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驹在赣南是仅次于魏红旗和邓再天的第三号人物,他旗帜鲜明的支持了魏红旗的建议,同意在乾南原有的导领班子里挑一个新的市委记书,所以,当周凤驹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周凤驹这个人一直在省委中是一个立独的存在,他同邓再天一样,资格在所有的常委中是最老的,但是他从来既不倾向于魏红旗,也不倒向邓再天,纯属第三方势力。
应该说,周凤驹今天这样毫无保留的支持魏红旗,是让很多的常委们都感到惊异的。
停了一会,易素萍就要说话,但是她看到邓再天在用手轻轻的捏着茶杯的盖子,于是易素萍就闭了嘴。
通过近十年的观察,易素萍知道,当邓再天准备反驳别人,或者想要表示对别人的不満时,他就会无意识的做一些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就是他內心在准备措辞的一个外在表现。
易素萍闭嘴了,可是陈宜宾这时却开了口。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是不能对某一个人盖棺定论的,可是,对待目前乾南的事情,我们不得不慎重。”
“所谓的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在用人的问题是更是要注意,要小心。”
“刚才周记书也说了,从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我们不怕跌倒,不怕摔跤,因为我们进行的事业是光明的,为的是所有的百姓。心中无私天地宽,大丈夫何惧哉。”
听了陈宜宾絮叨了一会,屋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陈宜宾意识到自己的开场白有些多了,就说:“最近,我也听到一些消息,是关于乾南市长市罗炳兴的,主要的一条,就是说罗炳兴和那个女人,哦,就是与陈⾼明相好。和陈⾼明生了一个孩子的那个女人。叫杨亚玲的,关系非常的暧昧。”
陈宜宾说完,会议室中的人都有些吃惊,易素萍就说:“陈记书。你说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
孙好学就说:“属实不属实。倒是次要的,这个消息也太匪夷所思了。”
周凤驹就问:“陈宜宾同志,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来源是什么?”
陈宜宾说:“消息的来源。就是来自乾南的安公系统內部,不过,我并没让人仔细的追查下去,因为这这样做,是对我们体制內的同志很不负责的一种表现,再说,我们安公又不是纪检单位,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
“我现在说这些的原因,就是想说明一点,对待乾南的新任导领班子,一定要慎之又慎。”
孙好学见陈宜宾说完了,皱着眉说:“在常委会上说一个同志的作风问题,那就不只是这个同志的作风有问题了,我希望陈记书能言之凿凿,否则要是大家都‘莫须有’,乱扣帽子的话,我们只会裹足不前,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易素萍这时开口了:“我觉得,要是那个杨亚玲和陈⾼明有私情,并且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却还和罗炳兴有着关系,那么,这里面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这不是王允的美人计吗?太不可思议了。”
易素萍所说的王允是三国时候的一个员官,他想除掉飞扬跋扈的董卓,就利丫鬟貂蝉天姿国⾊,将貂蝉认作义女,交代清楚计策,先答应将貂蝉嫁给董卓的义子吕布,接下来故意让董卓见到貂蝉,董卓自然也喜欢美女貂蝉,于是,貂蝉被董卓接走,深得董卓欢心,吕布苦思貂蝉不得,却从义父董卓那里看到了貂蝉,貂蝉故作相思痛苦状,离间董卓和吕布的关系,最终吕布杀死了董卓,王允美人计的计策得以成功。
孙好学说:“关键是,要是陈⾼明和罗炳兴是董卓和吕布,杨亚玲是貂蝉的话,那么,是谁在导演这场戏?谁又是那个施展连环计的王允呢?”
陈克山就说:“纪检的人在乾南不是调查了很久吗,再让他们来,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易素萍看看魏红旗,见他不说话,于是就请示,邓再天却说:“我看不必了,就算那个杨亚玲真的是貂蝉,陈⾼明和罗炳兴只是同志关系,不可能是父子嘛。”
“我们现代的社会,哪里来的什么王允王司徒?”
邓再天说完,陈宜宾说:“省*长说的有理,不过,我的意思就是,在乾南的人选上,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不是有一句话吗,勿以恶小而为之,慎重一下,总是好的。”
邓再天说:“孔子的孙子叫子思,在卫国客居的时候,向卫国国君举荐一个叫苟变的人,说国君你要是让苟变统帅五百人的骑兵,就可以无敌天下。”
“可是卫国国君回答子思说,我听到苟变是有才能,可是,这个苟变在以前做小官的时候,在百姓家里收田租,吃了老百姓的两个鸡蛋,却没给钱,所以,我一直就有些耿耿于怀。”
“子思就回答说,圣德的人选人任职就像是⾼明的木匠选材,只选用它有用的部分,而抛弃它无用的部分,所以,就像是两人围抱的杞树梓木,只有几尺长的部分腐朽掉了,但是⾼明的木匠并不弃用它,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知道它无用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终于会成就很有价值的器物。”
“当今,国君你⾝处战国,选择近卫武臣却只因为人家吃了两个鸡蛋没给钱,就废弃了他⾝上的大才不用,这种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难道不会笑话你,并且将苟变给接走吗?”
邓再天说着,看着屋里的众人问:“我的意思很明确,要是任用一个同志,就算是这个人有着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是只要瑕不掩瑜,我们就要勇敢的用他,让他发挥自己的聪明才⼲,不能本末倒置,淹没了人才。”
“同样的,对于罗炳兴这个同志,不管他和那个女子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他有能力将乾南的事情办好,我们就应该支持他。”
邓再天这样一说,让坐在屋外的赵文有些莫名其妙,心说,难道邓再天会支持罗炳兴当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果然,邓再天下来的话,就说明了他的根本意念:“所以,我认为不论是罗炳兴也好,昌泽宇也行,只要能办事,就算是今后的工作中有错误,也是能够随时纠正,可以改掉的。”
“周凤驹记书说的好,难道今后乾南不是在我们赣南的导领之下了吗?我们的监察部门可以双规陈⾼明,那么今后难道就不能双规罗炳兴?”
“不要因噎废食,那是要不得的。”
说了一大堆,邓再天最后陈述说:“我说了这些,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我对罗炳兴同志没有什么意见,他有他的特点,有他的长处,他要是做了乾南的班长,是能很快的熟悉情况,快速的步入状态,只是,作为长远的观念看,培养一个年轻一点的同志,护送一个将来发展的空间更为充足的⼲部,要比一个已经知天命年纪的同志,是要负责任一些。”
“当然,老同志有老同志的优点,罗炳兴还可以继续当好他的长市嘛,这样,和昌泽宇相辅相成,不是更能将乾南的事情办得好些?”
邓再天对罗炳兴先扬后抑的话让大家都无话可说。
赵文听了邓再天的话,觉得这一次的常委会简直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昌泽宇的当选恐怕是十拿九稳了。
“姜还是老的辣,邓再天,果然是个老谋深算周密不漏的老狐狸。”
易素萍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邓再天的话说完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设么好说的了,可是,她就是看着邓再天不顺眼,想要发怈和为邓再天添堵的,于是看看会议室的这个,再瞧瞧那个,眉头就皱了起来。
魏红旗此时轻轻的说:“邓长省讲了一个故事,我也讲两个。”
魏红旗的声音很低,但是吐字很清晰,会议室了立即安静了下来,不然,就有些听不清楚他的话:“明成祖永乐年间,吏部选拔举人王偁任翰林院检讨,检讨就是掌修国史一职,当时明成祖就问检讨下面还有什么官,大臣们就回答:博士、典籍、侍书、待诏等官。”
“明成祖又问,这些人官职都封了没有,大家就回答都封了,明成祖又问,这些人的才能和王偁比如何,左右回答说,王偁刚刚的受职,没人知道他的才⼲,而那些久任博士的人,都是老练稳重的才士。”
“明成祖听了就叹息:古人说用人如同堆积柴薪,用的时候总是后来者居上的,现在,就是这样,家国用人,凭的是他的真品实学,王偁的才能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劳绩,而让那些有才能的人位居在他之下,如何能让别人信服?”
魏红旗接着说:“乾南的人都知道罗炳兴,可是昌泽宇大家却不知道,如果用昌泽宇,就如同明成祖的叹息,昌泽宇即便很有才,可是我们眼下需要的是尽快的在乾南拨乱反正,那么,怎么能很快的让乾南的人信服昌泽宇,让大家听他的话呢?”
会议室里静的落针可闻,赵文也在外面凝神屏气的倾听。
下来,罗炳兴接着又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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