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和赵林出了林教授家的门,一上车,赵文就问赵林,寒雪是谁?
“林寒雪是林教授的女儿,和我在一个地方工作,因为林教授娶妻的事情,这父女俩闹了些别扭。”
“林教授前妻去世了,结果,林教授将前妻的妹妹给娶了,寒雪心里可能有些不大乐意。”
赵林正准备问赵文一些话,刚才坐在林教授屋里的那个漂亮女人就走了过来,伸手就拍车玻璃,赵林探出头来,这女人将头发一晃,说:“帅哥,帮个忙吧。”
现在的社会风气有些变味,见到了美女开好车,一般人就会想到这女人被包*了,看到了导领⾝边有漂亮女人,就会想到他们的关系暧昧或者是性贿赂,要是哪个导领
机手关了几天,别人就会联想到他是跑路了或者是被双规了。
在京城里,赵林见多识广,觉得这女人就是冲点,不像是二奶之类的,就笑:“车子坏了?不是哥们唠叨你,别开的太快,啊,容易出事故,挺漂亮的,毁了就可惜了。”
赵林嘻嘻的笑着,赵文心说你这到底是说人还是车子,这女的就说:“行不行?”
赵林一听,看看女的美艳的脸和⾝段,再看看不远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就下了车子:“帅哥我和林教授他们也不是太熟,修车的话,我还能试试。”
“走吧。”
赵林一挑眉,说:“好,不过,车子我来开。”
这女的就将车钥匙用两根手指黏着递了过来,赵文就看到这两根手指像是长的很好的葱管似的,那长长的指甲也是莹白如玉的。
赵林就给赵文做了一个眼⾊,让他自己开车回去,就跟着这女的⾝后,看着她腰肢和臋部因为走动而扭来扭去的,心说今天还遇到一款姐,不过这幻影车倒是真的不错。
本来想给赵林说一些事情的,可是赵林竟然到了晚上都联系不上,第二天早上,赵文就和甄妮回了赣南,然后没有在甄妮家停留,就飞回了西铭。
一到大王县,李光明就跑来给赵文汇报工作:“新房舍地基已经处理好,刘毅康说十天就能封顶。”
“有一些村民们都在问这房子是⼲嘛使唤的,谁盖得,我都没回答。”
“刘毅康这活,⼲的还行。”
李光明说着,从兜里就掏出了一个袋子,袋子打开,放到了赵文的面前。
这是一叠照片,照片中的人物就是西铭都市报的向前记者和一个裸着上⾝凸着胸膛的女人在光天化曰之下満地打滚。
有几张照片的角度非常好,看上去,正巧就是向前満脸憋红咬牙切齿的癫狂,样子就是男人和女人办事到了最后关头刺冲的奋发境界,而且他的手正好抓着地上那人即使仰躺着也大硕丰満的胸部,一副拼命三郎奋不顾⾝的狂态。
关键是,从照片上根本看不到地上那人的长相如何,这女人凌乱的长发正好能让人联想到两人你死我活的拼搏是多么的激烈,凌乱的缠在肩膀和胳膊上的服衣正好就衬托了女人白白的肚皮,可见两人对彼此的融入是何等的急切,服衣都没脫完就开始⼲上了,而向前的上衣被女人双手托起,露出一截和⾝下女人不分伯仲的白白肚皮,下面看不到是脫了裤子光着下面还是穿着裤子拉开了拉链在动耸的。
没脫裤子并不能代表不能做那件事,这个无关紧要,这些照片已经很能直白而没有任何余地的说明了一件事——西铭都市报的向前记者,确实是情难自制,和一个⾝材异常优秀的女人急迫的在一户人家的住宅院子里非常亢奋的叉叉圈圈**了。
李光明非常详细的给赵文说了一下从蔡福民怎么接触到向前,一直到向前彻底的脫水,被蔡福民弄了头骡子驮到了县医院救治的过程,赵文就说:“你让蔡支书来我这里一趟。”
“向前恢复的怎么样?”
“基本好了,我给医院打了招呼,也派了个人在那里照顾向前。”
“你说,这个人来大王,是有目的的?”
李光明就点头,赵文就说:“那你就负责到底,要快。”
“好,我听县长的。”
…
蔡福民来的很快,赵文估计他就在县城里候着,果然见了面蔡福民就说:“县长,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
赵文让他坐,然后亲自为蔡福民端了杯茶水,这让蔡福民有些受宠若惊,他站着不肯坐下,赵文却坐到他⾝边,蔡福民才笑笑的耷拉了半截庇股到沙发上。
赵文说:“福民同志是沙泉人?”
蔡福民就说是,赵文又问:“梆子沟,那是你內人的娘家?”
“是,那里我熟悉的沙泉一样,那什么,要不是这,那个捣乱的记者,我还不敢带到梆子沟去哩,要说这几天,可真是像打仗一样,防贼都没这样。”
蔡福民就嗬嗬的笑:“这事保管稳妥,那黑妞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本来就笨,村里人平时也有人逗她的,她就和人打架,早上发生的事情到了下午就说不明白,我倒不是故意让她来和那个记者纠缠的,只能说机缘巧合,也省了我当时再想别的方法。”
赵文就说:“省里的记者来我们大王采风,我们是很欢迎的,这样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和了解我们大王,结果记者同志到了梆子沟因为水土不服得了病,你作为一个党*员,照顾了他几天,还将他送到医院里救治,充分说明了你的政治觉悟,从小见大,也说显现了我们大王县整体的面貌。”
“那个记者,⾝体真的没事吧?”
蔡福民心里笑,这个县长年纪不大,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怪不得人家是县长来着:“没事,县长,他拉肚子输了液体已经止住了…就是前面还亢奋着,不过活该,谁让他来大王给导领你添乱的,哦,是采访的…”
“猪哺了几个崽子?”
“十一个,那什么,不行,养猪也就是放羊的打酸枣,捎带的活,人都吃不够,没水,养殖业,不成的。”
赵文听了就点头:“你辛苦了,这样,待会我和你去一下梆子沟。”
蔡福民以为赵文是怕自己在梆子沟那里留有什么隐患的,想说那是自己老丈人的家,那个向前甚至在梆子沟的几天连第二户人家的门都没有摸到。
但是赵文这样说,蔡福民只有遵命的份。
蔡福民没想到赵文和自己到梆子沟去,还带着新任的安公局长蒲舂根。
三个人到了梆子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赵文到了那里很细致的将向前所住过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又到隔壁的邻居那里瞧瞧那个黑妞。
黑妞家人下地⼲活没在,但是黑妞却不理会赵文他们,蹦着唱着就将客人留在院子里自己跑的没影了。
赵文又到蔡福民老丈人的猪圈外面看看刚刚哺育了猪仔的老⺟猪以及公猪,问问平时吃的饲料,然后就到一个山坡上四处眺望一番。
蒲舂根跟在赵文的⾝后晃荡,蔡福民眼里只有赵文,对这个安公局长倒是不太注意,至于蒲舂根都做了些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没多久,赵文三人就直接的去了土洼乡府政,蒲舂根这是第一次到土洼来,于一英就打电话通知了土洼乡出派所的所长张柏江一起接待赵文一行。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土洼像是往常一样飞沙走石,简单的吃了饭,于一英就安排赵文和蒲舂根蔡福民三个休息,自己陪着赵文在他房间说了会话,看看时间不早,才离开。
过了一会,蒲舂根趁着夜⾊来到了赵文的门前,还没敲门,赵文就将门拉开出来,两人一声不吭的顺着房檐下朝外走。
风依旧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路上灰黑的什么都看的朦朦胧胧,两人到了一个巷子里,赵文站住,蒲舂根就敲门,一会就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接着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露出了一个男人的⾝影。
蒲舂根站在赵文的前面,这人一见蒲舂根一⾝警服,脸⾊有些僵硬,赵文就说:“半斋先生安好,深夜来访,打扰了。”
白仁丹这些曰子一直的在等,他一方面在等着那个让自己提心吊胆的人来找自己,另一方面又希望那个人永远不要出现,在这种忐忑中,没想到今晚正主终于来了。
白仁丹一声不吭,侧⾝请赵文和蒲舂根进来,然后关了门带路,将两人让到了屋里。
泡了茶水,白仁丹亲自为赵文和蒲舂根沏好,就跪坐在对面。
蒲舂根看着这个屋里里的摆设,觉得很有意思,这屋里没有电灯,照明的都是仿古的烛台,烛台上手臂耝细的蜡烛这会燃烧的正好,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幽香,而地上的蒲团和案几以及那个八卦图形,都让蒲舂根觉得这个什么半斋先生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货⾊,而且这人分明还是是一个颇有讲究的欺世盗名的货⾊,不是泛泛之辈——众人都说这个算命先生有眼疾,是个盲人,但是此时他眼睛透亮,哪里盲了?
现今社会,装神弄鬼者,必有所图,所图者,不是钱财,就是女⾊,要不,就是名望地位,那这个白仁丹谋求的是什么?
“茶不错,”赵文这是第二次见白仁丹,看着他黑亮的眼睛也不诧异,抿了一口赞叹说:“素瓷传静夜,芳气満闲轩,半斋先生果然雅人⾼士。”
白仁丹点了一下头,说:“县长过赞,茶是雨前,只不过这水倒是有讲究,是从南墁水库源头载来的,不是大王本地的水。”
茶过三盅,赵文说:“半斋先生学识渊博,在大王影响颇深,我有心邀请先生到政协去,为大王的前程出谋划策,还望先生不要推脫。”
白仁丹心里一直的提心吊胆,以为赵文这个煞星会让自己做什么难以实现的难事的,可是他敲破头都想不到,赵文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自己回到大王,竟然是让自己当政协委员。
政协委员的组成基本上是参加民人政协的各党派、各团体和各族各界的代表人物,在社会上享有较⾼的声誉。
政协委员的产生程序是:参加各单位政协的提名推荐,各级党委有关部门对推荐的名单进行综合评定,并同各推荐单位协商,形成建议名单,在将建议名单到政协常务委员会进行协商,经全部常务委员过半数同意通过,才能成为政协委员,政协委员的任期是五年。
赵文说完了话,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和白仁丹又闲聊几句就离开了,白仁丹在屋里呆看着赵文喝过水的杯子,心情起伏不定,想当年自己一心成为公务员,却一直没有如愿,而今,在社会上混迹多年,成了世人眼中的神棍、半仙,县长却找上门来要自己为大王的前景出谋划策贡献力量,这实在是一个讽刺。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宴无好宴,赵文的到访,平平淡淡,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机锋,但让白仁丹更是印证了自己早先的那种感觉是正确的。
不想招惹是非,但是是非却来找自己,这个年轻的县长所图不小,早先从土洼和沙泉那里获得的种种传闻让白仁丹有了一种危机感,觉得有人会找自己的⿇烦,但是跑老跑去的,却跑不掉,原本就认命了,县长却亲自上门来给自己许诺了一个好大的前程。
官是那么好当的吗?政治协商会议又是个什么所在?白仁丹心知肚明。
赵文的意图,白仁丹已经能够猜测,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须担惊受怕,何况怕,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个县长能力通天,在大王势必要掀起一场风雨,通过种种的迹象表明,谁也阻挡不住他,而自己一个过河小卒,顺从如何,不顺从,又如何,自己还有得选吗?”
蒲舂根跟在赵文⾝边,大街上没一个人,他有些想问这个阴阳先生值得当时兴师动众的围追堵截吗?
但是赵文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赵文了,蒲舂根越来的越觉得自己在面对赵文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些敬畏,也许是距离感,说话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的随便,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所谓的“官威”作祟。
“明天,我要到沙泉去一下,你先回去,将那个东西抓紧时间检验一下,要快。”
蒲舂根点点头说声是,知道这个才是赵文要自己跟他来梆子沟的最终原因,而这件事,除了赵文和自己,再也没人知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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