确保孩子们在寿舂城內的绝对全安,张辽不时想办法搞一些动静出来,让袁术时不时地紧张一番,以便扬州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东面而不是寿舂城內。
前几天,赵振邦让人送来了关于袁术意欲称王的绝密消息,张辽当时就觉得此事太过重大,所以动用了极为迅速的手段火速向卧虎城方向进行汇报,等候赵兴的明确指示。毕竟若是徐州军团与袁术开战,就会引起整个中原地区的形势剧变,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的决定,张辽本人也不敢轻易自己拿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