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永远表准,正当乔会本在周凤驹的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的时候,远在省委迎宾馆别墅区的赵文正在继续着自己的功课,抄书。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这时,就接到了罗一一的电话,说自己有好消息告诉赵文。
赵文问什么事,罗一一就说:“方家河那个出事宾馆的经理,他翻供了!”
赵文哦了一声,罗一一有些奋兴,也不顾赵文平淡的回复,说:“就在刚才,那个宾馆的经理找到了我,给我说当天刘強出事后,泾川市安公局和方家河县委的有些人找到了他,给他施加庒力,让他将那天的事情颠倒,隐去了关于兰克义的所有情节,并且将宾馆里的录像给剪辑了。”
“你知道那个宾馆的经理为什么翻供吗?”
赵文就说:“我哪里能知道,要是可能的话,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肯定就是被你的巾帼英姿给折服了。”
罗一一就笑说:“你终于说了一句我喜欢听的话,我倒不是什么巾帼英豪,但是锲而不舍总是有的。”
“其实事情的原因是这样,就在刚才,网上忽然流传出了一则消息,说是和刘強一起出事的那个警员蔡长年跑到省安公厅那里,拦住了翟光禄的车子告状了,这会方家河整个县估计都在谈论着这件事,于是这个经理可能觉得纸终究包不住火,心里害怕,就赶紧的就找我坦白了。”
“算他还有眼力,不然我迟早抓住他的小辫子。让他完蛋!”
赵文听了就说可喜可贺,然后问罗一一准备怎么办?
罗一一说:“那还用怎么办,凉拌!给局里汇报,我倒要看看这下局里的那些人该怎么办,然后等着县里做决定呗。”
“难道这个时候了,证据确凿的,县里还有人不开眼?”
赵文就说:“一一,如果这样,我觉得你还不如将了解的情况,直接打电话汇报给翟光禄翟厅长。我想。翟厅长既然也在网上露了像,这件事必然要督办到底的,否则他怎么面对大众的目光?”
“话说回来,就是安公厅那边最后不让翟厅长揷手。可是你给他汇报。总是没错的。我相信这个时候,他也很乐意听到你的这些第一手材料的。”
罗一一一听就咯咯的笑,说:“好!就听你的!我就和翟厅长大人直接对话。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事。”
“方家河的这些大爷们,我还不伺候了!”
赵文就说:“着这里正好有翟厅长的电话号,我给你传过去。”
与此同时,在省委周凤驹的办公室里,乔会本正在诉说着:“周记书,易秘书长,我真是没有想到,泾川的问题这样严重,方家河竟然已经糜烂到了这种境地,而兰克义这个方家河县委常委存在的问题,我更是缺乏了解。”
“周记书,秘书长,我自从到了泾川担任市委记书以来,我认真践行‘为民人服务’、‘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努力工作、恪尽职守,严格执行省委省府政决策部署,我始终把讲政治、顾大局作为自已的带班准则。”
“在工作中,我努力的坚持主民集中制。党委的各项决策,我都先听取主要导领和分管导领的意见,征求同志们的意见,把发扬主民作为科学决策的前提。泾川市里的各项决定、人事安排、重大决策等大的事项都提交记书会议和常委们谈论集体研究。在全市工作与班子成员分管工作上,我始终坚持开明、放权、放手,注重调动班子成员的工作积极性。”
“作为一把手,我坚持用制度管人,用制度管事,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能尽善尽美,还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和暴露出了一些弊端,这个,我要向省委做检讨。”
“到了泾川之后,我从来没有操办婚丧喜庆事宜,没有⼲预和揷手过任何工程的情况,没有收受现金、有价证券支付凭证,没有利用职权和职务上的便利为本人,配偶,子女及其他亲属、⾝边工作人员谋取私利,在公务接待中,我严格按照市里限定的标准执行,没有超标准接待,我没有报销过应由本人及配偶、子女支付的个人费用,没有用公款进行⾼消费的乐娱和健⾝活动,即使是现在使用的车辆,也是是上届记书留下来的,已经行驶了十五万公里,而且,我任记书以来没有因私出国,旅游。”
“泾川市一共有一千三百六十八个行政和自然村,几年以来,我可以说爬过了泾川的大部分山岭,熟悉了泾川的山山水水。”
听到这个数字时,周凤驹好像有些意外,他看着乔会本的表情,觉得这个像是在述职的泾川一把手看上去有些痛心疾首。
“即使这样,我在工作中也还存在着很大的不足。比如抓导领班子廉政勤政建设力度还不够大,对⼲部的教育管理工作还不够细致;平时与班子成员交流思想少,沟通不够,谈工作多,工作上存在急燥心里,所以,竟然接连着致使泾川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易素萍这时就说:“周记书,泾川的事情很复杂,我看乔会本的责任是有的,可是都要是怪他,也不全对,具体情况还是要具体分析的。”
易素萍的意思还是针对着陈宜宾,因为归根到底这件事还是安公系统內部出了问题。
地方安公系统不仅仅要服从于本地府政,还要对上一级的导领机关负责,而泾川市的一名安公局长竟然去做一个出派所民警的思想工作,这本⾝就很让人感到奇怪,怎么看都是有着⾼层的因素在里面,说里面没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和阴谋,谁也不会相信。
乔会本好像试图将泾川如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上,他絮絮叨叨的讲了这么多,等于是简单的在给周凤驹和易素萍汇报自己倒了泾川之后的工作。
既然乔会本做的这努力,为什么泾川还是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那么,就只能有两个方面的可能,一个是班子本⾝不团结,拧不成一股绳,这是人心向背的问题;二来,就是乔会本自己的工作能力的确有问题,方法不正确了。
可是一个市委记书,具体的又不参与什么行政性的工作,那么就就归结于乔会本用人不当,指挥有误了。
周凤驹在沉思,易素萍看着乔会本的目光有些奇异,这时,杨维星进来对周凤驹说,安公厅的翟光禄副厅长来了,说有关于泾川的事情要给周记书汇报。
乔会本一听,刚才说了这么多,肚子就有些咕咕想要叫唤,可是今天早上还真是热闹,翟光禄这会来这里又要说什么?今天自己到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真是难以预测。
周凤驹说:“兰克义只是一个县委常委,你作为他的直接导领,就要将涉及到他的事情查个清楚,否则你这个记书还怎么开展工作?”
“兰克义是人大代表,那就请人大常委的同志好好讨论一下他的代表⾝份,他是县委常委,那就⿇烦你问问方家河县委记书,他是怎么带好这个头,怎么管的他手下这个兵!”
“就现在这种状态,我问你,泾川还能不能在省委的导领下开展工作!”
乔会本立即说:“我向周记书和秘书长保证,马上彻查,不管牵扯到谁,犯了错误的,绝不姑息,给省委和周记书一个交待。”
乔会本说完就看着周凤驹,周凤驹猛地抬头说:“你还有事?”
乔会本就说,那我走了,周凤驹就说:“不送。”
周凤驹这样对一个导领⼲部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是少有的,乔会本正要走,周凤驹却忽然说:“你在等会,看看翟光禄都说什么。
“希望不是关于泾川的话题。”
但是屋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翟光禄这会来说的事情必然是和泾川有关系了,那么周凤驹一会要乔会本走,一会却又让他留下,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
翟光禄一会儿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周凤驹也没有让其他人避讳的意思,就问翟光禄有事说事,翟光禄就说:“周记书,因为事情有些复杂,影响可能有些大,所以,我直接来向你报告来了…”
世间的事情总是几人欢喜几人愁的,此时的赵文就有些气定神闲,他终于合上了书,伸了一下懒腰,看着窗外,阳光灿烂,风景如画,正是盛夏好时节。
想想如今自己推动着泾川的事情发展到这样,似乎下来即将发生什么,和自己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关系,那就是一个惯性了,总之停止是不可能的。
在屋里坐的兴致索然,赵文就准备出去走走,可是对于去哪里,他也没有目的地,于是在思索了一会后,⼲脆还是上床觉睡了。
这一觉好睡,醒来竟然已经是下午十四点,洗了澡后,觉得神清气慡的,赵文最终还是出了门,坐车来到了那晚到过的凤鸣山上。
有时候,换一个环境,对于人考虑的事情也有帮助,可以拓宽一下思考问题的角度。
难得的清静与放松。
凤鸣山绿化的很好,绿树成荫的,炙热的阳光从树荫投射下来,洒在地上斑斑驳驳的,空气中几乎没有风,山路上有着三三两两的零星行人,几乎都是恋爱中的情侣,赵文无意识的走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凉亭,里面空旷着,于是过去坐了下来,远远的眺望着赣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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