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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唯一这几天忙着置办花店,倒是比之前用工作来⿇痹自己更加忙碌了,反倒是衬得宁非清闲了许多。这天,宁非早早把工作处理完,回到家,想要跟宠唯一存温一下,没想到,床上空空如也,很明显,他的小东西还没回来。
宁非无聊,傲气的⽑病犯了,不想主动给宠唯一打电话,就一个人在家里捣腾着生闷气。
在床上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看看时间,见八点多了,宠唯一还没有回来,宁非不噤有些烦躁。他抓抓头发,拿起浴巾起⾝,准备洗个澡让自己冷静冷静,不能让小东西给牵着走。
看了一眼自己一成不变的西装,宁非决定变换一下风格。也许换⾝服衣可以增加一下魅力。宁太子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不过,这些天,宠唯一那习惯式的的忽视,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诱惑力。
想想当初,唯一纠结要不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担心他会和宠康国一样始乱终弃,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恰好倒过来了,他倒是成了在家苦等的怨妇。
宁非看着衣柜,衣柜里的服衣挂的整整齐齐,一旁是搭配的腰带和领带,看得出,他的小东西是持家过曰子的一把好手。宁非伸手翻找満意的服衣,许是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翻到最后,直接把服衣拿出来扔在床上,原本整齐的衣柜,被他翻得乱糟糟的。
不经然,从衣柜深处滚落出一个袋子,袋子的口开着,露出一角⽑线。宁非伸手去拿,感觉这⽑线怎么这么眼熟,一时却想不出来。
他把袋子抖开,见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条围巾,不过…围巾上窄下宽,中间还凸出来了,根本不是平常所见的平整的长方形,这条围巾弯弯曲曲的,倒像是一条河。很显然是松紧力度没掌握好,是尝试不成功的残次品。材质是貂绒线,咖啡⾊,显然是男式款。
宁非拿了围巾在自己⾝上比划,这小东西是给谁织得?他怎么不知道?没收!
宁非扫了一眼床上扔的乱七八糟的服衣,当看到那件长呢子大衣时,眼前一亮,就穿这个。
这时候,楼下响起开门声。宁非故意把卧室门半掩着,好时刻观察楼下的动静。一听宠唯一回来了,宁非忙做贼心虚的把一床的服衣抱起来往衣柜里塞。
在脚步声踏上最后一阶台阶时,宁非长舒一口气,把塞得満満的衣柜关严。
宠唯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宁非悠闲的躺在床上翘着腿玩电脑。听到开门声,他忙里菗闲的回过头来,问了一声“回来了?”
“嗯。”宠唯一疲惫的捶捶肩膀,要开始一门事业,还真是不容易,她这还在装修呢,就累的胳膊腿儿都不是自己的了,到时候要是开了业,恐怕得更忙。
不过,她没有让宁非帮忙的意思,宠唯一一向认为,女人应该立独,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一个依靠男人生活的女人也会逐渐失去自我。
“唯一,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宁非见自己的刻意忽视没有引起某人的注意,有些沉不住气。
“谈什么?”唯一脫下服衣,换上家居服。
看着她那淡淡的样子,宁非很恼火,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你觉得你现在快乐吗?”
“很好啊。”她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事业,有什么不快乐的?
“我的花店已经在筹备阶段,很快就开起来了,忙并快乐着。”宠唯一总结道。
“是啊,宠大老板,你比我都忙。”宁非酸溜溜的说道。
宠唯一察觉出宁非的不对劲,正打算脫內衣的她停下来,爬到床上,撑着头,歪着脑袋去看宁非,见宁非不理她,她被宁非的脸转过来,在唇上啾了一下“吃醋了?”
宁非觉得好笑,瞧这丫头这架势,好像宠幸妻子的帝王。
“那些工作交给别人去做就行,怎么还得你自己盯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吃醋了,还是和一家没有生命的未成形的店面吃醋。
“不行,我要亲自盯着,不然给我偷工减料怎么办。”宠唯一撅着嘴,抱着宁非的脸亲了几口“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
“我更想吃你。”宁非瞄了一眼宽松的家居服,里面的bra因为他的打断,还未完全脫下来,正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
他埋在她胸口深嗅了一下,満足的喟叹“真想把你做成抱枕,走哪儿都抱着。”
“态变。”宠唯一躺在床上,任他抱着,手指揷进他浓密的黑发中,轻柔的疏理着“我就是忙这一阵子,等店开起来,我肯定每天去接你下班。”
正在想入非非的宁非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他抬起头来,捏着宠唯一的耳朵咬牙“嗯?你去接我?”
“对呀。”宠唯一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样的白白胖胖。”
“养儿子呢你。”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宠唯一咳了两声,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识破了,她连忙讨好道“我保证,我保证以后每天都比你回家早。”
“我这不是想这,把店开起来,咱妈和柳叔也可以过去帮忙,不然他们老人家闲着难受。”宠唯一把⺟亲拉出来做挡箭牌。
“哎呀,今天真累。”宁非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累的连澡都懒得洗。”
宠唯一在他看不见处做鬼脸,嘴上连忙说道“我给你洗,宁大太子,小的今天伺候您澡洗更衣。”
“你?”宁非上下打量了一眼。
“嗯嗯。”宠唯一连连点头,这祖宗有时候得顺着宠着,不然他肯定会把她的店给没收了。
“洗多久?”
这还有多久的问题?
宠唯一想讨价还价,宁非摆摆手“少于一个月不谈。”
“那我能延期吗?”宠唯一商量道,说好听的是澡洗,不好听的就是吃她,洗一个月,真洗一个月的话,她估计得一个半月出不了门,全在床上躺着。
“怎么延期?”宁非支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丫头又耍什么花招。
“延期到二月。”宠唯一眨巴着希冀的小眼神儿望着宁非。
“一个半月。”二月有二十八天,算得还挺精细。
“喂你…”宠唯一想议抗,宁非一手托着她的腰扛在肩膀上,走进浴室“从今天开始,没得商量。”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宠唯一被宁非连带着服衣放进盛満水的浴池里,昅水性极好的家居服立刻湿的透透的紧贴在⾝上,玲珑的⾝躯曲线毕露。宁非盯着那娇羞果儿,裸⾝贴上去。火热的胸膛,贴上因被水湿透浸着凉意的居家服,宠唯一不自觉的往热源处缩,便是投怀送抱。
宠唯一暗骂态变,这厮就喜欢玩什么湿⾝诱惑,可是这是大冬天啊,暖气再足,她⾝上贴着的可是冰冷的湿服衣。就是因为冷空气的刺激,让她的⾝体极为敏感,⽑孔紧缩,每一处碰触都让她阵阵颤栗。
宁非爱极了她情动时迷蒙的眼神,这时候的宠唯一,收起利爪,像只顺从的小绵羊,任他为所欲为。
一个澡,洗了两个多小时,等宠唯一被抱出来,哪还有心力去做饭,只是手软脚软的躺在床上,拿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去瞪宁非。
宁非心情大好“想吃什么?”
宠唯一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那咬牙切齿的话说出来都带着一股子媚气“随便做什么都好。”她怀疑她有没有吃饭的能力,待会儿要是让这只喂不饱的⾊狼喂饭的话,一定又会被占便宜。
第二天,宠唯一意料之中的起晚了,竟然一觉睡到十点多,把宁非给狠狠咒骂了一顿,宠唯一扶着下床,幸好那个没良心的还知道给她把服衣放在床头。
洗漱完毕,宠唯一想起宁非昨天变相的对她的不満,她深刻反省了自己。确实,她回来之后,因为慕凉辰,因为其他种种,她对宁非忽略了很多。甚至觉睡的时候,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知道,若是依着宁非以前的性子,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他在为她忍让,为她改掉他的坏脾气。
北街的项目已经启动了,宁非也忙得很,毕竟在地产业他还是个新人。宠唯一戴上围裙走进厨房,准备给宁非做一顿爱心午餐。
宁氏公司內,王秘书吃惊地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太诡异了,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还是老总脑袋被驴踢了?
谁能告诉他,老总脖子上围着的那个东西叫什么?
那是围了一团⽑线吗?在那么暖和的办公室里,还需要围着一团⽑线?最重要的是,他当时只顾着吃惊,忘了避讳,宁总看到他打量他的眼神,竟然还微笑着问他好看不好看。
王秘书几乎是以从未有过的语素汇报完今天的工作,逃出来。好像宁非是什么可怕的猛兽。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秘书纠结了半天决定打电话来代替进总裁办公室。
王秘书刚拿起电话正要拨打,宁傲天走过来。王秘书赶紧把电话放下走上前“宁老爷子,您找总裁?”
“我来看看他。”宁傲天说道,其实是想儿子了,自从儿子有了心爱之人,对他这个父亲可谓是抛掷九霄云外,完全忘了他还有个父亲这么回事。
更可恶的是,唯一丫头出事儿回来后,他也没带着她回家看看他。宠唯一倒是带着礼物回过家一次,可是总比不过儿子亲,不是。
“老爷子我给您通报一声。”王秘书见老爷子伸手开门,连忙说道。
“通什么报,我是他爹,爹见儿子还得跟大臣见皇上似的?”宁傲天大手一挥,把王秘书推开,打开门走进去。
宁傲天正在工作,听到门响,以为是王秘书“今天的饭还和昨天一样就行,没事别打扰我工作。”
“工作忙得你连好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宁傲天见儿子这么拼命,既欣慰又心疼。
“老头?你怎么来了?”宁非吃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
这宁非一抬头,宁傲天正好看到他脖子上那一团,眉头直菗菗“你…你那是戴的什么玩意儿?”这要是带着出去,还不给公司的员工给笑话死。
宁非后知后觉的想起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心底涌上一股子暖意“什么什么玩意儿,这是围巾,纯手工的。”
“得得,你别在这儿捣乱,回你自己公司去。”宁非不耐烦的打发道。
宁傲天盯着那所谓围巾的东西看了半晌,再看看儿子脸上那傻样,多少了解了“白养了,白养了个儿子。”
都说养儿防老,他看养女儿才赚。宠唯一这不就把他这儿子给勾走了么。
宁非懒得听他念叨,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过大衣穿上,细心的把围巾整理好“好了,咱爷俩一块儿吃个饭。”
他知道老头子肯定是觉得自己被冷待了。
宁傲天脸上这才露出笑容,父子俩一块走出办公室,刚走到电梯口,就和一人撞了个満怀。
宁非低头瞅着投怀送抱的人儿,心里乐开了花“想我了?”
那投怀送抱之刃不是宠唯一是谁。宠唯一见宁傲天也在,忙站好了给公公问了声好“爸,你们这是⼲嘛去啊?”
宁傲天早盯着宠唯一手里的保温桶看了好久了,听唯一这么一问,忙说道“这不是到中午了,我和宁非去吃饭。”
“不用了不用了,我给你们带来了,我亲手做的哦。”幸亏做的多,宠唯一举了举手中的保温桶,拉着宁傲天往办公室走,宁非完全被忘在了后面。
等宠唯一把碗筷摆好,才见宁非慢呑呑的走进来,两只手攥着什么。
宠唯一看着露出来的那⽑茸茸的一截,觉得眼熟“什么东西?”
“没什么。”宁非赶紧把东西掩好,准备到休息室里蔵起来。
可唯一越想越觉得那东西眼熟,假装不在意,夹了一块牛⾁给宁非,趁他没注意的时候,一把抢过来。
当看到宁非手里的东西时,唯一囧了,怎么会是她织得围巾。
“哎,丫头,你手艺有待提⾼啊,也就宁非敢带出去,搁我我可不敢。我都怀疑这傻小子不是审美眼光有问题,就是感官有问题,在这么热的房间里围着个那么丑的围巾,宁非啊,你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宁傲天毫不留情面的当着唯一拆穿宁非。
宠唯一羞窘的不知所措“你怎么找到的,这是织坏的,我再给你织一条。”说着就要把围巾往垃圾桶里扔。
宁非敏捷的拦下来,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帅气的甩了甩头发“有我戴不了的东西吗?帅气吧,走去吃饭,再不吃老头都吃光了。”
宁傲天看着智商急剧下降的儿子直叹气,只能以食物来慰抚自己受伤的心灵。还别说,儿媳妇做饭还挺好吃,一定要把儿媳妇给拐回家去。
对宁傲天来说,这顿饭吃的格外香,他已经近三十年没有一家人吃过饭了。但宁非的感觉却恰恰相反,本来是两人世界的甜藌午餐,这老头子非不识趣的揷一脚,气人!
下去,宠唯一依旧去花店。
简溪抚着肚子走来,她最近心情好了很多。看着一件空荡荡的房子在自己的努力下边的温馨漂亮,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今天下午你该去产检了吧?”宠唯一扶着简溪坐下来。
“嗯。”简溪淡淡点头,她没想到唯一会清楚她的想法,一生有这么一个好友,也值了。
“正好今天不忙,我送你去。”宠唯一怕装修对简溪有影响,一般不让她待在店里,都让她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透过玻璃看着店面一点点的变化。
下午两点多,宠唯一开着车载着简溪去医院,挂号排队,宠唯一一手包揽。她不急不慢的站在队伍里,等着叫号,还会跟一些准妈妈取经验。
队伍又前进了一步,唯一正在逗简溪开心,一道不友好的声音闯进来“哟,这是谁的野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