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涵冰套来的消息里,?u鹤知道了,周姐的丈夫早年去世,留下‘恒泰’房地产公司。说来周姐这个人也不容易,一个女人苦苦支撑着这家公司,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尤其是这两年,房地产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很多时候是拆西墙补东墙,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从这一方面来讲,涵冰是颇为同情的,对她之前的厌恶似乎也淡了一些。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明白,她反对刘思卓和徐慧结婚难道仅仅是出于一个养⺟的责任?”?u鹤注视着面前的笔记本抱着一杯茶呆呆地说。
“唉,你管那么多⼲嘛?什么事非要追究因为什么,为了什么?有那么多的理由和原因吗?未免把人想的太复杂了。你呀,你的人生太累了。”涵冰躺在沙发上看一本时尚杂志。
“不要忘了好奇心,好奇心是探侦的能源所在。尤其是对事件现场,或关键者的行动抱着一丝怀疑时,必须追踪到底。在我们曰常生活中,有很多事已成为理所当然,如果你习惯于这种“理所当然”那就无法成为一名好探侦,好好的去探索那些让你产生疑问的事物。”
“嗨嗨嗨,知道了,要不我就不想费脑子去想那些费神的事情呢?你想到什么让我去做就好,但不要让我想为什么?我就是你行动的执行者。所以我们才是最佳亲密伙伴啊。”
涵冰从沙发上跳下来,抱着?u鹤的肩膀在脸颊上亲了一下:“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u鹤把她推开:“别闹了。我还有正经事问你呢。你说周姐和刘思卓的关系是不是很奇怪呢?”
涵冰喝了一口?u鹤手中的茶:“你指的是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刘思卓很早就知道自己是抱养的,可你知道他的生⺟是谁么?这么多年,竟然没人找过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是谁?这一点就很奇怪。没有几个人会对自己的过去不感趣兴不是吗?”
“你说这个我倒想起一点,那天和李东山在一起的时候,我听他说,刘思卓的生⺟是一个歌星,因为是私生子,又怕影响事业,所以就把孩子给周姐了。后来,她又想把孩子要回去,可周姐不同意。”
“我们是不是能从网上查到一些有关她的信息。”
“查到也没什么用。据说很久以前就染病过世了。”
?u鹤恍然大悟,奋兴的微笑荡漾在脸上,她终于找到事情的链接点了。果不其然,是钱的问题,利益决定了行为。围绕金钱问题,总伴随着一些贪婪和*。
看?u鹤那样子,涵冰憋不住了:“你知道就告诉我啊,别跟个闷葫芦似的。”
“这个太简单了。歌星一直想把孩子要回去,可事实上,周姐并不同意把孩子给她。如果你⾝染重病,在你要死的时候,你会⼲什么?”
“那还能⼲什么,尽情玩乐呗。”
“如果是个⺟亲会做什么呢?这一辈子她都在歉疚中生活,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于是,在临死的时候,她把自己所有的遗产都给了自己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刘思卓有一大部分遗产可以继承。”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当时歌星立了遗嘱,要在儿子结婚的时候,把全部遗产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儿子。实际上,这些年,是周姐在监护这些钱,但因为公司的资金问题,这笔钱被她挪用了,所以,她并不是反对徐慧,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反对刘思卓结婚。但她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她让我们查十五年的案子,希望最后的结果是徐慧的⺟亲杀死了父亲,理由是什么呢?徐慧潜蔵有某种危险的遗传基因,这些基因是从⺟亲那里继承来的,遗传基因是个很好的推脫结婚的理由。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能说通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律师那儿证实一下你的推测。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查下去吗?谁杀谁对于我们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一个养⺟挪用养子遗产的纠纷。这个没有太大的刺激性,我不感趣兴。”
“当然要继续往下查。我对这案子已经产生了浓厚的趣兴。我能感觉到,事件的背后潜蔵了很多悲伤的暗流。真相就在那里,而回忆将带我们回去,实真地体验他们的生活,揭开隐蔵在面纱之下的隐情。”