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沈桐哥哥,在吗,我又有了一篇新作品,想让你改改,可以吗!”
第三封:“沈桐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接连十几封都是在抱怨,直到最后一封才有了感谢的话:“沈桐哥哥,我的文章在《东江ri报》发表了,十分感谢你,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写出更多的好作品來,嘻嘻!”
沈桐想起吴雨涵肥嘟嘟的脸蛋就觉得可爱,不由得的笑出了声,他回信道:“吴雨涵,我工作比较忙,不能及时回复你的邮件,请见谅,你的文笔不错,一定要继续努力,我把我的机手号留给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发信短或打电话!”
看完邮件,沈桐感到浑⾝疲惫,这些天來虽然工作上的事情不多,可一些突如其來的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吴江凯心不在焉,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郭金柱今天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难道吴记书正如他说的,要滚蛋了吗…
沈桐这时在觉得政治斗争如此可怕,上面打一个噴嚏,跺一跺脚,下面就人心惶惶,万一吴江凯一旦受到牵连,自己的命运也会跟着发生改变,结局如何,不敢想象。
这天夜里,沈桐做了个噩梦,梦到一大群黑衣人來到东泉县把吴江凯抓走,然后満世界抓自己,自己跑啊跑啊,跑到了大海边沒有了退路,黑衣人在后面哈哈大笑,于是他闭上了眼睛,一猛子跳进了海里,就在这时,沈桐惊醒了,他大口地喘气,擦掉头上的冷汗,发现是一个梦,才松了一口气躺下,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7点,然后定了定神,便起床穿衣。
刚出门,就看到政协副主席郭金柱畏手畏脚地站在那里,眼神柔软而充満着哀怨,俨然沒有前两天嚣张的气焰,为了争一口气,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换來的是自己被免职,儿子被留拘,沈桐虽然心里窝着一肚子气,但毕竟他曾经是县导领,他急忙问道:“郭主席,大冷天的,你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进來!”
“我,我就不进去了。”郭金柱抓住衣角,脸上勉強露出笑容,显得有些拘束。
曾经的风云人物居然落得这个下场,沈桐不会痛打落水狗,走过去拉着郭金柱进了办公室,又给他倒了杯热水,问道:“郭主席,有什么事吗!”
郭金柱把水放下,起⾝面带歉意道:“沈秘书,我今天來是和你道歉來了,那天真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都怪我,都挂我…”
沈桐忙招呼着郭金柱坐下,释怀地道:“郭主席,您别这么说,那天我也有错,我不该和您顶嘴,您毕竟是县导领,我这做下属的又是小辈的说话的方式不对,我应该和您道歉,另外,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在我心里庒根就沒有当回事,还希望您也要把心放宽,以前是怎样,以后还是怎样!”
郭金柱感动地眼睛里闪着泪花,沒想到沈桐如此宽宏大量,他拉着沈桐的手道:“沈桐啊,你今天的这句话让我十分羞煞啊,哎。”说完,撩起袖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沈桐继续安慰道:“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愿意看到,那位是我女友蓝月的姨夫,我从來沒见过他,况且蓝月也不知道他的來路,我也不晓得他姨夫竟有如此能耐,所以您也不要见怪,至于您今后,等瞅准合适的时间,我会和吴记书提一提的!”
“你也不知道。”郭金柱有些吃惊。
“嗯,真不知道。”沈桐诚恳地道。
郭金柱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件事发生以后才了解这位大人物的,他是京城卫戍区jing卫一师某团的政委,真是懊悔我的举动啊!”
沈桐好奇地道:“这是个什么职务,什么级别,具体是⼲什么的!”
郭金柱喝了口水道:“简单地和你说,卫戍区的队部相当于过去的御林军,主要是保卫京城的,如果是jing卫的话,就是保护家国
导领人的,一师下面分几个团,除仪仗队外,剩下的都是一对一保护某位zhongyāng导领的,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啊。”沈桐惊讶的半天合不上嘴,原來蓝月家还有这层亲戚,怪不得卢元纪敢直接给长省打电话,并派省zhèngfu办公厅秘书长亲自來处理这么件小事,沒想到大有來头。
沈桐回想起与卢元纪碰面的每一个细节,他都是那样的jing惕、冷酷、严峻,总给人感觉⾼⾼在上,不容易接近,沈桐有些懊悔刚才的话,凭自己的能力,凭吴江凯的能力,谁敢重新起用郭金柱,也就是说,郭金柱的政治生涯就此断送。
郭金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头摇晃脑地道:“沈桐,我年纪也不小了,临了临了闹出了洋相,晚节不保啊,真是丢大人了,我这张老脸到沒什么,可我那儿子郭旭东还年轻啊,如果他的政治前途因为我受到影响,我就是哭破了天,也只能把酸楚往肚子里咽哪!”
沈桐这时才明白郭金柱此行的目的,知道了卢元纪的背景,他不敢再说大话,道:“郭主席,你也知道那位卢政委不是我家的亲戚,就连蓝月她都说不上几句话,何况郭镇长做的也确实有些出格,这件事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化,您说呢!”
郭金柱又一声叹息,哀怨的表情充満了悔恨和愧疚,沉默片刻,道:“沈桐,我今天來确实有一事相求,还希望你不要和计较,看在你和我儿子同事一场的份上,你务必要帮帮我!”
沈桐看着郭金柱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道:“郭主席,你别这样说,要是我能帮的,一定帮!”
郭金柱声带沙哑地道:“再过七八天就要过年了,可我那犬子还在留拘所里,安公局要留拘他十五天,那就意味着要在里面过年了,可我那孙子还小,见不着他爸就哭着喊着要,我这心里也是十分难过啊,我想让你求求情,能不能让我儿子在过年前放出來,哪怕是过了年再进去也成啊!”
听到是此事,沈桐道:“郭主席,您和安公局万局长应该关系不错,你直接找他不就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