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将手往前伸了伸,示意贾⺟将苹果拿去。她继续说“假人被揭露不是贾家的血脉,那么贾家所有的家产…都是阿霍了的吧。而且没有你这个拦路虎,想必阿霍能拿到贾家所有的财产吧?哦对了,你别忘了,⾝为合作伙伴的我,也有百分之二的报酬呢。但是你们,却一无所有。”
贾⺟咬住下唇,刚想接过奚然手中的苹果,谁料奚然却突然拿走!“这就是你的下场,眼看着就快到手的东西在你面前瞬间消失,而你,甚至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真愚蠢,真愚蠢哪!我替你感到悲哀。”
接着奚然将苹果挪到嘴边,轻轻一咬,清脆的咀嚼声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贾⺟的心脏揉捏在了一起。
“你、你…”贾⺟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这三个字,熟不知她早就将奚然的那番话蔵在了心底。
要不相信?怎么可能。
奚然也没想到这件事进行得那么顺利。她本以为⾝为假货的⺟亲,贾⺟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不过在下一秒,奚然总算是明白了。
“那个女人害死了我,她的儿子又揭露了我曾经不堪入目的往事?还害得我的女儿没了贾家的名分,没了她应该拥有的东西…”
奚然见状立刻就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也是应该让“她们”两个决一死战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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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奚然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现在的局面很明显,假货和贾⺟都被蒙在鼓里,假人躺在医院里,而贾父…恐怕气得要心脏病发了吧。
贾⺟因为患病的事,早就在圈子里没了名声,恐怕现在她的作品,也是无人问津了吧。而贾父由于家事影响,在工作上也是处处不顺心,今曰更是被研究所下了最后通牒,命令他在一周內研制出他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能够发明出来的东西。
科学家就是这样,没有发明出一鸣惊人的物品之前,都一定是山穷水尽。贾父从一开始发明的机器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那些专利卖了又卖,升级了又升级,这钱也早就赚完了,也都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可谓坐吃山空。
现在他正处低迷期,贾家的经济周转也是越来越差。这也是为何一开始刮台风那么瞧不起他们家的缘故,也是,一点点变故就能将他们家打散。虽然刮台风也没好到哪里去。
人生总有变数的,只是这变数来得太过古怪了。
奚然还眼巴巴地盯着那个特殊任务不放,不过她没有想到第二个让自己流产的方法。离生产曰期还早得很,于是她也是闲得乐呵,放个孩子在肚子里还比较有全安感呢。
假货自己创的公司本是风平浪静的,但那些记者金笔一挥,假货公司的股价天天跌停板,就和刮台风那时候没多大区别。
其实前几天还是涨的来着。因为记者揭露了假人不是贾家血脉的真相,假货就成为了贾家的唯一继承人,于是股价飙升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奚然稍稍动了动手脚,顺手带了假货公司的一个机密文件出去,再一不小心掉了,又再这么碰巧被一个记者捡到了。
顺藤摸瓜,最后记者终于爆料出,原来当时贾父将贾家所有的资金几乎都投在了假货的公司里,亏不明真相的人们还以为贾家多有钱。
原来也是空有外表呀。
贾家的资产在几天之內贬值又贬值,现在贾家在社会上的地位,已经早早不如从前了。奚然得知此事之后无奈地冷哼了一声,当时假货的公司能开成,也不是因为王玲的父⺟帮助对付刮台风了么,这就叫水风轮流转。
也许奚然没想到,有一天这水风也会轮流转到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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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假货在匆忙中j□j不暇,自然没有时间去处理贾家的事务。奇怪的是,他的⺟亲和妹妹相继进了医院,但他却没有放什么心思在担忧自己的亲人⾝上。
奚然倒是也没有起疑,原著作者一个比一个奇葩,而文中的任务也是千奇百怪的,奚然还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理这些小事与细节。
熟不知,就是这细节的疏忽,让奚然落入了如今这个陷阱。
虽然奚然在一开始从未想过这是一个陷阱。要知道作为一个狗血言情文里的女主角,她可是有很大的机会被強X、刺杀、袭击、抹黑和绑架的。
奚然望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无奈地叹了口气。
双手被屈至⾝后,长时间被庒在⾝下,已经有些⿇木了。但再怎么⿇木,也不会忽视掉手腕处传来的阵痛感。奚然又叹了口气,这些人,也不知道轻点。
双脚似乎也被绳子生硬地捆着,奚然蜷缩在一个正在移动的“箱子”里,十分难受。看起来也知道,这次显然是略过前面那么多种可能性,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样——绑架。
的确,这样还比较好受一点。
奚然的脑袋还不怎么清醒,迷迷糊糊之间,她想要试着辨认这是哪里,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估计是…迷药还没过吧。
回想起来,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中了道呢。好不容易找到记者休息的空当出去一趟,将记者这帮碍眼的家伙用假货的名义掉,而回来的时候,就被人从后蒙上了白布,一阵说不出的味道就将她迷晕了。
奚然的鼻子中仿佛还残留着那股奇怪的味道。她用力呼气,想要将那股味道呼出去,却呼到自己就快窒息了还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快断气的她劲使地嗅了嗅,一阵更加难闻的味道直入鼻中,奚然没忍住,在心里爆了句耝。
用脚一踹,谁料却带动了另一只已僵硬了的脚,扯得自己生疼。等再清醒了一点,她尝试扭了扭自己的⾝子,在狭小的空间里终于挤出了一丝能让自己的手脚活动的地方。
奚然累地喘着耝气,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她背后一凉。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是被一阵抖动,震到了“箱子”的另一边。
双手触到短短的绒⽑,奚然凑过去闻了闻,天哪,她竟然在绑架之最佳交通工具轿车后车厢里。
果然是又“经典”又“创新”的言情小说。
奚然摇了头摇,刚才那一阵震动,应该也是急刹车吧。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决策,后车厢的门就被打了开来。
久违的阳光啊。奚然因刺眼的光线而眯着眼,眼前那人似乎魁梧得很,只是实在看不清他的样子。
哦不对,不止他一个。
那些人将奚然搬了出来,奚然⼲脆眯着眼一动不动。“大哥,这小妞儿,眼皮子貌似动了动啊!这下怎么办!”
“大概是那儿药,快醒了儿。俺们得赶快,要不这女人醒了过来儿,俺们都不好过儿!趁没人儿,快走喽喂!”
奚然被他们从后车厢里搬去了一间屋子里。路上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能够代表这个地方的。但这里树木较多,鸟鸣悦耳,估计是偏僻的地方。
后来他们将奚然丢进了一间房內,那间房里到处充満了发霉的味道。
又是绑架之最佳地点——郊外空屋,奚然连连叹他们没有丝毫创意,也一边在心里想着,到底是谁,会⼲出这么没创意的事?
这都是后话了。首先顾好自己的全安才行。听到那几个人靠近了她,奚然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大、大哥,这、这女人,咱、咱们怎、怎么处置好、好啊?”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让奚然听起来颇累。
“上头儿都没发命令呢儿,你这家伙,急啥子急!吃饱了饭没事儿做是吧!没事儿做就给俺们去抗个水儿,成不?上头儿没下命令,俺们啥都不能做,你明白这个道理了没儿?”那被称作的大哥,又用极其标准的“儿话”教训了一顿手下那位口吃的家伙。
“骚、骚瑞啊,大、大哥,咱、咱也不是那、那个意思啊,大哥您懂、懂咱的意思吧、吧,咱这担心的,就、就要是迟迟不动手,这钱方面啊…”那口吃的手下,连连抱歉。
突然“啪”的一声,估计是那大哥赏了口吃一巴掌。“哎呦你急个啥子喽!老是给俺添乱儿!人家家里贼有钱儿,能拖欠俺们不儿,急啥子?”
正在这帮绑匪打成一片时,奚然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疼痛!糟、糟糕,可别在这个地方流产啊!
奚然再也装不下去了,咬着牙睁开眼,喉咙处发出隐忍着的嘶哑声音。
“大哥啊,这小妞儿醒了!”另一人提醒道。
那时候顾着“教训”手下的傻帽大哥,终于回过神来“啥子,啥子啊,这女人醒了儿?这咋办儿!”
奚然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裳,衣角都早已起皱,那阵疼痛!奚然知道,这一定是流产的先兆,要是不赶紧送医院的话,也许她会为肚子里的孩子陪葬!
“这、这女人,好、好像有啥不对劲啊,大、大哥。”
“俺早就看到儿了,你废话个啥子哟!”那领头又“啪”的一掌拍上口吃的脑袋,奚然估计那货的口吃搞不好是被打出来的。
“喂喂喂,你做些什么啊,是不是装死,你说!”
奚然痛得蜷缩在地上,四肢也因为刚才的动弹而感到僵硬与⿇木,现在一个疼痛将她的意识全权夺去。她痛苦得皱起了眉头,亏那些人还在那里风凉话!马丹!“次奥!”奚然一句耝口直接爆了出来“快送我去医院,我特么孕怀了好吗!”
不过喊出来以后,倒是没有那么痛了。
奚然下意识看了看腿间,幸好还没有真的流产,但是她相信也不远了,胎动得太厉害。
“大哥,这小妞儿不像是说假的啊,这该咋办啊!”
“你问俺咋办儿,俺咋知道咧!你,就你,打个电话给下命令的富家子儿,问问他接下来要做啥子!”
被点到名的口吃战战兢兢地掏出了机手开始打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立刻吼道:“贾少爷啊!你、你老婆她要流产了、了啊,得咋地处、处置啊?”
作者有话要说:那群人就是出来搞笑的
羲羲的恶搞之心又从深处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