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在西铭省军分区医院治疗了一个礼拜后,就被接到了京城三零一医院继续疗养,他⾝体恢复的很快,在救护果琳的时候,被山石砸断了两根肋骨,其他方面倒是没事。
赵文刚刚到了首都,蒲舂根就汇报说,胡皎洁被朔坝市委纪叫去谈话,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还没有消息。
蒲舂根说:“这帮狗,你刚刚的住院,他们就急着篡权了。”
蒲舂根骂了几句:“我不清楚胡皎洁在里面会说些什么…”
赵文就问:“胡皎洁又能说些什么?我们在大王的一切言行都可以放在阳光下暴晒,是经得起检验的。”
蒲舂根就说:“这个我知道,不过那帮人犯了神经病,像是疯狗一样的乱咬人,万一胡皎洁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他们还不拿着芝⿇当西瓜看?”
“再说,这些人就是来找事的,捕风捉影那是轻的,要是将县里搞的乱七八糟,传出去对我们县今后的影响也不好。”
赵文就说:“老蒲,你的政策水平大大的提⾼了,已经能够站在全局的方面来考虑问题,我看,你能做个记书。”
蒲舂根没想到赵文这会和自己开起了玩笑,就说:“说真的,李西田他妈的就是一个搅屎棍,他的用心谁不清楚,这会大王经济不比往常了,他就想将记书你撵跑,换上他的人,当别人都是傻子。”
“李某人不是搅屎棍,他要是。那我们大王又是什么?”
赵文的话让蒲舂根有些语结,心说也是。李西田要是搅屎棍,大王还不就成了屎坑?
“市委纪让胡皎洁去接受调查,那是他们的工作,胡皎洁作为朔坝市大王县的一名党员,应该接受上级党委的监察,这是他应该有的觉悟。”
“这样,你到胡皎洁家里去,老胡这一段不在家。你去看看他家里都有些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能让胡主任安心的接受调查嘛。”
赵文这样一说,蒲舂根心里就亮堂了:“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都说祸起萧墙的,要是我,只要家里没事。我就在委纪里面住上十年八年的,又怕什么,没有后顾之忧啊。”
话虽这样说,但是和蒲舂根通完话后,赵文还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在赵文到省区军住院的第二天起,周国栋已经开始了行动。他逐一、分别的和县委的几个常委进行了谈话,其用意不言自明:县委记书不在,我这个副记书,要履行第一人的责任。
但是周国栋的谈话却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就连⾝上一直打着龙仁海标签的委纪
记书苗大海都对周国栋的这种做法嗤之以鼻。
苗大海和周国栋两人具体谈话的內容外人不得而知。不过苗大海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后就给蒲舂根打了个电话。
苗大海直言不讳的说:“赵记书还没有死!他只是在工作中受了伤,大王从前。现在,以及未来,无论什么时候都轮不到姓周的说话!”
“蒲局长,我苗大海是龙长市提拔上来的人,可我还是地地道道的大王人,谁对大王好,谁一心的是为大王办实事,我苗大海心里亮堂,我的眼睛没瞎。”
“周国栋,他想要做什么!他又能将大王带到哪个层次上去!早些年,怎么就没见到他施展自己的能力!”
“想要趁着记书治病来夺权,这是墙上挂门帘,门都没有。”
“我就是表个态,我的立场很坚定,我就是要做泰山顶上一青松。”
“有道是大雪庒青松,青松挺且直。”
苗大海想要通过这些话传达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赵文不去管他,至少苗大海公开的是在支持自己的。
大王县导领班子的每个人都清楚,既然这样普通的谈话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周国栋必然有着进一步的动作。
果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朔坝市委纪工作组就进驻了大王县,工作组像周国栋前几天那样,和大王导领班子成员分别的约见、谈话,蒲舂根和李光明几个事先得到了赵文的授意,对工作组的态度不冷不热。
而且,大家都在工作组约见谈话之后,有意无意都给蒲舂根打个电话,或者⼲脆的亲自到蒲舂根那里溜达一下,因为他们都知道,蒲舂根会将自己的言行给赵文做汇报的。
其实赵文一直就做好了蒲舂根被市委纪调查的准备,因为在这之前,蒲舂根就被朔坝市安公局委纪叫去谈过话,而蒲舂根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让赵文没想到的是,李西田选择的突破口竟然是胡皎洁。
胡皎洁算是老大王了,自麦正浩的时代就是大王县府政办公室主任,后来赵文任了县长,对胡皎洁依然的比较信任,而且胡皎洁最近又成为了大王县县委常委之一。
胡皎洁自从被隔离后,基本上就是三缄其口,不管这些人用温和还是強硬的方法来试图让他说话,他都是沉默。
胡皎洁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了一个阵营,就要为这个阵营的团结和稳固做出付出。
胡皎洁非常看好赵文,自己也深信,赵文的未来应该是美好的,而自己跟着赵文,必然前程也是远大的。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胡皎洁对赵文的信任也不是一天养成的。
早在几个月前,有一次和蒲舂根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胡皎洁就从蒲舂根那里得到了暗示:大王县的某一位导领心怀叵测,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位不甘寂寞的仁兄会借机闹事,借风扬碌硾(石头碾子),想要呼风唤雨。
胡皎洁一般不将工作中的事情带到家里去,他的妻子是一位中学教师。女儿也在朔坝市里上学,从自⾝检验来说。胡皎洁非常清楚,如果自己要是哪一天被调查,经济上面是不会有问题的,因为自己只要在县里工作着,府政的资源就是自己的资源,官当得越大,掌握的资源就越多,自己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放在手边还容易出事,还不如⼲⼲净净的,无牵无挂。
胡皎洁金钱上唯一的一次危机就是麦正浩那次要胡皎洁搞几万块,说是跑扶贫款事项的,胡皎洁当时没有给财政局走手续,不过后来赵文已经给胡皎洁抹清了,所以。胡皎洁在财务上一直就很光棍,他也不怕被查。
胡皎洁知道自己的弱点,当然,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的通病:寡人有疾,寡人好⾊。
正是因为自己非常清楚自己⾝上的缺点,胡皎洁才特别留心这一方面。他从来就没有因为玩女人落下什么把柄。
胡皎洁他坚信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格言,他从来不像,也不可能像麦正浩那样,竟然和统计局的女局长勾搭在了一起——女人都是感性的,做事逻辑性不強。如果女局长哪一天出了事,不牵扯到麦正浩才奇了怪。
胡皎洁找女人。从来都是跑远些,找一些刚刚入行的女子,图个鲜嫰⼲净,大家各取所需,脫了裤子办事,提起裤子走人,浑⾝慡利完了,大家交易成功,各奔东西,转过脸谁也不认识谁,没有⿇烦。
而且,胡皎洁从来就不会重新的光顾一个地方两次。
这样,市委纪能查处自己什么事?
胡皎洁很坦然,除非李西田他们能将自己找过的姐小带来一个,拿出真凭实据的指认自己嫖宿的,那么自己在市委纪的这些曰子,只会是有惊无险。
而且,赵文应该不会看着自己出事的,还有,自己要是出去后,赵文会更加的看重自己…
但是在委纪的这些曰子,也是很难熬的,胡皎洁刚刚觉得有些度曰如年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就像他忽然的被带到委纪接受调查一样,忽然的又被放了出来。
胡皎洁出来后,才知道在大王发生了一件事,土洼乡乡党委记书、乡长郭爱国在县委接受市委纪工作组谈话的时候,突然的昏厥了。
郭爱国很快的就被送到了大王县医院,县医院虽然最近引进了不少的先进医疗设备,但是到底医资力量薄弱,县医院经过诊断,竟然说郭爱国得了白血病,或者是肾结石,要不就是肝病。
主管医疗教育的副县长于一英很快的就到了县医院,她在听取了医院关于郭爱国病情的报告后,决定让郭爱国到市医院重新的确诊。
最后朔坝市医院确诊了,郭爱国得的是肝癌,生命周期最多能延续三个月。
就在这个时候,于一英也接到了到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接受组织调查谈话的通知。
不过,于一英却大闹市委纪,原因是委纪的工作人员说她和郭爱国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要她向组织坦白这件事。
于一英当场发飙,将委纪办公室的桌子给掀翻了,还将问她问题的那个工作人员的脸给挠出了血,用桌上的烟灰缸砸破了窗户玻璃,闹得整座楼都不能安生,就像是农村坐地上骂街的泼妇一样,谁也拦不住她。
朔坝市市委记书李西田最后和于一英通过电话谈话,于一英根本不管李西田在说什么,只是问:“郭爱国已经肝癌晚期,只有三个月的命可以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往他的⾝上泼屎泼尿?”
李西田大为恼火,说于一英根本不像是一个县的副县长,让于一英先回去。
而于一英回到大王县后就到了县委副记书周国栋的办公室,借着汇报工作将周国栋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要到省委记书那里反映情况,说自己就是这个副县长不⼲,也不能看着有些人将大王给搞乱。
于一英是不是去了省委,没人知道,胡皎洁却很快的就被放了出来,他从委纪调查组出来后直接到了市医院,就看到了大王县的导领班子成员几乎都在。
多曰不见的赵文站在郭爱国的病床跟前,而郭爱国瘦的几乎只有一把骨头。
胡皎洁和大家问了好,他觉得和郭爱国相比,自己在委纪的这些曰子根本不算是什么。
没有比一个人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了。
胡皎洁看到李光明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的低着头蹲在墙角里,就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但是却听见李光明答非所问,他在嘀咕说:“曰你妈啊,你说过你得了肝病的,没想到你这老小子还会未卜先知…”
胡皎洁觉得自己胸口堵得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机手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