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张胆地讥讽这些察警,由此可见,这里已经嚣张到了何等的程度。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这次任务终究是堂堂首都安公局副局长亲自安排的。而这里的副局长,地位甚至⾼于其他省份的安公厅副厅长!
这女经理的话落在察警们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辣火辣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句“给脸不要,再想要的时候可就没了”尼玛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但是,人家这位女经理说话就是有底气,你⼲着急又能怎么样?而且说话只是委婉的讽刺,又没有直接骂这些察警。
而且,撤销任务是市局一把手亲自做出的决定,他们必须无条件服从。
所以,这些察警好像吃了一堆活苍蝇,恶心的难受却没地方发火儿。唯独那个带头的官警有点脾气没脾气的话刚才也不会说话那么冲了,临走的时候猛然一挥手,还怒视了那个女经理一眼。
只不过,在他一挥手的时候,不小心一下子碰到了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
啪! ”“
一声清澈的响声,在此时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显得相当刺耳。那女经理本来已经要上楼了,此时忽然冰冷的转⾝,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打坏本店的物品,是要赔偿的!”
于是,那个保安头子当即笑了,一步三摇的走到这个官警的面前,道:“这只杯子不贵,五百块!”
戳!虽说这里是⾼档消费场所,但是一只普通的玻璃杯要五百块这不是讹人吗?
而且,他们竟然要讹察警!
太嚣张跋扈了!只不过,现场的不少客人却纷纷哈哈大笑。客人们都在看热闹,其中也不乏一些有钱有势的,甚至有些还是到这里鬼混的官场人物。更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富贵公子,吆五喝六的起哄,要求这些察警马上赔偿!
甚至,一个貌似有点⾝份的贵公子哈哈大笑着说:“没错儿,打碎了东西自然要赔偿!你们放心给他要,他要是蛮横不讲理,拒绝赔偿,那就打官司告他们,我给贵店作证!”
“对对,我也作证!哈哈哈!”
“呦呦…”
有人起哄,有人吹流氓哨,各种丑态层出不穷。总之,来这里的人都有点地位、有点背景,一个个也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主儿。特别是看到一群察警吃瘪,他们似乎更加欢快。
那个带头的官警大恼:“五百块?勒索?!”
保安头子冷笑:“对不起,这是小店的规矩。就算我们买货的时候被坑了不行?我们进价就是这么多不行?呵,各位,付账吧。”
五百块对于大家来说,其实都能支付得起。但是,这种窝囊气谁能受得了?这位官警怒斥:“你们这位经理别走,有话给我说清楚。五百块,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那位已经走到了楼梯上的女经理⾼傲的回过头来,満不在意的冷笑:“那么,你要怎么着?”
“好,算你有种!”这个官警说“你说个实在价儿,我们这就走。”
“走就走好了,本来也没人留你们。至于这价格,”女经理鼻孔哼了一声,而后对那保安头子说“老雕你记错了,这只杯子的价格是五千。”
哄!众人再度开始起哄。
而那些察警的脸,则一个个憋得通红。
五千!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这只茶杯已经上升到了五千的天价!
这个官警还想分说什么,但那个女经理已经摇着庇股上楼了,根本不听这些察警的废话。哼,你们局长一把手都发话了,你们还嚣张个鸟。
而此时,大厅里的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那群客人们更加的欢快
“赔,赶紧陪!”
“⾝上没钱?要不老子借你五千,不过要打欠条啊,哈哈哈!”
“当差的可真是没出息,五千块都拿不出来?…小妹,今天大哥⾼兴,赏你五千,来亲一个,哈哈哈…”
对于那些察警们而言,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下台阶。他们要是真的想一走了之,那么对方肯定会状告他们暴力执法、损坏物品。而且看这架势,那些保安们肯定会阻拦。而阻拦的时候要是发生了冲突,一旦有保安地痞什么的装着被打伤了,事情肯定就搞得更加大发了。
憋着一肚子的怒气,那个官警从服衣里掏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不过⾝上没带多少,结果愣是从三个手下的手里凑了凑,这才凑足了五千块。啪的一声砸在了玻璃茶几上,怒而转⾝。
而背后,起哄声已经响爆了全场。那个保安头子更是哈哈大笑着,说了句“走好不送”活脫脫的气人。几个察警假装没听见,怒冲冲的离开了这家天上宮阙。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会所就是个聇辱地啊。
而他们的情景,却被远处一辆轿车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易军他们。
易军等人觉得奇怪,心道察警们即便没搜到段天和,按说也不该这么垂头丧气吧?难道,里面出了什么妖蛾子事情?
叶知非当即打电话给吴副局长,结果吴副局长也就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很显然,吴副局长也很恼火儿,但这是他们局一把手亲自发话要求撤人,他也没辙。
叶知非挂了电话,狠狠的把机手拍在了前面“果然嚣张的很啊,真牛掰!”
而听了叶知非的叙述,易军和陈湖图他们才知道,这家会所的底气竟然这么足。不过想想也是,有段家这样的大后台做背景,一些基层的察警哪能伤到他们。
而且一开始,易军也庒根儿没指望这些察警能⼲翻天上宮阙。他只是唆使察警搜查,让段天和知道杨夕照出卖了他,这就够了。而且,现在的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
至于打击这个嚣张跋扈的天上宮阙,那是贾军长他们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路口处灯光闪烁,一辆辆车军出现在了视野之中。除了带头的是一辆红⾊军牌的普通小轿车,后面是清一⾊的军用大卡,罩着绿帆布的那种。
这些车军给人的概念只有一种,多!除了多还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