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猛子在回答叶鸣之前,先拿出自己的机手,打开里面的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然后将机手递给叶鸣,低声说:“鸣哥,我这次是受超哥的委托,给您送一个礼物回來,同时,还要请您给我们帮一个忙,您先看看这张照片吧。。”
叶鸣有点奇怪地看了福猛子一眼,接过他的机手,看了一下那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在竹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上,有一个土坑,土坑边仰面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脑袋下有一摊污血。
叶鸣看到这具尸体,目光中露出讶异无比的神⾊,抬起头问道:“兄弟,这是谁,你给我看这个⼲什么。”
福猛子忙说:“鸣哥,您往后面看,后面有这人的面部特写。”
叶鸣忙翻开后面的照片,只见接下來的照片,果然是一张死者的面部特写,这张惨白无比的脸上,眼眶处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面冒血,,显然,这个人是被人从后脑勺开了一枪,弹子从眼眶处飞出來,所以在这里留了一个弹洞。
叶鸣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死者的五官,不由大吃一惊:只见此人一双失神的三角眼,一个鹰钩鼻子,一张颧骨突出的脸颊上布満了斑斑点点的⿇子,赫然正是失踪了好几个月的童子安。
在这一瞬间,叶鸣立即明白了福猛子说先送自己一个礼物的含义了:这个童子安,正是自己最痛恨的杀人凶手,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命,而超哥,不知为什么知道了童子安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便秘密将他除掉,给自己报仇雪恨了。
想至此,他只觉得心里一阵激荡,忙紧紧地握住福猛子的手,低声说:“兄弟,谢谢你们,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童子安的,又是怎么除掉他的。”
福猛子便将当初童子安潜逃到西南边境、找超哥帮忙偷渡、超哥从他口中得知了他伤害了叶鸣、然后设计将他诱骗出境、在一个僻静的山寨将童子安处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叶鸣。
叶鸣静静地听福猛子讲述着,当听他说到童子安被带到那片竹林,被矮冬瓜从后面一枪击毙时,心里只觉得痛快无比。
随后,他又问:“兄弟,超哥现在是不是还在西南边境蔵着,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新电话号码的。”
福猛子便将他此次來的原因和目的讲给了叶鸣听。
原來,就在前不久,龚志超从新冷一个**朋友那里得知:得利投资公司的经理罗绍明,在六月份卷走了公司两亿元的资金,下落不明。
得到这个消息后,龚志超又惊又怒,于是立即便拨打了陈梦琪的电话,向她询问此事。
陈梦琪此时正为公司陷入困境而烦恼,接到龚志超的电话后,在电话里情不自噤地哭了起來,边哭边将罗绍明卷款潜逃和金桥集团目前的困难局面讲述给了龚志超听。
龚志超听说金桥集团现在到了无米下锅的困难地步,心里更是着急,于是便在电话里安慰了陈梦琪一番,让她不要着急,他会找到罗绍明那个八王蛋,将他呑下的两亿元资金给金桥集团找回來,同时,他还会想办法给金桥集团筹资,让金桥集团渡过难关。
在与陈梦琪通完电话后,龚志超立即召集福猛子、矮冬瓜、⽑栗子等人开会,研究怎么去寻找捉拿罗绍明,给陈董事长将那两亿元资金找回來。
在会上,龚志超分析:罗绍明是个土老鳖,文化不⾼,除了在新冷有点势力之外,在外地基本上沒有任何关系,而且,他这次沒有携带家眷逃跑,他离婚的前妻带着他的一双儿女还住在新冷,因此,以他的文化水平和能力,以及他家庭的实际情况,他不会逃到国外去,只可能选择在国內一些他曾经去过的偏僻地方,隐姓埋名定居下來。
因此,要找到罗绍明,必须去新冷县跟踪调查他的前妻和儿女,因为龚志超很清楚:罗绍明在逃跑前与他的妻子离婚,事实上就是为了让他的妻儿不受连累,是一种假离婚,他虽然躲起來了,但必定还会与他的家人,包括他的妻儿和父⺟联系,所以,只要暗地里跟踪他的亲属,就可以找出他的蛛丝马迹,并顺藤摸瓜将他抓获。
但是,现在龚志超想做这事,却有一个难題:他和福猛子、矮冬瓜、⽑栗子等人,都是通缉犯,他们现在不能回到新冷县去监视和跟踪罗绍明,也不能在国全各地去寻找罗绍明的下落。
同时,龚志超还有一个想法:他想用自己的资产,帮助金桥集团渡过难关,但是,他由于当初潜逃时,走得太匆忙,只转移了一部分资产到另外的账户上,还不到一亿元,剩余的资产,都已经被当时的打黑专案组查封,至今还被冻结在那里,如果能够将这些资产解冻,应该可以给金桥集团很大的帮助。
最主要的是:龚志超现在还想回到天江來,亲自到省城來帮助陈天桥和陈梦琪打理金桥集团的生意,因为他很清楚:陈远乔的经营理念、经营方式,都有点问題,而陈梦琪更是缺乏经营头脑,所以,金桥集团必须有一个有魄力、有发展眼光、有管理能力的強有力的经营人才,才能够起死回生,而这个人,龚志超认为非他自己莫属…
龚志超知道叶鸣与省安公厅的郭广伟厅长、省厅刑侦总队长陈桂天等人关系很好,而且,龚志超从网上看新闻得知:郭广伟现在已经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记书兼省安公厅厅长,因此,他想请叶鸣去找郭广伟,向他求求情,并告诉郭广伟:当初新冷的5。[***]案,是一个突发姓大案,铁坨枪杀曾強等人,也是他自己冲动所致,并不是龚志超策划指使的,所以,希望郭厅长能够帮帮忙,看能不能将龚志超、福猛子、⽑栗子、矮冬瓜等人的通缉令撤销。
叶鸣一听福猛子的要求,有点为难地说:“兄弟,你们的通缉令,是安公部发出的,不是省厅发布的,要想撤销通缉令,只怕难度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