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学斌跟司机的交锋只有短短十几秒钟!
快!
太快了!
好多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司机就已被董学斌一脚踹翻,并且用一块大石头砸得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老郑!”肤皮黑黑的女导游愕然地看着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们⼲这行的打架简直是家常便饭了,从前的几次交锋,老郑都没有让她失望过,别说一对一了,就是一对三也没问题,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郑反而倒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那小子那么能打?
等众人反应过来后,曹姐第一个大叫道:“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
董学斌也一点停顿都没有,扑了上去,又是一脚踢恶狠狠地踢在司机的伤腿上!
司机啊啊一叫,満脸怒然地躺在地上狂疯地拿另只脚没有准头地踢着。
董学斌退后躲开,瞧准时机脚一抬,咚地踩在了他的脚腕子上,似乎把他骨头都给踩碎了!
“啊!”撕心裂肺地叫声从司机喉咙里蹦出来!
一脚!
两脚!
三脚!
董学斌一边踹一边骂“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揪我萱姨头发吗?你丫揪啊!你丫再揪一个我看看呀!我草你二大爷的!我他妈打不死你的!”董学斌的恨意一瞬间爆发了,他脚下落点大部分选择了司机刚才拽住萱姨头发的左手,五六脚过后,终于有一脚司机没有躲开,蹬踏在了司机的左手上!
顿时,司机小拇指和无名指扭曲变形,一下就折了!
散乱着头发的瞿芸萱略显担忧道:“小斌!教训他一下就行了!别打出人命!”
董学斌不听,对着惨叫不已的司机继续下着狠手!
“老郑!”女导游慌了,她知道自己两人在收拾俩记者的时候应该有人报了警,如果被这小子拖住,自己和老郑可就跑不了了啊,于是,女导游急急跑上来,张牙舞爪地用胳膊打向董学斌,想把老郑从他脚底下救出来!
“小心!”瞿芸萱大声道。
董学斌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了那黑导游,想到刚刚打萱姨时也有她的份,董学斌哪还管她是不是女人?一拳挥过去,啪地一巴掌扇在黑导游脸上,足足把她抡出去一米开外!
黑导游脖子一歪,登时就被打晕了!
司机吼道:“小红!”
看到董学斌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俩人收拾了,曹姐大为解气,从地上站起来的她捂着肿红的脸蛋朝瞿芸萱小跑过去“芸萱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头发怎么样?”见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头发乱糟糟的,曹姐就松了一口气“你朋友可真行啊!练散打的还是连武术的?这么大个头儿的都不是他对手?太厉害了!”
瞿芸萱也没弄明白小斌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突然,警笛声暴起,从远处一下杀了过来!
瞿芸萱怔怔,赶快跑去阻止董学斌“小斌别打了!察警来了!”
董学斌回头朝远处看看,骂了句脏话,再是对着已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司机踢了一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手,其实心里还没有把气出⼲净呢!自己连碰萱姨手指头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可现在萱姨却被这丫揪了头发,这股气怎么能轻易出掉?打死他也不解恨!
一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了旅游车旁。
两三个察警一一下了车,看到地上躺着的俩人,稍稍愣了下“…谁报的警?”
“我报的。”董学斌站了出来,指着地上俩人道:“这俩是黑旅游团的,不但強买強卖,还把我朋友的相机摔碎了,最后还把我俩朋友打了,喏,车上的人都能给我们作证!我要是来得再晚一点,萱姨她们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我这是正当防卫。”他先得把责任摘出来。
察警瞅瞅那个魁梧大汉,诧异地看了眼董学斌“人也是你打的?”
董学斌说“是。”
打的太狠了吧?察警皱皱眉,就想再询问一下事情经过。
这时,心知在劫难逃的司机发了狠,破罐子破摔地臭骂道:“小八王蛋!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怎么不过来了?打啊!来打啊!”他知道察警在这里,就算再给那小子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了。
“你丫找死!”董学斌火正没发出去呢,一听这话一下就爆了!
“等等!你⼲什么!”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察警一把抓住董学斌胳膊“跟我们回去录口供!”
司机抹抹嘴角的血,躺在地上嘲笑道:“来啊!我等着你呢!来啊!”
“好!这是你说的!”董学斌往怀里一摸,转⾝,掏出工作证来就给了拦住自己的老察警“给我三十秒钟!”
往他件证上一扫,那老察警愣愣。
董学斌看着他道:“就半分钟。”
老察警沉昑着想了想,松开了抓着董学斌的手,对着旁边俩青年察警招招手,打兜口掏出烟来一人发了一支。
司机一下就傻眼了“啊?”怎么回事?察警怎么不管了?
两个青年察警也同时一呆“师傅,这…”
老察警小声儿对俩人道:“一个系统的同志。”
青年察警恍然“也安公的?”
“国安。”老察警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下面一办公室的副主任。”
俩年轻察警咦了一声,惊异地往董学斌的背影看了眼“才多大就当官了?诶,不对啊,我记得国安底下的办公室不是‘文职’吗?可不管弄案子之类的工作吧?地上躺的那人我和小赵一起上恐怕都打不过,他一个人就给办了?怎么会?搞文职的人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老察警也纳闷呢“谁知道啊,小赵,你去把那黑导游弄醒吧,等国安的同志完了事咱们就走。”国安和安公都属于察警序列,算起来是一家人,虽然两个部门相互交叉调动工作的例子不多,但也不少,比如就有安公部副部长调国安部部长的案例和国安部部长升任安公部部长的安排,比起其他府政部门来,国安和安公的关系还是比较近的,加上那工作件证上的京城背景,那老察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董学斌狠着脸一步一步逼近司机。
司机是真急了“要打人了!察警同志!快拦住他啊!察警同志!”
几个察警菗烟的菗烟,望天的望天,都装作没看见。
“是你自己说要我来打你的!”董学斌走到他面前,呼地蹲下去,在司机惊恐和愤怒地吼声中一爪子揪住他不长不短的头发,董学斌模仿着他方才拽萱姨头发时的动作,徒然一扯!
咝啦!
司机脑袋顶上的几缕头发瞬间被拽掉了,一松手,发丝稀稀拉拉地散落在空气里!
“啊!”
…京城人习惯把安公局出派所之类的地方叫做“局子”
董学斌和瞿芸萱曹姐三人从局子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幸亏董学斌随⾝带着工作证,里面几个察警一听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也多少客气了许多,方方面面能闭眼就闭眼,不然以那司机和黑导游的伤势,即便董学斌够得上正当防卫也得属于防卫过当,估计今天就出不来了。
外面。
“萱姨,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快!”
“姨没事,就是磕了几下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哎呀,你赶紧给我瞅瞅,不行咱们去医院照了片子检查检查。”董学斌之前一直没和萱姨说话的机会,于是赶快去抓她的手,看着她白嫰嫰手背上的几块淤青,董学斌心疼极了,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破口大骂道:“那俩八王蛋!别再让我看见他们!萱姨你放心吧,刚一察警跟我说了,他们前些曰子接了局里的命令正查这些黑旅游团和黑导游呢,那俩东西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瞿芸萱迷人的脸蛋上挂着暖呼呼的笑容“嗯,他们是罪有应得。”
董学斌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道:“疼不?”
“…不疼。”
“不去医院的话,我给你买点药去。”
“多大点儿伤呀,不用。”
一旁,曹姐眼巴巴地看着腻腻呼呼在一起的两人,用力咳嗽了一声“咳咳!”
瞿芸萱脸一热,忙把手菗回来。
曹姐呵呵笑看了瞿芸萱一眼“芸萱,瞿姐,瞿组长,你们这是…有猫腻啊。”
董学斌心说当然有猫腻,嘴儿都亲过了。
瞿芸萱没好气地瞪瞪曹姐“别胡说八道,对了,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这是董学斌,我…邻居,跟机关里工作,这是我同事曹萍,记者。”
董学斌和她握握手“曹姐,你伤怎么样?”
“我也不碍事。”曹萍感谢地握握他的手“这回多亏了你,你要是再晚来几分钟,我俩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呼,⼲了两年记者头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事儿,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
瞿芸萱歉疚地一叹气“是我连累的你,害你也大老远跑一趟江浙省,不然也…”
曹萍宽慰道:“咱俩谁跟谁啊,别说那个了。”
闻言,董学斌可算听出了不对劲儿,急忙追问:“萱姨,昨天电话里你就不说,是不是你得罪了导领,所以他才给你穿小鞋让你跑这么危险的任务的?啊?”
瞿芸萱没言声。
“你快跟我说说!”
瞿芸萱一咂嘴,无奈道:“…回京里再告诉你吧。”
曹萍就闲扯了几句岔开话题“对了对了,学斌你在机关工作啊?怪不得那帮察警跟我都一个个板着脸,可见了你却挺友善呐,你跟单位是…当导领的?”
董学斌没再问什么,随口答道:“一小副主任而已,算不上导领。”
曹萍本是就那么一捧他,没想他还真是导领,怔了怔,不噤讶然道:“你…你还没我岁数大吧?副主任了?哎呦,这可了不得了噢。”
这边仨人正说着呢,一辆小面包车突然停在了辅路上。
车上下来四个人“路上车坏了,来晚了来晚了,瞿组长,曹萍,你俩怎么样?吃亏了吗?”他们也是报社去外地办事的,顺路要接瞿芸萱俩人回去,在两个小时前已经接到了曹萍的电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曹萍道:“我们还好,幸亏有芸萱的朋友在。”
大家简单说了几句后,瞿芸萱一看董学斌,对着一个中年人道:“老钱,车上还有地方吗?让我朋友也跟咱们一路吧。”
老钱回头扫了眼车里“唉哟,恐怕没位置了,挤挤也进不了三个人,顶多拉上你们俩。”后面全是采访器材等,堆了満満一车厢,俩人进去可能都费劲。
“那…”
董学斌不以为然道:“你们回去吧,我坐火车。”
瞿芸萱想了想“唉,也只能这样了,那…你路上注意全安。”见董学斌点头后,瞿芸萱目光挪到了他手中的密码箱上“刚才就想问的,你箱子里装的什么?”
董学斌卖了个关子“过两天再跟你说,到时给你个惊喜。”他得把珍珠项链的钱拿到手才准备和萱姨说呢“…对了,你回去后你别忘了回和平街北口啊,别跟你⺟亲那儿住了,嗯,你为什么被撤职的事情也得原原本本跟我说清楚,说好了啊,别到时候又不说了。”
瞿芸萱一嗯“…明天告诉你。”
目送萱姨几人上了车,面包车门关上的一刹那,董学斌还听到曹萍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方才的经过呢。
“你们当时是没看见,萱姨那朋友太能打了,那一脚简直神了…”
董学斌苦笑着摇头摇,他心里话讲了,我能打?我能打个庇啊!大街上随便揪出一个人来都能把我给打下趴。要不是有bAcK在⾝,今天董学斌还真就吃了大亏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bAcK还可以这么用,这倒是个不小的收获,以后要是掐算好时间预测出对手的攻击线路,打架自己也不怕了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