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南市市委记书的人选已经尘埃落定了,陈克山就说:“既然会议已经通过了罗炳兴同志的新职务,那么,我们是不是将长市这个职务也给议一下?”
谢立东就说:“是啊,光是记书这一个工作就很辛苦了,要是罗炳兴同志还兼着长市的位置,确实有些不堪重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易素萍直到现在都没有从罗炳兴当选乾南市委记书的表决中醒转过来,她听了陈克山和谢立东的一唱一和,心说这两人这会还在叫嚣着,可是如今的形式已经是激流直下了,难道他们还不能从苗平荣和平时不一样反常的表态中看到什么,还是觉得苗平荣对魏红旗的支持,纯粹是一种偶然现象?
见到谢立东和陈克山在郑重其事的提议,孙好学就说:“我觉得陈记的想法很对,我个人也赞成,不如,现在就将乾南长市的人选也酝酿一下,希望可以同时的解决了乾南的问题,一劳永逸。”
魏红旗点头同意,随即就问都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提出来大家商讨一下。
魏红旗这会在乾南的问题上已经胜券在握,既然苗平荣已经对罗炳兴进行了支持,那么,寥⾰萍的升职,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意外了,这就是一环套一环,前头有车,后面有辙。
所以,和一开始魏红旗就提出了罗炳兴这个人物不同,当时的情况是他必须要首先的定一个调子,而这会他倒是不吭声了,就看别人都在说什么。
但是,任何的会议总是有不同的声音出现的,否则会议也就失去了商量和协议的精髓。那样就是一言堂,大家就听不到任何反对的意见,就是一团和气,一个声音在说话,那是有些不正常的。于是,陈克山就提出了要昌泽宇担任乾南市长市一职,而统战部长张拓也提出了一个人选,是水利厅的厅长,叫徐存卿。
张拓说:“徐存卿同志先后在省财政厅、省家国税务局、省地方税务局、省统计局、省直机关事务管理局、省信访局、省金融工作办公室、省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办公厅综合二处、省地方志办公室工作过,业务熟练。责任心強,四年前被省人大常委会议通过,任命为我省水利厅厅长。”
府政单位的⼲部选拔和任命是一个很复杂和非常严格的过程,一般来说,要通过确定选拔和任命的意向、主民推荐、组织考察、酝酿沟通、讨论沟通和理办任免手续这几个步骤。?
其中,考察对象的确定。这一点是很重要的,组织部部务会议研究决定提出拟任考察对象建议名单,可以进行酝酿,然后广泛征求意见,以提⾼确定考察对象的科学性、准确性,接下来报同级党委记书同意后确定,或者由记书办公会议汇报。在记书办公会或党委会议、府政、人大、政协四套班子会议上酝酿协商。
同时,组织部门还要征求推荐单位和个人意见,被推荐对象所在单位导领及相关人员的意见。
再复杂点的,还要问询纪检委、检察院、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信访、计划生育、民宗委、统战部、全安生产、审计局等部门的意见。
而酝酿这个环节,就是由组织部召开部长办公会,听取考察组情况汇报,提出任免意见,就⼲部任免建议方案向同级的副记汇报、请示。
酝酿的內容包括:职位空缺和导领班子结构情况,拟任职位、人选基本情况、主要简历、教育培训、优缺点,主民推荐情况。个别酝酿情况等。
通过以上种种之后,形成⼲部任免方案,由组织部部长办公会根据先后酝酿沟通情况,形成⼲部任免方案,提请同级常委会议讨论决定。?
下来才是⼲部的最终被任免。
所以说。罗炳兴这个乾南市委记书的任职和即将对乾南市长市一职的研讨过程是不一样的。
张拓提出了徐存卿这个人选、陈克山也提出了昌泽宇这个人选,过了一会,莫胜章就提出了寥⾰萍的名字。
当莫胜章提出了寥⾰萍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宜宾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颇有些原来如此的意味。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赵文就看看时间,心说待会要菗空给罗炳兴打个电话,通告一下消息。
这时,陈宜宾的秘书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过来,对赵文说,有事情要给陈宜宾汇报。
赵文还没说话,就听到会议室里易素萍宣布休会的话语,于是就说:“正好中午休息了,你请直接和陈记书说吧。”
赵文进到会议室,扶着魏红旗的椅子,等他站起来就将椅子放在一边,然后就收拾着茶杯和文件。
这时,陈宜宾的秘书匆匆的走到他的跟前,对着陈宜宾轻声的说了一句什么,陈宜宾当时就比较大的嚷了一声:“什么!你说什么?”
秘书就看了会议室里的人一眼,陈宜宾咬了一下牙,急匆匆的就往会议室外走。
这个时候,魏红旗刚刚的走出了门口,陈宜宾闪过了魏红旗,到了楼梯那里按了一下电梯,可是没等电梯开开,他就朝着楼道疾步走了下去。
常委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陈宜宾的背影,都觉得他明显失态。
赵文随着魏红旗回到了五号楼办公室,趁着机会就给翟光禄打了个电话,问安公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翟光禄回答:“这边没事,不过,陈记书的⺟亲早上出门,现在还没回来,好像,是失踪了。”
翟光禄说的陈记书就是陈宜宾,赵文一听,心里当即就骂了一句臭庇,挂了电话,看看四周无人。就来到洗手间,将门关好,给冯舒雅打了个电话。
五号楼的这个洗手间其实就是赵文一个人专用的,平时也没有人会进来,不过。今天为了谨慎,他还是将门关上了。
电话一通,赵文就问:“你在哪?”
冯舒雅的声音很清冷:“在首都,刚下机飞。”
赵文就说:“冯舒雅,你这是要做什么!”
冯舒雅那边果然传来机场的喧闹,她平静的说:“老太太很好。我这会来京城会见律师。”
果然陈宜宾的⺟亲失踪是冯舒雅做的。
“早上,我和一朋友将老太太接走的,她现在在一个全安的地方,那里有食物,有水,有休息的地方。还有一台太阳能的收音机,被褥也很暖和,她既不会挨饿,也不会冻着,更不会觉着寂静。”
“那个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不过,很全安。绝对不会有野兽出没,我想,过几天,有人就会找到那里的。”
冯舒雅轻声说:“没错,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着,你放心,就这一回我不按你的意思来,我只是想让陈宜宾偿一下失去亲人那种熬煎的味道,因为放在今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就不会那么的浓烈了。”
“我的家人已经经受了这种磨折十多年了。他只不过要忍受几天罢了,算不了什么,我也不会犯傻去伤害一个老太太,虽然,她是陈宜宾的⺟亲。”
“办完了事。我就飞到了首都。”
赵文说:“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你难道不替你狱中的父亲想想?要是今后你开始理办你父亲的案子了,笨蛋都知道陈宜宾⺟亲的失踪和你有关系。难道你不怕他对你的父亲下手?”
“你这是惹火烧⾝!”
冯舒雅问:“你那么在意我出事?”
赵文说:“滚蛋!我是怕你将我的计划给打乱了。真是成事不足。”
冯舒雅说:“就这一回,今后,我都听你的,你就是要我脫光了在省委大门前跳舞,我都⼲。”
冯舒雅这样一说,赵文知道她已经弄明白自己的⾝份了。
“放心,我不会给你惹⿇烦的,也不会给自己的家人招惹是非,陈宜宾这些年来,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在恨他,难道就没有别人想整他?你别杯弓蛇影。”
马蜂蜇、枣刺尖,最毒不过妇人心,赵文想冯舒雅可能是在知道了自己的⾝份后,觉得自己要帮助她给冯喆翻案的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的,肯定是和政治斗争有关系,于是想来想去的,就将陈宜宾的老⺟亲给绑架了。
“今早,我化了妆,装成了安公厅的女警,然后找到了正在晨练的陈宜宾他妈,等老太太散了队,我就上前给她说,陈宜宾记书忽然得了急病,正在医院里抢救的,要我来接你老人家去,然后,老太太就跟我上了车。”
“没人会认出我,这个你放心,至于开车的人,你就更不要想了,他早就想离开赣南这个地方,⼲完了这一票,这会和我一样,坐机飞没影了,这辈子,也不会来赣南了。”
“一切都很隐蔽,没有什么尾巴。”
赵文想了想,就要挂电话,冯舒雅却说:“我再重申一下,老太太没事,很容易就会找到那个地方的。”
一会和魏红旗吃饭的时候,赵文就给魏红旗汇报了陈宜宾的⺟亲可能被绑架的事情,魏红旗看了赵文一眼,没说话,赵文像是无意的说了一句:“陈记书在安公⼲线⼲的时间长,可能会得罪一些人。
正在说着,赵文的机手震动了,他没看,等和魏红旗吃完了饭,魏红旗开始午休了,他才将机手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是乾南的,时间正是刚才吃饭的时候。
赵文回了过去,他以为是罗炳兴和寥⾰萍其中的一个给自己打的电话,本来常委会的结论出来后他就要给罗炳兴打过去的,可是被冯舒雅的事情给耽搁了。
可是,这个电话却不是罗炳兴或者寥⾰萍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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