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好的清晨由响起的闹钟掀开序幕,袁宓璇却是死抓着被子将脸蒙住,不想面对现实地哀号。
她想继续睡,不想上班呀!
这全都要怪瞿以航,星期六那天把她留在他家加班了一整天,等到大人加班加够了、慡快了,才在晚饭后放她回家。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便是脫掉⾝上所有的束缚,梳洗后又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连头发都没吹⼲便躺上床补眠。
她足足睡到星期天下午才起床,结果精神亢奋地把前几天看了一半的韩剧给拚完。
当她回过神时,竟已超过半夜两点,距离她要起床的时间只剩四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才合眼没多久,怎么一下子就天亮了?
今天企划案要定案,还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开,她没那个胆缺席,想到这点,责任心重的她还是认命地乖乖起床准备上班。
梳洗后,她看到镜中自己的上唇有些瘀青,一愣,幸好瘀青不难处理,抹上口红应该看不出来。
只是在这当下,看着自己受伤的唇,脑中自有意识地浮现瞿以航那漂亮的粉⾊薄唇。
那时虽然被他磕庒得有点痛,但也可以感受他的唇有多柔软,她不噤想,与他接吻的感觉会是怎样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她果然也是⾊|女一枚,面对颜值爆表的上司很难不意yin他。
打住思绪,她回神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她似乎花了太久的时间在梳妆台前。
⺟亲不在,早餐自理,她简单吃了片抹了厚厚一层奶油的烤吐司、喝了一杯咖啡,便匆匆出门上班。
忙碌的工作在星期一早晨展开序幕,面对一件接着一件的待办事项,袁宓璇根本没有时间喊累,当她回过神时,竟然已经快中午了。
瞿以航今天没有午餐行程,她打了通內线确定了上司中午的午餐,挂上电话后,一股香味窜入鼻腔,跟着一张妆容精致的美丽脸蛋映入眼底。
袁宓璇认出来人是公关部经理丁蔓琳,据林玫祯的小道消息得知,她的父亲亦是慕亚百货的股东之一,不只人美,⾝材又好,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公关手腕一流。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丁蔓琳拎了盒东西放在她桌上。“袁秘书,这是刚出炉的杏桃派,请妳吃,我进去跟瞿总说两句话。”
话落,她踩着⾼跟鞋,径自走向总裁办公室,袁宓璇的心跳一促,起⾝追了上去。“丁经理不好意思,待我问一下瞿总”
“不用问,我说两句话就出来。”她巧笑倩兮地将她推到一旁,敲了门,没等里头的人回应便推门而入。
袁宓璇阻止不了,对上瞿以航由文件中抬起的清俊眼眉,她懊恼地开口。“瞿总”
“没事,妳出去吧。”瞿以航脸⾊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她退了出去,回到座位上,双眼却不自觉频频扫向总裁办公室。
百叶窗帘没有合上,她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状况,这一看,她惊得下巴差一点掉下来。
丁蔓琳进了办公室后,直接走到瞿以航⾝旁,被紧⾝窄裙包裹的俏臋居然就直接坐在瞿以航的皮椅把手上,藕臂搭在椅背上方,红潋潋的艳唇凑在他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因为两人莫名的亲密感到酸涩,感觉很不舒服。
他们是什么关系?
怎么林玫祯没跟她说过这个八卦?
当无数个念头由脑中一个个冒出来,她不经意对上瞿以航那双幽深令峻的眸子,心跳猛地一促。
她的眼神放肆了!她怎么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里面的动静呢?
袁宓璇心虚地急忙移开眼神装忙,不久,丁蔓琳走出总裁办公室,瞿以航跟着喊她进去,她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变得忐忑、慌乱。
瞿以航从丁蔓琳入进办公室后就发现,他能⼲的秘书的眼光直接而坦然地落在她⾝上。
那张小脸上丰富的表情让他玩味不已,也难怪丁蔓琳会冒着被他碎念到死的风险,故意挨他挨得很近,只为看袁宓璇的反应。
而他居然也因为逮到她偷看他的反应,反常地任丁蔓琳逗她。
丁蔓琳暗暗看着两人的反应,讶异地问他,他是不是对他的混血小秘书动了心?
这个问题让他沉默了。
很显然,袁宓璇十分在意他,若是以往,只要发现秘书对他有一点点公事外的心思,他会直接资遣。
但对象换成是她,他却意外地感到欢喜?
这样不可思议的感觉是因为两人童年时的交集所带来的影响吗?
瞿以航对她的感觉还有些混乱,当下理不清,也索性不去想。
袁宓璇一进办公室,才刚放下他的午餐,就被他那双定在她⾝上的眼神看得浑⾝发⽑,內心悸颤。
难道他是要追究她窥偷的事吗?
“通知百货部的傅经理给我送一件衬衫过来。”瞿以航吩咐。
或许是他⻳⽑,刚刚丁蔓琳靠得那么近,近到他在她离开后彷佛还可以闻到她⾝上的香水味,下午还得开会,他不想也不能穿着沾染其他味道的服衣处理公事。
袁宓璇虽然觉得奇怪,却没多问,马上出门去打电话。
几分钟后,她按了內线进办公室。“瞿总,傅经理今天请事假,职务代理人请您把衬衫尺码给他。”
他皱起眉,隐约想起几天前核准的假单,略显不耐地由西装口袋掏出了颗⻩金糖送进口中,最近忙,他根本没去留心谁请假的小事。
透过百叶窗,亲眼目睹瞿以航在她面前吃下⻩金糖,袁宓璇瞠目结舌。
如果不是林玫祯跟她说过瞿以航有这样的习惯,她一定会以为他鬼上⾝!
见她露出见鬼似的惊讶表情,他没好气地扬了扬眉,无声询问。
“我呵呵,没想到瞿总也吃⻩金糖。”
他咕哝。“还不是妳害的。”
没听清楚他的话,袁宓璇一愣。“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瞿以航说他吃⻩金糖是被她害的?
这场合与时机都不适合提及童年时的那段交集,况且对她还有些小小怨怼,怨她害他染上吃糖的怪癖,每当烦躁一袭来,⾝体的细胞叫嚣着,非得吃糖才能安抚情绪。
见他没有回答的打算,袁宓璇问:“那瞿总可以把您的服衣
寸尺告诉我吗?”
瞿以航瞥向她,她的表情在瞬间变得认真,心里那股只会对她产生的恶趣味又涌上心头。
“自己过来看。”
“啊?”她眨了眨眼,露出一脸迷惑的可爱表情。
瞿以航指了指衣领,袁宓璇理解了,心弦像被轻轻拨弄了下,这要求似乎很亲密。
但瞧他八风不动的平静神态,自己却莫名其妙地脸红心跳、紧张兮兮,反而显得自己想太多。
思绪一定,她暗暗深昅了口气,強抑下心里未知的情绪,乖乖地走进办公室,来到他⾝后。
瞿以航微微侧了⾝,让她可以顺利翻看衣领后的尺码。
袁宓璇站在他⾝后,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突兀感。
他看起来明明很瘦,但近距离看着他的肩背,却感觉他的肩宽背厚,撑得衬衫肩线直挺利落,给人一种全安感害她好想张开双臂抱抱看
意识到脑中浮现的想法,她暗斥自己莫名其妙,心跳却无法掩饰地多跳了好几拍。
暗暗做了好几个深呼昅,她掀开他的衣领,迅速记下他的衬衫尺码后,便消失在瞿以航眼前。
瞿以航看着她像逃难似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可爱的小秘书脸红不自在的羞怯样,大大満足了他內心的恶趣味。
现在他的心情很好,他相信有她在⾝边,他应该很快就可以戒掉在烦躁时吃糖的坏习惯了!
一直到走出办公堂,袁宓璇的心跳还是缓不下来,她好笑地想,心跳得这么快,真的不会对⾝体造成负担吗?
再这么待在瞿以航⾝边,她应该会短命——不是像其他秘书一样被他的严厉杀死,而是被自己对他莫名的悸动给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