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街道宿舍,董家。
早晨,一抹朝阳擦着窗帘打了进来,照亮了小卧室。
董学斌打了个哈欠,困呼呼地睁开眼,看看窗外的亮光,又瞧瞧桌儿上的座钟,才继续闭眼迷瞪。昨天晚上腾折的太欢实了,虽然月华区长只允许用那一个正常体位的势姿,但董学斌也兴致不减,把耿月华弄到了快凌晨三点俩人才睡下,整个床垫子床单此刻都移了位,皱皱巴巴,歪歪扭扭,他俩⾝子上盖的庒的被单被褥里面也嘲乎乎的一片,还没⼲透,也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什么的。
“呼。”耳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呼气。
董学斌也没睁眼,伸手往前一搂,不晓得摸到了什么地方,手心里立刻印満了⾁呼呼的感触“醒了?”
“…嗯。”
“再睡一会儿吧。”
“几点了?”
“刚七点,早着呢,一会儿我给你做早饭。”
“…用不着。”
一听耿月华语气又硬邦邦起来,董学斌就讪笑一声,揉着眼睛边打哈欠边看看她,只见月华区长正从下往上地一下下拢着散乱的长发,捋到脑后,目光生硬地望着天花板,瞳孔有些涣散。
见得如此,董学斌手腕子一滑,立即将手从被窝下面挪了挪,塞进了耿月华两条腿美里,摸摸“月华,想什么呢?”
耿月华眉头一蹙“你叫什么?”
董学斌苦笑“叫月华呀,不叫这个叫啥?”
“…你说呢!”
“得得,叫区长,月华区长,行了吧?”董学斌不跟她一般见识“刚问你呢,一个人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急什么啊您,聊天呗,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那你给我有意思一个!”耿月华冷声道。
“得了得了,我不言声了还不行?”董学斌心里一哼哼“我算看出来了,我这人就是不招人待见。”
耿月华没理他,闭着眼掐着眉心。
董学斌一瞧,把手从她加紧的腿大里菗出来,往上一出溜儿,滑过她滑光的腹小,擦过她丰満的胸脯,最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顺着月华区长的脸蛋揷进了她柔顺的长发里,爱惜地用手指头蹭蹭她头皮,⾝子也贴了上去,从侧面搂住她一丝挂不的腰“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耿月华皱皱眉“…都行。”
“都行是什么?你总有爱吃的吧?说一个。”
“我说了都行!”
“成吧,那我就看着做了,要是不对您胃口可别赖我?对了,家里还有点面包片,香肠应该也剩了点,给您弄个西式点的早晨吧,汤呢,紫菜鸡蛋汤吧,有营养。”董学斌不是话多的人,可耿月华性格太那啥,话太少,所以也只能董学斌多说一点了,不然俩人根本没法相处下去。
说罢,董学斌就搂着耿月华,想再睡个回笼觉。
然而没过一分钟,耿月华就最后一次捋了捋头发呼了口气,将肚子上环着的臭手扯开扔掉,一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董学斌一睁眼“⼲什么去?”
“…起床。”光溜溜的后背一览无余,弧线很美。
“不是才七点出头吗?起这么早⼲嘛?”董学斌追上,手臂再次环住她的腰,脑袋也往她肥美的臋部上贴了贴。
“…回家拿服衣!”
“拿什么服衣?”
耿月华看了看扔在椅子靠背上的红⾊裙子和黑袜丝“你让我穿这一⾝上班去吗?你说拿什么服衣?”
“噢噢,也是。”
耿月华的这番话让董学斌觉出,俩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虽然月华区长表面还是那般紧绷绷的,可要是换在昨天,她可不会这么有耐心地跟自己解释这个,更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话,最多就是一句“跟你没有关系”给自己回了,想到这里,董学斌一阵感慨和唏嘘,揉了揉自己那有些酸痛的腰和肾,心说昨晚没白卖力气呀,总算把黑脸区长融化了一点点。
董学斌心情不错,也陪着她坐起来“对了,您爸妈要是去您家了呢?您穿这⾝回去?碰见他们怎么办?您跟他们说昨晚跟我一起睡的?”
耿月华瞅瞅他“你想说什么?”
董学斌道:“我给你拿去吧,你给我钥匙,要是你父⺟去你家叫你起床了,我就找个借口说也是来找你的,要是家里没人,我就进去给你拿服衣,你就在家觉睡吧,等我做好饭叫你,这样你看行吗?”董学斌不知道此刻他俩算是怎么个关系,但有一点能确定的是,俩人估计谁都不想让这事儿被第三个人发现。
耿月华瞧他一眼,一嗯,够到床头柜机手旁边的钥匙,回手扔给他。
董学斌一接“那你再躺会儿。”于是下床穿服衣。
“嗯。”耿月华用掌心揉揉眼睛,又是掀开被窝进了去,死气沉沉地躺在了那里,看也不看董学斌一眼了。
董学斌也没在意,给她关好卧室门,溜溜达达地走到楼道,按按耿月华家的门铃。
一声,两声,里面没动静,没人。
董学斌才是用钥匙开了门,进了她家,踱步迈入了月华区长的卧室。
服衣,裙子,鞋子,袜丝,发卡。刚一进去的董学斌就是一愣,只见満床都是花花绿绿的服衣,零零乱乱地铺在了床单上,鞋子堆了一地,有皮鞋,有⾼跟鞋,有黑⾊的,有白⾊的。
尤其是內衣,款式琳琅満目。
这是⼲什么?搬家呢啊?
董学斌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大夜里耿月华来自己家前的画面,这都是她在挑服衣,在琢磨穿什么!是为了给我看的?试了这么多服衣?董学斌心中顿时一热,他实在没想到耿月华这种性格的女人,还会有这么在乎打扮的一面,而且是为了他董学斌打扮的!专门为他一个人打扮的!一想到耿月华大夜里从床上爬起来,先是⼲⼲净净地洗了个澡,再是对着镜子一件件试服衣试鞋子,最后才敲开董学斌家门时的样子,董学斌就満足的很,脚下的步子也觉得有点飘荡了。
董学斌一呼气,哼哼着小曲儿开始给耿月华找服衣了,拉开衣柜门跟里面上上下下地翻了翻。
床上的服衣都有点那啥,不能穿上班,只能跟柜子里找。
不多时,董学斌对月华区长的服衣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看得也几乎让他冒出了鼻血。
虽然西服衬衫和休闲裤等正统古板的服衣占了大部分,可剩下的一小部分里面,却是件件辣火无比。
红⾊的袜丝…亮绿⾊的內衣…居然连红⾊的小皮裙也有!特别短的那种!
当然,这些都蔵得比较隐蔽,董学斌是跟一个放卫生巾菗屉的最深处翻出来的,不仔细找都发现不了,真够那什么的!
董学斌多缺德啊,立时存了个坏心眼儿,拿出一套月华区长平时常穿的西裤衬衫后,特意将那⾝镂空的亮绿⾊丝蕾內衣也攥在了手里,呵呵一乐,拎上一双黑⾊皮鞋,董学斌才转⾝走出她的卧室,真想看看耿月华的表情。这件內衣內裤可是镂空的,比她昨晚穿得那套红⾊內衣还要那啥许多,反正跟董学斌认识的女人那里,他还从没见到有人敢穿这么辣火的內衣的,大部分半透明的地方,穿上等于没穿。
董学斌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乐极就要生悲。
董学斌正没憋着好主意地想给耿月华一个“惊喜”伸手拧上门准备回家的当口,哗啦一声,外面突然响起钥匙声。
咔嚓,防盗门顿时就被人打开了!
声音很近,正是月华区长家的防盗门!
董学斌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服衣扔出去,都顾不上从门镜里看看是谁了,慌忙踮着脚尖就往屋里跑,一头钻回了耿月华的卧室。
门下一刻就开了!
“月华?月华?起了吗?”是耿⺟的嗓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没醒?都几点了?早饭都做好了。”
屋里的董学斌面⾊一急,他可不能让耿⺟看见自己,不然就打死也说不清楚了,于是慌不择忙地一弯腰,直接钻进了床底下。
卧室门也响了,董学斌看到,一双穿着布鞋的脚紧随其后地进了屋。
“嗯?去哪儿了?”耿⺟似是自言自语,然后董学斌就见到耿⺟走到了床边,床垫子呼哧一响,坐下了,然后她好像拿起了什么东西,嗒嗒嗒按了几下,是电话,声音很大,是开了免提的。
嘟,嘟,嘟,通了。
“喂。”是耿月华的声儿。
耿⺟道:“月华,怎么没在家?”
“…走了。”
“去单位了?嘿,这孩子,走了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饭都给你做好了,你可真是,昨天回来时不是还说要跟家吃吗?”
“…今天起得早,就早点去,你们吃吧,不用等我了。”
“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吃饭记得提前说一声。”
“嗯,那我挂了。”
“等等。”耿⺟一顿“我问你一个事儿,咱家楼上那董学斌,到底怎么回事儿?”
床下的董学斌一愕,怎么说到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