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方今年三十六岁,去年取了个老婆,比他整整小了十三岁。去年结的婚,今年老婆孕怀了,现在已经五个月了,肚子开始见大他。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操持家务。
虽然,余方住在农村里,他和别的村民一样,不种地,也不务农,但是,照样住着自己盖的三层小楼,里面装修也挺豪华的。在整个西村,他家算是最富有的,村里的鱼塘一直都是他家承包,这个鱼塘,每年能给他带来十几万的收入。
但是这每年十几万的收入,还不足以让余方大富大贵,让他能够买的起上百万豪车,带的起几万块钱一块的手表,完全归功于他的职业,那就是西村村长。
周围的村子,一提起西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余方。方圆几里地的人都知道,这个余方虽然是村长,但是,做事方法和手段,跟土匪地痞没什么两样。仗着这一片临近市区,不少商人想占用这边的地来建厂子,包工程,余方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套了不少商人的钱。
以前,很多社团争夺西山的时候,余方带着他的村民们也加入过社团战斗。他们去参加火拼,不是为了争夺西山,而且是帮助别的社团,那个社团给他们钱,雇佣他们,他们就给哪个社团出力。
余方带着村里子的年轻小伙子们,拿着砍刀,和黑社会的社团火拼,锻炼出来一⾝的匪气。虽然,最后,西山没有被任何的一个社团成功的获得,但是,余方靠着跟别的社团当雇佣兵,赚了不少钱。那些跟着他出去火拼的年轻小伙子们,流了血,受了伤,但是,基本上没有获得过任何好处,顶多是大火一起去饭店吃个饭。
这村子里的年轻人,思想都单纯,觉得,能跟余方一起吃饭,能跟着余方一起做事,那就是天大的荣誉了。他们都认为,跟着余方,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余方说什么,他们就⼲什么,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盲目的跟着余方混,从来没有真的看清过,这个村长的本质,其实,村长就是在利用这帮年轻人们,骗钱。资本家和劳动者的血,余方,榨取自己村民的血,甚至是生命。
余方现在,天天开着一辆奔驰E200,穿的也体面,西装⾰履,偏分头,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耝的金链子,这个项链是他花了五万多买的。是在去一个风景区旅游的时候,在一个寺庙里面买的。
老和尚说,这个不仅仅是金链子那么简单,而且,还是被活佛开过光的,带着他,能逢凶化吉,有病的去病,有灾的保平安,你坐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也不会遭雷劈。
当时,余方问多少钱,老和尚说“随喜随喜。”
随喜就是让你随便给,给多少,看你的心。你给的越多,这玩意越灵。这是现在旅游区的寺庙里卖弄,骗人管用的手法。
余方当时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千,觉得自己挺大方。老和尚眼睛动都没动,手里拿着金量子没有撒开。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围观的看客,其实是寺庙的一个托儿,说道:“我看你也是有钱人的。不会连金链子都看不出来吧,这么重的金量子,市场价都得值个三五万的,在加上是这座庙的活佛给开过光的,法力无边啊!你给以前块钱,实真玷污佛法。老师傅,我给一万,这个给我吧!”坎坷说着,就要掏钱。
当时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有纯碎是看热闹的旅游者,有寺庙里的托儿,不管是纯粹的围观者,还是庙里的托儿,都在那指指点点,众说纷纭。
虽然听不到别人的评价,但是,余方还是觉得有点丢人,确实,这可是金链子,这么沉,放商场里卖,少说也得三五万呢,他赶紧说道:“我出三万!这个我要定了!”
“我…我四万!”那个看客说道!
“草,我出五万!划卡!”说着,余方掏出行银卡,一把把那个托儿给推到一边。
这时候,老和尚赶紧说道:“圣物送给有缘人,这位施主,你跟这个圣物有缘,那么,我肯定不会让给别人的,这个,就请你请回家去吧。”
现在寺庙都很现代化,别看在大山里面,但是照样有pos机,就是划行银卡转账的机器。余方划卡,五万块钱转走,然后拿着金链子,兴⾼采烈。
让搂着的那个小情人献媚的说道:“方哥真有钱,真有钱!”
“那当然了,再说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这是一个心意,再说了,这个金链子,市场价也得三五万呢,太值了,太值了!”
旅游回到家,余方天天带着这个金链子,不管是上床觉睡还是脫光庇股澡洗,都带着这么一个沉甸甸的铁链子。
夏天热,经常出汗,一天,她老婆说道:“余方,你脖子上怎么精光闪闪的,是不是你那个金链子掉⾊了。”
“放庇,我这是金的,五万块钱买的,真金白银呢!怎么掉⾊呢?”
余方当时是这么说,但是自己洗脸时候一照镜子,确实,非常明显,自己脖子一圈,都有金⾊的印记,这时候,他摘下金链子,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这一看傻眼了,金量子竟然真的掉⾊了,里面经常接触⾁的那地方,已经出现了绿⾊的铁锈。
五万块钱,买了一串铁链子,这个传出去不够丢人的。但是,他对望一直说,这是佛家圣物,不能摘,并不要看他的表面价值,这是活佛开光的圣物,带着他,逢凶化吉。
带着这个金链子,余方果然是逢凶化吉,做了这么多的恶事,在雷雨的时候,一次也没有被闪电击中过,这确实是逢凶化吉了。
这天,余方在院子的凉椅里正摆弄着自己的金链子,他老婆给他拿来茶水,给他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他手上,烫了他一下,余方一下子翻脸了,一脚丫子把自己孕怀的老婆踹倒在地上,骂道:“草,倒个茶都不会,我养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