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吻了很久,甄妮紧紧的抱着赵,好大一会才觉得他在看自己,就羞羞的俯在赵怀中说:“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赵伸手将甄妮的下巴托起,感受着她滑溜的肌肤,看着甄妮的眼睛说:“傻瓜,房子让我住了,还买了新家具,待会还要给我做饭,你这个小女人怎么就幸福了。”
“就是幸福,幸福是一种感觉,幸福不需要理由,我喜欢你给我带来的这种感觉。”
赵笑着说:“你真是不可理喻。”
“大道理是给男人准备的,女人就是要不可理喻,要不这个世界岂不是太理xing了,还有什么意思?”
吃完饭,两人洗漱完毕,就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胡扯乱讲,说着说着,甄妮不知怎么就到了赵的怀里,再后来,两人不知怎么就从沙发上来到了卧室的床上。
就这样说着,吻亲着,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最后连头舌都亲⿇木了,混混沌沌间,甄妮就依偎在赵的怀里睡着了。
外面是大街,霓虹闪烁,北风凛冽,屋里温暖如chun。
从前总是想着将甄妮脫光了肆意的摆弄,想要得到她的⾝体,可是现在人就睡在自己⾝边,赵却兴致索然。
赵一只胳膊被甄妮庒在脖子下,⾝子平躺着,另一只手摸着甄妮的细腰,感受她⾝上的起起伏伏,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却想着宋秀娥在上车那瞬间看着自己办公室的眼神…
赵躺在乾南市温暖如chun的房间,手掌在甄妮柔嫰的⾝体上摸抚的时候,远在汶水的吴満天一个人坐在家里喝闷酒。
吴満天的老婆出去找人搓⿇将堆长城去了,他很少这个时候回家,所以,感到难得的清静。
今天回来得早,吴満天在街上买了卤⾁,几个小菜。想回家和老婆吃顿饭。
都说公务员是工资基不动,吃喝基靠送,老婆基不用,可有时候在外面应酬多了,家里倒成了清静的避风港弯。
从前总是在外面放荡。那晚在颍川差点出了事。这几天吴満天沉寂下来,总是觉得对妻子家人有一种愧疚感,就像是要死的人忽然脫离了危险,就想起生的美好了。于是就加倍的珍惜从前所忽略的东西。
想着陪老婆好好聊一聊,说说话的,可是今天老婆却出去打⿇将还没回来。
吴満天吃着菜,看着电视上演的不知所云的电视剧,心中想着叔叔下午对自己说的话。心里就有些焦躁。
⾼玉华竟然要调走了,去市里当市委秘书长去了,而贾浅就要当华阳县委记书,原来的县长一职,就由自己的叔叔吴庸担任。
生活真是会开玩笑,自己已经没有和赵争取乡长职务的想法了,偏偏自己的叔叔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讯息。
华阳县属于⾼玉华的时代,终于要结束了。
⾼玉华先是县长,接着又是县委记书的。在华阳呆了八年,这八年来,吴庸像个媳妇一样一直就被⾼玉华这个婆婆所打庒着,抬不起头,事事受其限制、看其脸sè。如今好,吴庸终于从媳妇熬成了婆婆,可以扬眉吐气了。
在华阳,贾浅的根基不如吴庸。吴庸不如⾼玉华,所以。⾼玉华在的时候,贾浅这个县长也很低调,只做份內之事,在人事上,贾浅没有发言权。
一个是因为工作xing质是这样,记书管人事、县长抓经济,主要的,还是贾浅人脉不足,根基不稳。
如今⾼玉华要走了,贾浅这个外来户的关系还是比不上吴庸这个老华阳。
上头的风向变了,那么下面的对策应该是怎样的调整?
吴満天郁闷的是,现在的汶水被赵搞的欣欣向荣,风生水起,自己是不是应该借着叔叔当县长这个机会,和赵、韩缚驹对着⼲,挣一挣乡长这个位置。
有想法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又是一回事,有能力有想法,能不能去实施,又是一回事。
自己能争得过赵吗?这个真没有把握,再者,有必要争取没有?
老天真会开玩笑,前进后退都成了问题。
吴満天想着,心里就闷,几杯酒下肚,就想在家里喊几嗓子,泻泻火。
这时,门铃响了,吴満天瞪着眼过去开门,外面站着吴自顺。
吴自顺一直就是吴満天的人,受到吴満天的照顾,吴自顺是吴満天的小跟班,对他汇报工作。
几个月前吴自顺在沼光县搞出了大肚婆一尸两命的事,吴満天竭力的想给吴自顺揽下,可是被赵给抓着疼脚不放,差点被开除公职。
最后,吴自顺走了李⾼民的路子,大事化小,虽然没有出多大丑,但是也足够丢人的。
水电所是个好单位,可是吴自顺是在出了事情后被挪过去的,而不是正常的更换工作,不是在正常的调动。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吴自顺倒了霉,吴満天脸上无光。
打狗还得看主人脸,可是赵这腼腆的大生学小乡官偏偏在那时回京城转悠了一圈后,脑子不开窍的和吴満天八王眼对绿豆的,瞪上眼了。
吴自顺坐下,问一声:“嫂子不在家?”
吴満天皱眉说:“修长城去了。”
吴自顺给吴満天斟満酒,自己也喝上了,几杯酒下肚,吴満天想说什么,可是觉得又没意思。
吴満天这一段自己过得很没意思,这会竟然和这个老下属也没话可说。
两人闷闷的喝了几杯,吴満天瞧着吴自顺时不时的看自己,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忍着没问,等吴自顺自己开口。
“头,赵毕业那会要给乡里搞那个小额款贷,是你和吴记书给帮的忙?”
赵刚到汶水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在汶水乡两点一线,出了办公室就是回宿舍,于是吴自顺给赵叫赵大学。就是大生学,傻了吧唧的,书知识背的叮当响,却没有实际的生活工作经验,就是⾼知识低能力的那种白痴。
后来有一次赵在县委记书⾼玉华来汶水办公讲话的时候。竟然开着车一冒烟的走了。让汶水乡zhèngfu的人都觉得赵这个大生学有些瓜蛋,还没长成的生嫰,于是吴自顺又给赵起了个绰号,叫赵毕业。
意思是赵还没从学校毕业。还需要学习。
停了吴自顺的话,吴満天点点头:“是有这事。”
“那,听说赵毕业刚开始,是和那谁,刘志发一起搞这事。没弄成。”
吴満天看着吴自顺,嘴里吃着菜,一张脸因为咀嚼的原因,显得更长。
吴自顺问看着吴満天的脸问:“记书,你知道赵毕业那时为啥没弄成这事吗?”
吴満天喝口水说:“那能为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一千万,那是说笑的?吹口气就来了?我和咱叔后来费了那么大劲,不才从市里给搞了五百万吗?”
“你以为还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吴自顺说:“那是,哪能有咱吴记书办不成的事。”
吴自顺给吴満天倒了酒,再给吴満天点上一支烟,说:“我听说,赵毕业和刘志发去县里请马林普。来马林普要来的,可是,后来就放了这两人的鸽子。”
吴満天没吱声,吴自顺接着说:“刘志发回来后在乡里骂娘。后来,有人给说漏了。你猜怎么着?——县里信用联社主任马林普有一小子,正和韩缚驹那家伙的闺女,搞对象呢。”
“哦,这两家捣鼓上了。”
“不离十,韩佳那小丫头片子和马林普的儿子早就睡一块了。”
吴満天说:“你的意思是,赵和刘志发没搞成那笔款子,是因为韩缚驹在背后捣的鬼?”
吴自顺昅溜着嘴里的粉皮,点头答应:“那还有假,头,你没想,韩缚驹能让赵记书搞成那事?他韩缚驹巴不得赵毕业什么事都做不成…”
吴自顺说着下面就没了音。
吴満天听懂了吴自顺的意思,自己那会和韩缚驹的想法是一样的:“办不成就办不成,不过,这样后来不久成全了我吗?现在乡里人,谁不知道那小额款贷是我给弄来的,这就叫一饮一啄。”
吴自顺盯着吴満天,好大一会才叹气说:“头,这次,你到底有想法没有?”
吴満天不说话,吴自顺就说:“你要是有想法,我去活动,不用你出面。”
吴自顺的话让吴満天心里一动,可是又摇头摇,经过了颍川那件事后,吴満天胆子有些小了,看问题愈加的小心谨慎。
他不是不想争取乡长这个位置,关键是,目前和赵的这种比较和睦的格局,有没有必要将它给打破,值得不值得。
赵这个代理乡长,当初是贾浅提出来的,如果贾浅为了培植自己的力量而扶植了赵,可是后来为何⾼玉华也提议让赵当汶水的党委记书呢?
这中间又有什么腻歪?
如今⾼玉华就要走了,自己真的要和赵撕破脸吗?无论成与不成,⾝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韩缚驹,这家伙,老jing着呢。
甭管怎么说,自己的确欠着赵一个人情。
当初吴庸骂自己,吴満天还想不通,后来早就明白过来了,要是自己在颍川那晚被安公局给逮住不放,吴庸就是县委记书,那又能怎样?
再说,出了那事,自己这张脸还能在汶水呆下去?
所以,吴満天给赵扔了两万块,别说是吴庸让给的,就是吴満天自己,也觉得应该给。
乡委纪
记书这个位置,怎么着也值两万,何况差点⾝败名裂。
吴満天一直不吭声,吴自顺就叹气说:“记书,我今天来,其实是有话说的,我要是不说,这憋在肚子里难受,可是要说了,你可别怪我。”
“我先敬你一杯。”
吴自顺端起酒杯,吴満天冷冷的看着他,将面前的酒一喝,吴自顺像下定了很大决心。抹嘴说:“哥,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吴満天一个激灵,马脸拉的好长,瞧着吴自顺说:“什么意思?”
吴自顺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看吴満天自顾的说:“没事就好。我听韩缚驹那边有人说,要搞你的事,原因吗,哥你和韩缚驹都在看着乡长这个位置。你们两人要是有机会,只能上一个,另一个注定淘汰的…”
吴自顺话说到这里,站起来打了一个饱嗝:“不行了,我不能喝了。记书,我先走了。”
吴満天脸yin沉着,眼睛红红地看着吴自顺说:“你坐下,把话说完。”
吴満天看着吴自顺重新坐下,心里飞快的盘算着,越想越觉得可能,自己在颍川那件事,指不定是韩缚驹这老八王搞的鬼。
吴満天并不笨,只是有时候脑子转弯比较慢。这会他想通了,如果自己在颍川那晚是韩缚驹搞的鬼,那么,出了事之后,韩缚驹就会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你怎么想?”
面对吴満天的问话,吴自顺搔头说:“赵毕业咱不管他,人家就算是这次当不上乡长。可是记书这个位置还是他的,关键是。韩缚驹这老家伙太坏,他就是个毒瘤,不停的背后yin人,给人穿小鞋,我听说了,他在拉选票,这回,怕是要闹腾的不轻。”
“哥,我跟了你这些年,下面这话,全当我放庇:不管你当不当乡长,可是韩缚驹这家伙绝对不能上,这人太yin险,他要是得意了,还指不定怎么摆弄人,还有,咱们乡里那次着火,有人说是韩缚驹让人点的。”
吴満天一睁眼,问:“你有根据?”
吴満天又头摇说:“不会的,那样,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吴自顺冷哼着说:“放把火,烧死了赵毕业,然后还能打击你,要我也⼲。”
吴自顺看着吴満天不解的样子说:“赵那晚命大,没死,可是那晚哥你不该是在乡里值班吗?”
吴満天一听就坐直了,他想起来自己那晚不在乡里,虽说导领值班不在乡里睡,也没什么,但是要是失火死了人,自己的事就大了。
“后来,贾浅不是还批了你,你说,这老小子是不是一石两鸟?”
一件件的事情通过吴自顺的嘴说出来,吴満天脑中的印迹就清晰了:烧死赵,自己值班的倒霉,然后韩缚驹一计不成,再次的在颍川设计自己,可是,功亏一篑的原因还是赵帮了自己。
“妈的韩缚驹,这老鳖孙!老子和你没完。”
“所以说,哥,你就是没那个当乡长的念头,也不能好过了韩缚驹,”看着吴満天yin晴不定的脸,吴自顺说:“行了,你别说了,这事我来⼲,保证让韩缚驹这会摔个狗吃屎,嘿嘿,他要是倒下了,那,记书你可就是正经的汶水第二号人物了。”
吴自顺的话马上让吴満天想起了吴庸对自己的嘱托:当下不要和赵对着⼲,要配合他,赵在汶水⼲出了眉目,到时一调走,那么,汶水所有的格局,所有的一切,就是自己的。
以前吴満天只是觉得叔叔给自己宽心,许了一个实现不了的愿望,可是此时时过境迁,吴庸马上就是华阳县县长了,那个调走赵的话,已经不是画饼充饥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为了自己成为汶水二号,吴満天觉得应该和韩缚驹好好算算从前的老账。
吴満天喝口酒,两眼通红的看着吴自顺,问:“你有什么想法?”
…
十二月十九ri晚上,吴家营村的支书吴奎家里,忽然冒出了熊熊烈火,大火烧毁了吴奎家的厨房,里面的灶具和冰箱等物毁于一旦,闻讯赶来的村民齐心努力,终于将大火扑灭,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吴奎报了案,因为他家的火明显是有人故意点燃的,现场遗留下了汽油的味道,但是经过安公人员的勘察,却没有什么线索。
十二月二十ri早晨,岔里乡村民早起去地里⼲活,经过记书张福禄门前时,发现他家门大铁门上被人用黑油漆涂了一个大大的“死”字,而且门鼻上挂着一只特别肥硕的死老鼠。
张福禄yin沉着脸报了案,张福禄的媳妇站在大门前足足骂了半晌的街,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村民们议论纷纷,人头舌就是最好的广播,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汶水的大街小巷。
十二月二十一ri,经过公示,汶水乡人大十个选举区的代表出炉,隔ri下午,在汶水乡民人礼堂举行乡长、副乡长选举大会。
主席台上,赵、韩缚驹、吴満天、宋秀娥、刘志发、迟爱強、秦国辉等人一一列坐,会议由人大主席团主席韩缚驹主持。
看着韩缚驹在台上作着汶水乡人大去年的工作汇报,吴奎在下面代表中坐着,心里对赵的运筹帷幄再次感到佩服。
果然,原来的乡长候选人只是赵一个,如今县里忽然就增加了两个候选人名单,一个是韩缚驹,一个是吴満天,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原来乡长是等额选举,如今就成了差额选举,这中间有什么说法,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至于副乡长的人选,则是三个:秦国辉、傅家森、范晓花。
秦国辉是汶水乡zhèngfu从前的办公室主任,现在是代理副乡长,而傅家森是汶水劳保所所长、综合治理员,年龄五十二岁,还有一个副乡长候选人范晓华是女xing,是汶水乡化站站长,三十多岁。
对于傅家森和范晓华两个能成为副乡长候选人,秦国辉的理解,傅家森的提名纯粹是为了陪衬自己,而范晓华,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有些让人难以琢磨。
如今各级机关都在大力的扶持对女xing⼲部的培养,让女xing在zhèngfu单位占据一定的比例,已经成了一个常识,也是minzhu和男女平等的一个进步。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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