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五点钟出头。
中心公园侧‘门’的人越来越多,与会的嘉宾导领和拿到晚会票的人都被通知来侧‘门’进场,虽然也有一些早已经在上午或者下午通过正‘门’提前进来了,可很多导领却都是这个时候才来的,毕竟是导领,当然不可能早早就来眼巴巴地等着啊,所以人员也比较集中,⼲jǐng们赶快维持秩序。
一百人…
两百人…
三百人…
大家陆陆续续进了公园。
因为人手不够,普通的⼲部自然没有人带着入场,但一些上级别的市导领甚至是省⼲部,焦邻县则还要分出人手陪同导领去场地。
“请出示晚会票。”
“我提前跟你们董记书打招呼了。”
“您是?”
“张赫。”
“原来是张局长,不好意思,快里面请。”
有些人已经拿到了票,出示一下就可以进了,有些导领则今天才过来,也没时间取票,不过报一下名字就可以了,焦邻县工作人员那边的本子上都有记录的,哪个县哪个市的哪个导领能带几个人入场等等等等,本子上写的都清清楚楚,不过这次的票还是比较富裕的,也不是那么死板,如果真有导领⼲部多带了一两个人,他们也不可能不让进的。当然也有例外,有一份名单是董记书亲自提供给他们的,也是预约票,但比较特殊,上面导领⼲部的名字是用红笔画圈的,有的给预留了一张票,有的给预留了两张票,工作人员都明白,董记书这个特别列出的名单上的⼲部那是都不能通融的,多带人来了?那就对不住了,多出的人就请回吧,没得商量。
这是区别对待。
可谁让你们当初不给我们焦邻县面子呢,我们邀请你们都不来,那也只能不好意思了,谁不知道我们董记书是出了名的记仇啊。
“诶!你站住!”
“说你呢!站住!”
“老王!拦住他!他没票!”
也有没有票进不了公园的人发现了这个小‘门’,一时间好多人都偷偷过来了,想着逃票进去。
又是一片‘乱’。
十几个逃票的人都被工作人员和⼲jǐng给请出去了。
这帮人还不甘心,瞪着眼睛就在外面站着,显然是想找机会进去,还没有放弃呢。
几十个人虎视眈眈地随时想逃票入场,工作人员这里也一下子庒力大了起来,随时都得盯着他们,工作量当真不小。一时间,众人也忍不住往不远处的大‘门’方向看了看,他们这边一个从来没有开放过的公园小‘门’都被人找到了,几十个人就‘弄’得他们‘精’疲力竭,更别说董记书那头了,那边的董记书可是面对着一万多人啊,算上新来的,现在可能估计都得有两万人了!
那密密⿇⿇的人群,想一想都眼晕啊!
董记书一个人行吗?真的能拦住这么多人吗?
固然董记书力气很大,可再怎么样也是血‘⾁’之躯啊,也有累的时候啊,从之前众人冲击大‘门’开始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董记书还能不能坚持住,反正大家心中都打着鼓呢,很不安心,如果董记书那边真的没能拦住人出了事情,发生踩踏也好,发生大面积拥挤也罢,都会间接导致晚会无法顺利进行啊,那他们现在的工作和这些天的所有努力也都白费了!
张东方已经带投资商去晚会座位了。
这边是常林负责的,他也很是担惊受怕,时不时就往远处看。
不过,很多人的担心似乎都没什么必要,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董学斌的实际战斗力。
…
‘门’口。
现在的气氛是所有不在场的人都无法想象的。
董学斌脚下已经堆満了烟头,大概十几根的样子,他则还是那个动作,跟之前比庒根就没有任何变化,单手抓着‘门’,单手‘菗’着烟。
大‘门’对面的一两万群众也并不是其他人想象的样子,冲撞?推挤?此刻已经看不到了,每个人几乎都‘露’出了惊恐和惊愕的目光,傻乎乎地望着栅栏后的董学斌,全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了!
还留下的一些焦邻县工作人员也是,从半个小时前开始,他们的冷气就没有停过,一口口倒‘菗’进肺里,又一次被董记书的战斗力和体力给惊呆了,现在看,那帮人好像很安静似的,可是十几分钟前的场面可绝对不是这样,他们锲而不舍地一次次地撞在了大‘门’上,气势很凶,也都带着火气和怒意。
一次…
五次…
十次…
最后甚至有人喊了口号“大家集中力量!这样不行!听我的一起用力!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
怦!
怦!
又是一轮冲击。
但董学斌却连动都没动,还是那么握着栅栏‘门’,眼神也没在看他们了,而是在思考,在想晚上要表演什么魔术了。
一个人!
一只手!
一两万人竟然连让他动一动都做不到!竟然就被他一个人拦在了外面!没有丝毫的办法!
我靠!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停了下来!
一百…一千…一万…所有人都不动了!
为什么?因为没有意义啊!傻子现在也看出来了,面对这么一个神人,他们根本不可能冲进去!撞多少次都没有用!
“⿇痹啊!”
“遇见鬼了!”
“今天碰见狠人了啊!”
“唉,也算没白来吧!”
“我是服了,心服口服了!”
“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啊!这还是人吗这?”
“我看还是都散了吧,别跟这里‘浪’费时间了。”
“是啊,没看人家都没出全力么,才一只手啊。”
众人都放弃了,一大半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还有很多群众和路人仍然在震惊于董学斌惊人的臂力,⼲巴巴地瞪着眼睛看着他,见大家都走了一半,也没有人在栅栏‘门’附近站着了,全都离开了很远,可董学斌还是没有动,仍然在那里抓着‘门’守着。
好多人都快哭了,他们只想对着那边的董学斌大喊一声“人都走了!大圣!请您收了神通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