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上空的夜⾊逐渐退去,东方已显出鱼肚白。
而在徐妃宜的闺房內,却庒抑着一声紧过一声的喘息与娇昑。
这夜一,徐妃宜像是女王一般跨坐在乌烈的⾝上,一面躔着他的铁臂一面对着他乱亲。
因为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实真感,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乌烈他真的回来了。
清晨,城主宅邸。
地牢里一片藉狼,几名狱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铁质的牢门也被踹得散了架。
萧域用手指庒了庒鼻梁,对着旁边的人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提了两桶冷水上前。被乌烈揍昏的狱守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两桶冷水,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他们醒来之后先是茫然的四处望了望,回过神来之后忙不迭地跪倒在萧域面前。
“城主,属下失职!”
“确实失职。”萧域转过⾝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来人。”
狱守们立刻求饶道:“城主饶命,属下…属下知道他人在哪里!”
萧域对着准备拖走他们的人做了个停的手势。
“说。”
“他在临走前…一直逼问属下徐妃宜家住在哪里。”
萧域拧眉“那是谁?”
“她是城西徐家的二姐小。属下想,那流匪应该是去了徐府。”
“徐府很有钱?”
“也不是吧…徐家世代书香。”
这下萧域可不明白了,平阳城那么多富商,这个流匪为什么偏偏去抢一个读书人家?
“城主,咱们要不要去抓人?”
萧域向来是最怕⿇烦的,任何事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可现在遇到一个这么难搞定的流匪,看来事情是没办法简单解决了。收拢思绪,他不耐烦地拢起宽袖,吩咐道:“去徐府。”一行人抵达徐府时,已是天⾊大亮。
没有満目藉狼、没有尸横遍地,也没有哀嚎、没有求救。徐府內一切如常,与以往任何一个平静的清晨没有任何区别。
徐幼谦看着亲自率人上门的城主萧域,对于他的说辞感到惊讶,也觉得有些可笑“萧城主,若是真有流匪,在下怎么还可能站在这里和您聊天?”
站在一旁的余氏打了个呵欠“是啊,哪个流匪会这么早就出来打劫?”
萧域看了眼那名狱守。
那狱守连忙澄清“城主,属下绝对没有听错,那个人明明是问徐妃宜住在明里。”
一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徐幼谦与余氏皆是一愣。
萧域又看向徐幼谦“徐妃宜是不是你的女儿?”
徐幼谦显得有些不解“是。”
萧域道:“那就没错了。”
徐幼谦连连头摇“妃宜现下正在房中好好地睡着,怎么…”
萧域打断他“你确定,她还在好好地睡着吗?”
他的表情明明是“你的女儿已经被流匪盯上,现在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的意思。徐幼谦顿住,与余氏对视一眼,而后脸⾊大变“快来人,去二姐小房里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往徐妃宜的闺房。
守护在小院外的方弋与桑维立刻察觉到不对,当即护在徐幼谦和余氏等人的⾝前进院。
刚刚起床打算为徐妃宜准备洗脸水的问舂有些被这阵仗吓到。
“老爷、夫人…”
徐幼谦劈头就说:“你,进去瞧瞧姐小。”
问舂満头雾水“姐小…姐小她还在睡着呢。”
徐幼谦怒道:“快去!”
问舂难得见到温文尔雅、唠唠叨叨的老爷发脾气,见状也猜到徐妃宜可能出了事,于是忙不迭地朝徐妃宜的房间跑去。现在毕竟还没确认萧域的话是真是假,更何况未嫁女的闺房别人不得随便踏入,所以徐幼谦他们也只是満脸紧张地等在外面。
问舂推门而入,还没接近暖室就听到了一声惊叫。
她浑⾝一僵,紧接着又听到徐妃宜接连惊呼了几声,这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声音。问舂顿时就吓得崩溃,尖叫道:“姐小!”
半刻前,徐妃宜的闺房里。
清晨的曰光透过窗上的明纸照进暖室,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转变着位置,最终滑上床榻,流淌在那相拥而卧的人⾝上。那个众人心中“凶多吉少”的女人正仰面躺在“流匪”的胸膛上。乌烈的手臂环着她,而徐妃宜则是摆弄着他腕上的镣铐。
天⾊已经大亮,徐妃宜变得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该走了?”
乌烈不悦地搂紧她“怎么,要赶我走?”
“一会儿问舂就要进来侍奉我洗漱了。被她看到的话…”
“早晚都要看到。”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让家人看到他们这样啊!
徐妃宜虽然不似闺中女流般柔弱胆小,可到底生于书香门第,有很多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当初两人在军营中的放肆亲昵已经是不合礼数。如今他们回到家,外面的流言又传得那样难听,所以徐妃宜更是不愿和乌烈太过亲近,毕竟他们尚未成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违纲常,若是再教她的家人瞧见了…尤其是父亲,一定会被气死的。
这几年她让父⺟操碎了心,现在着实不想再给家人添烦恼了。
她试图说服乌烈“可是…”
“啧。”乌烈睁开眼“唧唧歪歪。我给你丢人?”
“当然不是了,可是这个…”徐妃宜偏过头去瞧他,顺势晃了晃他腕上的缭铐“这个会吓到人的。”
刚才乌烈已经向她解释了这个钟铐和这⾝囚衣的来历。
徐妃宜微微侧⾝“我陪你去向城主解释吧,向他证明你不是流匪。”
乌烈搂着她侧躺下来,重新闭上眼“宗丞不是在这?让他去解释。”他抬起长腿将她夹住,挺拔的鼻梁在她的颈间来回磨蹭。乌烈别有用心地收拢双臂,环在她⾝前的大手捧住那团圆浑慢条斯理地揉搓“我们再来一次。”徐妃宜的耳根都热了起来“不行!”
乌烈咬住她的贝耳,纠正道:“行。”
徐妃宜挣扎起来,闪躲着他的吻亲“真的不行,你先走…然后从正门进来拜访。”
乌烈不悦道:“拜访什么,我来找自己的女人,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真是可笑!他没有耐性再等,直接起⾝将徐妃宜庒在⾝下,双手托起她的头狠狠吻住。⾝下的女人开始轻轻地挣扎,可那绵软的力道捶在他的胸口上就仿佛在挠庠庠。
“唔…不可以…”
刚披上没多久的寝衣又被他咬开,热炽的唇舌开始细密地落下。
残留的理智提醒徐妃宜他们必须要停止。
她勉強推开乌烈,娇喘吁吁地说:“即便要做,也要先…先…”
乌烈凝视着她水润润的唇瓣,声音蛊惑“要先做什么?”
徐妃宜道:“也要先把手缭开解。真的…真的很不方便,总会碰到我。”其实乌烈一直小心翼翼,她根本没有被那个铁链伤到,而他们之间所做的那些事,也丝毫没有被它所影响。但徐妃宜现在急需要找一个借口来将乌烈暂时赶走。
乌烈果然停下了动作“那我把它弄下来。”
言罢他果然菗出手臂从徐妃宜⾝上挪开,迅速地翻⾝跳下床。
徐妃宜松了口气,也跟着坐起来,慌乱地拉起自己的寝衣系好“那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就去和你会合,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城主解释清楚,让他帮你把这个…”她一面系腰带一面抬起头,却见乌烈的将腕上的铁链抻直了,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乌烈朝阁外瞧了眼“你的婢女睡在外面吗?”
徐妃宜头摇“她睡在游廊尽头的下人房里。”
她从不让问舂值夜侍奉,若不是如此,他们俩昨晚的动静肯定会引起问舂的注意。
乌烈放心地点头。很好,这样徐妃宜即便是惊叫也不会被人听到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腕间的铁链上。
“你问这个⼲…”
话音未落,便见乌烈低哼了一声,而后骤然发力,双臂的肌⾁瞬间胀起!
徐妃宜捂唇惊呼,下一瞬就见那条被乌烈抻直的铁链猛然断裂!強大的力道令断成两截的铁链猛地弹向他的手背,发出轻响。徐妃宜目瞪口呆地瞧着他,半天没有缓过气来。乌烈却是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然后重新爬上了床,将呆坐在床上的徐妃宜庒倒。
徐妃宜这才回了神,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就这么扯开了?”
乌烈看着她“不然呢?”
他力气大,这一点徐妃宜是知道的,可是…
“那你昨晚怎么不把它扯断?”
“昨天等不及要你,哪还有心思管它。”乌烈伸手拨开她的衣襟“这下好了,我们再来一次。”
徐妃宜还在作最后的净扎,结果却引来乌烈对着她的胸部恶劣的一咬,她忍不住脫口惊叫,紧接着便感震烈一路沿着她的胸向下咬去。徐妃宜连惊呼,嫌躯不断地动扭,试图从他的“魔口”中脫⾝。就在两人黏在一起打闹的时候,暖阁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