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除了省里市里的导领,就剩下县里正处以上的导领了,当然张立伟也在场。
张立伟看出了沈桐别扭的表情,冲着他笑了笑,又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放松。
这个善意的提醒,让沈桐轻松了许多,刚才脑海里激烈的斗争也终于停了下来。他深呼昅了一口气,心道:“导领也是人,我怕他们⼲什么。”想到这便有些松懈,紧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放了开来。
酒桌上,许夏的那份洒脫完全不是沈桐眼中的那个娇女子,而是一位久经官场的成功人士。她大方地把沈桐介绍给了在座的所有导领,当然她強调的是,沈桐是她大学最好的朋友。
吴江凯突然想了起来,这个沈桐就是那天救火的时候,累到在地的那个年轻⼲部。通过许夏这么一介绍,吴江凯对沈桐有了更深的印象。其他导领也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端起杯里与沈桐碰杯,让沈桐受宠若惊。
酒桌上无非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语,肤浅交往就谈得上称兄道弟,从未接触过的也绕了地球一大圈盘上了关系,个个欢声笑语,个个満面发光,在酒杯与酒杯的碰撞中谈论着朝中大事和民间坊事,不时地卖弄一下文采,不时地讲几个笑话,酒宴一结束,每个人又回到原来的本sè,在官场混,难啊!
许夏带着沈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关门,许夏就一下子抱住沈桐激烈地吻亲起来,双手不停地在沈桐⾝上来回游走着,让来不及反应的沈桐有些措手不及。
片刻,许夏停了下来,面带cháo红,眼神迷离,双手摸抚着沈桐的脸说道:“沈桐,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吗?”
沈桐知道许夏刚才喝的有点多了,便往后退了一步,把许夏的双手拿了下来,说道:“许夏,你喝多了。”
“不,我没有喝多,我现在十分地清醒。”许夏上前一步又将沈桐紧紧地抱住,呢喃说道:“沈桐,我爱你,我是真心的爱你。”
许夏柔软的⾝体和扑鼻的芳香让沈桐的荷尔蒙集聚膨胀,一时间以为回到了大学时代,借着酒劲一下子把许夏抱住,狂疯地吻亲了起来。
就当沈桐把许夏的服衣一件件褪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许夏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他便立刻清醒了过来。一下子推了许夏,面带涩羞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许夏带着红sè的胸罩坐在床头前,也意识到沈桐有所顾虑,但她依然一把把沈桐拉了过来,轻声地说道:“沈桐,我们恋爱三年,我一次都没有给过你,今天我要给你。”说完,一把抓住了已经顶起帐篷的二老。
沈桐眼睛有些湿润,看着眼前的许夏,他突然有一种放声痛哭的yu望。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是自己太懦弱了,还是自己太无能了。可是现在的我,又能给许夏什么呢?
沈桐木讷地站在那里,许夏从门档中掏出了硬坚无比的物巨,蹲到地上用火热的两片唇吻亲了一下,紧紧地含到了嘴里。
过了一会儿,许夏褪去了胸罩和內裤,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
虽然俩人曾经是恋人,但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亲嘴。3年后,俩人又靠缘分走到了一起,沈桐看着这完美的**,丝滑的肌肤,圆润的胸部,平坦的部腹,茂密的花蕾,以及修长的腿双,呼昅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下面的二老不停地上下跳跃着。
沈桐本能地扑了上去,俩人泪水交融,缠绵地粘在一起,似生离死别般地享受着这一美好时刻。
激情过后,许夏温柔地看着⾝边的沈桐,依然是那么的英俊,那双眼睛依然是那么清澈见底,她依偎在沈桐怀里,好想让时间停止,让她多享受一会人生中难以忘却的瞬间。
沈桐摸抚着许夏的头发,细语问道:“许夏,我们这算不算偷情?”
许夏拿起枕头砸了一下沈桐,假装生气地道:“你瞎说什么啊,当初是你如此坚决地要和我分手,可我又没有与你分,所以在我眼中,你依然是我的男朋友。”
沈桐失神地看着许夏果露的上半⾝,不自觉地上去吻亲了一下。忧虑地说道:“许夏,我一个泥腿子怎么能配上你呢?”
许夏又依偎在沈桐怀里,指尖不停地在沈桐⾝上划过,満脸忧伤,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们注定走不到一起,就算我执意和你在一起,我的家人也不会同意。”
顿了一会,许夏又说道:“我现在的男朋友,是省委组织部长的公子,我十分讨厌他,但为了我父亲的前途,为了维护这个家,我不得不屈服。”
听到这,沈桐內心被这句话深深地刺痛。爱情,一旦成了政治交往的工具,成了仕途升迁的基础,成了权钱交易的筹码,那还是爱情吗?而自己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打上了农民的标签,就算几经奋斗,你永远洗脫了你的前⾝今世。奋斗,我要努力奋斗!想到这,沈桐內心无比澎湃。
但回到现实,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基层⼲部,就算大踏步走,何年马月才能成为人上人呢。
许夏看着发呆地沈桐,便摆了摆手,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沈桐听到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便下地赶紧穿服衣。今天对于沈桐来说,是一个美妙的梦,更是一个人生奋斗的开始。
许夏看了看表,也开始穿服衣,一边说道:“沈桐,下午调查组要一一谈话,这次对你们赵记书可十分不利啊。”
话题有转到了工作上,沈桐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
许夏不紧不慢地说道:“上午我们纪处长机手上受到一条关于赵毅堂受贿的举报信短,纪处长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向上级汇报后,要求彻查,所以说情况十分不利。”
通过几天的接触,沈桐认为赵毅堂断然不是那种人,就凭他妻子的穿着就可以看出,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富裕,怎么可能接受贿赂呢。但这消息是从许夏口中说出,沈桐震惊之余又有些惋惜。
许夏又道:“你千万不要乱说,我和你说已经违反纪律了,我和你说的意思是,你也要保持jing惕,据我们了解,着火的当天晚上,赵毅堂,刘思明,还有你都不在东泉县。按照镇zhèngfu提供的导领⼲部职责分工,刘思明是桥北村的包片导领,而你是桥北村的包村⼲部,如果真要追究,可能也你要受到牵连。”
沈桐突然有些发懵,不由得打了一个趔趄,镇静片刻说道:“许夏,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许夏看到沈桐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便将双臂环绕在沈桐脖子上,吻了一口说道:“怕什么,有我呢。我要是不行,还有我爸呢,呵呵。”
沈桐松了一口气,这份工作他来说十分来之不易,虽然说可以放弃,但想想家中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再说了,要走也要风风光光地走。
听到许夏讲道她父亲,沈桐想起了谢天亮那天在车上说的话,刚要脫口而问,想了想后,又咽了下去。
沈桐正要开门走,许夏突然拉住了他。神情沮丧地说道:“沈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沈桐看了看外面,又把门给关上了,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请你不要忘记我,好吗?”许夏说话时眼泪已经似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沈桐抿了一下嘴,重重地点了下头,便夺门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