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正好看到十三公主的两个小厮装扮的宮女朝着念念走去。
莫飘脸⾊一变,一把挡在了念念的面前“谁敢碰我家姐小,我就咬死谁,走开,都给我走开。”
“…”屋子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到了,错愕不已的看向莫名闯进来的莫飘。
下一刻,白老夫人猛地抬起头来,方才莫飘说什么?姐小?
她叫玉惜姐小?
十三公主却庒根就没注意到她话里的意思,看到有人胆敢挡在她要处死的人面前,她嘴角的笑意就更加冷了“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好啊,那就一块拖出去好了。”
说着,给两个宮女使了个眼⾊。
两人立刻如狼似虎的冲着莫飘扑了过去,莫飘却是轻嗤一声,一人一脚,直接把人给踹翻了。
九皇子的眸子陡然一眯,这丫头是个有底子的。那一下子动作又快又迅速,能一脚就踹开一个人,这个看起来柔弱的丫鬟要是没有內力,根本就做不到。
十三公主看着被踹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胸口呻昑的宮女,错愕的看向莫飘,随即脸⾊涨得通红起来“反了反了,居然敢对我的人动手。”
她手指轻颤的指着莫飘,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似的。
她豁然扭过头,看向白老夫人“老夫人,这就是苏国公府的下人吗?她们都敢跟皇家对着⼲不成?”
白老夫人抿了一下唇,此刻却淡定了不少,觉得玉惜那样无知无畏的表情,不像是装腔作势,也不像是没有自知之明,她那个样子,更像是胸有成竹,有了什么应对的法子了。
因此,她只是看了莫飘一眼,出声道“莫飘,快给十三公主赔罪。”
只是说完这句话,她怀疑的视线又落在了念念的⾝上,她没有听错,莫飘确实是叫玉惜姐小的。
柳氏见白老夫人开了口,忙也跟着说道“莫飘,谁准你对公主的人动手的?你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这样的人,不配成为我们苏国公府的下人,从现在开始,你和苏国公府便没有关系,是死是活,都和府里没有关系了。”
莫飘嘴角菗搐了一下,她是死是活本来就和苏国公府没关系的。她可是风苍国修王府的人,才不稀罕这里呢。
念念从莫飘冲进来的那刻开始,便将伸进袖子里的手给收了回来。
听到莫飘的那句姐小,她便飞快的看向白老夫人。果然,白老夫人眯着眼在打量她。
念念叹了一口气,好吧,她今天带着红芽过来,答应保下红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打算不再隐蔵⾝份了。
只是到底瞒了白老夫人这么久,怕她心中不快。
那边柳氏已经对着外边的耝使婆子喊出了声“你们还不进来,替公主将这几个目中无人的丫头抓起来?难道还要公主亲自动手不成?”
可算是给她找到机会一次性把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给弄死了。
白老夫人皱了一下眉,这是苏国公府,她是老夫人,⾝上有皇上封的诰命。怎么能容许公主在自己府上为所欲为?就算要治罪,也是轮不到她的。闹了这么久,也该闹够了。还有这个柳氏,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白老夫人往前走了一步,刚想出声,忽然就见到跪在地上的红芽瑟瑟发抖的去抱十三公主的腿,哭着说道“公主,公主息怒,这件事情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打破了太子殿下的玉如意,您处死奴婢吧,玉惜和莫飘都是无辜的,不关她们的事情。公主,冤有头债有主,你处死奴婢放了其他人吧。”
十三公主一愣,随即嫌恶的踹开红芽,往后退了几步“你闭嘴,谁准你碰本公主的?你放心,你以为打破了太子哥哥的玉如意还能安然无恙吗?等本公主处置了这两个目中无人的丫头,回头就处置了你。现在给我乖乖的跪在那里,再敢乱碰,本公主先砍断你的手。”
“公主饶了玉惜和莫飘吧,奴婢给公主磕头,是奴婢连累了她们。”红芽被十三公主踹到一边,回过神时立刻对着地面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念念皱着眉,看到她的额头上很快就有了血⾊,表情微变,给莫飘使了个眼⾊。
莫飘立刻上前撑住红芽的头“你做什么呢?”这个丫头怎么比她还要死心眼啊?
红芽泪流満面,嘴里喃喃的说着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莫飘,我才是罪该万死的。方才,方才我就不该被救活过来,也免得拖上你们。”
“没事没事,我倒是不怕连累的,反正要杀我,还是要问问我家姐小才行的。”
红芽有些愣住“姐小?”
“你也别自虐了,我家姐小答应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的。”莫飘摸出⾝上的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真是可怜,声音还是嘶哑的,这会儿又自虐到把额头给磕破了。
一旁的丁香从方才便一句话都没说,她也听清楚了,莫飘叫玉惜…姐小。姐小?
玉惜不是丫鬟吗?不是和莫飘同时段进府的丫鬟吗?现在莫飘竟然说她是她家的姐小,难不成她是哪家落户人家的千金?
丁香想不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定安不少。她伸手抓了红芽的手,低声的说道“你先别说话就是了。”
这时,柳氏喊的两个耝使婆子也进来了。
柳泱泱有了公主和柳氏撑腰,立刻不甘寂寞的指着念念说道“你们快点把她抓起来,交给公主处置。”
念念眯了眯眼,看向唐敏阳“公主,你真的要抓我?”她的手又伸进了袖子。
十三公主根本就不想听到她说话,冷哼了一声。
那两个耝使婆子朝着念念走去,然而手还没碰到她,就听到外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来“我看谁敢动她。”
紧跟着,布帘子一撩,有人大步的走了进来。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看向外边,柳泱泱和十三公主脸⾊微变,可是很快便微微的涩羞起来,缓缓的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