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张红娣打电话说自己熬了银耳莲籽汤,问赵文有没有时间来喝。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两天因为忙于泾川的事情,赵文就没有去张红娣那里,这会听到她软言轻语的,心里就被一种温情给充斥了,想着她娇柔款款的模样,答应了之后,就准备往外走。
这时,就接到了冯舒雅的信短:“事已办成。”赵文就知道冯舒雅在忠县忠字庙那里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就回复到知道了,注意全安。
到了张红娣那里,入门就看到了她穿着长裙,一副居家小女人可爱样子,赵文忍不住将张红娣一抱,満足了一下手足之欲,嘴巴就和张红娣做了一个长长的“吕”
不过他对待张红娣和薛长荣是不一样的,对薛长荣简单的就是性,直奔主题,而对张红娣,就有了轻怜藌意。
张红娣羞红着脸任赵文轻薄,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倒是让赵文自制了起来,就说一会吃完了饭,再吃你。
张红娣低着头看着赵文的脖子,手却在抚弄着他的衣领,问:“你要不要洗一下,外面很热的。”
张红娣一会就摆上了一桌食物,除了她打电话说的那个银耳莲籽汤外还有一个绿豆老鸭汤,看来是费了不少的时间,赵文就说两个人何必这么丰盛,不用太辛苦,吃饱就行,张红娣点头答应着,为赵文舀汤夹菜,问他味道怎么样。赵文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着她胭脂一样的肤⾊,说:“味道好极了。”
一会吃完,赵文见到张红娣拿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好像是吃剩下的饭菜,要往外走,就问她做什么去,张红娣说:“我瞧这道菜剩的还多,小区门前有一个流浪的人,我去给他吃了。也省得浪费。”
赵文一怔。随口就说:“他也和我一样有口福。”
赵文说完看张红娣站在那里不动,就赶紧又说:“那你怎么不拿个碗筷什么的,带个塑料袋,让人家怎么吃。”
张红娣原来以为赵文不愿意的。可是听他这样一说。就笑了。到厨房拿了东西就走,到了门口时还又对着赵文笑了一下,说:“我这两天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看着张红娣⾼⾼兴兴的出了门。赵文站在玻璃窗后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过了好大一会,张红娣才回来,赵文以为她没有见到那个流浪的人,就宽慰说道:“做善事,尽心就好,希望那人能早些回到自己家去,这么热的天还好受,到了冬季,那就难熬了。”
张红娣就嗯了一声,赵文见她去洗手间洗手了,就跟过去说:“其实造成流浪者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府政应该有大部分的责任,如果人人安居乐业的,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出来受罪。”
张红娣擦着脸,看着赵文说:“小文,你以前当过信访局长,那就是负责管别人打官司告状的吧?”
赵文不知张红娣为何这会问这个,就说:“你说的也不全是,不过大概差不多。”
“怎么了?”
赵文说着握住了张红娣的手,她的手刚洗过,凉凉的,摸着就像辛德海拿来的那个玉观音一样,很舒服,张红娣就说:“那个流浪的人,就是一个访上户,是来省里告状的。”
“哦?”
赵文听了不动声⾊,和张红娣往外走,心里想难道自己来张红娣这里落脚,已经被谁觉察到了?
张红娣说:“那个人在小区门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总是窝在拐角那里,穿的服衣虽然旧,可是还算⼲净。”
“有一次我去买菜,见到他蹲在路边吃着像是自己家里蒸的那种馒头,于是我就给了他两个西红柿,他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张红娣说:“我看他不像是坏人,于是有时候就将吃不了的饭菜盛了带子送给他,他除了给我说谢谢外,几乎没有别的话。”
“刚才我出去,没有见到他,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可是等了一会,他就来了,对我说谢谢我,说他自己要回临河老家去了,本来就可以走的,但是这一段我总是照顾他,无论如何是要对我说一声再见的。”
“临河市?”
赵文以为是有人见张红娣漂亮单纯,想利用她的善良欺骗什么的,可是这个流浪者竟然对张红娣说自己老家是临河的,那么就不太像别有用心者了,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吐露自己⾝份特征的。
“他有多大年纪?还给你说了什么?”
张红娣说:“这个人有五十多岁吧,好像,他说过自己是临河一个什么厂,好像是威顺机械厂的工人,来这里是访上的。”
赵文轻轻一笑说:“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我还以为是一个年轻人呢。”
张红娣也明白了赵文在说什么,就坐在赵文⾝边说:“我,我平时也很警惕的,好人和坏人虽然没写在脸上,可是在家里的那些遭遇,还有荣姐也给我说了很多社会复杂的事情…”
“那个人真的不像是坏人,他的手我注意了,右手指头上的茧子厚厚的,是经常⼲活磨出来的…”
听到张红娣的解释,赵文心里一动,站起来说:“那我和你一块出去看看,那人要是在的话,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助到他的。”
张红娣一听就随着赵文站了起来,临出门时赵文给她戴上了一顶帽子,然后自己也戴上了太阳镜。
到了小区外,顺着张红娣示意的方向看,那里果然有一个穿着灰蓝⾊服衣的人蹲在路边,眼前摆着的就是张红娣刚才送出来的碗。
这个人看上去五十多岁,一张消瘦的脸。肤皮黝黑,⾝上有着一股汗渍的酸臭味,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他看到张红娣就站了起来,眼睛却看着赵文。
赵文盯了这人几眼,看着他的眼神,而这个老年的流浪者也毫不避让的看着赵文,然后说:“谢谢你们,我就要回去了,可是碗却没有还给你。”这人顿了顿说:“我用塑料袋子蒙住了碗。它也不是太脏,我没法给你洗。”
赵文终于说:“听我爱人说你要回去了,临河离省城很远的,你怎么走呢?”
赵文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两百块钱。递过去说:“你坐车回去吧。希望你能早些见到家人。”
这人见到赵文手里的钱。却头摇说:“我不需要,我走着回去就好。”
赵文看了张红娣一眼,张红娣就说:“这位大叔。钱你拿着,在路上饿了也好买点吃的。”
这位流浪者立即变得很生气的样子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要你的钱!”
赵文听了心里错愕,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既然君子不食嗟来之食,那么你还吃小红给的饭菜?
这人接着说:“咱们工人有力量!脸上发红光,汗珠往下淌!要改造世界变模样!”
赵文一看,心说这人不免是个脑子受了刺激的,就拉了张红娣的手,护在她的⾝前。
张红娣大眼瞧着赵文,往他⾝上靠了一下,轻声说:“这一段,没见他这样过啊?”
这人这会却像是受了刺激,说:“劳动者是最光荣的!”
“民人!只有民人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应该使一切府政工作人员明白,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共*产*党*员在府政工作中,应该是十分廉洁、不用人私、多做工作、少取报酬的模范。共*产*党*员在民众运动中,应该是民众的朋友,而不是民众的上司,是诲人不倦的教师,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于民族的和民人群众的利益。因此,自私自利,消极怠工,贪污腐化,风头主义等等,是最可鄙的;而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己奉公,埋头苦⼲的精神,才是可尊敬的…”
赵文看着这人已经开始背诵⽑*主*席语录了,就拉了一下张红娣,让她跟自己回去。
张红娣跟在赵文背后,没走几步就被那个还依然滔滔不绝的对着空气说话的人叫住了:“喂,你们站住!”
赵文和张红娣停住,那人定定的说:“请拿走你们的碗。”
赵文和张红娣对视了一眼,赵文从张红娣的眼中看到了犹疑不定,就说:“你先回去,我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张红娣走了,赵文走到这个看着正常,可是一会又说胡话的人面前,问:“这位工人老大哥,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命目标走到一起的,请问你是哪里的阶级弟兄?跑到赣南是要做什么?”
这人立即说:“工友同志,你好,我叫陈解放,我是原临河天南机械厂第五车间的工人,后来厂子里优化组合,我就被分配到了威顺机械厂。”
“我来赣南的目的,就是为了向省委省府政控告机械厂厂长张舂林和他的小舅子陶翰林,哄抢国有资产,以权谋私,投机倒把,偷税漏税,对阶级弟兄打击报复,同时对临河市府政和市税务机关官官相护的官僚习气和不正之风进行检举揭发,希望光明伟大正确的省委省府政能听取我这个战斗在生产第一线的老⻩牛言之凿凿的话,清除混进我们壮丽事业中的蛀虫,保证我们队伍的纯洁,将产无阶级的荣光发扬光大到五大洲四大洋去!”
赵文一听立即板着脸严肃的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曰月换新天!陈解放同志,那你达到了自己纯净⾰命队伍的目的了吗?”
陈解放说:“卑贱者最聪明,⾼贵者最愚蠢,没有啊,我连省委的大门都没进去,更没人理我,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
“所以,我报国无门,⾝上没钱,只有回去了。”
赵文激动的说:“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陈解放同志,你好!我是省委办公厅的,终于见到你了!”
“请你跟我来,我们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我很⾼兴能和你一起见证和迎接这一个伟大的时代迅速而毫不质疑的到来!”
赵文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让陈解放看了一下,说:“华中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陈解放同志,请跟我换个环境再谈,我代表省委省府政真诚的欢迎你,同时会认真的听取你反应的来自工作第一线的实真调查报告。”
陈解放也回答说:“我们大家要学习白求恩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民人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脫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民人的人。好!省委的同志,我跟你走。”
赵文看了陈解放一眼,然后就挥手拦车,陈解放就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碗,走了几步将塑料袋扔到不远的一个垃圾桶里,然后才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看陈解放⾝上的服衣和手里捧着碗的样子,就皱眉,赵文见了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从后面的防护栏塞了过去说:“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司机同志,⿇烦你!请到省司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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