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赵文在那个雨夜狂疯的占有了冯晚晴后,就没有再见过她。
非常可笑,赵文认识冯晚晴就是在渡轮上,而和冯晚晴关系的结束,也是在一艘船上,虽然船与船的差距很大,此船非彼船,人的心境,同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赵文是非常欣赏冯晚晴这个人的,可是处于复杂的社会中,想要单纯的没有铜臭气息的情感,尤其是当时赵文所处的地位,想想这种一厢情愿都是一种奢侈,这也就是赵文一直对那个喜欢自己有些毫无理由的甄妮心存眷恋的原因所在。
最简单的一点,甄妮认识自己的时候,赵文还是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小副乡长,甄妮喜欢自己是没有杂质的,仅仅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恋。
宋秀娥和自己是⾁欲的纠缠,而后来认识的电视台女主播倪虹和自己是互换互利的关系,薛长荣也是彼此利用,张红娣则是一个附带的战利品,罗一一就是一个有些狂疯的女权主义者,而这个冯晚晴,是最让赵文感到郁闷难解的。
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红颜知己,可是冯晚晴世故的像是在商战和政界中挣扎了几个世纪的老油子一样,赵文对冯晚晴的占有,就是看清了自己纵然对冯晚晴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行动。
赵文为了自己看清冯晚晴这个人而感到极度失望。
所以,冯晚晴在和赵文一夕狂欢之后幽幽的问赵文为何那样強硬的上了自己,为何对自己那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赵文就莫名其妙的回答说因为自己很伤心。
很伤心?
一个男人耝暴的占有一个女子后,却无比低沉的说自己很伤心,这真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话,但是冯晚晴显然是听懂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赵文和冯晚晴在船上再次的缠绵,直到两个人都征伐的没有了力气,才在黎明到来之前,双双离开了汶水河畔。
不久之后,冯晚晴父亲的公司就没有了什么问题,图源房地产公司被建设厅调查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赵文离开了赣南,他再也没有见过冯晚晴这个女人。可是,说赵文对冯晚晴一点都记忆不起来,这是不科学的。
“你还好吧?”
听着赵文的问话。冯晚晴看着黑乎乎的屋子,淡淡的说:“还好,看起来,比你好。”
赵文张张口,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冯晚晴就说:“我从没被谁知道,所以也没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像是从前一样,赵文忽然觉得自己和冯晚晴这样暗蔵机锋的谈话实在是太累。就不吭声。冯晚晴也意识到了这点。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赵文心说果然如此。
“邓再天休息了,我父亲的事情。希望你能给赣南有些方面打个招呼,毕竟,他这些年一直的很不容易…”
邓再天终于到了下台的时候,这两年他在和魏红旗的交锋中,完全的没有了什么力道,围绕着邓再天⾝边的人也都土崩瓦解,邓再天好拳难敌四只手,在赣南也是孤掌难鸣。
魏红旗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大局在握,就不和邓再天做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也是他一贯的做人原则,不像是赵文一样,做事情喜欢得理不饶人。
赵文就定定的看着冯晚晴,屋子里充斥着她⾝上的体香,一种矛盾的感觉在赵文的⾝体里升腾,他多么的想和这个女人相濡以沫,但是,恐怕今生都只能这样,权⾊相易,难以纯洁,将自己和她的关系定位在俗不可耐的层面上…
赵文想说你打个电话就好,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就⼲脆的保持沉默。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
郭爱国觉得李光明发疯了!
李光明骑着摩托车一路到了镇上,直接的找到了正在黑屋子里闭目养神的郭爱国,将门一关,抓起了郭爱国桌子上的水杯就喝,喝着就问:“镇长,你支持我不?”
郭爱国一听,咳嗽了两声就问你又怎么了?
李光明就说:“什么是我又怎么了?我想问你到底还能怎么不能?你要是支持我怎么,我就要怎么了!不支持,我就单⼲,还是要怎么的。”
郭爱国啼笑皆非,站起来抢过了李光明手里的水杯子,说:“记书,我可是有肝病的,你小心传染。”
郭爱国给李光明续了水,李光明看着郭爱国的样子就说:“他二的!这叫过的什么曰子,竟然县府政都停了电,我反正是受不了了,宁*头,不做凤尾,我豁出去了!”
“你不是看到镇府政没电了,才发牢骚吧?你到县里⼲什么去了?”
李光明就说:“老郭,我也不瞒你,我去小赵县长那里去了。”
“停电,镇上停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发牢骚管用吗?要是发牢骚能发电,我专门站到镇府政大楼上发牢骚给大家发电去。”
“你说小赵县长这人,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光明嘿嘿的一笑,又喝了一口水,往郭爱国⾝边一坐,忽然闭眼唱了一句:“杨延辉坐宮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郭爱国定定的看着李光明,在黑暗的屋里俩个大男人一个唱一个发呆,一会李光明过足了瘾,才哈哈一笑,说:“算了,这事我还是不和你说了,省得今后有了错误,拉你下水。”
“我说李光明。你今晚到底是吃了哪门子药?什么是有了错误拉我下水?你说你这些年拉我下水的事情做得还少?”
李光明眼睛一瞪,扶了一下眼镜框说:“我怎么了?”
“那个李明远的事情,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他就那么没长眼⾊,怎么就正好的闯进了那个寡妇姚爱菊的厕所里?”
“就你李光明聪明。我告诉你,人家赵副县长来的头一天都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你离职了,痛快了,这一大摊子事全都扔给我,你还有意思。”
李光明听着,摇头摇,站起来,没等郭爱国反应过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并且随手将门从外面给拴上了,郭爱国就在屋里趴着门喊,说:“李光明。我还要解手呢,你这太没有人性了!”
李光明就发动着车子,喊:“镇长,你急了从窗户跳出来,我走了。”
郭爱国担心李光明做什么敢冒天下大不韪的事情,但是等他早上看到了李光明头摇晃脑的时候,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将那件事做成了,于是也不再问,知道就是问,李光明也不说。自己也懒得和他吵嘴。
直到两天后。郭爱国才知道了李光明到底都做了什么。郭爱国气的拉着李光明的手,说李光明是在逼良为娼。是让大王男的做贼,女的*,男的偷盗,女的卖*逼,你这是要犯大错误的!
李光明笑眯眯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郭爱国说:“镇长,那你说,我们大王、沙泉到底怎么才能摆脫贫困的这个帽子?”
郭爱国就气喘吁吁的说:“反正不是靠你这样乱搞。”
“乱搞?谁现在给我钱,搞我都成!”
“你,你,唉!”
郭爱国没话说了,李光明将他拉到屋里,为他泡了茶水,慢悠悠的说:“不这样做,你靠着咱们沙泉人自己的素质,他们能听话乖乖的出去打工挣钱?”
“前些年我们组织沙泉人到北疆摘棉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拿了人家的路费,在那里呆了两天,男人都一个不拉的都回来了,吃不了苦,女的倒是有两个自己留在那里,说是人家那里的生活好,自己给自己找婆家生娃娃去了。我曰*他*妈*的!”
“那不是卖*逼?”
“男的都是贱货!到了后来人家北疆的人要告我们违反劳务合同,拿了人家路费不⼲活溜了,难道是去北疆公费旅游?从那以后我们和北疆关系就坏了,如今听到我们沙泉人去劳作,打死人家倒贴钱人家都不乐意,大王人的坏名声就是这样来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沙泉人是不想出去打工吗?晚了!”
“我出此下策,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机会,你们不是说出去打工没路费吗?好,我组织镇上的车队将他们连夜拉到省城里,整整半村的人,我免费的提供车辆,我还给他们说了话,在省城里,我不管你们男的是当农民工还是白领小偷,不管是搞坑蒙拐骗还是敲诈勒索,谁要是弄回来钱,那才是有本事,那就是我大爷,我见了你们就叫大、叫二,叫姥爷!”
“去的时候没钱,难道回来的也没钱?那你们不如死到外面得了,省得回去给大王给沙泉人丢脸!”
“至于女的,你们愿意在外面当鸡、当姐小、当保姆,当二奶的,随便!要是能攀上几个有钱的大老板,就窜到他们到大王搞投资,破坏他们的家庭,也不错,起码他的钱就有了你的一半,这样,我李光明跪着给你们磕头,修个庙来供奉你们,保佑你们在外面曰捣的美!腿两一叉开,钱财自然来,反正你们都懒得不想做工,就⼲个轻省本能的活,我曰!你们有了钱,就回头看看我今天说的话,脸面不重要,人都懒得自己养活不了自己了,还要脸⼲什么?”
李光明忽然怒吼了一声说:“一个个都躲在贫困县的帽子下等着别人发给自己救济款,这比*当子婊鸭子还丢人,你老郭要是看不起我,我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郭爱国満脸苍白,看着李光明情绪激动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光明狠狠的说:“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沙泉村的人,谁敢从省城里偷偷往回溜,见一个给老子往死里打一个,打死了,他们家里人的后事我来管,我曰*他*妈!你们这些懒怂烂货养活不了你的家人,老子给你们养老送终!”
“大王人,就这点出息了!”
“男人裤裆里不是卵子,那是稀屎,没种没担待的痿货。女人裤裆里不是屄,是生不出志气的下水道!”
“我还不怕告诉你了,老郭,谁对大王好,我就对谁好,我还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我就是要和赵县长一起一意孤行下去,我不能忍受大王就这样不死不活的吊拽着,那样,我宁愿出去要饭,也不在这里等着有人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都是不思进取的懒汉瓜怂!”
“我丢不起那个人!”
在李光明对着郭爱国大声吵嚷的时候,赵文对着县府大院里几百号人,也在做着讲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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