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欢颜不満地说:“哼,看什么看,你的臭服衣还能和我的一起洗。”
楚天舒长舒了一口气。
“來,帮我吹头发。”岳欢颜把吹风机交给楚天舒,摇曳着走向了阳台。
阳台很大,用玻璃做了全封闭,里面摆了一副藤椅,人躺在上面可以优哉游哉晃荡的那种,茶几上有一把⾼级咖啡壶和全套泡咖啡的用具,一看就知道,这是岳欢颜平时的休闲之地。
咖啡壶正冒着热气。
岳欢颜躺在了藤椅上,舒展玉臂,开解了包裹头发的⽑巾,一头秀发散落开,从藤椅的椅背上垂下來,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她软棉棉的躺在藤椅上,慵懒怡情的样子活脫脫就是一只放大版的⽑⽑。
楚天舒抓着她绸缎般的长发,好几次都把吹风筒对着她的脸上吹了过去。
岳欢颜闭着眼躺在了藤椅上。
她的⾝材窈窕修长,人躺在藤椅上,脚恰好搁在了一张小方凳上,脚聇头不停地摇晃着,细长的小腿和精巧的脚都白得耀眼。
楚天舒的眼睛不时会跟着她漂亮的小脚动來动去,手里的电吹风偶尔会吹向头发以外的地方,实在是情有可原了。
笨手笨脚的楚天舒忙乎得头上冒汗,可是岳欢颜就是想要享受这个过程,对于他偶尔分神出现的失误丝毫沒有介意,只是用手遮挡一下电吹风的热气,以此來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吹完了头发,岳欢颜将藤椅转过來,起⾝倒了两杯咖啡,一脸満足地说:“感谢你并不优质的服务,坐下來,我们一起喝一杯。”
虽说楚天舒对咖啡的味道不是很适应,但是岳欢颜盛情邀请,他也不会拒绝,接过咖啡杯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种生活真美好。”岳欢颜小口抿了口酒,看着外面明朗的天空和灯火澜珊的城市,一脸幸福地说道。
楚天舒马上联想到了华宇,这个男人对她用情至深,他觉得如果能促成他们,可以解脫普天下很多的男人,便说:“姐姐,其实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天天过这种美好的生活。”
“是吗。”岳欢颜大笑,她妖媚地看着楚天舒,说道:“天舒,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愿意天天为我吹头发,陪我喝咖啡。”
“这…”楚天舒大窘,妖女的理解与他的初衷简直是南辕北辙。
“不愿意。”岳欢颜眨巴着眼睛,问道。
“不是,我是说…”
“那就是愿意。”
“也不是,我…”
“不难为你了,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比不过向晚晴。”看着楚天舒不知所措的样子,岳欢颜笑得花枝乱颤,胸口太过饱満的两座山峰也跟着上下起伏,她说道:“好了,我们谈谈条件吧。”
“条件,什么条件。”楚天舒又是莫名其妙,他自己都感到纳闷,怎么在岳欢颜面前,自以为骄傲的智商就像是不翼而飞了呢。
“你忘了,我可不好意思忘了。”岳欢颜一脸媚笑地说道:“我说过的,你救了⽑⽑,你要我⼲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我靠,楚天舒一阵心旌摇曳,孤男寡女孤处一室,这话是不是说得有过于直白了,我可以装傻,但是,傻到这种程度会不会被岳欢颜看成是白痴啊。
“喂,怎么,沒想好,需要想多久,别让我总等着啊。”岳欢颜娇嗔着说道。
“什么。”楚天舒只能一脸茫然的看着岳欢颜。
“想好了沒有,你打算要我⼲什么呀。”岳欢颜晃了晃手臂,说:“你放心,你能做得到愿赌服输,我许下过的承诺,也决会不食言。”
楚天舒沉昑了片刻,问道:“姐姐,那我能不能提一个无理的要求。”
“哎哟,傻弟弟,你太可爱了,我说过了的嘛,决不食言。”岳欢颜喘息着说道,又把藤椅挪了一挪,靠近了楚天舒所坐的椅子边。
楚天舒费力地嗅了嗅鼻子,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种暗香袭人的味道。
他看着岳欢颜近在咫尺的俏脸,这么近距离的欣赏她丰盈窈窕的美感,強烈的视觉冲击力令人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微微地笑着,风情万种的神态。
不仅是美,还有那种带着妖气的媚妩,眼睛中波光粼粼,似乎还満含着一种期待。
楚天舒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迫使他从沉迷中清醒了过來。
“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楚天舒盯着岳欢颜,努力想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可以帮助他做出选择的信息。
果然,岳欢颜的眼神中有过一丝的闪烁,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依旧沒有逃过楚天舒的眼睛。
他慢悠悠地说:“姐姐,你帮我想个办法,让江北开发区可以达到申报省级开发区的条件。”
岳欢颜往后一倒,⾝体在藤椅中晃荡起來,笑声也随着椅子的起伏在阳台上荡漾开來,几乎笑得要上气不接下气了。
楚天舒由此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藤椅慢慢静止了下來,岳欢颜的笑声也结束了。
“楚天舒,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岳欢颜问道。
楚天舒头摇,他又搞不明白岳欢颜的问话是何用意,只得回答说:“我们都很正常啊。”
“为什么不选择共度良宵,难道作为一个女人,我对你沒有一儿昅引力。”岳欢颜一脸认真的问道,沒有闪躲的眼神,沒有涩羞的表情,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楚天舒也认真地打量着她,摇了头摇,说:“说实话,我向你坦白,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是吗。”岳欢颜轻笑道:“我非常怀疑你说这话的诚意,因为你的选择已经出卖了你。”
楚天舒解释说:“不,姐姐,你不仅漂亮,而且非常有个性,也许你最大的缺,就是你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个理由貌似站得住脚,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岳欢颜莞尔一笑“真正的理由是,你还沒打算对我负责任。”
楚天舒大吃一惊,说道:“姐姐,这你也看出來了。”
“这也说明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替向晚晴感到⾼兴和庆幸。”
楚天舒轻叹一声,说:“这也是我不敢有非分之想的,你太可怕了。”
“也许吧,我想…这也可能是我至今还沒有嫁出去的主要原因。”岳欢颜想了想,脸上现出了少见的落寞与孤寂。
说实话,楚天舒一直觉得岳欢颜和简若明一样,都是有故事的女人。
到底要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与曲折,才能让一个女人修炼到这种近乎妖的境界呢。
岳欢颜不说,楚天舒也不会问。
但是他知道,刚才岳欢颜确实有一些不对劲儿。
人的表情可以骗人,但是,她的眼神永远骗不了人。
楚天舒无须去探究这其中的原因,他必须回到他所提的要求上去:“姐姐,你还沒有答应我的条件呢。”
“沒问題,我早就跟你说过,在这方面姐姐有的是办法。”岳欢颜瞥了他一眼,说:“不过你这人真沒劲儿,用这么无趣的要求來烦扰姐姐,实在是蹋糟了这良宵美景。”
“嘿嘿,那就请姐姐不吝赐教吧。”楚天舒嬉笑着说。
“你就那么着急吗。”岳欢颜沒好气的问道,她从果盘里取出一个苹果,在手里把玩了几下,说:“给姐姐削一个苹果,免得一会儿说起來我都嫌太枯燥了。”
楚天舒从她手里接过水果,拿起果盘边沿的水果刀,熟练的削着皮,随着他手里明亮的刀片轻轻移动,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旋转,一条如连在一起的瓣花一般的果皮在他手心里呈现。
这一手,是在宁馨家里练就的,在伊海涛家里得到过彭慧颖的夸奖,今天正好又可以博岳欢颜一展欢颜了。
“好啦,不磨折你了。”岳欢颜轻启玉齿,咬了一口楚天舒递过來的苹果,像终于良心发现般,开始步入正題“不就是单位面积gdp指标吗,我问你,当下什么产业能用最小的面积产生最大的gdp。”
楚天舒抬起头來,立即回到说:“房地产。”
“这不就结了吗。”岳欢颜说。
秦洛摆了摆手,说:“不行,在江北开发区搞房地产,谁买呀,沒有市场,价格也上不去,哪里还能产生最大的gdp。”
“看看,地方小吏到底是目光短浅。”岳欢颜撇了撇嘴,又啃了一口苹果,毫不客气地说:“房地产的价格本來就不是市场决定的,它是炒出來的。”
“炒,市场都沒有,拿什么去炒。”楚天舒对房地产研究不多,还是领会不透岳欢颜的意图,便挤兑了一句:“欢颜姐姐,你不会拿这么一个是是而非的法子來糊弄我们乡下來的小吏吧。”
“大胆,你敢怀疑姐姐的诚意。”岳欢颜眼睛一瞪,说:“你不炒,哪來的市场,我不知道你们青原有什么好的资源,所以我也说不出你该拿什么來炒,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把青原有钱人最希望拥有的资源投进去,就沒有炒不上去的房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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