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觉得尚丁一估计是真的喜欢这个唱京剧的郝璇璇,一会两人就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尚丁一不知道了些什么,郝璇璇就不住的笑。姜惠贞坐在赵⾝边,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嘴里不停的着一些奇闻逸录,赵觉得也挺有意思。
姜惠贞,往常喝酒,总是大家碰杯,敬来敬的,落了俗套,我有个建议,今天两位导领都在,都是知识渊博的⾼才,我们就搞个艺的。
尚丁一一听就来了趣兴,问,怎么一个艺?
姜惠贞就:“我们每个人讲一个故事,要是多数人都有意思,那么讲的人不喝酒,其余的人喝,反过来也是,要是多数人没意思,那讲话的人就要喝酒。”
尚丁一就做出一脸苦相,看着郝璇璇,我实话,我见到了木兰同志,我这脑子都城了浆糊了,话都不清楚了,还讲什么啊,要不想让我冲个冷水澡,清醒一下再回来?
几人听了就笑,尚丁一一拍桌子:“喝酒!喝酒!”
郝璇璇睁眼,呀,怎么这就开始了,我看是不能算的。
姜惠贞,尙处长见缝揷针,灵活多变,不过,这个提议是我的,等于我就是酒司令,我这司令没话,你这不当数。
郝璇璇就连忙点头,赵听到这里,感觉尚丁一今天就是个捧哏,专门为了活跃气氛来了,不知道臧庆伟到底给了尚丁一什么样的好处,还是两人以前有过什么样过深的交情。
姜惠贞,既然规矩是我定下来的。我先喝一杯,待会就做个仲裁。
姜惠贞喝了酒,,从我开始吧,话明朝正德年间。有个无赖喜欢做十七字诗,不管见了什么都能用诗来表达,当时天旱无雨,当地的太守求雨不灵,这个无赖就做了一诗嘲讽太守。
“太守出祷雨,万民皆喜悦。昨夜推窗望,见月。”
郝璇璇听了就咯咯的笑,尚丁一,也不见得好,姜惠贞,我还没完。你们别急。
这个太守听到了无赖写的这诗,就将他抓来,,你很会作诗吗,今天权且再做一,好了便放了你。
这个太守因为仰慕苏东坡的采,就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西坡居士。让这个无赖以西坡为命题作诗,无赖想了想:“古人号东坡,今人号西坡,如将两人比,差多。”
郝璇璇又笑,姜惠贞,太守听了大怒,命衙役打了无赖十八棍,这个无赖又:“作诗十七字,被责一十八。若上万言书,打杀。”
这会赵和臧庆伟也笑了,大家就要喝酒,姜惠贞还没完,郝璇璇就睁大眼。这个无赖也真会作诗,还挺长的。
不料郝璇璇一完,屋里的人都哄笑起来,尚丁一拍着郝璇璇的:“看看,姜主任了半天,还不如木兰同志的一句话。”
赵就看着臧庆伟,见到臧庆伟脸上笑昑昑的,也看了赵一眼。
郝璇璇这时才想起了自己话的语病,就红着脸给姜惠贞赔不是,姜惠贞笑:“好啊,有了导领撑腰,就开始笑话你姐了,嫌我话多。”
几人又笑几句,姜惠贞接着,这个太守就定了无赖的诽谤罪,将他配到郧阳,也就是今天的十堰地区,这时他舅舅来送他,两人就面对面而哭,哭着哭着,无赖对着他舅父:我又有诗了。
“配在郧阳,见舅如见娘,两人齐下泪,三行。”
这个无赖的舅舅一只眼是瞎的。
姜惠贞完,大家都讲得好,于是几人都喝酒,这时赵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没见过,准备不接,想想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就接通了,里面立即传出一个声音:“赵处长,你好,我是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车焕成啊,打扰了。”
车焕成也不等赵话,就直接:“是这样,我不知道那个玉漱轩是处长朋友家的,底下的同志做事有些莽撞,我已经批评了他们,请处长放心。”
“那您忙,我不打扰了。”
赵挂了电话,心这个车焕成的玉漱轩是怎么回事,玉漱轩不是那个赣南电视台的倪虹家开的吗?
接完电话,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赵就想原来姜惠贞完了,该自己了。
赵就笑,姜主任珠玉在前,我这人天生没有幽默的细胞,就班门弄斧了。
“早上,有个人的⺟亲叫他学校,这人赖床,嘀嘀咕咕的,我不学校,第一,同学们都不喜欢我,第二,老师们都讨厌我。然后这人的⺟亲就,你必须学校,原因也有两点,第一,你是学校的校长,第二,你五十岁了。”
姜惠贞和臧庆伟、郝璇璇都好,只有尚丁一没意思,赵就看着他笑,等大家喝完酒,郝璇璇就,有一件非常糗的事,我没和别人过,现在想起来脸还烫,年,我坐火车回老家,一位老人和我坐在一起,我和老人聊得很⾼兴,然后,我知道他和我还是在同一个站下车的。
快到了车站的时候,我看他行李很多,我就想帮他拿东西,这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车厢安静的离奇。
来我是想,老人家,我帮你拿东西吧,可是我出口的却是,老东西,我帮你拿吧。
尚丁一几个人一听,登时一愣,然后齐声哈哈的大笑起来,郝璇璇脸sè通红,神态扭捏,尚丁一就这个实真又贴切,每人都得喝两杯。
下来却是轮到了尚丁一,他笑笑的,刚才姜主任的是古典的,我这里就附和一个。
话周瑜和诸葛亮比谁的能耐大,前一晚诸葛亮从曹cāo那里趁着大雾借来了十万枝箭。周瑜准备刁难他,就:孔明兄,虽然你前ri借箭十万,但仍然不足,可否再借十万?诸葛亮就回答:这有何难。一ri即可,不过,我要借一个你的人用用,可否?周瑜哈哈的一笑,只要能借来箭,别一个人。一百个一千个都没有问题。周瑜心,这几天没有大雾,我看你如何借箭。
不料,到了第二天有士兵报告,诸葛亮又弄来了十万支箭,周瑜就大吃一惊。就问,昨夜没有大雾啊,这家伙是怎么搞来的十万枝箭?士兵就回答,禀报大都督,这次恰好是没有雾才能借来的箭!当ri,诸葛先生用大都督妇人小乔的裸照挂在船的帆布上,还写着几句话:你是男人吗?你shè的进来吗?结果曹军都不听曹cāo命令。狂疯扫shè我们借箭的船…
尚丁一完,屋里一个人都没笑,尚丁一问:“不好笑吗?”
尚丁一喝完了酒,,别急,我也一个我在学校时的糗事,是实真的,记得我那时候上初中,学校厕所小便池使用水泥抹成的那种长长的,可以同时十几个人小便的那种。有一个同学就恶做剧在小便池的那面墙上用粉笔写着,某某某在此一游,可是没想到过几天后,就现有人在后面又写了一句,便池太浅。游不动。
这次大家倒是笑了,但是姜惠贞这个不是酒令规定的,是附加,算不得数,所以不能喝酒。
几个人正在笑,赵的机又响了,一看,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就借着上洗间接通了电话,果然,里面传出来的是倪虹好听的声音:“谢谢你。”
赵故意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谢我做什么?
倪虹好大一会不话,问,反正我谢谢你…你是不是在世纪饭店?
赵模棱两可的唔了一声,倪虹,我待会在世纪饭店转侧那里等你,别让人知道了。
赵没话,倪虹了句,就这样好了,完就挂了电话。
赵心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主见,自己在这里今晚不知道要应酬到什么时候,她在那里等自己,等到什么时候?
待会进到屋里,臧庆伟也了一个笑话,一个市委记书到山区检查计生工作,现这地方生严重,就在群众会议上语重心长地,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成长的小树苗,但你们不断生,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结果一位村妇不假思索就站起来,回答,将来能绿化山河。
大家都笑,尚丁一这个肯定是臧记书的亲⾝体验。
没有坐多久,大家兴致很⾼,赵就要回了,你们几个尽兴。
因为他的情况特殊,于是众人就起⾝送他,赵连不用,臧庆伟就我送送处长,你们继续。
尚丁一和郝璇璇将赵送到房间门口,姜惠贞看到赵和臧庆伟上了电梯,就到一边了,看样子是洗间,赵知道,她是给尚丁一和郝璇璇制造机会。
直到赵上出租车,臧庆伟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带有暗示xing的话语,只是在他上车,臧庆伟为他拉开车门上车的一瞬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到了赵的兜里,然后就关上了车门。
臧庆伟和严正刚的动作如出一辙。
车子刚刚驶出没多远,赵就看到了倪虹的车子停在路边,想想不停了,可是心里却有什么被堵着,犹豫了一下,车子又前走出了一大截。
赵心,是死不能活,是事躲不过,怕她一个女的⼲什么,反正是她送上门来的,再她有求于自己,已经借着自己的名号在为她谋取利益了,有所求就必要有所奉献,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赵就司机大哥,对不起,我喝酒多了,有些恶心,这样,你先停一下。
司机害怕赵吐在自己车上,就停了车,赵付了车资,然后站在路边远远看着倪虹的车子,心,要是自己真的和她有缘,她就在十秒钟之內将车子开过来,否则,自己还是回一个人睡大觉。
赵心里默默的在念着数,等数到八的时候。倪虹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从里面打开车门,那张珠圆玉润的脸盘就出现在赵的眼中。
一个人要是犯错误无非主要就是在钱和sè这两方面,尤其是员官,钱可以当做是物质上对自己的満足。而sè,则可以认为是jing神方面的悦愉。
而对于赵来,钱的方面他从来不过多的谨慎,因为⾝处于这个位置,入进到这个圈子之后,谁要自己永远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一分钱不收,一分礼不送,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潜规则,你要是入进了这个圈子,就必须遵守这个看不见的约束。因为大家都在这样玩,你要标新立异的重新竖立一个新的规则,除非你有足够的力量打破这种约定俗成,否则,⼲脆洗洗早些上岸,不要趟这趟浑水。
只要接受了别人的一分钱,送出了一分钱。那这分钱就有涨成二分,五分、一元、十元、一万、十万或者更多的时候,收不住的,只是有些时候什么人的钱能收,什么人的钱不能收,自己要做个掂量罢了。
只有倒霉了才被查,而不是被查了才倒霉。
所以,相对来,赵在收礼的问题上,相对的比较“宽松”一些。
而对于另外的一个需要注意的女sè方面。他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几乎到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境界。
古往今来,无论是什么时候,人的因素总是第一位的,处理好⾝边所有接触到的人的关系。就是赵一直十分注重的地方。
这世上最难以琢磨和把握的就是人心,所谓的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你永远不知道和你一起同行的人心中在想什么,对你是好是坏,或者是忠心耿耿,或者是暗蔵杀机。
比如自己当初毫无征兆的杀死团伙中的老大…
更何况,还有一句老话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占有了一个女人的并不是就是代表着同时拥有了她飘忽不定的灵魂。
如今这年月,脫裤子上床犹如变脸一样的随便和容易,眼前能和你上床欢爱的女人,也许下一刻就是埋葬你给你掘好坟墓的刽子。
心有大志者,要是处理不好和女人的关系,那么,这人在官场上是走不远的。
管不住自己的**的男人,脑子清醒不到哪里。
庸才和天才,往往就是在一件细微的小事上体现出来的,事实上,生活中能碰到的大事又能有多少,几乎都是鸡⽑蒜皮的小事情,而恰恰是这些小事,往往最能锻炼人的品格,形成的人格。
“少年戒sè”赵不停的在提醒自己,虽然有庇股决定脑袋这句话。
他并不是噤yu者,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內和女人纠缠不休,甚至同床三人嬉闹,可是这总是有个分寸,前提就是不管熟妇还是少女,必须在判断了对方不会给自己惹⿇烦,对自己短时间內有所需求,不会背叛自己,即便形成了相互的利用关系,那样他倒是会安心些,因为有所需有所求的,彼此都会心安理得,心态反倒是会自然和随意。
相反,赵最害怕的就是诸如欧阳琳那一种女人,这种人生活的空间很小,接触到的人都很单调,从而形成了她比较单纯和纯真的个xing。
而且,这种女人容易认死理,往往可以为了一件像是伟大或者⾼尚的事情自我⿇醉自己,然后做出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很是狂疯。
实际上很多传闻中的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大生学,多的就是像欧阳琳这一类型的人。
简单的环境造就了空空如也的脑瓜,单纯和淳朴是两个概念,淳朴是指心灵,而单纯,则是指脑瓜。
纯真并不是不好,而是不太适合自己,不适合自己所处位置上所接触到的,和自己格格不容。
不相容,又怎么能在一起?
简单的,欧阳琳和自己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永远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叉点,无论是思想还是生活,就像是油和水一样,同样的都是液体,可是,这一辈子都融不到一起。
倪虹的车里响着轻微的音乐声,是那浅昑低唱的《寂静之声》,赵⾝上带着一点酒气,上了车就靠在那里不话,像是喝醉了,又像是陶醉在音乐里,倪虹看了他一会,然后开车,往前方驶。
既然已经来了,已经坐在一起,过多的话,反而多余。
倪虹将赵带到了玉漱轩的后门,她在前面带路,赵从后面看着她的⾝材,那圆圆的臋部在腰肢的带动下轻幅度的摇摆着,让赵忽然的心旌,血液加流动,生出了伸摸一下的念头。
这是一个办公室一样的套间,倪虹等赵进,然后大眼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问,要不要洗一下。
其实后来赵才觉得倪虹问的这句话有些歧义,可以理解有更丰富的內涵,可是他当时有些迷糊,只是点了点头。
倪虹将赵带到一个房间门前,打开门,等赵进,她在外面将门关上。
这个盥洗室里充満了一种芬芳的香味,像是夏ri玫瑰的浓郁,又像是秋季幽兰的清香,赵洗了把脸,看到自己的脸有些红,于是就多看了几眼。
擦脸时他看到了一边挂着的一个胸,心中不噤突突的快跳动了几下,他有些疑惑与这个胸的凹与凸,那明显是一只也能以掌握的大,于是做贼一样的在胸上捏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像是在偷偷摸摸的摸倪虹的胸,而又被她现了一样。
屋里,倪虹脫了外面的服衣,露出了单薄的衬衣,她的⾝材很好,赵不噤将倪虹的⾝材和乾南电视台的单宝慧做了一个比较,果然,省级单位的标准,是比市一级的要好许多。
赵的眼神在她饱満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好像是在检验刚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个物体是不是能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型号匹配得上。
倪虹好像有些意外赵这么快就出来了,她原束缚在耳边的头这时散开着,让她充満了一种居家女子夜的媚妩。
赵坐下,倪虹给他端来一个杯子,,这是葡萄汁,可以醒酒的。
一晃间,赵忽然就想到了张红娣,那晚,她也给自己端了一杯果汁,那晚,自己也是喝了酒的。
倪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情人般的轻言细语,赵看着她长长的睫⽑,娇嫰的脸,还有红润的唇,衬衣下那饱満的突兀,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幻像,一时间被盥洗室中所见到的那个大硕的胸给填充満了,感觉到倪虹好像伸出好看的指头摸着自己的额头,在问什么,可是,他觉得自己一点也听不清楚了,眼前只有倪虹脖子下那俩个圆圆挺翘的胸,在向自己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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