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们一个个的从他们家里撤退,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们。
“章记喝醉了,谁送他?”梁小柔看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章记,微微蹙了蹙眉,她的脸颊红彤彤的,看起来也喝了不少酒。
“我送吧,Madam!”这次沈雄第一个站出来,要求着咚章记回家。
“还是我来吧…”往常一般叫着要去陪女朋友的俊硕这次没那么说了,反而站出来抢活儿⼲。
“⼲脆还是像上次一起送算了!”还是心怡提出了这个建议,和上次一样?不,不一样的是各人的心情,从不愿意变成了自愿行动。
“madam你觉得怎么样?”伟胜征求着她的意见。
“没…”梁小柔刚想回答,但马上就被叶瑞梓抢了先“Tim哥,你送小柔他们回去吧?”
“行。”看着两个醉意朦胧的人,他点了头。
“汀汀…”虽然醉的不轻,但是梁小刚还是记挂着自己暗恋的女孩。
“钊航,帮我送一下汀汀好吗?”叶瑞梓直接截掉他的话,笑容満面的看向刚刚被灌酒灌得很凶的秦钊航,但即使被灌得很凶他也没有醉,也许是酒量被练出来了吧。就好像她一样,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被灌了一肚子的酒都还清醒的要命。
“没问题!”秦钊航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走到林汀汀旁边将她扶起来,但对方现在瘫软得要命,几乎算是挂在他⾝上了。
“汀汀…”梁小刚几乎马上清醒过来,双眼恨恨的瞪了瞪叶瑞梓,欲哭无泪,被她用笑容给挡回去了。
——不为自己人谋福利,难不成还为你?再说你这性格也不适合汀汀嘛!
众人才出门,推着轮椅坐在叶瑞梓旁边的古泽琛就笑了起来,”伯父,你好像后继有人了啊!“
”呵呵,阿琛你也不赖啊…“通伯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一张老脸几乎笑成了一朵皱巴巴的花菊。
啧,果然是自讨苦吃吧…看着大伙儿留下的残局以及两个人的取笑,瞥眼看了看古泽琛,叹了一口气,征求他的意见“我是不是该先推你回房?你还是先休息一下?”
作为寿星的古泽琛虽然酒没喝多少,但是脸上⾝上的奶油是被抹得最多的。
“呵呵你们去聊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通伯笑呵呵的开口,他几乎算的是围观了这一场生曰会,没人会灌他也没人敢灌他,毕竟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说也不能像他们那样子喝酒。
“通伯你…”阿梓已经扶额了,看到通伯现在笑的像偷腥了的猫一样,她好像知道自己刚刚是什么样的情形了。
——看起来真的是有点…丢人啊!
翻了个白眼没怎么在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直接把轮椅往屋里推。
“诶,阿梓…”看着扶着他想要这个时候将他扶上床的叶瑞梓,他苦下了脸,喂喂不会吧,吃了就躺着?
“什么事?”她手上一滑差点让对方一下子歪到地上去,还好反应快即使施了力气才没让对方才出院又住院,不过她总觉得自己伸出去的左手腕有点疼,大概是扭到了。
“没事吧?”被摔回轮椅上,他担心的看向她的手腕,那里好像已经肿红起来了,他弯下腰,右手拉开床头柜的柜门,拿出一瓶跌打酒。
“来,我给你揉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见她乖乖的伸出手,他倒出跌打酒,轻轻的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揉起来“还好没伤到筋骨,不过那费力的事就不要做了,等会儿彦博也会回来,让他收拾去!”
“喂喂Tim哥为了给你办这个生曰会可是费了很多心思的。”手腕处有些发热,看起来像是跌打酒往里面渗了“对了,刚刚有什么事?”
“没什么。”他笑了笑,专心的给她揉着手,要是说上一刻那个事情还很重要的话,这一刻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送礼物给你了。”她调皮的勾了勾唇角,故意惹他。
“要不要这样对我啊?!”没想到自己把自己推进去的古泽琛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不过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该做的是什么,轻轻的在她手上揉着,争取将淤血尽快化开,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叶瑞梓笑了,却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之间弥漫着安静的氛围。
不过古泽琛并没有抬头,因此也就没有看到对方看着他极甜的笑容。
她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担忧,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没有将那丝担忧表露出来。
——她已经管不了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只要没有开口拒绝,那么她就呆在他⾝旁又如何?
“说起来,我有东西给你看。”终于揉得差不多了,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她的手,叮嘱了一番之后,他转动轮椅来到衣柜前面。然后指着衣柜的上层“能帮我拿下来么?”
“没问题。”叶瑞梓毫不犹豫的开口,然后去搬椅子。
“不要用左手啊!”古泽琛喊道,但是她现在不知道是精神状态不太好还是因为刚刚受了伤,她竟然连拖动椅子都有点艰难。那慢悠悠的样子急坏了古泽琛“别搬了我下次给你看!”
“没问题的!”她咬着牙,慢慢地拖动着椅子,脑袋里有阵阵晕眩感袭来,但好歹,还是搬过来了。
“真的没事?要不然我们下次看?”古泽琛担忧的看着她,小心地问。
“嗯,没事,我现在就上去把东西拿下来。”朝他笑了笑,她逞強的站到椅子上去够上面的柜门。
又是一阵晕眩感袭来,她实在站立不稳,竟歪着⾝子就这样倒了下来。
古泽琛吓了一跳,什么也顾不得的伸长了手臂,因为他的动作,轮椅自动的向前滑了滑,但是让他安心的是好歹接住了对方。
——即使对方砸到他怀里的体重让她不由的皱紧了眉。
好轻…他忍不住伸出手给她把脉,然后再次被吓了一跳,天!怎么这么虚弱?!
“你都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吗?说,几天没觉睡了?”慢慢的让她下地,他很是吃力了一番,皱紧了眉,看向脸⾊难看的她。
“我、我只是有点失眠而已,真的是小小的失眠…”她蹲□,两只布満了疲倦的眼睛直视着他。隐瞒了自己有些厌食的事情,如果真的让他知道,她大概能知道自己悲惨的命运。
——有些事上,这个人十分的较真。
“…”古泽琛有些默然,他正处于自责之中。
瞟见对方偷偷按了按自己的胃部,然后又将手放回去的举动,他更加自责,为什么他都没注意到对方的状态呢?他是不是对她太过自信了?自信到以为这段曰子的生活她过得很好?
不,不可能的!他忽然想起十五年前的事情,逸升走之后她也是这样,晚上失眠还吃不下东西,后来经由姐姐和姐夫的照料才慢慢好了起来,那个时候他除了可以提供怀抱给对方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她只在他怀里才睡的下去。
他们相遇的太早,年龄便也因为最初的相遇成了大巨的鸿沟,即使他们从来都不提。
如果相遇的晚点,如果在逸升走之后遇见她…
但是已成定局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他比谁都明白。
见了那么多的生与死,却还是无法淡然下来,因为他放不下。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腾折你自己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伸长了手臂将对方搂在了怀里,眼眶竟然有些发红,深昅了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腔调变得正常。
“我、我没有…”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里的心虚又怎么可能骗得过面前这个人?他没再说话,只是将对方抱得更紧,好像是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体里。
“呐,阿琛?”即使胃部再次传来了让人难受无比的疼痛,她却觉得很是开心。本来有点失眠所以就⼲脆起来做事,而胃痛完全是因为她有轻微的厌食症,以及这段时间的忙碌,导致了饮食的不定时不定量。
——但是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即使对方是阿琛。
“怎么了?”好像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的放开了她。
“不想知道我的礼物是什么吗?”她笑起来,趁着他放开手而站了起来,然后走向衣柜门,缓缓的拉开了柜门。
…诶?什么也没有?
只见她背对着他,上半⾝已经完全的没进了柜子里,然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转眼之间,她已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纸质袋子,然后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
他好奇地接过来,然后伸手进去,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书本大的东西。
上面拴着礼花,他慢慢地拆开,然后闻到一阵沁鼻的书香。
《思之如狂》。
他将包装放在一边,翻开了这本看起来十分唯美的书本。
我总在想上辈子的事情,好像上辈子真的存在,好像那不是梦而是现实。
但是不管怎样,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两辈子都爱着一个人。
是的,同一个人。
或者说,上辈子并没有那样浓烈的爱着一个人。
而是,在这一辈子,将所有的未曾开封的情感全部倾泻了出来。
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有件事忘了说,因为在原电视剧里面没有找到关于阿琛生曰的时间,所以在这里借用了林文龙的生曰时间。
也就是12月19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