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样纠结不清的事情,涵冰一向不能理智而明白的判断情势。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u鹤。?u鹤总是能找出那些错综复杂的线头,从一头找出另一头的链接,一点一点地把它们拽出来。
此时,?u鹤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她首先从李芳开始,因为只有这个人属于这个家族的外来人员。
她问涵冰:“平心而论,你感觉李芳是不是够漂亮呢?”
涵冰对这一方面,那是绝对的专家:“漂亮当然谈不上,但我敢肯定的是,那个老头迷她迷的不得了,从头到脚都迷。”
?u鹤点头:“是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涵冰继续侃侃而言:“在这种年纪的有钱人里面,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知道郭英学吧,纬创公司的总裁,那要算得上是一个有涵养的人物。你知道有个年轻女人给他摩按,你知道他给了那女人什么,一件晚装礼服,一只漂亮的手镯,然后开始经常光顾,最后关系好了,就是皮⽑披肩——不是貂皮的,是俄罗斯银狐,还有一只相当漂亮的晚装手袋。我一直在想,一个摩按女郎要那些东西要在什么地方穿戴呢?你看吧,这就是男人,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昏头。而且是一根筋似的昏头。”
“可是她今天打电话说她跟⾝边发生的这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关系,她也不是什么商业间谍,至于失踪的文件,根本就没有丢,就在他房间下面的菗屉里,不过他忘了。或许她只是因为出于对老人的责任才照顾他,我们是不是真的把所有的人都想复杂了。”
“就算是那样,也不能排除她的怀疑,或许她只是贪图钱,贪图刘家的钱。像她那样年轻,凭什么要找个老头照顾他?说不通!”
涵冰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像:“本来‘刘氏’企业已经没有继承人,刘氏董事长因病去世,唯一的兄弟周游世界下落不明,原来,李芳以为只要自己把老头牢牢拴住,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拿到那一大笔遗产。可是,刘治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妻子,甚至那个前妻的女儿也归位了,这些都是她拿到遗产的绊脚石。她开始实施了自己的阴谋计划。”
涵冰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构思。?u鹤把一瓶果汁塞到她嘴里:“打住,现在我们分析下每一个人的来历和动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整理一下。先说刘氏家族。”
说这个倒是涵冰的強项,只要看一遍,涵冰都能记忆犹新地倒背如流:“刘氏家庭相当受尊敬,名声也很好。他家三代经商,祖父创业,父亲拓展,刘治深——他的哥哥继承祖业打理家族生意。两年前,刘治深因冠状心脏病,健康状态开始滑坡。大约半年前死于动脉血栓。”
“他的弟弟刘治冈大学毕业后和张雪燕结婚,此后有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刘可心。他后来离开了妻子和女儿,跟一个名叫王丽的女人一起去了洲非。他没有离婚。张雪燕在两年前去世,据说好长时间⾝患残疾。刘可心曾在寄宿学校读书,没有不良记录。”
“他们家族没有遗传病么?比如神经错乱什么的?”
“没有。”涵冰坚定地说。
“张华呢?”
这是个关键的男性,他是刘可心的男友,但和何力萍走的似乎也很近,还是个落魄的画家,很难想像诸如此类的艺术家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涵冰的表情很不屑:“张华,不良记录很多。有两次被留拘的记录。曾被指控参与好几起严重的犯罪行为,可能是有关重要艺术品的盗窃,但没有证据。他在一个画廊混事,和何力萍所在的画廊是一个地方。没有什么资产却过得很不错。他喜欢有钱的女孩,也不介意靠这些女孩来养自己。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长的很帅,这点是女人致命的杀伤武器,并且有一些艺术家特有的气质。要知道,现在很多女孩都迷恋这些,即使他人品不正。”
这个时候,?u鹤只会感慨地说一句话:“女人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