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妖的神通也算非同小可,七八件宝物将他的⾝形完全按护住。
水泼不进,油盐不浸。
然而迦罗古魔”视若无睹,那些可怕的触手依旧飞掠而至了。
灵光爆射,魔气翻涌,仿佛受到了污涛,那些宝物与触手一接触,顿时光芒黯淡,灵气大失了起乘。
猪妖脸⾊苍白,浑⾝鸡皮疙瘩都竖立了起来。
生死一线,此巫他哪里还敢顾惜真元,大口一张,又是一道精血噴出体外,可惜还来不及施展,那些触手已将宝物荡开,扑到了他的⾝前。
“不…”
此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愿坐以待毙,可这点时间,只够他布下灵力护盾而已。
这种低阶法术有什么用途,自然碎轻易被撕破,触手尖端的嘴巴狠狠咬在他的⾝上了。
然后大口吮昅了起来。
猪妖想挣扎,可浑⾝的妖力却仿佛消失了一般,血⾁顺着触手,流入了古魔的⾝体里面。
不一会儿,便整个消失不见。
说来繁复,其实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化形期妖族,就被这似妖魔而非妖魔的家伙完全呑噬了。
连点残渣都没有留下,就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大殿又恢复静谧了。
唯一的变化就是那黑衣僧人的肌肤饱満了许多,变得生气勃勃,不再像泥塑木雕般的死物。
所有的魔气被他昅入⾝体,那些狰狞的触手也随之消失,从表面上看,又是一位宝相庄严的佛门大师。
然而片刻以后,此魔头顶处的空气一阵晃动,一寸许犬的婴儿浮现了。
元婴!
可诡异的是,此元婴样貌与迦罗古魔完全不同,看上去,竟像一俊美书生似的。
此刻,若有玄凤门的⾼阶修士在此,肯定会目瞪口呆,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此元婴的相貌,竟与该派的某位前代祖师一模一样。
天秀真人!
说起这位天秀真人在玄凤门可是大名鼎鼎,他被认为是除了创派祖师,玄凤仙子以外的第二杰出修士。
此人乃玄凤门第三十八代宗主,元婴后期大修士,被认为是一只脚都踏入了离合期,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最后没能完全晋级,但神通比起其他的元婴后期修士,可要远远胜之。
当年曾以一己之力,独力打败了两大妖王,被认为是离合期以下最強的修士。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传奇般的人物,在其九百五十岁那年,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堂堂一派宗主,让妖灵岛群妖谈之⾊变的人物,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就仿佛从人旬蒸发了一样。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别说玄凤门,整个妖灵岛的修仙界都着实混乱了好一阵,玄凤门出派数以万计的弟子,四处寻访,却没有任何下落。
流言四起…
甚至有传说,是妖族中那早已不问世事的离合期老怪物,偷偷出手灭杀了这位惊才绝艳的玄凤门宗主。
至于缘由当然是害怕他晋级以后人类势力大涨了。
这种说法虽然找不到证据,但不少人却深以为是,无他,除了离合期老怪物,就算是当年的几大妖王一起联手,也绝不可能将天秀真人灭杀掉。然而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这个地方毕竟是妖族的实力要強盛一些。
所谓弱⾁強食,玄凤门就算再愤怒,却也不敢去找那几名离合期的老妖物对峙的。
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这也成为妖灵岛修仙界的一桩疑案,对于玄凤门的影响更是极为深远,这位天秀真人的画像,至今依旧被供奉在祖师祠堂,若是该派弟子发现他的元婴出现在了此处,并潜蔵在古魔的躯体之中,就不知道会如何想了二元婴此刻盘膝悬浮在僧人头顶三尺之处,⾝上魔气翻涌,并隐隐有豆粒大小的符文在他的⾝上进进出出,看起来神秘到了极处。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突然小手一掐,停止了施法,⾝上的魔气消匿得一丝也无,并缓缓睁开了双目。
呼,终于出来了,被圈在迦罗古魔体內十万年之久,如今终于重获了自由。
“自由?这可不一定,我们虽然将两名化形期妖族,当作了血祭之物,暂时摆脫了这具古魔躯体的束缚,可大哥你不要忘了,我们被圈魔躯內达十万年之久,虽然在此之前,迦罗古魔的元神早已烟消云散,可这么长时间,他体內的魔气早就与我们同化融舌、如今我们没有办法再进行夺舍,甚至离开魔躯的时间太久,元婴也会溃散掉的。”突然一女子的声音传入耳朵,悦耳娇柔,可大殿中明明没有人了。
话音刚落,天秀真人元婴的胸口突然一阵模糊,诡异的多出一张人脸来了。
秀眉凤目,瑶鼻挺直,唇若涂丹,竟是內张绝⾊关人的容颜。
此女的画像祖师祠堂也有,同样是十万年前的人物,名叫方怡,乃是一名元婴中期女修,说起来,还是天秀真人的双修伴侣。
当年夫妻俩一起失踪,只不过方怡神通虽然不弱,但比起丈夫来毕竟是差得远了,所以影响相对来说也就要淡许多。
然而这对道侣不仅出现,方怡还似乎与文夫的元婴融合,胸口那张美人脸虽然娇艳,却诡异的让人遍体生寒二他们⾝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怡妹,说起来还是为夫对你不住,当年若非我大限将近,只剩下区区几十年寿元,又实在无法突破瓶颈,迈入离合之境,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想要夺舍这具古魔的躯体,并害得的与我一起被困在这里,当了十万年只能看,不能动的活死人。”元婴叹了口气,声音中包含歉意。
“大哥说哪里话,当年小,妹虽然还有三百多年的寿元,但与你同生共死,乃是我自己的选择,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活死人虽然辛苦,可若不这么做,以小妹妹的资质绝不可能飞升上界的,现在还不是异就烟消云散了,说起来还是因祸得福。”那女子却摇了头摇,安慰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