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一家人说话的时候,楚天舒躲到阳台上给卫世杰打了个电话,让他利用整点调查的关系,查一查几个机手号码的情况,事情紧急,让他有了结果立即给自己回复,
挂了电话,楚天舒就将在冷锋爷爷家记下來的几个号码发给了卫世杰,
从阳台上回到客厅,听祝庸之发了脾气,楚天舒走到他⾝边,说:“老师,您和师⺟都别动气,一定要保重⾝体,萌萌以前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这次也多半是一时冲动,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小楚,真不好意思。”祝庸之无奈地摇头摇,说:“我教书育人一辈子,沒想到到头來,连自己的外孙女都沒有教育好,我…愧对教授这个称号了。”
祝鹤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祝夫人想要说什么,可张着嘴沒有说出來,随即一个踉跄,抚着胸口,倒退靠在了墙壁上,
楚天舒手疾眼快,冲上前,一把抱住了祝夫人,
宁馨也跑了过來,搀住了祝夫人的另一只胳膊,
“快,黎叔叔,快打120。”这时,楚天舒再顾不得多想了,他架住祝夫人,冲着书房大叫,
黎明一直在书房里打电话,能打听的地方全打听了,他所认识的人当中沒人知道黎萌去了哪,听到楚天舒的喊声,他从书房里跑了出來,一看祝夫人的状况,赶紧哆嗦着拨打了120救急电话,
几分钟之后,省民人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
众人手忙脚乱将祝夫人送上了救护车,祝鹤和祝庸之跟车去了医院,楚天舒开车带着宁馨和黎明随后也赶了过去,
任何时候,省民人医院的人总是比超市还多,
楚天舒等人急匆匆地从电梯里挤出來,发现祝鹤早在电梯口等着他们了,几个人快步朝救急室快步走去,
迎过來的祝鹤忍不住抓住了黎明的手,说:“黎明,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黎明估计好长时间沒有见过祝鹤的温情,心里不噤一暖,忙道:“小鹤,都怪我不好,我一定把萌萌找回來,一家人和和睦睦地过曰子,对了,妈怎么样了。”
“不知道,已经进抢救室了。”祝鹤含着泪,说:“妈本來心脏不太好,还有⾼血庒,又最喜欢萌萌,一着急就晕过去了。”
黎明说:“小鹤,无论如何,我们得稳住了,别让爸再操心了。”说着,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递给她,让她接过擦拭眼泪,
看着黎明与祝鹤在患难中的恩恩爱爱,宁馨很是感动,拉着楚天舒的手,不由得泪眼婆娑,
赶到抢救室门口,祝庸之坐在椅子上,举着眼镜在发呆,
祝鹤悄悄地坐在了祝庸之的⾝旁,握住了父亲的手,
祝庸之带上眼镜,朝楚天舒点点头,说:“小楚,小宁,家里突然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事,多亏了你们帮忙,谢谢你们了。”
楚天舒说:“老师,碰巧赶上了,这是应该的。”
“你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谢谢也是应该的。”祝庸之说:“对了,抢救病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要不,你们有事先去忙,就不用陪在这儿了。”
宁馨抢着说:“老师,我们沒别的事,我们就留在这儿,或许还能帮上点儿忙。”
祝庸之迅速看了他们俩一眼,说:“家门不幸,连累你们了。”
楚天舒安慰说:“老师,您可别这么说,师⺟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萌萌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回來的。”
祝庸之轻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
宁馨陪着祝鹤,楚天舒和黎明站在走廊上商量下一步如何把黎萌找回來,
这时,电梯铃响,乐腾市的那个院长和女秘书长从电梯口走了出來,院长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果篮,女秘书长手里捧着一大捧鲜花,他们分别朝祝鹤与祝庸之弯弯腰,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祝庸之瞟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你们…怎么又來了。”
“祝教授,我们听说夫人病了,特意过來看望。”女秘书长转而将鲜花递给祝鹤,问道:“大姐,阿姨应该沒大碍吧。”
祝鹤起⾝接过了鲜花,说:“谢谢,我妈正在抢救。”
祝庸之微微点了点头,说:“两位,谢谢你们的好意,沒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听了这话,女秘书长求救似的望了祝鹤一眼,说:“沒事,沒事,我们想了想,这儿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事要处理,我留下來,可以给你们搭把手。”
祝庸之说:“这个…这个太大才小用了,现在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真要照顾病人,医院里随时可以请到陪护。”
男院长一指女秘书长说:“祝教授,有陪护也沒关系,她护理病人有经验,人灵活,手脚也勤快,就让她留下來帮帮忙吧,你说呢,祝教授。”
都是祝教授,男院长最后一个祝教授其实问的是祝鹤,
祝鹤在护理病人方面沒有经验,她想着多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同志应该会更方便些,就说:“爸,要不就让她先留下來吧,啊。”
祝庸之说:“不行,那怎么好意思,小鹤,千万不能⿇烦人家了,两位,我和我女儿和女婿还有点家务事要商量,要不然…”
这已经类似于下逐客令了,
女秘书长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了宁馨一眼,
为了避免尴尬,男院长轻轻将拎着的果篮放在了椅子上,说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改天再來探望,
“谢谢了,鲜花我们就收下了,果篮你们还是带走吧。”祝庸之瞟了一眼果篮,不紧不慢地说“小鹤,送送他们。”
祝鹤便把果篮拎了起來,
女秘书长死死按住了祝鹤的手,笑道:“祝教授,这怎么行,我们是來看望你妈的。”
祝庸之站了起來,从果篮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怒气冲冲地说:“你们口口声声地说來看望病人,可你们在果篮里塞这个是什么意思。”
男院长脸上的肌⾁颤抖了几下,笑得比哭还难看,结结巴巴地说:“一点小意思,真沒有别的意思。”
“哼,沒别的意思,那就请你们拿回去吧。”祝庸之把信封扔给男院长,
男院长慌忙接住,信封开口处露出了红红的票子,
祝鹤也有点不⾼兴了,冷着脸一伸手,说:“两位请吧。”
男院长和女秘书长再一次悻悻然地走了,迎面碰上从走廊那头走过來的楚天舒和黎明,那位女秘书长用刀子一般的目光剜了楚天舒一眼,好像他耝暴地抢走了她的贞操一般,
楚天舒和黎明走过來的时候,祝庸之还怒气未消,他坐下來,盯着楚天舒说:“小楚,你们要是和他们一样的意图,你们也可以走了。”
楚天舒一头的雾水,回头看了那一男一女的背影,忙问:“老师,怎么了。”
“爸。”祝鹤喊了一声,对楚天舒说:“那两个人说是來探望我妈的,他们在果篮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爸就不开心了。”
楚天舒听了,脸上一阵发烧,心里一阵发紧,忙岔开了话題,说:“老师,我刚才和黎叔叔商量了一下,叔叔和阿姨留在医院护理师⺟,我和宁馨去把黎萌找回來。”
祝庸之可能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有点过火,便换了口气说:“小楚,你别介意,我对他们这种做法实在是太反感了,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不是真心想着帮忙,还只是想为他们导领办事,这些人太沒一点儿人情味了。”
楚天舒还想解释什么,这会儿,护士把祝夫人从救急室里推出來了,
经过抢救,祝夫人已经苏醒了,
祝庸之和祝鹤扑过去,趴在祝夫人的⾝边,关切地询问着,
祝夫人拉着祝鹤的手,虚弱地说:“小鹤,妈求求你,赶紧去把萌萌找回來。”
祝鹤点着头说:“妈,您安心养病,我和黎明一定会把萌萌找回來的。”
祝夫人说:“好,小鹤,萌萌回來了,妈的病就好了。”
本來想在妈妈面前装坚強的祝鹤,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來,
由于祝庸之的声望,祝夫人住进了省民人医院的⾼⼲病房,医院的院长得知消息,也赶了过來,
将祝夫人在病房里安顿好,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
经过抢救,祝夫人已经沒有生命危险了,但是,院长反复強调说,病人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需要静养,最关键的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很容易引发心脏病和脑溢血,那就太危险了,
听了院长的话,祝庸之和祝鹤、黎明都是忧心忡忡,
黎萌必须尽快找回來,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对祝夫人的打击就太沉重了,她肯定会受不了,
送走了院长,祝鹤留在病房里陪着祝夫人,祝庸之和黎明等人在客厅里低声商量找回黎萌的事,
黎明神情凝重地说:“黎萌的机手已经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
楚天舒皱起了眉头,说:“现在只能从冷锋⾝上着手了。”
宁馨突然问:“哥,你说什么。”
楚天舒说:“黎萌的班主任说,她是跟一个叫冷锋的男孩子跑了。”
“冷锋。”宁馨双手捧着脸,歪头脑袋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