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琪皱了皱了皱眉头,对那个服务员说:“你去告诉我爸爸:我和叶先生陪客人,暂时没有时间。如果有空了,我们就过来。”
她今天因为佘楚明轻慢叶鸣,所以对他一肚子意见,根本就不想过去敬酒。
待服务员答应一声离开后,李记书问:“小陈,刚刚服务员说佘长市是哪个市?为什么要你去敬酒?”
因为佘楚明是刚刚提拔起来,所以李记书不熟悉。
陈梦琪答道:“李叔叔,那是我舅舅,就是n市副长市,原来是规划局局长。今天是他上五十岁生曰,就隔壁包厢请几个朋友吃饭。”
李记书点点头,对陈梦琪说:“既然是长辈,而且是过生曰,你和小叶就过去一下,敬他几杯酒吧!”
陈梦琪眼睛看着叶鸣,等他做决定。
叶鸣站起来,拉着陈梦琪手,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琪琪,佘长市再怎么样,也是你舅舅。他今天又是五十大寿,我们如果不去敬酒,那就是我们错了。”
两个人拉着手来到888包厢,推开包厢门进去,只见里面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満桌子人正轮流敬佘楚明和夏浩宇两个人酒。
见叶鸣和陈梦琪进来,坐包厢门口陈远乔松了一口气,指指对面満脸欢笑佘楚明,对他们说:“琪琪,小叶,你们一起敬舅舅一杯酒。”
叶鸣和陈梦琪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两杯酒,绕着桌子走到佘楚明⾝边。
叶鸣举起杯子说:“佘长市,祝您生曰乐,步步⾼升!”
说着就举起杯子一饮而。
佘楚明很冷淡地点点头,把杯子端手里,却没有喝,转头看着陈梦琪,皱着眉头问道:“琪琪,你又来了什么贵客?非得这时候请他?到底是你客人还是小叶客人?”
叶鸣知道李记书怕这些官场上人去烦他,生怕陈梦琪说出他⾝份,便抢先答道:“佘长市,对不起,那是我两位客人,琪琪只是那边陪我…佘长市,我敬您酒您还没喝呢!”
佘楚明看了叶鸣一眼,仍不喝那杯酒,忽然指着旁边夏浩宇,对他说:“小叶,这是华禹重工总经理夏浩宇先生。刚刚你和琪琪包厢门口对夏先生很不礼貌,你如果一定要敬酒,就先敬夏先生,向他陪个罪。否则,我也不要你们敬什么酒。你们该去哪里,还去哪里,别这里晃荡刺眼。”
佘楚明此时已有三分酒意,加之他规划局长任上多年,养成了唯我独尊习性,说话做事都是按自己性子来,从来不顾及别人感受,而且他现一心想讨好夏浩宇,所以此时才会说出这番很没有教养话来。
此言一出,就连他⾝边那些下属,都觉得他这话太过了,微微皱起了眉头。
陈梦琪气得杏眼圆瞪,脸颊涨得通红,刚想摔杯子发火,叶鸣却暗暗拉了一下她手,示意她别冲动,然后不动声⾊地端着杯子来到夏浩宇后面,微笑着说:“夏总,按照佘长市指示,我敬三杯酒。为了表示我诚意,我用大杯子敬你,希望你给点面子。”
说着,就对服务员喊道:“给我和夏先生换大杯子。”
服务员赶紧拿着两个能装三两白酒大杯子过来,摆叶鸣面前。
叶鸣拿起桌上酒瓶,将两只杯子倒得満満,举起其中一杯,对夏浩宇说:“夏总,我先⼲为敬!”
说着,就一仰脖子,将那満満一杯白酒喝得⼲⼲净净。
夏浩宇却仍是稳稳地坐位置上,转头看着叶鸣,脸上挂着嘲讽笑容,说:“叶先生,你敬我酒,那是名不正言不顺啊!刚刚包厢门口,给我难堪是琪琪,如果要敬酒赔礼,也要琪琪来喝啊!”
陈梦琪“呸”了一声,说:“你做梦吧!叶大哥,咱们走,不要理睬他们!”
叶鸣脸上仍是挂着笑容,对夏浩宇说:“夏先生,我们冷县来人,都是有点霸蛮。按我们那边酒桌上规矩,如果一个人敬另一个人酒,对方不喝,敬酒人是可以把酒淋他头上。我希望你把这杯酒喝完,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浩宇“嚯”地站起来,喝道:“我今天就是不喝你这杯酒,怎么样?你敢淋我吗?”
叶鸣脸上笑容倏地消失,瞪圆双眼问:“这杯酒你喝不喝?”
“老子就不喝,怎么着?”
夏浩宇话还没落音,叶鸣就一把端起桌上那杯酒,手一扬,对着他头顶就淋了下去。
顿时,夏浩宇头发、脸颊、西装领口、脖子,全部被那杯酒淋得透湿,一股浓浓酒香也包厢里弥漫开来。
夏浩宇没想到叶鸣真敢淋酒,愣了一下,忽然间目露凶光,一把抄起桌子上那个酒瓶子,对准叶鸣头顶就砸了下去。
叶鸣把头一闪,躲开他那凶狠一砸,忽然闪电般伸出右手,一把扣住夏浩宇手腕,咬着牙用劲一捏。
夏浩宇忽然觉得自己手腕处好像被铁夹子夹住一样,痛得“啊哟”一声,手里酒瓶子跌到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这时候,几个员官赶紧过来,分别抱住叶鸣和夏浩宇,嘴里不住地劝说:“有话好好说,别伤和气。今天是佘长市好曰子,兄弟们别扫兴!”
佘楚明气得脸⾊煞白,连连说:“反了,反了!哪里来野小子,居然敢这里撒野!衅,报11,让察警把他拷走!”
陈远乔喝住那个准备打电话警报秘书,生气地对佘楚明说:“楚明,今天就是你不是了!本来喝酒喝得蛮⾼兴,琪琪和他男朋友来敬你酒,你非但不喝,还要挑起小叶和夏先生争斗!我知道你这个长市看不起我这个无权无势姐夫,可你就是看你姐姐份上,也不该这样对待琪琪和他男朋友是不是?你现是长市了,长市要有长市涵养和风度,要有容人肚量和气度。你如果觉得我们一家子这里碍你眼,没关系,我带琪琪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