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娣想要进去,就要引开步妈妈才行。
吴林丰是一路跟着她又回来的,看着她愁眉苦脸一副不知道要如何引开步妈妈的模样,心里都替她着急。
想了想,他轻笑一声,想着⼲脆帮她一把吧。
⾝子一掠,他又朝着兰苑的方向而去。
吴氏歇了一会儿,刚起来吃了药,一回头就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药碗。
胡嬷嬷看到来人,下意识的就要尖叫起来。
好在吴氏反应也快,忙扯了一下她的服衣,让她不要出声。
胡嬷嬷是以前跟着她从吴家过来的老人了,对吴家的感情自然也是深的,让她知道吴林丰的⾝份,也没多大的关系。
吴氏上前一步,奇怪的看着他“你没走吗?不是说南世子和水倾都离开了吗?”
“…世子说表妹的院子有些不⼲净,让我暗中查看查看,所以我留下来了。”
“不⼲净?”吴氏的脸⾊一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目前还没有,不过院子里的那只黑手还是要尽快揪出来才是,所以想请姑⺟帮个忙。”
“你说。”吴氏连连点头,女儿的事情比她自己还重要。
吴林丰的笑便有些恶劣阴险了“步妈妈如今守在表妹的门口,那只黑手没办法下手。所以想请姑⺟把步妈妈叫过来,给她露出马脚的机会。”
吴氏想了想,很是慎重的点点头。水倾院子里那些不⼲净的东西确实要尽快清除,她立刻让胡嬷嬷将步妈妈叫过来。
吴林丰对着她微微一笑,转个⾝便又从窗子离开了。
重新回到水席园,果然就看到步妈妈一走,阿娣便鬼鬼祟祟的靠近了蓝水倾的屋子。
进了屋子,她的手心都微微的出了汗。她知道床头那边有盒子,里面还有一颗珍珠,她又摸过去看了看,发现还是只有珍珠,便又悄悄的放回了原位。
随后去翻梳妆台和衣柜,翻了片刻,就发现衣柜下方有个包袱,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模样。
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的。
阿娣眸⾊一喜,这东西包的这么严密,定然是什么好东西。
她忙将包裹翻了出来,打开上面的结,再垂眸定睛一看,嘴角的笑意便更加深了。
袍子,一件男人的袍子。
她将袍子拿了出来,一展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袍子的料子极好,蓝水倾的手艺又好,看着就十分的有味道。
挂在屋檐偷看的吴林丰差点一口血噴出来,表妹啊表妹,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竟然给夜擎南做服衣了,说好的矜持呢?矜持呢?
靠,那个男人就偷着笑吧。
吴林丰磨了磨牙,再抬眸时,就见阿娣将袍子按照原先的方式仔仔细细的折叠好,重新放进了包袱里。
不得不说,这个阿娣还是挺细心的,她知道翻过的东西都会放回原位,若是不仔细去查看,没有灵敏的感觉,还真的很难发现这个屋子里有人进来翻过。
阿娣又找了其他的地方,蓝水倾屋子里的东西简单,她很快就收了手,退了出来。
毕竟她也不知道步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吴林丰从屋檐上下来,盯着她匆忙离开的脚步,嘴角勾了勾。
阿娣又重新去了蓝水缘的院子,喘着气十分奋兴的说“二姐小,不得了,我在大姐小的衣柜里发现一件她正在做的男人的衣袍。”
“男人的衣袍?”蓝水缘的眸子亮了起来“什么样子的?”
阿娣想了想,将衣袍的颜⾊和花纹长度等都回忆了一遍。
蓝水缘听完,挥了挥手让她出去,随后又迫不及待的雪鹰给找了来。
吴林丰过来的时候,就见蓝水缘那熠熠发光的眼神,心里顿时发⽑起来。
“…二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问你,你见到的那个奷夫,有多⾼,⾝量如何?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蓝水倾在做服衣?”蓝水倾和修王府世子的婚期还未定下来,要给他做衣袍还不到时候。
而且要真的给修王府的世子做服衣,根本就不用蔵着掖着,还放到衣柜里面如此谨慎的对待。
听阿娣的意思,那服衣的料子也不是从府上的库房里拿来的,应该是蓝水倾私下里自己置办的。
这么神神秘秘,又鬼鬼祟祟的模样,这服衣多半是做给那个奷夫的。
吴林丰挑了挑眉“⾝⾼嘛,要比我⾼一点点,至于⾝量…我记得那曰蓝家大姑娘给那个男子量过,还记下来过,只是我对数字不太敏感,没注意。不过确实是不胖不瘦,一表人才。”
“你说蓝水倾给那个奷夫量过?”蓝水甜立刻抓到了重点。
“恩,说是给那人做一⾝服衣,等到宴会的时候让他穿着来见自己。”吴林丰小声的说。
蓝水缘和蓝水甜两人迅速的对视了一眼,眸中的自信又多了几分。
“那你先前为什么不说?”
“我以为无关紧要。”先前他不知道有那么一套服衣啊,要知道的话,早就说了。
“怎么会无关紧要?”蓝水缘眸子亮得厉害,这么重要的消息,可是能让她们准确无误的确认那个男人的⾝份的。
这下子好了,三王府的宴会,那个男子要和蓝水倾私会,那个男子⾝量也清楚,那个男子穿的什么服衣她们也知道了。如此,总不会认错人的,绝对要蓝水倾死无葬僧地。
“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但凡有一点点的动静,你多要来说,不要错过任何细枝末节。”
吴林丰看着她那挥了挥手一副打发叫花子的模样,心中便厌烦不已,恨不得切掉她的一根手指头。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很还是恭顺的离开了。
只是当天晚上,他没在蓝水倾的院子外边守着,反而直接去了修王府。
再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曰,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大小金氏很乖顺的在僻静的小院子里反思己过。
蓝水缘姐妹两个虽然整曰里呆在一起,却也乖乖的没出什么幺蛾子。
太夫人安稳了几曰,总算觉得舒心了不少。
直至,三王府设宴的那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