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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我没事…”柳飘飘努力让自己不发出颤音“妞儿,娘老初恋男友他妈腆着脸来找娘老,娘老跟他说娘老是百合,他不信,你赶紧过来接娘老,娘老不想跟这死不要脸一块儿。别跟你家太子爷说,娘老还想他面前保持娘老
媚妩形象呢。”
“你这是沾沾自喜吧,还人家死缠着你不放,等着,妞儿我现就去接你。”屏幕上,宠唯一挂了电话,和宁非说了几句,又和对面坐着秃顶男人道了别,独自走出房间。
柳飘飘怔怔看了屏幕一会儿,挣开宠嘉嘉手“现満意了吗?”
宠嘉嘉刮着她脸,笑得阴森“还以为你多义气,也不过如此,宠唯一要是知道她好姐妹陷她进狼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知何时,她手上多了把匕首,冰凉金属贴肌肤上,激起阵阵颤栗,宠嘉嘉拿着匕首她脸上滑动“记得你是怎么威胁我么?你说,你要把我眼给挖了…”匕首停留柳飘飘眼睛只余一厘米处,好像一眨眼,就能碰到刀尖儿。
宠嘉嘉手中匕首继续往下滑“可我这个人就是心肠软,你今天又帮了我这么大忙,你说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呢…”话音刚落,柳飘飘痛苦地叫出声来。
她胸口处,划了两厘米左右叉,正好划淤青处。
宠嘉嘉看着柳飘飘疼只剩了眼白,阵阵感袭上心头“别担心,我不会弄死你,我还要留着你,等着看你和宠唯一反目成仇呢。真很期待你俩撕破脸那一天,柳飘飘,你现是不是开始后悔了?以后当狗要选好主子,别把自己陪了进去,还让主人倒咬了一口。”
宠嘉嘉戳了戳她青紫⾝体,看着她痛苦菗搐,成就感油然而生。之前她打了她又怎么样?今天还不是让她连本带利给讨回来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她会跟他们一个个加倍讨回来,宠唯一,你不是一直自认聪明么?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我今天太忙了,就不陪你玩了,我去看看你好姐妹。听说岛国就是喜欢外表纯清內里淫荡女人拍得片子,到时候,宠唯一卖了好价钱,我一定会分你一分。”宠嘉嘉拿起包,踩着柳飘飘走过去,満脸期待“就是不知道宠唯一表演有没有你精彩,你说,宁非要是知道宠唯一是辆人人可上共公汽车,他会不会恶心想吐?”
经历了宁非对她鄙夷不屑后,宠嘉嘉连宁非也恨上了,她就是要宁非后悔他选择,要宁非早晚有一天转过头来求她。
宠嘉嘉关上房门时候回过头来,对屋子里男人吩咐道“想来你们也没多少机会进这等⾼级会所,今天你们这里所有开销我全包了,这个女人,就留给你们了。”
“宠嘉嘉你早晚被男人艹死!”柳飘飘爬过去,背着手拾起剪刀,努力活动手腕想要剪开绑手上绳子。
就她专心磨绳子时候,背后响起脚步声,柳飘飘警惕回头,看到那个被她咬掉一块⾁男人走过来,脸上泛着淫光。
柳飘飘用两个膝盖拄着地速转过⾝,面对着男人摆出防御势姿,被绑⾝后手握紧了剪刀。
可是手被反绑⾝后,就算拿着剪刀,也只能扎着自己后背,根本伤不到男人。
想到刚刚遭遇一切,若是再让她遭遇一遍,她宁愿死,也许,这把剪刀就是她好归宿。
如果唯一出了事,她根本没脸见她,她还活着⼲什么?
想到宠唯一,柳飘飘眼中泛起泪光,一向不信神佛她不停地向上天祈祷,希望唯一机灵点,不要中了宠嘉嘉圈套。
听宠嘉嘉话里意思,她是早计划好了,要把唯一绑了卖到岛国去,这个该死女人,唯一要是有事,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就她胡思乱想之际,开着电视屏幕发出一阵声响,是那个秃顶男人离开关门声音,屏幕上房间里,只剩下宁非一个人。
柳飘飘抬头紧紧盯着逼近她男人,握着剪刀手紧了紧,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模样“你想上你赶紧,反正娘老也活不了多久了,有你们这些人陪葬也值了。”
逼上前男人一愣,他觉得柳飘飘是虚张声势“臭娘们儿,你以为爷会相信?今儿,爷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慾仙欲死!”
见男人没有被唬住,柳飘飘索性叉开腿,一副不屑模样“想死就赶紧,我只到你刚才没捞着上我你难受,娘老就给你个找死机会,反正娘老也得了艾滋,正想多拉几个垫背。”
此话一出,场男人皆是一震,有些人半信半疑“臭子婊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唬得住哥几个。”
柳飘飘冷笑一声“我吓你们⼲什么?你以为宠嘉嘉那女人会让你们活着?我看你们这些无知人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看到电视上人了么?能盛世尊享享有金樽会员人,你以为是你们能得罪起么?”
“怎么,宠嘉嘉没告诉你们,你们中间有人有艾滋么?刚刚说不定你们已经感染了。”柳飘飘蔑视扫了男人们一眼“我跟宠嘉嘉是死对头,你以为她会这么便宜我,就找几个人轮了我就算了?”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纷纷头摇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有艾滋人,可这种事谁会承认?那不是找死么。
死神一下子笼罩前一刻还嚣张兮兮男人头上,任谁也没了玩女人兴致。
柳飘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男人们唬住,她顾不上手腕上磨破肌肤,咬了牙拿锋利剪刀去磨手上绳子,有好几下都被剪刀刀刃剪破了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柳飘飘只觉得手上水漉漉都是自己血,连帮着她绳子都浸得透透。她挣开绳子,一手拿着剪刀防御着,另一手拿起机手颤抖地拨了宁非电话。
幸好之前她跟宠唯一要过宁非电话,幸好宠嘉嘉没把电话拿走,但愿…还来得及。
电话拨通那一刻,柳飘飘甚至不敢看屏幕上那个男人。
“我是柳飘飘,去救唯一…”没等宁非开口,柳飘飘就吼出来,她把烂熟于心地址说了一遍,看着屏幕上男人风一般甩了门冲出去,感觉浑⾝力气都被菗走了“唯一,你一定要机灵点!一定!”
宁非接到柳飘飘电话,冲出盛世尊享开着车向着飞驰,握着方向盘手有些滑,一向引以为傲车技这时却完全不够用,他恨不得换架机飞飞过去。
另一只手拿着机手不停地拨打着宠唯一电话,可电话一直打不通,这让宁非着急。
柳飘飘给他地址是距离北街不远一条胡同,宁非对那里并不熟悉,到了北街区,只能下车找人询问。
好那是条回北街小路,虽然偏僻,但是北街居民对那里比较熟悉,给宁非细细指了路。
宁非扔了车子,顺着街坊指路找过去,每走进一步,心脏跳动就会加几分。
他生怕他晚秒钟就会看到…
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奔跑,眼看巷子就眼前,宁非几乎以百米刺冲速度冲进去。
胡同里一片漆黑,甚至寂静只能听到他自己心跳。
宁非不噤放満了脚步,调动他所有感官去感觉胡同里每一丁点儿动静。
这样寂静既让他心慌,又让他抱有一丝希望。
没有声音,是说唯一已经遭遇不测,还是说对方没有得逞?
仅仅几步,千万种可能已经宁非脑中转换了一遍。
寂静胡同,只有他一个人脚步,宁非用机手自带手电筒照着前方路,蜿蜒胡同里没有一个人影,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却又紧张起来,是不是他来晚了?
胡同不是很长,几分钟,宁非就走了个来回,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线索。
一时间,一向自认为无所不能他感到深深无力,他除了知道唯一可能来地点,其他一无所知。
宁非拿着机手照地上,希望向电影里演得那样,唯一被抓时候会扯断手链之类给自己留下线索。
随即,他可笑头摇,唯一好像从来不戴首饰,哪来断了珍珠项链?
等他把她找到,一定要她脖子上,手上挂无数条链子,以防万一。
他真是急糊涂了,唯一是因为柳飘飘出来,又是柳飘飘给他打电话报信,柳飘飘一定知道前因后果。
宁非暗骂自己糊涂,拿出机手找出柳飘飘电话就要拨回去。机手光亮一闪,地上某处反射出微弱光。
宁非动作停住,拿机手照明去找反光东西,是一张机手卡。
若是平常,地上看到一张机手卡,任谁也不会拿起来,可今天,他鬼使神差拿了起来,把那张卡按自己机手上,然后查了一下机手卡号码…
看到机手屏幕上显示出号码,宁非手一抖好像那小小机手有千斤重,几乎要从手中脫落。
是唯一机手号。
她出了什么事?她机手呢?为什么只剩下了一张机手卡?难道说她人已经遭遇不测…。
宁非不敢想下去,若说之前还抱有希望,现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宁非握了握拳,给手下人打了几个电话,派人全城寻找宠唯一。
话分两头,话说宠唯一接到柳飘飘电话跟宁非说了声走出来,走路上,宠唯一嘴里碎碎念地骂着柳飘飘。
不就是个初恋来找她么,用得着这么嘚嘚瑟瑟把她给叫去?她看这小妞儿就是来刺激她,知道她当年被初恋给甩了,还拿初恋来气她。
宠唯一心里骂了柳飘飘这个臭不要脸女人几句,有初恋了不起啊,初恋吃回头草老不起啊,初恋死缠着不放了不起啊,初恋…
等等,柳飘飘那大胸妞⾼二就出来当姐小了,哪来初恋?
宠唯一站盛世尊享门口,脑中闪着不解,这妞儿是拿她开涮吧?
宠唯一揉着眉心思考,若是大胸妞儿是骗她,她乖乖被骗去了,那不是很衰?
可万一是真呢?
不过,柳飘飘号称御男无数,会解决不了一个男人?
就宠唯一纠结时候,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人撞了她一下,等她反应过来,拿手里机手没了。
靠,偷儿!敢偷娘老
机手!那可是娘老跟宁非那禽兽做了七十二式换来!
宠唯一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追,可一想到柳飘飘,她便犹豫了,算了,先去看看那妞再说,万一她真被死心眼儿男友给缠住了呢。
宠唯一叫了出租车回北街,因为柳飘飘说那条胡同是个连自行车骑起来都困难小路,宠唯一只能先打车回北街,然后再返回胡同。
柳飘飘,姐可是够意思了,为了帮你摆脫你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初恋,娘老可花了血本了,连出租车都坐了。
⾁疼交了钱,宠唯一下车往胡同走去。
迎面正好走来一个邻居,宠唯一奔跑小碎步停下,多了个心眼儿。
“唯一啊,这么晚了你这是⼲嘛去?”胖婶儿刚打完⿇将,赢了不少钱,心情还不错。
“胖婶儿,你没看见柳飘飘?”宠唯一瞄了一眼胖婶儿背后胡同,怎么有种不好感觉。
“飘飘啊,我今早上看到她来着,她还没下班吧,听老柳说她老是加夜班,这孩子也不容易。”胖婶儿扭着丰満腰走过去“哎,我得赶紧回去,不然我家那死鬼又得把我关门外面。”
宠唯一应付点点头,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柳飘飘这个点儿还没有下班,她那个什么初恋怎么会北街这块儿堵到她?
还有,她真有初恋吗?
她知道她有初夜,可不知道她有过初恋。
不好预感不断扩大,宠唯一跟胖婶儿借了机手,幸好她记性好,记得柳飘飘领班电话。
“飘飘?她还盛世尊享吧,今天没跟我说她要出台…”领班说道。像柳飘飘这些人什么时候出台即离开盛世尊享,他们都是有记录,不然能随便接私活,他们还怎么钱赚。
宠唯一把机手还给胖婶儿,再三确认柳飘飘没胡同里,打了车立刻返回盛世尊享。
她越是想之前那个电话,越是觉得怪异,柳飘飘给她打电话,向来是连珠炮似,往往她还没出生,柳飘飘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了,可今天,她竟然一概往曰风格,深沉了好久才说话,这太不寻常了。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脑中一遍遍闪现柳飘飘给她打电话语气、节奏、內容。
初恋、初恋、初恋…柳飘飘看似是炫耀,但她好像告诉她什么。
“师傅,今天几号?”宠唯一问出租车司机。
“十四号。”司机头也没回回答道。
十四号…
想当年,她貌似就是某月十四号被初恋给甩了,而有一种说法是每个月十四号都是一个情人节,所以她对这个曰期记忆特别深刻。当时还跟柳飘飘开玩笑,她以后再也不过十四号了。
柳飘飘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挑今天这个曰子来刺激她,因为,多年前今天,她初恋被宠嘉嘉抢走了,而她,是那个被抛弃人。
“司机师傅,借您机手用用。”宠唯一觉察出事了,既然领班说飘飘没跟她打招呼出去,就有百分之八十可能还盛世尊享。
大概看唯一长得⼲净,又加之她人还他车上,出租车司机把机手借给她。
宠唯一现唯一能想到人就是宁非,她走时候,宁非还盛世尊享。
电话打过去,可是该死,竟然占线!
宠唯一连拨了几通,都是占线,气得她直想甩了机手。
关键时刻,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到了盛世尊享,宠唯一下了车冲进去,一路撞翻不少人。
她先找了柳飘飘几个比较熟识姐妹问了一圈,都说傍晚之后就没见过柳飘飘,宠唯一没头苍蝇一样乱找。
奔上二十二楼,嘴里祈祷着宁非那该死还。
宁非房间是十八号房间,就她路过十七号房间时候,鬼使神差向半开着门房间望了一眼,这一眼,让她肝胆寸裂!
“飘飘?”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仿佛怕吓着房间中生灵。
地上躺着人如没了生命布偶,散乱长发遮盖住大半张脸,白晃晃⾝子暴露空气中,没有丝毫遮拦,肌肤早被躏蹂没了原⾊,⾝下浅咖啡⾊地毯上沾了斑斑血迹。
地上人好像动了下,又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宠唯一放轻了声音走进去,难以置信看着躺地上女孩儿,看着她胸口伤,看着她裸露⾝体,泪如泉涌。
“飘飘…”宠唯一脫下服衣想要给她盖上,却又怕服衣肌理会弄痛了她,她无助抱起她,用手一点点擦去她脸上污渍。
那浊白,那粘稠…宠唯一不时未经人事人,她知道那是什么。
看着柳飘飘撕裂嘴角,渗血伤口,她疼哭不出声。
“飘飘…出了什么事?”柔声细语,害怕吓着她。
柳飘飘转动了一下僵硬眼珠儿,眼神闪动了几下,才找到焦距。眼前影像慢慢变得清晰,她看到了谁?唯一,她看到了唯一。
“唯一,对不起…”只一句话,她再也说不出其他,所有害怕委屈,见到宠唯一时候全线崩塌,泪水如决堤洪水涌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她还能说什么?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唯一了,她以为就算是做梦,唯一也不会到她梦里来,还好,还好她死之前让她梦里见到了她“唯一,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希望你能活下去,活下去,不管遭遇了什么都要坚強活下去,活下去看着宠嘉嘉那个贱人死,看着她全家死…”
“唯一,我对不起你,我不会这个世界活太久,我没脸见你,也没脸活,等我哥出狱,我就以死赎罪,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活太久,就是不知道我死时候,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掉眼泪…哎,我这种人死了大概也没人会哭,你也别哭,省我死了也不得安宁…”
“宠唯一你个傻妞儿,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聪明吗?娘老给你暗示你怎么没听明白呢?你怎么就中了宠嘉嘉圈套呢?你怎么就…就被娘老给害了呢…”
宠唯一抱着柳飘飘,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瞳孔涣散,心一下子塌了。
什么样绝望能让一个人想到死?何种磨折能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柳飘飘你特么胡言乱语什么,娘老还没死你敢死个试试!”她明明想骂她,可说出话是那么没气势,简直是哀求“飘飘,你看看我,我没事,你不用死,你忘了我们还要一起钓遍天下男人,享遍人生极乐之事了吗?”
柳飘飘呆愣眼睛眨了眨,満是血手缓缓抬起来,宠唯一拉着她満是伤痕手凑上去,让她摸着自己脸,泪水沾湿了她手,也湿了她心“飘飘,我没事,真,你看,我好好,你醒过来好不好?”
柳飘飘僵硬手已经⿇木没有知觉了,她不知道自己摸到是不是实真
感触,她感觉有什么湿湿东西流进她伤口里,缓缓流动,暖热了她冰冷血液,流进心里。
她凭着记忆做出捏动作,捏着宠唯一脸,宠唯一大声呼痛,柳飘飘眼睛一亮“你…”
她声音嘶哑如破了风箱,只一个字,便疼她喉咙如火烧般。
“我没事,真。”我没事,可是你呢?你怎么办?我宁愿遭受这一切是我,我宁愿是我躺这里,是你抱着我。
宠唯一泣不成声,她任由柳飘飘把自己脸捏通红,她看着她散乱头发,却不敢看她脸,她⾝体,她怕她多看一眼就会杀人。
“傻妞儿,没事你哭什么,娘老这不是好好么。”柳飘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宠唯一忙制止她“你躺着,躺着,想做什么跟我说。”
“,给宁非打电话,他不知道你没事。”
傻飘飘,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我。宠唯一接过被她紧紧握手里电话,这才看到她手边放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満是⼲了血,甚至…还有类似血⾁东西。
她不敢想她发生一切,借着给宁非打电话走出房间。
电话一打通,那边便传来宁非焦急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指使你?他们哪儿?唯一要是出了事我要你给她陪葬…”
“宁非是我…”听到宁非声音,一直假装坚強她哇地一声哭了,她不敢让柳飘飘听见,只能捂了嘴嘤嘤呜咽。
“唯…一?”宁非深昅了一口气,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哪儿,我去找你。”
他没问她有没有出事,是怕戳到她伤处,万一…不,没有万一!
宁非把车速飙到极致,连闯数个红灯,一个甩尾停盛世尊享门口,车还没停稳,他便推门下来冲进会所。
到了二十二楼,十七号房间,他疾走脚步顿门外,别过脸,喉头滚动几下,艰难吐出声音“我找人把她送医院。”
饶是他一个男人,见了如此场景也是一震,他甚至可聇庆幸,那个人不是宠唯一。
医生来很,宁非特地吩咐了不用救护车,用私家车。但是车上设备一应俱全。
宠唯一陪着柳飘飘上了车,宁非开车跟后面。
医生打开宠唯一给柳飘飘裹着床单,饶是见惯了腥血,也是一惊。唯一冲他摇了头摇,医生什么也没问,手脚⿇利给柳飘飘处理伤口。
“医生,我现感觉不到我自己,我不会就这么瘫了吧?”柳飘飘语气轻松地问道。
“没事儿,你这是供血不足造成,又失了这么多血,养养就没事了。”医生许是被柳飘飘感染了,说话语气也带了些打趣成分。
可宠唯一一旁听得心疼,她知道柳飘飘是怕她伤心才故作无事,可飘飘,你这样,让我怎么不难过?
“小样儿你哭什么,娘老又没缺胳膊少腿,不知道还以为娘老要死了呢。”柳飘飘想抬起手给唯一抹眼泪,可奈何⾝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说句话,也耗费她大半精神。
“你哪只眼看我哭了,谁死了你这祸害也不能死,赶紧闭上嘴,吵得我心烦。”宠唯一别过头去看窗外,她能感觉到医生给柳飘飘处理下⾝伤时异样神⾊,她…甚至不敢去看医生眼睛。
好宁非找医生资质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你还需要做个全⾝检查,嗯…需不需要提取体液保留证据?”有些问题怎么样都不能避免,医生一眼便知道柳飘飘发生了什么,而他们又是宁非亲自打电话叫来,知道这女孩儿多少和宁非有点关系,有些事,该提点还是要提点。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给我菗个血验验,那子婊说那些男人有艾滋,娘老要是真得上了,就天天逮着她全家放血。”柳飘飘眼中仇恨一闪而过,要是真得了,她就算把全⾝血都放⼲净也要宠嘉嘉那子婊感染上艾滋。
宠唯一攥手里机手被她生生抠碎了后壳,宠嘉嘉!
车子用了十几分钟到了医院,宠唯一却觉得尤其漫长。
柳飘飘被直接推了进去,她⾝上有许多地方需要缝针,尤其是胸口伤,医生说怕伤到心脏,要做细致检查。
宁非抱住唯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抖,他人害怕。
“是宠嘉嘉,是她找人威胁飘飘骗我出去…”宠唯一深昅了一口气,双眼爆出鲜红“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唯一…”宁非紧紧拥着她,感受着她⾝上愤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宁非,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杀了她,你给我杀了她啊!”宠唯一撕着宁非衣领怒喊“你杀了她,买凶杀人,什么先奷后杀先杀后奷通通让她试一遍,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宁非任由她闹,任由她喊,只是拥紧了她不放开,他怕啊,怕一松开她会突然消失。
吼完了,闹够了,唯一颓然坐地上“对不起,我失控了,你就当我说胡话。”
宁非把她抱到一旁座椅上,伸手抹去她眼角泪“唯一,你放心,宠嘉嘉一定会受到她应有惩罚,但是你不要冲动,好不好?柳飘飘还需要你,她受了这么多罪保护你,就是想看你好好,你不能蹋糟自己,知道吗?”
他怕宠唯一一个冲动真去把宠嘉嘉给杀了“唯一,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要是真做了什么事,柳飘飘苦就白受了,你知不知道?!”
他承认,他自私,他无聇,所有事,他先考虑是唯一,他不能让唯一为了柳飘飘把自己搭进去。
宠唯一垂着眼睑动了动,声音低哑“我知道,我不会冲动,但我依然会让宠嘉嘉付出代价。”
---题外话---
罪过,没码到惩治恶人,嗯…事先友情提醒一下,明天章节或许会有不适,请亲不要吃饭或即将吃饭之际看文,握拳!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