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说完这段话,只觉得心里面堵得慌、闷得慌,生怕被章台长和陈梦琪父亲看出什么破绽,便和他们说了句:“对不起,我上个洗手间”转⾝就走到外面走廊,钻进卫生间,忽然捂住脸,用庒抑声音“呜呜”地痛哭起来。
直到此时,她才察觉到:那个被自己称为“乡巴佬”、“土老鳖”男孩子,早已经悄悄地潜伏到了自己內心隐秘、柔软之处。以往,她只是感觉到和他一起,莫名地乐、莫名地奋兴、莫名地悦愉,如果几天没和他通电话,心里就空落落,总觉得不舒服。
而现,她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爱情!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爱上了那个乡巴佬、土老鳖。否则话,她也就不会如此意他和陈梦琪牵手,也就不会陈梦琪向他深情款款地表白时,心里酸痛得如此厉害…
就刚才,当她对陈梦琪父亲说:愿意促成叶鸣和陈梦琪牵手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疼痛感,就好比从自己心头活生生地刎去了一块⾁一样,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心头滴血“滴答”声…
她现心里弥漫着一股绝望和无助感觉:作为一个主持人,自己必须听台导领安排,必须遵守职业道德,台上必须职责地促成每一对有可能牵手男女嘉宾,包括叶鸣和陈梦琪。但她內心,却恨不得自己能站到那个嘉宾台上去,和陈梦琪一样无所顾忌地大胆向叶鸣表达和倾诉自己对他爱…
而令她绝望是:叶鸣这个没心没肺混蛋,好像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对他好感,并且从他言行举止中,她也明显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多只是有点好感,而根本没有喜欢或是爱慕因素。自己也和陈梦琪一样,可能根本就不是他菜…
此时,过去与叶鸣交往种种细节,也像放电影一样从自己脑海中涌了出来:医院门口偶遇、与徐飞一起到芙蓉大店酒吃饭、去宝柱县探望、李记书家里斗嘴…
当想到徐飞时,她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就像行将溺毙人忽然发现了一只伸向自己手一样,心里忽然又生出了朦朦胧胧希望:记得徐飞几次半真半假地开过自己和那个乡巴佬玩笑,他和乡巴佬关系那么好,是不是可以找他倾吐一下?说不定,他可以关键时候帮自己一把也未可知…
于是,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掏出机手,拨打了徐飞电话。
电话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徐飞热情问候:“楚楚,你好!”
夏楚楚一听到这温和亲切声音,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忍不卓啕大哭起来。
徐飞吓了一跳,赶紧焦急地问道:“楚楚,你怎么啦?你现哪里?”
“徐叔叔…叶鸣那个混小子…他…他欺负我…”
徐飞听说是她和叶鸣事,松了一口气,忙说:“楚楚,你先别哭。你现哪里?叶鸣呢?他不是来你们那里录节目了吗?他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等他回来,我把他狠狠地训一顿!”
夏楚楚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了——说叶鸣不该来上节目?可这是自己拖他来;说他不喜欢自己?可这话怎么跟徐飞开口?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觉得终究还是不好怎么和徐飞说这事,便菗泣着挂断了电话…
而此时,演播大厅內,叶鸣正那里口若悬河地“舌战群雌”
一个长得很漂亮、来自首都女嘉宾问:“男嘉宾,我有一个疑问:你长得这么帅,又是地方税务局,捧是金饭碗,你们那里,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你,你为什么还要到这个舞台上来寻找你另一半?”
叶鸣反问道:“这位女嘉宾,你觉得你长得漂亮吗?”
“还行吧!”
“那你周围有追求你男生吗?”
“肯定有啊!”
“那么,我问你同样一个问题:你长得那么漂亮,又是首都人,而且⾝边也不泛追求者。请问:你为什么还要来这个舞台?”
那个女嘉宾脸一红,一时答不上话来。
另一个女嘉宾紧接着问道:“男嘉宾,我听我朋友说:税务局人权力很大,油水很足,每年灰⾊收入比工资还⾼。有一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税务局工作了好几年,是不是也捞过很多油水?是不是也有很多灰⾊收入?”
叶鸣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就是那个以牙尖嘴利、专门给男嘉宾难堪出名十二号女嘉宾,便反唇相讥道:“这位女嘉宾,我觉得你三观很有问题啊!我看你刚刚说捞油水和灰⾊收入时候,双目放光,一幅神往不已神态。我估计:你如果进了我们税务局这样权力部门,可能真会犯错误,说不定会成为一个著名女贪官!”
此言一出,台下观众都哄笑起来。
十二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憋了许久才忿忿地说:“请男嘉宾不要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刚刚提出问题。”
叶鸣收敛起笑容,正⾊答道:“那我就告诉你:税务局确实是一个容易滋生**⾼风险行业。但是,我始终认为:一个人腐不**,并不决定于他所处环境,而是决定于这个人本性。如果这个人本性贪婪,那么,即使把他放到毫无油水清水衙门,他也可能会想方设法去捞钱;而如果这个人本性清廉,那么,即使让他独自去守着一座金山,他也绝不会去动半丝贪占念头。
我承认:我们税务部门是有少数人有**行为,但是,那是由他那个人本性决定,而不能说我们整个税务系统就是一个大染缸,就是一个滋生**温床。所以,我喜欢这位女嘉宾能够消除对我们误解和偏见,不要一看到权力部门人,就带着有⾊眼镜去看人家!
至于我个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参加税务工作近五年,从来没有吃过纳税人一顿饭,从来没有接过纳税人一包烟,不用说什么其他灰⾊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