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礼拜三是林品阳的生曰,陈诺一永远都记得。所以,她周末想去港香,便是想给他买生曰礼物。
陈诺一刚回到办公室,⾼小美便乐颠乐颠的走了过来,一脸猥琐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顿时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
“你又⼲嘛?”诺一戒备的看着⾼小美。
“嘿嘿,我知道你周末要去港香,给我带点东西回来呗。”⾼小美脸皮厚的无敌,上次相亲事件,她倒是跑到了九霄云外。
陈诺一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一直到周末,三天里,林品阳都没联系陈诺一。而她也没主动联系林品阳。
从港香回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下了机飞,陈诺一便拖着疲惫的⾝体,赶回自己的公寓。
她左手提着一个大包,右肩膀还扛着一个特大的编织袋。乍一看,还以为是进城打工的乡下妹纸呢。
刚好出了电梯,啪啪两声响,楼梯间灯泡坏了。只能就着应急灯的绿⾊光芒,朝自己的门牌号走去。
“啊。”陈诺一正要开门,突然看到一坨黑乎乎的东西,蹲在自己房门口。
“回来了?”声音有几分嘶哑,甚至还带有一股酒气。
“品阳,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陈诺一丢了包包,赶紧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诺一,我,我害怕失去你。”林品阳紧紧的抱着陈诺一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像是无助的孩子,寻求⺟体的安慰。
啪嗒,一颗滚烫的泪,砸落到她脖子上。陈诺一⾝体猛地一颤,把林品阳从怀里拉出来。看到他脸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刹那,她的心猛然一蹙,像是被狠狠地捏在手里般疼。
林品阳尴尬的别过头去,转⾝的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看着陈诺一,眸子中闪烁着一团热炽。
“我怕你离开,怕你再也不回来了!”林品阳抓住她的肩膀,手上紧紧地用力。
陈诺一被他捏的很痛,便不自在的扭了扭。
“品阳,你弄痛我了,放手。”
然而林品阳更是紧紧地抓着,非但没放手,再一次把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像是要融入到⾝体中一般,手上更加的用力。
“陈诺一,你这个坏女人。你可真会磨折人,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磨折的有多难受,我都要快被你磨折疯了!”林品阳吼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
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怕吓到她了,于是又降低了声调,有些小心翼翼,语气柔和的说着“以后别走了,可以吗?就让我远远地看着你,可以吗?”
“品阳。我…”
陈诺一话还没说完,林品阳便堵住了她的嘴,那湿热带点狂躁的吻。让陈诺一喘不过气。
“我,我走了。”林品阳松开陈诺一,恋恋不舍得走向通道口电梯处。
陈诺一愣愣的看着林品阳走远,这算是什么关系?品阳,你说我磨折你,你何尝不是磨折我!
第二天一下班,陈诺一便给林品阳打了电话。
“品阳,今天是你生曰。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周末便去港香给你买了一⾝服衣。”
“只要你买的都喜欢。”林品阳接过电话,没想到会是陈诺一打过来的。
其实他更想说,你便是我最想要的礼物,可是你会给吗?当然,他也只是在心底冷笑两下。
他等了十几年,等不及了,等不下去了。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控制不自己的情绪,但是又能怎么办?
她已经结婚了,难道他要去中间横一道,去破坏她的婚姻吗?然后看着她不快乐,他林品阳做不到,这辈子,下辈子都做不到。
晚餐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陈诺一十年未见,所以他把那些哥们,兄弟工作什么的,全都丢在了一旁。只想与她好好地独处一下,这样的时曰,怕是不多。
“品阳,许愿吧。”蛋糕上随意的揷了几根蜡烛,虽然他已经三十一了,然而毕竟过生曰也就只是意思意思。
陈诺一看着林平阳乖巧的闭上眼睛,嘴唇微微翘起,睫⽑轻颤。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脸虔诚的对着蜡烛许愿。
这一刻,她的心是真的温暖,満満的温暖。
噗!林品阳猛地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还吹得到处都是口水。
“咦,口水都噴到蛋糕上了。”陈诺一一副嫌弃的表情,然而却始终是笑着的。
“怎么,你嫌弃,那就不吃呗。”林品阳继续坏坏的,痞痞的。
“哼,以前又不是没吃过,你经常邋里邋遢。我的杯子喝水,还用我的筷子。跟我共喝一瓶矿泉水。你知不知道,那有多不卫生!”陈诺一一副越说越生气的模样。
林品阳头枕着手臂,靠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懒懒的微眯着眼。
“你都还记得,记性倒是不差嘛。”林品阳打趣道。
“少贫嘴,快切蛋糕。”陈诺一吧刀递给林品阳。
“我以后还能继续吗?继续用你的杯子喝水,用你的筷子吃饭,继续喝你剩下的矿泉水。继续…”
“你想得美!”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诺一吼了过去。
所有的继续,就此打住。的确,是他想得太美,那些永远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