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chun根率先跑过去,这时刘強已经将地上站的那两个人给放到了,防盗网上的那个一看情况不对,就从上面跳下来,准备跑,蒲chun根迎面一脚,将这个人绊倒,然后利索的将他的双臂拧过来,让那人来了个狗吃屎。
蒲chun根将三人全踹到地上,赵文示意刘強和蒲chun根将这三人的脸认清,自己站在一边,庒低生音用很怪异的一种腔调问:“几位顺(偷东西)呢?抢地盘?”
但是这几人没说话,赵文忽然将手里的大木棍对着其中一人的头前边砸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个四六赶紧说:“没有偷,听说这有位导领油水足,哥几个今晚想碰碰运气,道上的,山不转水转…”
“脫掉上衣,朝着北边,滚!”
地上趴着的这三个一听,几乎不能相信就这样将自己三个放了,连忙站起来将上衣一脫,顺着田地抱头鼠窜。
蒲chun根和刘強对赵文的做法也有点搞不明白,但是他们都没问。
赵文看着蒲chun根和刘強,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蒲chun根说:“导领,自从你来到汶水,我老蒲就准备好跟你⼲了,我这人不会说话,你走着瞧好就行。”
刘強也说:“我们一家都感谢赵乡长,我也和蒲所长一样,今后就听乡长的。”
蒲chun根和刘強到现在依然不知道赵文想⼲什么,但是富贵险中求,到了这个地步,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走,走了,那是瓜娃子、憨憨货。
看着两人没有离去的意思,赵文就说:“好!闲话不说。”
赵文看看自己半开着的窗户,对蒲chun根和刘強说:“记清楚那三个人的脸了?去弄几个酒瓶,里面灌些汽油。”
蒲chun根一听,和刘強満肚子狐疑的走了。
过了一会,蒲chun根和刘強俩抱着五六个啤酒瓶回来,里面都是汽油,赵文将刚才四六三个扔在地上的服衣撕了,将酒瓶口掩好,做成了简单的燃烧弹,然后对着蒲chun根和刘強说:“你们俩什么都不要问,待会,这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急着过来,明白吗?”
“等我上去之后,你们俩就将这两个瓶子点着了,对着我的窗户扔过去,一定要点着了!”
刘強和蒲chun根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赵文捡起地上的一件服衣,将其余的酒瓶包好了,背在⾝上,回头又说:“一定要等到这里人很多了,再过来,千万记住!”
赵文在刘強和蒲chun根面前自然没有表现的是个爬墙的⾼手,等到他终于上自己宿舍的窗户,进到里面之后,就对着下面的两人挥挥手。
蒲chun根和刘強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简易的燃烧弹要是扔上去,今后,自己两个真的是和赵文绑在了一起,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要是不扔,这样下去,混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又会怎么样?
这两个手里的燃烧瓶,就是两个投名状。
蒲chun根和刘強将手里酒瓶外的布条点着,朝着赵文的后窗就砸了过去。
只听得“嗵!嗵!”两声响,有一个瓶子砸过了玻璃进到了屋里,另一个直接在窗户上就爆裂了,里面的汽油登时飞溅到了整个窗户上,随着夜风的吹袭,风借火势,火借风威,很快就将窗户全部燃着。
蒲chun根和刘強顺着墙角,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赵文将包好的酒瓶子放在洗手间,回到到里屋,将自己服衣脫下,穿上睡衣,然后将行银卡和机手项链电脑钥匙等等物品放在床单上,胡乱的一包,这时屋里已经能看到外面洗手间的火焰了,他过去将剩下的几个瓶子全都狠狠的摔倒墙上,呯嗙声中,汽油四溅,登时整个屋子就成了火海。
赵文回到屋里,慢慢的躺在床上,眼看着那火焰已经烧到了屋顶,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动,整个宿舍的半间房屋已经全被火蛇笼罩,被风吹着,火焰烈烈作响。
赵文轻轻的念着:“野火烧不尽,chun风吹又生,野火烧不尽,chun风吹又生…”
又过了一会,他才大声的喊道:“救命!咳咳!救命!”
外面这时传来了吵杂的人声和脚步声,院里人都在大声的喊叫着:“快救火,赵乡长还在里面!”
“风太大了,火焰太⾼,到不了跟前,怎么办?”
“快打110,叫救护车。”
“出派所的人怎么还没来?”
“你拿个洗脸盆有什么用,水太少了…”
赵文所住的二楼并不是水泥结构的,它的房顶结构是木头和泥瓦,木头这会都已经烧着,屋顶的瓦失去了木檐的支撑,歘歘的掉了下来,赵文在屋里被热的受不了了,才抓起床上的包袱,跑到外间,劲使将门踹开,窜了出去。
外面的人见到了赵文冲出来,情不自噤的都“啊!”了一声,接下来二楼原本准备救援的人跑过去接住赵文,将他搀扶到了楼下全安的地方。
没过多长时间,汶水出派所的⼲jing到了现场,大家都忙着救火,所幸的是今晚是星期五,除了之赵文外,楼上再也没有别的人住宿。
再过一会,衣冠不整的蒲chun根和刘強也跑到了现场,他们看到赵文没事,才放下了心。
赵文坐在院里的一块砖头上,看着忙忙碌碌救火的人,神情狼狈,眼神闪烁着,一回头,从⾝边围着的人缝中就看到宋秀娥从外面跑过来。
赵文用眼神示意宋秀娥不要太激动,他站起来缓缓的说:“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由于风太大,木头结构的房顶被烧的片瓦不留,等半个小时以后县里的消防人员到来之后,二楼整个已经化为了灰烬。
这期间,乡里县里很多人都打来了电话,赵文用很疲惫的声音和他们说着现场的情况,接受着大家的慰问。
这夜一,汶水乡zhèngfu的人,几乎都没有睡好觉。
赵文在天sè快亮时,到自己办公室里休息去了。
别人都看着年轻的乡长満脸憔悴,却不知赵文上到了办公室锁上门,在沙发上睡的很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