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听到“打蛇不死三分罪”这句话,心里一惊,注目凝视着邹组长,心里已经明白了他意思。
但是,他不想留给邹组长一个聪明过份印象,便假装迷惑不解地问:“邹组长,我还是不大明白您意思,能不能给我详细说一下,指点指点迷津?”
邹组长有点不大相信地审视了他一番,见他満脸迷惘之⾊,似乎真没明白自己那番话含义,只好耐心地解释说:“小叶,我知道你是个正直而善良酗子,服软不服硬。我估计,刚刚李立肯定和你讲了很多好话,也肯定放低姿态向你求助了。但你要明白一点:李立这次之所以会被查处,正是因为和你之间矛盾引起。他现之所以低三下四地求你,是因为他斗不过你。所以,他现对你服软放低,只是他一种策略。以我对李立了解,他这个人是非常记仇,而且睚眦必报。他现为了自救,可以不择手段、不顾自尊。但是,一旦他重得势,他也会不择手段地报复你。我之所以说‘打蛇不死三分罪’,也就是这个意思。”
见叶鸣还是一副沉思模样,邹组长便进一步解释说:“据我所知:李立问题非常严重,不仅减免税审批、税前扣除审批和稽查定案过程中多次受贿,而且生活作风极度糜烂,所养包二奶就有四五个。他这么严重问题,你如果去为他说情,估计省委纪李记书会不大⾼兴。即使你和李记书关系再好,但这事涉及到了原则性问题,肯定会影响你李记书心目中印象。那样话,你就太不值得了。”
叶鸣听到他后那句话,心里秫然一惊: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李记书是个原则性很強、而且嫉恶如仇导领,如果自己一时心软,答应去给李立说好话,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是非不分不成熟人?甚至,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得了李立什么好处,所以才反过来为他求情?
想至此,他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发凉,由衷地对邹组长说:“邹组长,谢谢您提醒,我会慎重考虑这件事。”
从纪检组长办公室出来后,叶鸣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思索邹组长今天找他谈话目和用意:看来,邹组长和李立之间矛盾很深。虽然平时局里人看不出来,但关键时刻,邹组长却毫不犹豫地向李立挥舞起了刀子,并且直捅他心窝。
而自己,就是邹组长手里那把致命刀子…
这官场,就是这么复杂,表面上平静如水,底下却暗嘲汹涌…
下午下班时,李立忽然打电话给叶鸣,说请他去河边海鲜城吃饭,还強调说就是他们两个人,没有外人场。
叶鸣一口回绝说:“李局长,不好意思,今天我已经约了朋友吃饭。”
李立沉默了一下,试试探探地问:“小叶,下午你给李记书打了电话没有?”
叶鸣听他话里面満含着希望,心里又开始有点不忍起来,想了想,说:“还没有。李局长,实话告诉你吧:这个电话我有点不好意思打。”
李立失望地“哦”了一声,说:“我理解。有些事电话里确实说不清,需要面对面才能开口。这样吧,兄弟,从明天开始,我给你放几天假,⿇烦你到省城去打个转,亲自找李记书说一说我事,估计这样效果会好些。”
叶鸣觉得自己开始已经答应了他,现如果说不想给他帮忙了,实有点开不了这个口,便含含混混地“嗯”了一声,赶挂断了电话。
此时,办公楼里面人差不多已经光走了。叶鸣收拾整理了一下办公桌,正想离开办公室,却见李立突然站到了门口。
确定办公室里面只有叶鸣一个人以后,李立迅疾地走进来“啪”地把后面门关上,然后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张行银卡,一边往叶鸣手里塞,一边说:“兄弟,这卡里面是五十万元,密码是六个一。你这次去省城给我办事,花费肯定会很大。这点钱你先用着,如果少了,你再打电话给我,我随时给你打过来…兄弟,只要能够让我度过这个难关,你花多少钱我都不会意!”
叶鸣一愣,看了看那张行银卡,嘴角忽然撇出一丝嘲讽笑容:“李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心中无冷病,胆大吃西瓜;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上午不是告诉我,你只是收受了一点过年过节红包礼金吗?那你怕什么?红包礼金虽然也不能收,但如果数额不大,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违纪问题,没必要如此大手笔了难吧!你现百晓生文学网如果少了可以再找你要,我可真被你吓住了!”
李立见他不要卡,有点急了,说:“兄弟,你别误会我意思。你也是清楚:现这社会,办什么事不要钱开道?我虽然问题不大,但总归是有点问题。这五十万给你拿着,也不过就是有备无患意思,并不是就证明我问题有多严重。再说,你给我去办事,总不能还要自己垫钱吧!”
叶鸣知道自己跟他说不清,便把那张卡往他面前一推,说:“李局长,这钱我不能要。如果你真觉得自己问题不大,我建议你自己去找委纪或是检察院说清楚,那样话,可以争取从宽处理。这话是我当初被双规时,你跟我讲,我现原话送还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着,也不管李立脸⾊越来越苍白,转⾝就走出了办公室。
第 36 章 人突然来到局里,将刚刚走到局长室门口李立带走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地税局家属院忽然开来一辆警车,径直开到家属楼 第 36 章 李立犯罪证据。
搜查同时,一个检察官勒令李立把鞋带和皮带开解丢掉,并给他戴上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