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语也和张家新通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电话那头听完以后沉默了片刻才问:“老婆,你确定你说的是非法销传组织,我怎么听着像是特工心理训练啊!”
“哈?”周晓语当场石化,这都挨得上吗?她严重怀疑,自家男人有越活越回去的嫌疑,先是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试探自己,好,他想玩自己就陪他玩,就当是怡情了,可这非法销传组织和特工训练貌似真的挨不上边,亏他想得出来!
“前几天你不是在看《特工**》吗?那里有一段被俘的训练不是和这些销传头目的手段差不多的吗?”听得出,电话那头是憋着笑在说:“所以啊,你就当她去接受特工训练了嘛!”
周晓语仔细一想,还真是差不多,都是“哄,吓,骗”这种手段,只是目的完全不同,她也知道张家新这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防止她心里太难过。
由于周晓言的坚持,周伟华只好把她送到她和吴德勇的家门口“小语,你送你姐姐上去吧!”周伟华吩咐。
“不用了,他们两本来就互相看着不顺眼,别再闹出什么事来,我一个人能行。”经历一这一次,周晓言似乎真的变了很多,对周晓语也和气多了。
周晓语也不想看到那张丑陋的嘴脸,又实在不放心周晓言一个人去面对,想了想对周伟华说:“我在车上等你,还是你陪姐姐过去吧,有些事你们长辈开口比较好。”
看着周伟华和周晓言消失在拐弯处,周晓语翻来机手和张家新发信短玩。
没过多久,周伟华拽着満脸是泪的周晓言冲到车旁“小语开门!”
“哦!”周小语打开门锁,她从来没看见周伟华发那么大火的样子,一时有点被吓到了。
周伟华拉开车门,一把将周晓言扔进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对周晓语吩咐“开车,回家!”
周晓语不敢多问什么,忙起动车子往家里驶去。
周晓言自从被扔进车子以后就一直地哭闹,甚至企图打开车门跳车,幸好车门早被周晓语锁住,她才没有得逞。
通过后视镜看了看情绪异常激动的周晓言,又看了看眼睛里冒火的周伟华,这父女俩刚才遇到了什么事?难道那个吴德勇给他们委屈受了?可是以她的认知,周伟华的承受能力很好的,想让他这么怒形于⾊,恐怕这事小不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周晓言怎么办,她这个样子回家合适吗?家里可是还有一个病人呢?虽说现在李玉芬好多了,可毕竟是动了个大手术,医生嘱咐过,在休养期间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这样的周晓言回去,一定会让她的情绪有大的波动的,这可怎么办?
无奈之下周晓语只好放慢车速,围着镇子外围的公路一圈一圈地转着,希望周晓语能够快点平静下来。
很快,全⾝心的注意力放在周晓言⾝上的周伟华发现了周晓语的意图,安慰似地拍拍她肩膀,老实说,现在他也想不出什好的办法。
也许是这段曰子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周晓言在他们绕到第十圈的时候,终于哭累了,靠在坐椅上沉沉地睡去了。
周晓语其实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安静下来,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头朝周伟华苦笑了一下,转了个弯,往回家的路上驶去。
还没到家门口,就远远地看见李玉芬在门边张望,见到他们的车来了,忙快步走上来,声音有些颤抖地喊:“小言…”
“嘘…”周伟华首先跳下车,对她作了个噤声地动作“小言睡着了,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再说。”说着招来两个阿姨,合力把车上的周晓言抬进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李玉芬也跟进房里去照顾她,爷爷周涛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总归不是男孩子!
周晓语笑着跟周涛打过招呼,跟周伟华一起进了他的房间,深昅了一口气才问:“他们家说了些什么?”
“幸好你没去,不然你也得气倒!”周伟华对自己的定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们家里已经没有你姐姐的位置了。”
随后周伟华才把看到的,听到的说了一遍。
原来他和周晓言敲开吴德勇家的门,来开门的却是一个还着孩子的女人“起先小言以为是他们家的什么亲戚也没在意。可是当吴德勇出来的时候,她全懵了,因为那个兔崽子居然一脸温柔地先扶那女人坐下,才问小言来⼲什么?”
“小言当然会质问那个女人是谁?”周伟华说到这里,自己的火气也上来了“你猜那兔崽子怎么说,他说那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你说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小言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还没离婚呢,他就正大光明地在家里养上女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这叫小言怎么接受得了!”
“那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我们去告他重婚吗?”周晓语也被气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男人会做得那么过份,在外面搞女人也就算了,还居然养在家里。
“他那个妈妈大概也听说小言被销传组织扣住的事,居然说什么,以为小言死了,这才让儿子另找了女人,还说什么,他们家几代单传,总不能断在她儿子这一代。”
“那也太过份了,她难道不知道夫妻只有分居两年以上,婚姻关系才会自动解除的吗?”周晓语没想到那个妈妈更是极品,以前虽然也见识过,可没想到没有更过份,只有最过份,天底下居然有这样极品的妈妈,她这不是把儿子往违法的路上推吗?
“看样子,他们是想彻底跟我们家撕破脸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周晓语想了想“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通过法律途径去告他,告他重婚!”
“不行,看样子你姐姐好像还很在意那小子,拼命求那人原谅她,还说她被骗走,完全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朋友的电话,而且当时男人也竭力怂恿她去,现在居然不承认了。她要求把那女人赶出去,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以后两个人好好过曰子。”
“她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事情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求的,再怎么深的感情,听了这些话,看了这些事,也应该想明白了,”周晓语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她失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那个男人就有办法在家里安置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而且既然看得出来,那月份肯定是不小了,说明这个男人早和那个女人有来往,说不定这次姐姐被骗走也是他搞得鬼呢!”不是她把人心想得太坏,只是这个男人的人品实在是让人无语,会⼲出这种事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听你这么一分析,事情倒真有这个可能性。”周伟华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从那个兔崽子的以前种种行为来看,和你姐姐说的情况,倒真像是他有意那么做的,只是我们没有证据!想告他也告不了啊!”
“没证据就找证据,他都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家里养野女人了,我是不相信他真的能封得住所有街坊邻居的口,总会有的。”周晓语说得很坚定“何况刚才你们看见的也可以作为证据的。”
周伟华周晓语又在房里商量了一会儿才一起到周晓言的房里去看她。
李玉芬已经在阿姨的协助下帮周晓言换一一⾝舒适的睡衣,自然也就看见她⾝上那些被处理过的伤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妈,别哭了!”周晓语走过去环住她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姐姐全安回来就好,至于别的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她一定受了不少的苦!”李玉芬靠在周晓语怀里轻声地说:“你是没看到她⾝上的伤,都不知道她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从小到大,我们连一下都没打过她,现在却被人打成这样,你叫我能不伤心吗?”
周晓语无言地拍着李玉芬的后背“没事的,没事了,我们在来之前已经带她到当地医院去检查过了,都是皮外伤,过一阵子就都好了。”说完看了看⾝后的周伟华,希望他也能帮着劝几句。
周伟华还没开口,只听床上“啊”地一声,然后周晓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眼里満是恐慌,可能是作什么恶梦了吧!
“怎么啦?”李玉芬挣开周晓语的手,一把搂住周晓言“做恶梦了吗?不要怕,你现在在家里,妈妈在你⾝边!再没人会伤害你了。”
“妈…”好半天,周晓言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扑进李玉芬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李玉芬就来来回回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来,小言,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周伟华适时地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到她面前。
面条是周晓语让阿姨做的,当然她自己也一起吃了一点,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感到饿了,说不定她根本不会想到这事儿。
周晓言接过面条大口大口地说了起来,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尝到吃饱的滋味了。
看着她狼呑虎咽的吃相,已经止住泪的李玉芬又不噤掉下泪来,拿过旁边的面巾纸,细细的给她擦着嘴角“慢点吃,不够还有。”
周晓言显然没把李玉芬的话听进耳朵里,现在她的心里全是手上这碗香噴噴的面条,哪哪还管别的什么,一大碗面转眼功夫就只剩汤底了,要不是周晓语抢得快,估计这面汤也让她喝了个⼲净“面汤太腻了不要喝,给你水。”
“谢谢小语。”周晓言脸上露出一丝満足,不噤叹了一口气“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
---题外话---
终于回家了,可是她会就这么安份的呆在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