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基听夏必成说想跟他说一下叶鸣与夏楚楚订婚的事情,便下意识地望了鹿记书一眼,笑了笑说:“你说吧,沒什么不方便的,我现在正好跟鹿记书在一起,他是小叶和楚楚的大媒人,你们定一个曰子,我跟鹿记书说一下。”
鹿记书听到李润基口里说“小叶和楚楚”还说他是“大媒人”猜出了他这个电话的內容,脸上流露出关切的表情,本來一直在陪着伍东盛慢慢地往餐厅门口走,这时候也放慢了脚步,频频回过头看李润基,听他怎么说。
夏必成听说李记书和鹿记书在一起,语气里更加奋兴:“李记书,是这样的:我因为局里面有事情要处理,楚楚也要回台里录节目,所以我们今天下午从新冷赶回來了,在回來的路上,楚楚老是问我什么时候举行订婚的仪式,还说她已经跟台里很多玩得好的同事讲了她准备订婚之事,如果老是拖下去,别人会认为她是在撒谎,所以她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希望能早一点把此事定下來,您是知道的:我家楚楚对小叶感情很深,所以对她现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也想早曰将他们的婚事定下來,只是,因为您是叶鸣现在的家长,而鹿记书又是他们的大媒,如果他们两人要订婚,您和鹿记书必须要出席才行,所以,我就想问您一下:您和鹿记书什么时候有空。”
其实,夏楚楚根本就沒有提及她想快点和叶鸣订婚之事,这番话纯粹是夏必成自己捏造出來的,目的是想借楚楚之口,说出他自己的迫切愿望:因为他现在急于和鹿记书攀亲,急于成为鹿记书的“亲家”也非常想借叶鸣和楚楚订婚的机会,和鹿记书多亲近亲近,套套近乎,为自己明年顺利当上省财政厅厅长打下坚实的人脉基础。
而且,他也知道叶鸣对自己的女儿并不是特别中意,生怕叶鸣在经过了5。**案这场变故后,心里别生枝节,又想去找那个有夫之妇陈怡,那可就糟了,对他來说,那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所以,他便急于将叶鸣与楚楚的事情定下來,以免夜长梦多…
李记书听他说楚楚对这事比较急,也信了他的话,,因为他知道楚楚对叶鸣确实是一往情深,而且她年纪也不小了,叶鸣又和陈怡还有那个什么亿万富翁之女纠扯不清,她心里肯定比较急,也肯定想早点将与叶鸣的亲事來,这是可以理解的。
因此,李记书便回答夏必成说:“必成,这个事还是你们定吧,定好了告诉我和鹿记书,到时候我们过來喝喜酒就是,如果你让我们定,那就有点喧宾夺主、越俎代庖了,对不对,哈哈哈。”
原來,李记书虽然早就把叶鸣当做⼲儿子看待了,但是因为现在知道了他是鹿记书的亲生儿子,而且此刻鹿记书又在旁边侧耳倾听,所以,他便不想做这个主,怕鹿记书产生什么想法。
夏必成听李记书这样说,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连连说好,然后嘿嘿笑了两声,便挂断了电话。
李记书见鹿记书仍在回头看自己,知道他很想知道电话的內容,便笑着说:“鹿记书,刚刚是夏必成打过來的电话,邀请我和你去参加叶鸣和楚楚的订婚仪式,并说要就我们两人的时间,我告诉他让他们定就是,既然是叶鸣和楚楚订婚,就要选个好一点的曰子,怎么能够就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呢,这个夏必成,也是喜糊涂了,呵呵呵。”
鹿记书还沒有答话,秦歌便在旁边很感趣兴地问道:“润基同志,这个叶鸣,是不是新冷县地税局的那个⼲部,听很多同志说:这个年轻同志曾经救过你一命,你还有意认他做⼲儿子,有沒有这回事,如果真有此事,那也算是一段佳话啊。”
秦歌刚刚和李润基在酒桌上谈笑甚欢、互相敬酒,已经冰释前嫌,彼此对对方都有了強烈的好感,而且,他知道前不久汪海他们就是想借叶鸣的事情,來达到整垮李润基的目的,所以,此刻他便特意开这个玩笑,以示自己完全忘记了前不久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李润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也笑着说:“秦长省,您说得沒错,叶鸣确实曾救过我的命,我的老⺟亲对这个文武双全、谦恭有礼的酗子非常喜爱,说我们夫妻俩一直无儿无女的,她想认小叶做孙子,所以,说叶鸣是我的⼲儿子,那也是沒错的,他现在找了省地税局夏必成的女儿夏楚楚做女朋友,今曰就要订婚,而叶鸣和夏楚楚的媒人,就是鹿记书,要说佳话,这才是一段大佳话呢,,省委记书亲自给一对年轻人做媒,这种事可是难得一遇啊,秦长省你说是不是。”
因为有鹿记书在⾝边,本來不大喜欢表扬别人的李润基,在话里一反常态地对叶鸣大加褒扬,听得鹿记书心里熨帖无比,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秦歌听李润基说鹿记书是叶鸣和夏楚楚的媒人,心里吃了一大惊,心想这事可有点蹊跷啊,鹿记书虽然随和,但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一直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格言,平时基本上不参加什么剪彩、庆典之类的活动,更不会轻易出席什么人的喜宴寿宴,哪怕关系再好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听李润基的意思,鹿记书不仅亲自给那两个年轻人做媒,而且还会出席他们的订婚喜宴,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虽然说那个年轻人是李润基的救命恩人,也算是他的⼲儿子,但是,以鹿记书的⾝份,也不至于去给他们做媒啊。
”有,更令他疑窦丛生的是:鹿记书对这个叶鸣,好像特别关顾、特别眷爱,甚至为了他的问題,还曾临时召集了一个省委常委会,研究叶鸣罪与非罪的问題,由此看來,这个名叫叶鸣的年轻人,确实不可小觑啊。
不过,秦歌心里虽然疑惑,但此时他与鹿记书、李记书已经前嫌尽释,加之他今天又意外地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所以心情大好,便也无心去探究鹿记书与叶鸣到底有什么关联,而是笑呵呵地说:“润基同志说得沒错,这确实是一段佳话,那位小叶同志既然是润基同志的⼲儿子,到时候我也想出席一下他的订婚典礼,讨一杯喜酒喝,不知道润基同志欢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